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间跃天峡Ⅹ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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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月光龙在瀑布下耐心的啃食者鱼皇·斯米诺的尸体,它只吃皮肉,不吃鱼皇肚子里面肮脏的内脏。不小的一只鱼皇,被它扒骨拨皮吃了个精光,还意犹未尽的翻进河里叼了两只肥美的鱼和蟹,这才仰头打了个哈欠心满意足飞回主人的身边,发出不开心的欢叫,让主人把它召回去。

明明很开心却装做不高兴是月光龙撒娇,发小孩脾气的方式。冰稚邪淡淡一笑,伸手将它召回,让它回到‘眠居之地’休息。

月光龙不见了,那匹漂亮的飞马才缓缓迈着步子过来。月光龙在的时候它一直在旁边躲着,可能是怕这只顽劣性子的幼龙,将它也当成美食吧。

冰稚邪也在瀑布下的溪水边弄了些吃的。这一带水系发达,多山多雨,小瀑布也多,鱼类不愁,山里的独角兔、野鹿也有不少,偶尔能看到树丛精灵、绿野妖精在草木间游荡。

冰稚邪将鱼和兔肉烤得熟了,香飘四溢,引来几只野兽魔兽唾涎。而飞马则在附近吃那些带有露水的野草,吓飞了不少巴掌大的绿野妖精。

吁~~!

飞马甩了甩脖子发出嘶鸣。原来是千令部族的昆追来了,似在寻找冰稚邪的踪影。

“这个家伙,怎么跟到这里来了。”冰稚邪向河对岸望过去,有点担心她会再遇危险。不过一想她是本地人,对这里的情况更熟,也就无动于衷的看着。

昆爬到河中的一块高石上发现了冰稚邪,立刻开心地跑过来,她一跳十几米,落在河心的沙洲上,又一跳落到对面河岸的草丛边,倒是惊起了不少潜伏于河水中的猪鳄张着大口向她咬来,不过都没咬着。

她三蹦两蹦跑到冰稚邪跟前,想说什么话忽然又欲言又止,似在琢磨该怎么说。

冰稚邪站起来问道:“她们呢?”

“我要托和霞送恰回去了。”她的眼睛看向一边,样子有些扭捏,好像因为自己一个人追过来而不太自在。

冰稚邪被她这个样子弄得略有些尴尬,又道:“那你为什么追来,不回去?”

“我……”昆想了想说:“你吃了蛀心巫,我也吃了蛀心巫,我跟你一样的,所以我也要去消灭‘胎魔’。”

冰稚邪想说自己没吃,劝她回去。她又道:“还有,是我带你见的族姥,我得为全族人负责。你不能抛下我,我们要一起去。就算你抛下我,我自己也一定会去的。”

冰稚邪迟疑了一下,她们对这件事情的理解跟自己不一样,跟她说也只怕说不清楚,自己没必要像只老鼠一样畏惧她。而且没必要因为她对自己有些许好感,就拼命躲着她,有个熟悉的向导也挺不错的:“那好,我们一起走。你……你先吃点东西吧。”冰稚邪听到她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叫响。

昆抓起油滋滋地烤肉大口就吃,没有文明社会那些女性的故作娇矜,一边吃肉,一边看着冰稚邪乐呵呵的傻笑。

吃完了东西她在河边洗干净手,说了几句冰稚邪听不懂的话,又说:“你烤的东西真好吃,有种奇特的好味道。”

“……”冰稚邪只是在兔肉上撒了些香料,抹了些野蜂蜜,蜂蜜还是他来的路上在林子里摘蜂巢弄的。

昆走到飞马身边摸了摸马脖子问道:“这是我部族附近的飞马吗?我见过它。”

“是啊,就在千令瀑布上面发现的。”冰稚邪心想她也没有坐骑可以骑,现在也不方便去捉,不可能总这么运气好,碰见的飞马都这么乖顺,便道:“你骑上它吧。”

