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狂妃 第4020章 城前挑衅

你岂知你的仗义执言,会害得许许多多的阵法师没法正经修炼?你不知,你认为自己在匡扶正义,所以你不惧任何的洪水猛兽!轻歌冷笑你在匡扶正义的同时,何尝

不是做了那让人厌恶至极的邪恶之人?你的父亲,你的族中长辈,你认为他们道貌岸然,可对于急需修炼资源的年下阵法师来说,他们又何尝不是匡扶正义呢?

陆辰,你不是孤家寡人,你在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关系着年下一族,以及族中的无数修炼者。从古至今,三千世中,有多少的宗族,只因族中弟子的在外傲慢,引来了多少血雨腥风?多少宗族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你得明白,这是一个残酷的世道,你

可以继续用你方式去扞卫正义,但你在行正义之事时,又怎能拖无辜的人下水?若是如此,还叫匡扶正义吗?岂不是另一种道貌岸然,只是你从未自知罢了。

轻歌双眸澄澈,不似往常的阴邪风流,她漫不经心地靠在椅上,说得慢条斯理,唇角微扬,却是似笑非笑。

看着她的容貌,听着她侃侃而谈的话语声,陆辰有一瞬间的恍然,就连手指都微微颤了一下。

夜公子的话一针见血,直击心脏,让他不堪面对,万分羞愧。

陆辰失落地低下了头,屋子里流动着他身上的鲜血味,他抬手擦了擦不争气流出的眼泪,却把手上的斑斑血迹抹到了面颊。

原来是我错了,我还以为我是对的。陆辰失望地说。

你是对的。

可是,公子言下之意,不就是我的过失吗?你始终没有听懂我的话,我的意思是,你一心扞卫正义的想法和热血是对的,只是你还太年轻,用错了方法。但好在你还年轻,还没有犯下大错,往后的路你可以汲取经

验,会做的更好。轻歌温柔地说,如哄小孩。

陆辰被巨石堵住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只是眉头狠狠拧起,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话说,这夜无痕也就二十岁不到吧,他还算年纪大了,竟被这小子说教。

但他是心服口服。

轻歌望着陆辰,叹了口气,起身取出半瓶梦族湖水,放在了桌面。

陆公子,凝结阵法需要强大牢固的精神力,你似乎正在瓶颈期,并且滞留了许久,我想,你需要这个。

这是什么?

陆辰接过晶莹剔透的药瓶,即便被瓶塞隔绝,依旧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他仿佛来到了山清水秀的某处湖畔,嫩柳扶风,野花芬芳,是春的蓬勃!

回到族中喝下它,你就知道是什么了。轻歌勾唇一笑,流云,把陆公子带下去疗伤修养,明日把陆公子送回年下一族。

是。

两位青年离开此屋。

长久的一阵寂静。

轻歌挑起眉头,随意地伸出了手,右手食指的指腹,挑出了一簇圣光。

淡金色的光芒,有一缕深金的烟雾在缓缓流动。

六阶玄品!

她所领悟的本源幻气,能够升阶。

只不过嘛,她修炼的奇门盾法,的本源幻气不能太高,所以她还特意遏制了一下遁幻的品阶,否则还能更高!

不过一个宗族弟子,你何必花这么心思教诲他?古龙前辈不解。

轻歌道他日后的好与坏,与我无关,只是阿柔在年下一族,若能和年下一族拉拢关系,她日后的日子也能再好过点。

她总是这样,时时刻刻担心着身边的人,不遗余力的帮助,用尽各种方法。

正与邪,其实没有什么分明,不过是一念之差。

一念之差,能堕魔,能成仙。而那一念之差,却需要种种引导。

既是个可造之材,为何不施以援手呢?

轻歌浅浅一笑,走进了浴池。

修炼完毕,一身的汗。

外侧,白流云正准备开门进来,公子,陆辰已经安

排妥当了,积极接受医师的治疗,我见风雪加大,魔渊的寒气更重,给你来了虎皮袄。

白流云的手才放在门把之上,就见一道冲劲撞来,逼得白流云后退数步。

白流云满眼不解。

咔嚓。

屋门打开。

裹好红袍的轻歌出现在白流云的眼前,眉梢轻挑,懒倦地看着他,冷声说我独自在的时候,没有我的吩咐,不可擅自进屋。此刻的夜公子,红袍随意地穿着,略显出几分不羁,衣领处比平时开得要大,能看见精瘦的玲珑锁骨。少年的肌肤很好,细腻柔滑,甚至比女人还要白皙,并非病态的白

而是一种带着沐浴香气的乳白。

少年的脖颈还滴着水珠,用玉冠束起的发,垂下的发梢部分,亦是湿了。

白流云呆住,出神地望着少年。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眉角眼梢尽是如刀似剑般的凌厉气势,却是衍生出了难言的风流。

你在看什么?轻歌问道。

白流云惊慌失措般,猛地低下了头,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嗯。

轻歌淡淡地应了一声。

夜魔君!给我滚出来!

鲛魔城外,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如平地惊雷般骤然响起,惊醒了熟睡当中的魔人们。

清晨,白蒙蒙的雾霜和雪,彻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温暖的曙光撕开了夜的帷幕。

何人敢在鲛魔城放肆?!白流云怒不可遏。

短暂的接触,他倒是在魔渊有了归属感。

白族长匆匆而至,急忙道夜魔君,不好了,年下一族的陆长老,带着人过来了。

好端端的,年下一族的长老怎么会来滋事?白族长皱眉这没理由啊,我与陆长老打过交道,他一向是通情达理之人,怎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白流云犹豫再三,才说父亲,陆辰受罚,和父亲宗族断绝关系,并且逃出年下一族来到了魔渊,我把他带回了城中。你!白族长气得指着白流云的鼻子骂糊涂啊!这样要紧的事情,你怎可擅自做主,不与为父商榷一下?为父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你这是在给你义父找麻烦知道吗?

你看现在要如何收场?

白流云甚无底气,弱弱地低头。

那陆辰人在何处?白族长问。

白流云回道经义父的吩咐,我已经把他带去医治了。

义父?白族长诧然地看向轻歌,夜兄,你也知情吗?

嗯。

想来夜兄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心中自有计较。白族长道我想,夜兄是想拉拢年下一族!

白流云一向伟岸威严的父亲,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轻歌冷漠地瞅着白族长,这一口一个的‘夜兄’,把她喊得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她还风华正茂,正是年少,可没有这般老东西的弟弟。

夜无痕!我知道你在鲛魔城中,还不给我滚出来应战!我今日要与你拼个你死我活!

外面,再次响起了陆长老的声音。

这个白痴,真是毫无长老之形象!白族长暗骂。

父亲,义父,现在要怎么做?白流云问。

轻歌打了个哈欠,走,去弄死他。

言罢,轻歌大摇大摆往前走去,徒留下震惊不已的两个人。

好狂妄!好嚣张!

父亲,这可怎么办?白流云忧心忡忡。

白族长老神自在,全然没了刚才的急切心情,懒懒地瞥了眼白流云,有你义父在,有什么怕的?还不去看看你义父的雄姿英发,看她如何弄死那个陆白痴。白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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