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子?没听过,你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守城人向着岳武问道。
“哦,这是我奉了三统领的命令专程为贵军筹措的粮饷,不信您看看。”说着,岳武直接打开了一个袋子,里面正是满满的粮食。
见此情景,那守城士兵笑了一声,旋即道:“过去吧。”
不过,就在岳武向着岳武众人扫视了一眼之后,立马大声喝道:“站住,怎么还有一个小孩子?”
岳武赶紧陪着笑,向守城士兵解释道:“您说的是这个臭小子啊,他是我的侄子,想要跟我出来见见世面是,所以我就将他给带出来了。”
守城士兵见到岳武脸上尽是真诚的神色,又点点头,道:“好了,过去吧,让你侄子进城之后不要乱跑,现在上面管的严,别给我们兄弟找事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一定会看好这小子,那就多谢军爷了。”岳武脸上的笑容极为灿烂,眼神中也尽是讨好的意味,听到守城士兵放他们通行之后立刻赶着马车向城里面行进。
这一次,肖初众人的进城便没有遭到再次阻拦直接,一行人顺利的进入城中。
行至城中,肖初发现,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面,竟然便的冷冷清清,不见一丝人影,只是偶尔有着三神教巡逻的人巡逻之人在街上来说的走过。
见到此情景,倒是让肖初有些唏嘘,可以想象在定远县沦陷这两天中,其中的人民遭受到了怎样的恐惧。
“肖初,现在我们已经进城,现在就要去执行第二套方案了。”岳武眼神郑重,向着肖初说道。
肖初点点头。
“那你是随着我们一起,还是?”岳武之言意味很是明显,他这是在问肖初有什么打算。
肖初苦笑一声,“我会回肖宅看一眼。”
语气落下,岳武长叹一声,眼中闪现出一阵为难的神色,要知道现在的定远县城可是还在三神教的统治下呢,街上往来的都三神教巡逻的叛贼,他一个小孩子,岳武还真的有些不太放心他单独去行动。
“这样吧,我派秦三跟着你,也好保护你的安全。”岳武向着肖初缓缓说道。
对此,肖初倒是并未见太过在意,只是淡淡点点头。
“好,那我们就分别行动了,小家伙,保护好自己。”岳武缓缓说道。
语罢,岳武手势一挥,然后便带领着众人向城里面的方向而去,他们还有任务没有做完,而对于肖初来说,则没有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回到肖宅,找到自己的母亲,确定他们都没有什么事情,这样才能安心。
望着岳武等人逐渐远去,肖初长叹一声,口中呢喃道:“但愿一切顺利吧。”
随后肖初便直接转身向着另外的方向而去。
定远县城中,少了以往的喧哗,不见了以前的人来人往,一条宽敞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肖初与秦三两人走在街边,向着肖宅的方向缓缓行去。
“前方便是悦来居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肖初在心中暗自忖道。
两人继续行进没有多久,映入肖初眼帘的便是悦来居那明晃晃的招牌。
望着紧闭大门的悦来居,肖初长叹一声,这还是以往那个生意火爆的悦来居吗?现在的悦来居,所有的门窗都紧紧的关着,想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酒楼敢于开店营业吧?
肖初并不打算进入到悦来居中,因为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肖宅之上,他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确认母亲没有什么事情。
不过,就在肖初身影刚刚走过悦来居的时候,忽然从后方传来一声:“小东家。”
肖初耳力极好,将声音清晰的听在了耳中,据他判断,这声音就是动悦来居方向传出来的,况且,会将他叫做小东家的人,除了悦来居的人,还能有何人?
