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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不是没下令屠杀过,但那只是单纯对皇室的屠杀,他倒不是下不了这个杀心,慈不掌兵,他可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只是他还需要米德加特的国民以后给他提供粮食后勤,把人都杀光了这片国土谁来管理,谁来从事生产?</p>
弗里德道:“这个提案暂时放下,实行屠杀政策对我们没有绝对的好处。不过要逼他们决战也不是没有可能。”</p>
“元帅有什么想法?”</p>
弗里德说:“攻他们必救的地方,他们就只能和我们决战了。”</p>
卡拉西亚斯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是他们必救的地方呢?这块土地上还有他们割舍不下的东西吗?”</p>
弗里德道:“这块土地没有,那下一块土地呢?”</p>
众人耸然色变:“元帅是说,进攻风暴国?”</p>
弗里德道:“风暴国抽调精锐大军过来与我们周旋,其国内必定有所空虚。我们也不一定要真攻风暴国,只要逼迫他们与我们决战就行。”</p>
贝里克仗量了一下地图,说道:“我们南边阵地距风暴国边界也就不到三天的行军路程。可我就担心他们会不管我们的进军,冒险截断我们的后路。我们十万大军的后勤一断,风险太大了。”</p>
弗里德笑道:“他们有这个胆量吗?别忘了,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什么身份?他们敢断我们的后路,那我们就变假打为真打。劫掠村庄,以战养战也不是什么坏事。”</p>
沙蛟笑了:“嘿嘿嘿嘿,这是我们沙盗惯用的打法,我喜欢。”</p>
“元帅打算什么时候发兵?”</p>
弗里德道:“全军休养两天,三月一日凌晨发兵!”</p>
散会后的营地里,飘起了袅袅的炊烟。一个直径三米的大盆子,盆里盛满了炒饭,饭边时摆满了两圈切好的水果,中间是一整只的烤全驼。这是上层军官才有的待遇,身份低一点的都只能吃烤全羊,再低的就只能吃到烤鸡。</p>
木乃伊拿抹布擦亮了手里的餐刀,迫不急待等着要开动了。</p>
“急什么。”有人打了他手背一下,制止他提前享用:“一点规矩都没有!人齐了才能动。”</p>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木乃伊好不恼火,正要回头骂这个在旁边位子坐下的女人,抬头一瞧:“哟,你你你……你不是那个……原来是你呀。”</p>
暗杀快刀·本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瞧着他:“我们认识吗?你的声音……好像是有点耳熟。”</p>
“我呀。”木乃伊比划了一下自己,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绷带说:“我把绷带摘了,你就不认识我了吗?”</p>
这时候角斗士也来就位了,看到本也是吓了一跳:“哎呀,你不是那天在树林里的女孩吗?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是一起的呀。”</p>
本早就猜到他们的身份了,但回到军营以后还没见过他们,倒是他们并不认识本。</p>
“原来是你们呀。”本发现自己坐在了他们两个中间,起身换个坐位,却被木乃伊给拉住了。</p>>
“哎别走嘛,小妹妹。大家都是熟人,坐在一起吃多热闹啊。”木乃伊挑动着眉头,手摸到了她大腿上,一脸怪笑道:“小妹妹怎么称呼啊,年纪多大了?腿上的伤还疼不疼啊?”</p>
本斜眼盯着他:“把你的爪子拿开!上次没打够,你想让我给你多来几刀是吗?”</p>
木乃伊收回了手道:“别这么火大嘛。我们以后就是同事,就是战友了,战友之间要建立起深厚的友谊。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建立建立感情呀?”</p>
本忽然笑了:“好呀,吃完饭我就有空。一会儿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交流交流?”</p>
木乃伊眼睛一亮,乐得不行:“好呀好呀。”</p>
饭后,角斗士正用牙签剔着牙,沙蛟过来聊了一会儿,问道:“咦,他呢,又去哪野了?”</p>
角斗士用手比了比道:“他跟个女军官去山后面去了。”</p>
“哦,这么快就勾搭上女人了,他还挺在行的嘛。”沙蛟坏笑道:“走,我们去瞧瞧。”</p>
还没等他俩起身去瞧,大老远的就看到木乃伊一身是血跑来,大喊大叫:“救命呐,杀人呐,快救救我呀~!”</p>
……</p>
夜,无月,星河烂漫,虽不十分明亮,却是繁星如雨,数之不尽。</p>
二月底的空气带着湿润,带着泥土的芬芳,动物还未活跃,虫鸣还未复苏,原野上寂静一片,只剩下消融的雪形着的涓涓细流。</p>
呼着一口热气,奥德丽紧了紧颈上的皮裘,手搓了搓夹在腋下暖和了一阵,再次望向迷人的星辰。</p>
一颗流星划过清冷的夜空,似乎惊扰了正在溪边喝水的小鹿。小鹿抬头望着天,但流星早已转瞬即逝,只剩冷风忽忽。</p>
突然闪过的流星引起了奥德丽的注意。</p>
“流星?”她几步跑到一架天文望远镜前,调整着密位。据她观测,最近不该有流星会出现在肉眼可视的这个方位呀。她观察了许久,却再也找不到那颗流星的痕迹,或许那根本就不是一个颗流星吧,只是天空上飞过的某种魔兽。又或者是她观星的疏漏吧。浩瀚星空,亿万星晨,人能追寻到的必竟是很小很小很小的一部份,而流星又是那么捉摸不定的东西。</p>
熬夜的时间总会过得比较慢,压在残雪中冰镇了的啤酒拿出来,几口下肚,原本困倦的眼睛又明亮了许多。</p>
“怎么也没人上来陪我聊天啊,天气又冷又无聊。”奥德丽不自觉打出了召唤光阵,两声狼啸先后而起,在这深深的夜里显得悲怆苍凉。</p>
“我的朋友,只有喊你来陪我喽。”奥德丽抚了抚悲鸣之狼厚厚的毛皮,脸贴在它身上,手掌深深的埋进了松柔的狼毛之下。</p>
悲鸣之狼是雪白的,身上有两道浅蓝色的蓝纹。它的右首回过头来舔了舔主人,鼻头轻轻地触碰到主人的脸颊上。奥德丽就这样趴在它身上浅浅的睡去了,狼在风中静静地坐着,陪着,就像是一位无声的男友,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依靠。</p>
……</p>sxbiquge/read/2/29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