“那你呢?”昆早就跳上了马背,不过飞马似乎不大高兴,扬起蹄子来,想要将背上的人掀下去,不过没有成功,它也没有太挣扎。

冰稚邪道:“我当然也骑它。”他不是一个矫情造作的性格,只有一匹飞马可以骑,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人,而且所顾忌。找飞马代步,本来就是为了节省体力,他是个务实的人。

“走吧。”重新骑上飞马,因为没有缰绳,冰稚邪坐在前边,两腿夹了夹马腹,抓着鬃毛,马儿唏聿聿一声,吃力的飞向天空。

飞马踏云,它天生会一些风系的魔法控制气流,不光是用翅膀来飞,因此载着两个人仍能在空中飞翔。冰稚邪感觉到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羽袍,问道:“你害怕吗?”

“啊?不啊。”昆的语气很平常,不像是因为恐高而紧张。千令部族附近有不少飞龙和飞马,不应该会为此害怕。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了什么,松开了抓着羽袍的双手,忽然从背后搂着冰稚邪。

“喂。”冰稚邪早知道会这样,抓开她的手,岔开她的思绪问道:“你给我的地图上面标识的都是什么部族啊?”

昆答说:“有和我们一样人类的部族啊,还有……还有……哦对了,你们叫烈山蛮族吧。对,还有烈山蛮族的部族。”

冰稚邪好奇问道:“你的通用语是跟你们族姥学的吗?”

“是的。”昆说:“族姥还教了其他族人,但族人都不愿意学。”

冰稚邪又问:“那那位住在你们部族西北边的洛兰夫妇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他们啊。”昆不明白道。

冰稚邪知道昆的通用语学得不是很好,对语句意思的理解也会不到位,也懒得解释,便不再问了。

过了一会儿,昆见他不说话,在他背后问道:“你不喜欢我吗?”

冰稚邪说:“外面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去喜欢一个人的。”

“是这样啊。瓦依达好像也这么说过。”>

“瓦依达是谁?啊,是那个木楼里的男人?”

昆说:“嗯,是的。你不是认识他吗?”

冰稚邪点点头问道:“他也是个男人,他去千令部族的时候,你们没有把他抓做眷奴?”

昆说:“他来我们部族很听话,没有冒犯部族的法则。而且我们打不过他……”

冰稚邪微微笑了:“实力才是最好的说话方式啊。”

昆不悦说:“哼,他不像你,前天晚上部族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你却跑了,换成是他,他就不会跑。”

“…………”

昆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了:“你知道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的男人,让我的心里怦怦跳,好慌张啊。”

“……”冰稚邪声音平淡道:“昆,你别说这种话,我不高兴。”

“哦。”昆好失落的样子。忽然又意识到,自己是女人,凭什么被一个男人指责,想要喝斥他,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有飞马代步,可以在空中走最笔直的捷径,昆她们平时外出时要走几天绕山绕水的路程,飞马几个小时就到达了。昆感叹道:“好快呀,就快要到了呢。”

冰稚邪问道:“你们平时没有骑过飞马吗?”

“有啊,还骑过飞龙呢。”昆说:“但它们总是乱飞,你是怎么指使它飞行的?”

冰稚邪没有回答,反倒又问:“没有人教过你们怎么收取魔兽做为守护吗?你们的族姥不是去过外面吗,而且千令部族也有像洛兰这样的外来人来过,应该知道这些吧?”

“有的有的,有人教过的,但是没有学会。族姥以前学会过,后来她抓的那只魔兽死了,她自己就忘记怎么抓的了。她年纪大了,好多事情都不清楚了。”

冰稚邪点点头,学习召唤守护魔兽,这在别的学院属于相对低等的课程,但还是需要一定的学识和魔法基础做为底子的。这些部族人,没有系统学习过,不可能自己摸索掌握方法的。

没多久,凭借地图的指示和参照周围山势河流,找到了最近的一个部族位置。降下去一看,整个部族早已荒废,沙石垒砌的围墙已被洪水冲垮,部族内的房屋倒塌的倒塌,破损的破损,一块块原木木板都受潮发烂,起了厚厚的青苔。

昆颇为自豪道:“这个部族好久以前就被我部族的战士们给打败逃走了,那次正是由于我的领导才大获全胜。”

