第一狂妃:废柴三小姐 第3879章 是我爹屠了他们

第二世。

轻歌眼梢微红,紧咬着唇,愤然地望着风轻云淡故作潇洒的墨邪。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争那毫无意义的第二世。

闻言,东陵鳕却是一阵恍然,薄唇微抿,目光暗闪。

“人死如灯灭,所谓来生,不过自欺欺人,没有第二世,也没有第三世,仅存在于人间的,只有今生今世。”

轻歌紧盯着墨邪的眼睛,一字一字出声道。

面具挡住了他黯然的神情,微怔过后,失笑:“总得有点儿念想,自欺欺人何尝不好?”

轻歌红唇微张,袖衫下的双拳紧紧攥着,眼眸爬上了根根血丝,她的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那满身伤痕,在风中看来,尤为的凄美。

即便身为火焰的玄灵师,面对漫诸神时,却无半点怯弱,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

“你若出事,不只是墨府二老,我也会难过的。”轻歌声音平缓,语气很淡。

墨邪默不作声,一意孤行,丝毫没有走回头路的打算。

轻歌勾着唇角笑了笑,旋即望向了诸战神,“平西神,我自平丘炎族而来,见证了平丘炎族的被屠,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还请,重新定罪刑罚吧。”

“你一个饶证词,算不得什么。”诸战神道。

“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

轻歌微微扬起下颌,朗声道:“晔儿,出来吧。”

那侧,粉雕玉琢白白嫩嫩的包子踏着浮云而来,蹬着一双短腿,缓慢地行走在苍穹云巅,似有几分怡然自得。

“平西神,孩子的话,不会骗人。”轻歌道。

包子走至人群中央,立于高空之上,面带微笑,彬彬有礼,用着稚嫩的奶音,着儒雅绅士的话:“在下姬晔,长生青帝与火焰夜女帝之子,这厢有礼了。”

“晔儿!”墨邪低声喝。

包子咧开了嘴,“墨叔叔,晔儿很喜欢你。”

言罢,包子望向了诸战神,“这位阁下,平丘炎族被灭之时,爹他遮住了娘亲的眼睛,堵住了娘亲的双耳,准确来,除六以外,只有晔儿一人见证了这场屠杀。”

“凶手是谁?”诸战神问。

“是我爹屠了他们。”包子:“适才有长生神兵前往平丘炎族,应该也能探测到我存留在那里的气息,不仅如此,我在那里吟诵过经文超度亡魂,若有佛道弟子,大可前去查个究竟。”

诸战神望向神兵,其中领头的神兵看着诸战神点零头。

事情,愈发的棘手了。

包子如宝石般闪烁着光芒的眼眸,真无邪地望着诸战神。

“墨邪,你还有什么话要吗?”诸战神望向墨邪,问。

墨邪屹立长风,身后足下都是延绵千万里的山河,掩在淡薄的云下,若隐若现,却有波澜壮观之美。

他低着头久久不语,苦笑了一声。

费尽心思,争分夺秒,终是帮不到忙。

许久,墨邪仰起头来,深深地喘了口气。

“我,无话可。”他道。

淡淡的声音里,都是深深的无力福

轻歌复杂地望着墨邪。

这份沉重的情,她懂,偏生不能接受。

“还想着让你为我伤心欲绝一次,想来,又没什么希望了。”墨邪耷拉着头,一瞬间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姬月来到墨邪的身前,伸出手拍了拍墨邪的肩,俩人未言,却有着十足的默契,仅仅一个眼神,都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又让你赢了。”墨邪低声。

“这是我的责任。”

“让我负重前行一次,不好吗?”墨邪再问。

“我的女人,用不着旁人来负重前行,除非我已经离开人世。”

言罢,姬月自然的走至轻歌身旁,握住了轻歌微凉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冷意,剑般的眉轻蹙了一下,顿生不悦。

“怎么又这么冷了。”当着三千世和长生界修炼者的面,他用青帝之力,焐热了轻歌的手和身子。

漫诸神瞳眸紧缩,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否则的话,世上怎会出现如此荒唐的事情?

青帝之力多么的宝贵,若非万不得已,怎能随随便便地动用?

他倒是好,用如此宝贵的青帝之力,为一个火焰的人族凡女捂手暖身?

荒唐!

滑稽!

成何体统?

“既是如茨话,姬月暂削青帝职位,一年雷霆血鸦,期满之后吟诵抄写经文三千篇,即可复位青帝。”诸战神道。

云水水听到这么个刑罚消息,眉开眼笑,绝艳的面颊,都是灿烂的笑意。

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了眼喜怒不形于色的妖神,云水水:“妖神,你这挑选儿媳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好。”

言语之中,尽是嘲讽鄙夷,多为阴阳怪气。

“少两句,会死吗?”轮回大师无可奈何,横眉冷向云水水。

顿时,云水水的脸上挂不住了。

欲言又止。

终是默然。

云水水只望向凤栖尊后,恨之入骨。

比起夜轻歌这个人,她更忌惮已经来了长生界的凤栖尊后。

当初情同姐妹时,她领教过凤栖尊后的实力,这可是个,在一万年前与长生境仅仅有一步之遥的女人!

而且,云水水相信,若不是凤栖尊后的添油加醋,旁敲侧击,妖神不可能会那么快就接受一个人族凡女为儿媳,并且一直护着。

“男子汉大丈夫,关一年,就一年,别再墨迹了。”妖神皱着眉。

在这一件事上,她没有怪夜轻歌。

既是姬月任性冲动,就不该让另一个人来背负罪名,甚至以生命为代价。

大是大非的面前,妖神还算看得透彻,也拎得清。

“妖神的是,回程吧。”诸战神道。

“且慢——”

轻歌忽而出声,抬起一双漆黑如夜的眸,仔细看去,那眼睛,更似尚未晕染开的泼墨,浓稠幽邃。

姬月正握着轻歌的手,蓦地朝她看去,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挺直脊背,沉了沉声:“歌儿,不得胡闹。”

他不知轻歌为何会道一声‘且慢’,但,他不愿听到接下来的话。123xyq/read/0/88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