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零 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投降者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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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人的大脑都是热的,他们在想庄园主会如何决定神器的归属,是金钱交易,还是刚才类似圣器的方法选出所有者?另外,在场的某些人当中还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最终得到神器的人不是自己怎么办?

普蒂斯特道:“这是一件魔法师的神器,我期待最终的归属权将落在一名真正地,有能力继承它的魔法师身上。”

“你是想要从在场的魔法师中选出一位拥有者吗?”在场立刻有人表示出了不服。

普蒂斯特摆了摆手:“魔法师的神器,最终也只会戴在魔法师的手上使用,我不担心它的归属。这枚戒指在庄园保存有超过十三个世纪,十三个世纪一件神物静静地躺在匣子里,没人发挥它的能力,没人使用它的力量,这绝对是一件万分的糟糕的事情。它该出来展现它应有的价值了,而不是成为一件藏在家里的收藏品。成为我这里,延续庄园魔法结界的工具。但要真正完全使用这件神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想要得到它完整的力量就得‘征服’它。”

“你说的征服是什么意思?”

狮子·福尔说:“一件优异的装备往往伴随着非常高的要求,它需要使用者拥有足够的能力,否则神器纵然在平凡人手里也只是一件废物。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普蒂斯特点头:“永恒法螺的使用要求很高,以往在庄园里使用,都是庄园里的法师们精心准备,集合一群人的力量,经过默契配合,用临时解放封印的特殊的方法共同驱使它发挥力量。但这种方法并不能完全解开戒指的封印,用过之后它仍处于自我封存的状态。另外这枚戒指对使用者的魔力总量和魔力压强要求极高,当使用它时,它内部就像一个可能容纳海量魔力的窟窿,要用到它的力量就得先用魔力把它填满。”

索拉图姆总是面沉如水,他道:“戒指上的封印、巨量的魔力,听上去似乎确实有些困难,但也有试过才知道。”

普蒂斯特说:“如果仅是这样,倒也不算特别困难,在场的魔导士大魔导士在魔法上的成就都非常高了,魔力的深厚呈度和强度未必不能填满戒指的空虚,可是要得到这枚戒指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就快说吧,别说一句留半句了。”

普蒂斯特笑道:“别急朋友,这件事情我必须交待清楚,不然哪天盖特巴隆的后人找我算账那就麻烦了。”他道:“说到这枚戒指就不得不说它的由来了。永恒法螺由何人打造,怎么到盖特巴隆大贤者手上我不知道,但这样东西是盖特巴隆大贤者的曾孙莱德巴恩先生遗世前留存在我先祖那儿的。没错,东西并不是属于庄园所有,只是交由我们家族代为保管。莱德巴恩先生那时身患重病,同时身受剧毒,他希望得到普蒂斯特家族不计代价的帮助。他本意是想等病愈毒清之后再取回戒指,但同时他也想到万一自己病重不治,便和先祖立了一份类似遗书式的契约书,契约书中明确万一他不幸去世,永恒法螺将由先祖和我们家族暂为代管,在代管期间我普蒂斯特家族可以使用永恒法螺,而最终要将永恒法螺交还给一个品格高尚,且有能力使用这枚戒指的人。”

“交还?”显然很多人注意到了这个用词并在私下里嘀咕。>

普蒂斯特解释道:“据我家族记录,‘交还’这个用词确实是当年莱德巴恩先生的原话,虽然不明原因,但先祖分析认为永恒法螺可能并不是盖特巴隆先生所有,因此才用了‘交还’这个词,至于为什么交还给原本的拥有者或者原属者的后代,可能原本的拥有者和其后代已经找不到了吧。”

众人纷纷点头,显然这已是一个不为人所知的故事。另外,还有一些人注意到庄园主这段话里的另外几个信息,莱德巴恩先生寻求的帮助到底是什么,大概可能是为了治好身上的疾病吧?但为什么不向圣园寻求帮助,而是找普蒂斯特家族。另外莱德巴恩先生的病和剧毒又是哪儿来的?这大概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吧。

普蒂斯特接着道:“本来这枚戒指早就该拿出来,交还给世界上品格高尚且有能力的人……”他耸了耸肩道:“我先祖虽然没有窃据这枚神戒的意思,但谁得到这枚戒指不想收藏起来多保存一会儿呢?”他苦笑道:“所以这枚戒指被一代又一代的普蒂斯特家族保存到现在。我至今还记得爷爷无奈的跟我说,每一代的普蒂斯特的庄园主都表示过会把这枚戒指送还出去,可每一次他们都会找借口说契约书里没有明确交还出去的时间,这也包括了我爷爷自己。所以到了我这里,我可不想它再成为我普蒂斯特家族的收藏品了,是时候履行契约,在这个多灾多厄的时候,将戒指交还给真正需要它的人。”

波琴冷笑道:“以道德来决定归属吗?我只觉得好笑。在场的所有人,你能评判谁的品格更高尚,谁的品格更低劣吗,小普蒂斯特?”

“是啊,哪有这种方法选神器的主人。再说,怎么算品格高尚呢,这个标准怎么定?”

也有人揶揄道:“不管谁品格最高尚,反正你梅莱妮·波琴排不上号。”这一番话又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波琴有些愠怒,瞪了那位嘲讽她的人一眼。

秽凶者·厄夫轻笑道:“庄园主,难道今天谁的慈善捐款多,谁的品格就最高尚吗?那归根究底比的还是钱嘛,钱多谁最高尚呀。”

夜枭很绅士的端座着,温声和气说道:“这比起来,今天出钱出力最多的当属庄园主普蒂斯特先生,嗯,倒也实质名归。只是自己家的东西拿出来又判给自己,说出去不好听呀。”

普蒂斯特道:“要品评别人的道德确实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所以我……”

他话还没说完,一个让人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那个之前提到‘虚蚀之镜’的男人又说话了:“故事听完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喜欢陪你们玩游戏,神器属于应该拥有它的人,而不是沦为品评慈善与虚伪道德的道具。”

这说话的声音起初在座席之间,但每一个字说出,声音来源的方位都不一样,忽左忽右,忽上忽下,飘忽不定,直到说到最后一句时,只见展示永恒法螺的台子后方,一件红黑色的宽袍衣服从地底下飘出来了,袍子下伸出一只青苍冷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抓向了盛着戒指的小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