冰稚邪无语:“喂,既然是没了的部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们白走了一趟。”

昆觉得他是在责怪自己,很不高兴。

冰稚邪打开羊皮地图向她询问道:“这上面还有哪些部族是已经破败了的?把还存在的部族指出来告诉我吧。”

昆绷着脸老大不高兴了,但还是为冰稚邪一一指了出来:“只有三个部族上还在,就是这三个。”

冰稚邪拿笔做上标记,判别了一下方向:“最近的一个倒是不远,走。”

骑飞马又飞了二十分钟,到了另一个部族地点,结果发现这个部族同样是破败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冰稚邪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入废墟中检视了一番。

昆也十分惊奇:“上一次我和部族的战士还到过附近,这里明明还很热闹。这里好像是不久前才被破坏的,你看。”

冰稚邪点点头,整个村寨的破坏痕迹还比较新,寨子里没有看到尸体,但垮塌的房屋下还有一些没被雨水冲散的血迹,原木的断口,残垣碎壁都比较新。以这里的降雨量来估算,冰稚邪认为是十五天前左右被毁,这让他想到了两天前攻击千令部族的山斗兽人,隐约预感是同一伙人干的。

寨子里没有其他发现,冰稚邪决定去下一个部族看看。不过飞马飞了这么久,已经十分疲累了,此时天色已快到傍晚,他决定步行一段,让飞马恢复点体力,等天黑以后召唤月光龙再赶路。

行至途中,冰稚邪忽然停了下来。昆疑问的望着他。他将羊皮地图再次取了出来,看了一下各个部族的分布情况。地图上显示每个部族的分布虽然不一,但有一点很特别,就是地图上有很大一块空地,没有任何部族存在,或者说只有千令部族存在。

昆给的这张羊皮地图所示范围不是很大,上面其它部族,不管是废弃的还是没有废弃的,离的总还不是太远,有的甚至仅仅只是背山相邻,直线路径大概只有两三公里。唯独只有千令部族孤悬于外,周围没有任何相邻的村落寨子。它们分布的位置仿佛在刻意避开着什么一样。

……

暗先生·兰丁:厄布的男仆,庄园的管家,一个穿着华丽外装和黑色轻甲,拥有白色长发的神秘贵族。琼的男友,是个极端吃醋的醋坛子。

僵尸伯爵·塞拉尼克:头上稀稀拉拉的长着几根头发,深凹的眼窝里鼓着两个大眼球,可怕的是他的眼球外没有眼皮包着,好像眼珠子随时可能从眼窝里掉出来一样。他没有嘴唇,满嘴的大白牙完全裸在空气中。死亡三爵中的第三。

红魔祭司·查克:冥王蔻拉属下。协助冥王·蔻拉精炼神秘药物,学习死亡魔法的可怕法师,冥王军团中,尸体的接补,器官的移植,身体的改造,包括为狼牙安装的永动心脏,这些大部份都出自他的杰作。据说他最优秀的杰作,是一个被称为‘死亡天使’作品,不过几乎没有人见到过这个作品,只有冥王·蔻拉目睹过。(查克的着穿与修安很像,只是穿着长长红袍,没拿法杖)私下称冥王为‘主人’。

青魔祭司·修安:冥王蔻拉属下。查克的妻子,与她丈夫一样,是协助冥王·蔻拉组建冥王军团的人物,精通和丈夫一样的魔法及能力,是创造死亡艺术品中的二号人物。(她中等身材,个子偏高,或者说有些瘦长。穿着一身金色纹饰精致的漆黑魔袍,袍子上饰着七条金链子,每一条金链上都有一颗鹅蛋大的金骷髅。她的手指又瘦又长,银黑色的指甲同样尖长,整个人笼在几乎拖到地面的魔法袍中,皮肤松驰、死灰,泛着铅色。面部深陷、苍老,如同行将就木的垂死老人,眼珠全白,瞳仁中间还带着一丁点猩黑。手中握着一根银色的金属法杖,法杖顶端托着一颗漂亮通透的晶石。如果有人认识这块晶石的话,就会知道这是一块‘阿提拉死亡晶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