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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尔博格的马车行驶在王都城外的碎石路上,车厢里,梅琳和潘妮尔从车中小床下的暗箱里爬了出来。
“现在已经出了城,梅琳座首打算在什么地方下车?”扎尔博格问。
潘妮尔扶着梅琳坐下后说道:“在前面停下就可以了。”她又说道:“王爵大人,那天你到我们的住所告诉我们‘掌控之符’的事情,现在想想,怎么看都是我们被设计了。”
“嗯!”扎尔博格看着她:“潘妮尔,你的话说得太过份了。‘掌控之符’是我告诉你们的没错,但并没有让你们去袭击铜山监狱,现在你们弄出这么大的麻烦还要我来帮忙,又想把你们的过错全推给我吗?哼,双鱼宫的人就是这样的吗?”
潘妮尔刻板的笑了笑:“哎,王爵大人,你不要生气,我也是小小的报怨一下。另外问你一下,‘掌控之符’你得到了吗?”
“没有。”
“是吗?”
扎尔博格有些不高兴了:“你在质疑我的话吗?”
“不是。”潘妮尔说道:“只是我知道今天切曼·霍因海姆来过你的官邸,而你也放过了他,我想如果得不到‘掌控之符’,你不会轻易的让的离开吧?”
“没错。”扎尔博格说道:“‘掌控之符’的消息确实得到了,那样东西并不在他手里,而是早就被国王拉达特收回去了。”
潘妮尔‘哦’了一声。
扎尔博格问道:“眼前的情况,还让双鱼宫对‘掌控之符’念念不忘?”
“眼前的情况?”潘妮尔道:“眼前的情况王爵大人一定能很快就解决,不是吗?别忘了,在圣比克亚的全盘领导者是天之王,如果王都里没有天之王的势力存在怎么行?”
扎尔博格道:“这一点你不用操心,我自然会尽力。”
“希望真是尽力才好。”
马车停下,潘妮尔和梅琳从车上下来。扎尔博格对她们说道:“梅琳座首,现在虽然到了城外,但辛得摩尔的官员对你们的抓捕仍然很严,希望你们能小心,千万不要被抓住了。不然我能帮得了你们一次,不一定就能帮到第二次。”
潘妮尔说道:“我们双鱼宫自有在城外接应的人,安全这一点就不用公务繁忙的王爵大人费心了,你请回去吧。”
扎尔博格让车夫回城,沿着碎石路原路反回而去。
碎石路旁,梅琳眼中颇有怒意的看着马车消失的地方,心中暗道:“想这样就把我们从王都赶出来,不可能!”
另一边马车上,车厢里嗜血恶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说道:“这就是你那天对双鱼宫的计划吗?”
“哈。”扎尔博格笑了一声:“当然……不是。我的计划怎么会这么简单。”
嗜血恶魔道:“不知道你当时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扎尔博格说道:“计划的目的没有达到,说这个没有意义,不过能避免与暗武侯正面冲突,这是我希望的。霍因海姆肯这么轻易出说‘掌控之符’的下落,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嗜血恶魔说道:“他一直强调他忠于的是职位,并不是圣比克亚的国王,看来这一点是真的。”
“嗯。他被撤职当天没将‘掌控之符’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今天的保命,对我的处事手段,他果然了解。”
嗜血恶魔又说道:“现在暗武侯已经准备离开了,我们也算少了一个麻烦,而双鱼宫的人又被迫出城,伊格纳蒂斯最近又不知道去哪了,整个王都已经没有人能约束到王爵你了。”
扎尔博格摆了摆手:“你如果认为这样就可以把双鱼宫从王都撵出去,那就想得太简单了,梅琳老太婆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而且天之王在王都安排的人真的只有梅琳老太婆和伊格纳蒂斯吗?或者还有王都里还有他潜藏在暗处的人。另外空域王到现在也没有下落,至于其它组织内的势力会不会也有人在王都,就不清楚了。”
嗜血恶魔问:“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扎尔博格说道:“虽然拉达特始终处于纵情声色的状态,但我一直认为他不会是个束手待毙的人。切曼·霍因海姆已被我们废掉,拉达特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所以重点应该放在与他和布拉德接触的人身上。”
“那西莱斯特·冰稚邪呢?”
