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想把它切割要怎么做？”</p>
确认深海石的效果，陆离询问道。</p>
“和正常石料相同，10厘米可以隔绝幽灵。”</p>
“怨灵呢？”</p>
“1米厚度。”</p>
这意味如果陆离要让自己的避难点足够安全，他的缺口会从四块深海石变成四百块——避难点仍只有10平方米。</p>
最好安娜的家族宝藏足够珍贵。</p>
商人又交给陆离三份报纸，上面泛出的油墨味说明刚刚制成不久。</p>
一大块石头和三份报纸一共花费掉陆离7290先令——长屋的这间侦探社的售价不过才2300先令。</p>
“报纸是刚刚做的？”</p>
指肚在《调查员周报》的文字上抹过，印在纸张上的文字晕开。</p>
或许只有几个小时。</p>
“是的。”</p>
上次询问陆离已经知道周报按照订阅数制作，不会多于，而陆离要求的过期报纸会单独制作，但疑问也随之出现：“那为什么会有价格优惠？”</p>
“实时性和营收。”</p>
“营收？”</p>
“报纸收入会分配给刊登新闻的驱魔人，他们不会介意往期报纸多带来一份收入。”</p>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离正在寻找可以赚取大量先令的途径。</p>
如果搞个……弄出一个足以登上报纸的新闻，或许可以凭此赚取数百上千的新闻。</p>
不是很多，但胜在不用刻意去做什么。</p>
前提是陆离决定接取事件。</p>
至于陆离是否接取事件赚钱，取决于安娜的家族宝藏的价值。</p>
除了报纸和石头，陆离又购买一份腐肉与眼珠，前者50先令，后者100先令。</p>
腐肉是一块只有手指盖大小的发霉肉块。没有任何味道，装在比它稍大一些的木盒中，需要使用时，从木盒拿出来一分钟以上，附近的黑鸦会感知到。眼珠同样大小和同样木盒，不知名生物的眼珠。</p>
陆离又问起手电的价格，得到一条还算好的消息：手电可以在执行事件前免费领取一个。</p>
当然，也可以在商人处购买，不过和通灵枪一个价格，500先令，并且没有优惠。</p>
商人离开后，陆离让安娜测试深海石的具体效果，比如在不再收敛气息的情况下能否穿越和移动深海石。</p>
安娜还是隐藏了一部分力量，她将实力压制在怨灵之下，发现只能进入深海石的8~9厘米处，无法进入，同时也无法移动。</p>
就像商人说的，10厘米防范幽灵，1米防范恶灵。</p>
安娜回到厨房继续做饭，陆离在观察这块切口粗糙的石料。</p>
深海石颜色和黑曜石相近，但不完全相同，它的黑色不是纯粹的黑，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蓝色，像是深海——或许这也是它命名如此的原因。</p>
粗糙的表面像是花岗石，离得足够近，可以从石料上闻到若有似无，源于深海海底气味。</p>
这是个好东西，可惜价格昂贵。</p>
交易结束，陆离开始为前往希姆法斯特做准备。</p>
租赁一辆马车、两天份的食物和水源、一套衣物、以及一份艾伦半岛地图，官方的和内部的。</p>
现在刚刚早上7点，稍后出发可以在下午到达希姆法斯特</p>
陆离剩下的钱还有800先令，离下次调查员发薪酬还有4天。</p>
半小时后，一辆马车停驶在窗外，在本就阴暗的雨天里挡住更多的亮光。陆离回到昏暗的侦探社吃完食物，带上需要带的东西，和安娜离开。</p>
和上次一样，雕塑看家。</p>
出发之前，两封信和报纸被送到侦探社。一封泛着呛鼻的香水味，另一封寄件人是蕾米吉米。</p>
情书被陆离塞到门下，拿着剩下的信封和报纸坐到马车上。拿起缰绳驱使马车，踏着清脆的马蹄声在烟雨弥漫的青石板路上走过。</p>
几十分钟后，马车沿着主道路来到苏加德山的最高处，这里同时可以看到贝尔法斯特延绵建筑的繁华与山背面的冷清，以及远处的玛瑙湖，和环绕着它的庄园别墅。</p>
道路延伸进远处雾霭一样的细雨里，长长的马车车队分布在这条道路上，让人并不孤单。</p>
安娜自告奋勇的要来艾伦半岛地图和缰绳，躲在帘子后的车厢里驱使马车。</p>
陆离靠着晃动的车厢，点燃一盏油灯放在腿边，亮起的车厢里打开那封沾染了些香水味的信件。</p>
【亲爱的陆离】</p>
【这封信是从艾萨克斯郡发来的，我们迷路了，这要怪笨蛋吉米，因为他我们不得不尽可能远离人类的城镇，虽然路上看到不少美丽的风景不过……真的很不方便。】</p>
【不过还请不要担心，你既然看到了信就说明我们已经找到了人类的城镇。这封信是我们在一个叫印斯茅斯的港口小镇发出的。】</p>
【虽然不是最开始的目的地，不过这里同样生产黄金和鱼，我和哥哥本来打算在信封里放些从河里掏出来的金粒给你看，不过当地人似乎很讨厌外地人，他们禁止我们靠近河边，而且我感觉得到他们似乎在监视我们。】</p>
【我已经不止一次感觉到令人不舒服的视线了。】</p>
【我问了经常经过这座小镇的一位商人，他说当地人很排斥外地人，而且可能这里有某种邪教——他言之凿凿的原因是他从未在这座小镇看到过老人，并且这里每个月都有好几天弥漫着仿佛置身鱼群里的剧烈鱼腥味，他说在乘坐马车时闻到那股味道简直令人想死。】</p>
【这里并不欢迎外地人，如果你想旅游散散心，最好不要来印斯茅斯小镇。】</p>
【寄出这封信后我们会继续往东，那里有一座叫山脚镇的小镇等着我们，它离‘艺术之都’希姆法斯特很近，不知道希姆法斯特什么样呢？会不会和你的城市一样繁华？】</p>
【就到这里了，如果我们发现有趣的东西，会夹在信里和你分享的。】</p>
【你的好朋友，蕾米吉米。】</p>
依然不是回信。</p>
有趣的一点是，蕾米和吉米下一站城镇离希姆法斯特只有不到四十里，而且它们似乎想要去希姆法斯特看看。</p>
如果足够巧合，陆离或许会和它们在希姆法斯特碰到。</p>
如果它们真实存在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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