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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一声声呼喊,昭示着众人对她的审判,动手的几个人觉得折磨得够了,准备满足大家的要求。
“动手吧,你,她迫害过你女朋友是吧。就由你亲手结果她吧。”风翼侠·凯恩看着莫兹利德。
莫兹利德回头走到女友身边问:“需要亲眼看着我杀了她吗?”
奎丝安娜仅管恨透了伊娜妮迦,可此时也已被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的摇头,捂着脸道:“我……不敢看。”
“那我去动手了。”
奎丝安娜点了点头,又道:“别再折磨她了。”
“好。”莫兹利德拖着巨轮锤回到凌虐现场,按照他的恨怒,本想把伊娜妮迦一寸一寸碾碎,可女友肯定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他冰冷的注视着地面孱弱呻吟的伊娜妮迦,毫不犹豫的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巨轮锤,这一锤下去必要她命丧当场。
呼……锤子砸下了,离她的脑袋还差十厘米的距离生生停下来。
“怎么回事?”莫兹利德惊诧,双手紧握着锤柄往下用力,巨轮锤的下端被柔性的力量给托住了,他用尽全力也压不下半分。
“什么人?”凯恩喊了一声,本能的向后退开,保持他心理认为的安全距离。
莫兹利德听到惊喊抬起头,发现眼前出现两个人影,一人白发,身穿魔袍,眉宇间深锁,皮肤略略有些晒黑,却是极为俊逸的年轻男子。而另一人,一身红黑宽袍,全身笼在袍子里,看不见真面目,则是拍卖会时突然出现捣过乱的神秘人。
冰稚邪很意外这神秘人会突然出现,诧异的看向他的面袍下。神秘人却卷起袍子,便要凭空消失在空气中。
这时迭戈突然出现了,他一身银发白袍,从空中横飞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拔出一把修长的剑来:“别想走!”一道剑劲打中了正在消失中袍子。红黑宽袍呼的飘向高处,向中央山方向飞去,迭戈紧追其后也一同飞去,留下现场错愕众人。
伊娜妮迦被血和汗迷蒙的眼中看到冰稚邪的出现,吃力的抓着草皮向他爬过去,死死地抓住了他的腿,将脸贴在鞋面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是谁?”莫兹利德带着满腔怒火迎面质问。
“西莱斯特·冰稚邪。”
“你要做什么?”
“救她的命。”
莫兹利德怔了一下,更是愤怒:“这里所有人都想杀她,你想和这么多人为敌?”
“不想。”
“那你……”>
“我想救她,谁敢与我为敌!?”冰稚邪扫视众人。这一圈扫过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往后退,早在他们听到西莱斯特·冰稚邪这个名字的时候,每个人心头都是一颤。
风翼侠疑问道:“她是最大恶极,刑徒的门徒,听说是你打败了她的首领,你为什么要救她?”
“我不知道,我想不到理由要救她。”
风翼侠愣了愣,更不解了:“那你为什么要救她?”
冰稚邪冷冷地注视了他三秒,吓得他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说错了什么话。冰稚邪道:“我不知道!想不到理由我就不想了。”
“你……”莫兹利德被他这种理由说得实在来气:“你怎么能这样?”
冰稚邪抬起单手在身前,手中淡淡蓄起魔力,对众人道:“你们谁要她的命,就凭实力从我手中夺走吧。”
“你以为别人不敢吗?想杀你的人多得很,比想杀她的人更多。”莫兹利德加大了嗓门,故意说得每个人都听得到。可等他回过头时,发现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没有敢真正动手的。
莫兹利德又尴尬又惊怒,对众人大喊道:“喂,你们不是要钱吗,要出名吗,要为父母家人报仇吗?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亲人就死在多伦特尔那场灾难中,现在罪魁祸首西莱斯特就在这里,怎么都不吭声,不说话了!?别忘了,他可是黑凶榜的第一人,两年前的黑榜就是因他而创立的,打败他全世界都会震惊!你们……你们说话呀!!”他无奈的狂喊,却没有一个人接他的话,多伦特尔那一战早已在口耳相传间被神话,成了佣兵、武者以及平常百姓心中最恐惧的深渊。
普蒂斯特带着和善的笑容缓缓走出来了,他向莫兹利德道:“朋友,你别这么情绪激动。你怂恿大家和西莱斯特在我这里打架,是想把我的庄园给毁了吗?我可不想我的庄园和方圆几百里变得寸草不生。”
这时,众人中马上有人说话了,纷纷道:“是呀是呀,大家都是普蒂斯特先生的宾客,在这里大打出手,那不是对主人太不尊重了?总不能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拿人家的,还要把主人的家拆了吧。这不好,很不好。”
奎丝安娜听众人这么说话,哇的一声又哭出来了。
莫兹利德没了脾气,无语的来到女友身边抱着她,却无法给她带来更多的安慰。就在大家以为这场风波即将散去的时候,有人出现了。
狮子·福尔、半禁教大教·索拉图姆、秽凶神·厄夫以及加兰。
这四个人不是同时出现的,但每个人都盯在了西莱斯特身上。
福尔看了其他三人一眼,索拉图姆率先说话了:“灾劫之下,邪恶更多。黑凶榜上的恶人,索拉图姆一个都不会放过!”
厄夫拧着脸一脸怪笑,舌头舔遍了嘴唇:“我可没那些虚词假义。西莱斯特,我想看看你有多厉害。”
“加兰也一样。”加兰说话的语调很平很闷,一把剑插在地下:“但加兰不会跟他们一起动手,只想和你比武决斗。”
福尔拔出剑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也不想和你动手。但你脚下的女人刚才把我砭得那么惨,把你说得那么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实力多少魅力,让她那样吹嘘。”
“呵,别废话了,你们一齐上吧。”冰稚邪这番简直轻视之极。要是以前的他,一定会随机应变,不会轻易说出这样挑衅的话,可是今时今日的他却说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却忍不住偏偏要这样说。他知道,这是性格被扎菲诺给影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