扎尔博格道:“既然他主动来找我,就好好利用他吧。”
……
曙光渐渐在东方的天际照亮,虽然天空依然处于暗蒙蒙的状态,但多少已经可以看清周围的景物了。
十字的墓碑前,艾温·布提凝望着墓地石刻上母亲的名字,除了他以外家里的家仆们以及村长村民也前来悼念。>
“艾温先生,你真的打算离开教堂村?”村长说道:“这个村子可以说是因为你才建立起来的,你舍得就这么离开吗?”
布提难过的说道:“村长,我知道你和村民们想挽留我,教堂村凝聚了我的心血和时间,我也不愿意离开。但母亲的死对我来说打击太大了,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我只能选择离开这个地方。教堂村就麻烦村长你好好照顾了,以后或许我会常回来看看的。”
村长叹了一声:“好吧,我和村民们送你们离开。”
布提转身看向后面的家仆侍卫:“好吧,就到这里结束吧,我们该离开了。”
“先生。”不少家仆们眼中流下泪来,必竟人是有感情的,在一起这么多年,就算是雇佣关系,也会有不舍。
布提道:“屋子里剩下的东西就全送给你们了,管家、老法师,我们走吧。”
几名随行的侍卫和仆人带着布提的儿子分别上了四辆马车,缓缓地离开了村庄。
而就在布提他们离开村子的同时,远处山峰上,几名拿着单筒窥镜窥视的黄衣人也飞快的离开了。
……
华勒·琳达家。
软床上,冰稚邪已经醒来,脸上虽然仍有睡意,但眼神已经清醒。
“darlg,今天怎么起这么早?”琳达看着身边的丈夫,倚着床头坐了起来:“在想暗武侯的事情吗?”
冰稚邪道:“没什么可想的,情况仍在掌握中。不过等下我得出去一趟。”
琳达笑了:“嗯。”
上午八点,或者说早上八点,天已经大亮了,城里的人都开始各自的忙碌。霍尔斯满脸疲倦的下了床,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这是因为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的原因。
床上,霍尔斯的妻子问道:“铜山监狱的案子很严重吗?昨天晚上你整晚都在床上翻来覆去。”
霍尔斯在衣柜里翻找着要穿的衣服,边说道:“这个案子说严重也不严重,但却是扎尔博格亲王与国王陛下的斗争,你说卷进这里面严不严重。”
妻子担忧道:“那怎么办?扎尔博格亲王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你看现在辛得摩尔,凡是跟他做对的人都被他整得很惨,连切曼·霍因海姆不也是吗?”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操心。”霍尔斯穿好了衣服,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一双连影快弩带在身上:“今天早上有朝政会,我得去参加。”
“你不吃早餐吗?”妻子问。
“你自己吃吧。”霍尔斯最后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家。
朝政会并不是每天都有,一般是三天左右一次,主要的目的是让国王了解这几天的政务事件,然后对接下来的工作有所指示。此时黑晶城皇宫,上午的朝政会已经开始,而今天在宫殿里官员,除了有平时参加朝政的人员以外,还有暗武侯炎龙、切曼·霍因海姆和霍尔斯等人。
王殿上,达拉特看着议政殿里的官员,最后落在了暗武侯炎龙和霍因海姆的身上:“切曼将军,你的案子也算调查清楚了,真的不愿意再留在王都继续任职吗?”
霍因海姆道:“陛下,银煌军丢失了军资装备,是我的失职,现在我已经没有军职在身,不想在留在王都了,今天来参加朝会就是向陛下辞呈。”
拉达特叹了一声:“既然你决心要走,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还不能马车就离开王都。”
“为什么?”霍因海姆问。
拉达特道:“当然是因为铜山监狱的案子。袭击监狱的那些人是针对你去的,你也算牵涉案情的人,有必要留在王都协助查案,所以就请你再多留几天吧。”
扎尔博格见拉达特这么说,分明是想延长暗武侯留在王都的时间,好想出办法让他来针对自己,但拉达特说的是案情,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反对。
霍因海姆说道:“可是这个案子跟我本人并没有太大关系,他们所针对的是我之前银煌军司令的身份。”
这时暗武侯也说话了:“陛下,那些人是为了得到银煌军的‘掌控之符’才去铜山监狱袭击,现在‘掌控之符’已经被陛下你收回去了,所以整个案子已经跟切曼·霍因海姆没有关系。”暗武侯知道拉达特的目的,所以他更不想霍因海姆再牵涉其中。
拉达特见暗武侯说话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道:“那好吧,连暗武侯都这么说了,切曼,你想离开王都就随你的便吧。”
“多谢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