转过身来,肖初正望见一人从门缝中向着他们两人这边望过来,而肖初也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他正是悦来居中的刘管事。
听到刘管事叫自己,肖初也不犹豫直接带领这秦三向着悦来居的方向而去。
刘管事小心翼翼的将门缝给推开,留出刚好能让二人通过的空间,待到两人进入酒楼之后,又迅速的将大门关紧,然后极为熟练的拉上门栓。
肖初望着刘管事那颇显熟练的动作,心中一叹,看来三神教叛乱的事情定然是闹的定远县城中人心惶惶啊,所有人都不敢出门,只能躲在家中。
“小...东家,你可算是回来了。”
肖初与秦三两人站在大厅之中,眼神向着大厅扫过,之间大厅这种空荡荡的,除了刘管家一人,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大厅,肖初竟然在眼神之中忽然升起一股苍凉之感,想起当初酒楼大厅之中人声鼎沸的样子,肖初长长一叹。
“刘管事,这些日子你还好吧。”肖初将眼神转向刘管事,向着他问道。
“回禀小东家,老朽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这酒楼......”刘管事说到这里有些哽咽,眼圈中已经有泪花在打转。
“是我辜负了小东家的嘱托呀,现在酒楼惨淡成这个样子,老朽难辞其咎啊!”刘管事满脸都是愧疚的神色,紧紧盯着肖初,欲言又止。
而肖初也是明白了刘管事的意思,他这是因为酒楼的事情而在自责呀。
“刘管事,没什么的,这件事情错不在你,都是三神教叛贼惹得祸,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等到时候我们重开悦来居,到时候生意一定会更加火爆的。”肖初眼神中满是坚定的神色,望着刘管事,不断的安慰着他。
“哎,老朽自责呀!”刘管事长长一叹,向着肖初说道。
而肖初则是再次摇摇头,继续道:“刘管事,人没事就好,至于银子嘛,可以在去赚,对了,怎么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里?”
听到肖初此问,刘管事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哎,此时说来话长啊。”
此言一出,肖初倒是有些奇怪,不过却是在心里面生处一股不好的预感,旋即向着刘管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说说。”
刘管事也不犹豫直接说道:“哎,那天早上,我们照常看开门营业,而过了没有多久,城中之人便忽然开始便的暴动起来,大家都嚷嚷着什么‘杀人了,叛乱了’之类的话语,我立马让柱子出去查看情况,可谁知道,哎,他竟然不幸被反贼给杀害了呀!”
此言一出,刘管事瞬间泪水决堤,掩面而泣,发出呜呜的声音。
而肖初听得此言,则是一脸愤怒的神情。
“该死的。这群没人性的东西。”肖初怒吼道。
要知道,三神教反叛,他们的敌人应该是官府,但是他们竟然敢直接对平民下手,这样的行为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果然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肖初在心中暗自一叹,恐怕柱子被杀只不过是定远县城中的一个缩影,像这样的事情定然不在少数。
而面对这样的事情,自己有能做些什么呢?
肖初在心中不断的反问自己。
转头又望了望刘管事,肖初道:“刘管事,柱子家里面还有什么人吗?”
听得此问,刘管事倒是有些错愕,他知晓肖初心中的愤怒,但是没有想到肖初竟然会这样发问。
“他的老母亲,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妹妹。”刘管事不知道肖初是什么目的,只得缓缓说道。
肖初点点头,旋即思索了一番,道:“刘管事,给他们家送一些银钱过去吧,以后柱子的老母亲由悦来居奉养,将柱子每个月的月钱都按照柱子生前的标砖发放到柱子母亲手中,虽然我们不能帮太多的忙,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也可以让他的妹妹平安长大。”
随着肖初的话音出口,刘管事的面部表情则是缓缓的僵了下来,对于柱子的死,刘管事也表示非常遗憾,曾经想过去该怎么去帮助他,但是无奈自己家里面的花费也是捉襟见肘,哪里还有闲余的银钱来帮助别人?
只不过,肖初的这一番话却是刘管事从来没有想过的,他本来还向着能不能向着小东家争取一番,看看能不能帮助柱子一家争取一些抚恤的银钱,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家伙出手这么大方。这个小家伙的一句话,可是相当于将直接将柱子母亲的后半生的花销都给包了呀!
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刘管事长长一叹,其实他也有些后悔,当初若不是自己派去前去探听消息的话,柱子也不可能会遭此横祸,这件事情最近几天一直压抑在他的心中,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没想到,竟然被肖初一句话就给解决了,如此一来,他心中的愧疚也可以少一些。
惊讶的不止是刘管事一人,就连一旁的秦三也是有些发懵,他知道肖初这个小家伙不简单,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定远县最火爆的悦来居酒楼的老板?
这消息倒是有些劲爆了。
甚至从肖初与这位刘管事方才的话语中,秦三发现,这个肖初也是那种仗义疏财之辈,如此做法,当真也是一位重义气之人啊。
想到此处,秦三在心中倒是对于肖初升起了几分敬佩的意味。sxbiquge/read/11/1128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