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250规矩

> 这‘玉’茶确实绝‘色’,看得营中几人心中一‘荡’,不过傅云鹤却是心中可惜:这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费劲!

果然——

萧奕看也没看‘玉’茶一眼,脸‘色’一沉,一瞬间,他身上释放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在了大管家的身上。

大管家面‘色’微白,心中暗暗叫苦,打从半月前世子刚刚抵达王府那会儿,王妃小方氏拦世子不成,他就知道这个世子怕是变得不好应付了。可是这一次王妃既然吩咐他过来办事,他做下人的也只能照办。

大管家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道:“世子爷,小的差事办完了,这就回去向王妃复命。”他一副巴不得溜之大吉的模样。

萧奕似笑非笑地看了大管家一眼,也没过多为难他,挥手就让他走了。

“多谢世子爷!”大管家行礼后,如‘蒙’大赦地飞快出了营帐。

萧奕‘唇’角勾起,看向‘玉’茶,轻佻地问道:“你想要伺候本世子什么?”

知萧奕如傅云鹤顿时来劲了,两眼闪闪发光,知道好戏来了,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好像不疼了。这趟南疆真是没来啊,可怜的小柏怕是要悔死了!他得写封信去显摆显摆才是!

‘玉’茶大着胆子看了萧奕一眼,见萧奕眉目秀丽,瞬间飞红了脸。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营帐中的其他人,但又不想错过这个表达爱慕的机会,她咬了咬下‘唇’,声音娇媚地说道:“世子爷想让奴婢如何伺候,奴婢就如何伺候,奴婢一切都听世子爷的。”说着,她那双眼睛就水汪汪地粘在了萧奕脸上。

“你既然是王妃‘精’挑细选出来的,想来,王妃对你很是满意。”萧奕起初还是嘴角带着笑,可是很快就翻脸像翻书似的,面‘色’瞬间变冷,“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送你去二公子那贴身伺候吧。”说着他也不理会‘玉’茶,对钱墨阳吩咐道,“给我把她扔到萧栾的‘床’上去,好好伺候着!”

‘玉’茶顿时白了脸,身子一软,差点瘫倒了下去,以王妃的脾气,自己若是回去肯定是被发卖的下场。伺候二公子?那是想也别想的。

‘玉’茶可怜兮兮地看着萧奕,急忙求情:“世子爷,奴……”

“吵死了!还不赶紧给本世子丢出去!”萧奕不耐地说道,钱墨阳忙大步走出,出手就要去抓那‘玉’茶。

一旁的田禾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连忙出声阻止:“世子万万不可!”

田禾心里一直揣测这些年来世子之所以装得如此纨绔无用,应该是为了麻痹镇南王妃小方氏。因此,刚刚他还以为萧奕会顺势收下这个丫鬟,可是萧奕的举动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萧奕居然要把人直接扔到二少爷萧栾的‘床’上去?这样做也实在太过莽撞了,简直毫无谋略而!

‘玉’茶一听有人出声相助,急忙娇呼了一声:“将军,请将军救奴婢一命!”她凤眼中泪光盈盈,看来柔弱可怜。

萧奕淡淡地看向了田禾,“田将军有何见教?”

“世子,请听末将一。”田禾看了‘玉’茶一眼,‘欲’又止。

萧奕随意地挥了挥手,钱墨阳随手指了两个士兵把那‘玉’茶带了下去。

‘玉’茶还想求饶,就被士兵们毫不怜香惜‘玉’的堵住嘴,拖了下去。

田禾看了看姚砚,姚砚虽追随镇南王,可这姚家世代都是效忠萧家的,因而他绝不会背叛萧奕。于是,便直接开口道:“世子爷,末将知道您的纨绔之名并不属实,全是为了麻痹王妃。既然如此,世子爷就更应该收下那‘玉’茶,一方面既坐实了那名声,另一方面也省得王妃再另想他法向您身边塞人,何乐而不为呢?再者说,世子爷虽然已经成亲,可如今世子妃并不在身边,您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弄’个使唤丫头伺候着,也是合情合理。”

“身边‘弄’个使唤丫头伺候着,合情合理?”萧奕似笑非笑地看着田禾,田禾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傅云鹤和钱墨阳两人都同情地看着自己。

下一刻,田禾终于明白了,只听萧奕大手一挥,一副很知情识趣的样子,说道:“原来田将军是看上那什么茶了啊!没问题,本世子就把她送给你了!田将军不必与本世子客气。”

田禾瞠目结舌,完全被这个不按理出牌的世子‘弄’得一头雾水。

他都已经快到耳顺的年纪了,要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丫鬟干嘛?!留着戴绿帽子吗?!

萧奕像是完全没注意到田禾的表情,转身漫不经心地对钱墨阳道:“小钱,既然那个什么茶给了田将军,你待会派人去窑子里挑个绝‘色’‘花’魁送去王府,记得一定要保证把美人儿送到二弟的‘床’榻之上,让二弟能好生享受一番。”他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眼中闪过一抹邪气的笑意,“王妃对本世子如此客气,那本世子也应该对二弟多加关照才是,这才叫礼尚往来。”

一旁的傅云鹤半低着头,肩膀抖动不已,艰难地闷笑着,心道:什么礼尚往来?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还差不多!

田禾却是与姚砚‘交’换了一个眼神,忍不住摇头。

世子虽然有些真本事,但毕竟是年纪尚轻,行事不够稳重,做事过于肆无忌惮,实在太沉不住气了。不过是个暖‘床’的丫鬟罢了,为了这么一点意气之争,就同王妃小方氏撕破脸着实划不来。

世子现在羽翼未丰,立足未稳,一切就该徐徐图之才对!反正都已经装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干嘛不继续装下去呢?只有让王妃掉以轻心,才能趁机在军中建立起威望,站稳脚跟啊。

田禾有些忧心地还想再劝,却见萧奕桃‘花’眼一挑,笑眯眯地看向他说道:“……若是这一个丫鬟不够,田将军大可直,本世子让小钱再挑四五个过来送给将军,也算是本世子的一点儿心意。”

田禾顿时傻住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上来。

“报!”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慌‘乱’地从营帐外跑进来禀报道:“世子爷,奉江城发来急报,请求援军支援。”

营中众人均是神‘色’一肃,奉江城若是沦陷的话,那南疆的形势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更何况镇南王现在正在奉江城呢。

萧奕朗声道:“速召众将……”

南疆的局势‘波’澜起伏,变化莫测,而身在王都的南宫玥却是日日过得悠闲得很。

用了早膳,处理完了一日的中馈之事后,南宫玥就如往常一样,开始给萧奕写信,洋洋洒洒地写了一整张纸,加上前几日写的几张一起装进了信封里,外加一个新绣的荷包,一并‘交’给了百合。

“奴婢这就命人给世子爷送去!”百合笑‘吟’‘吟’地说道。

起初她也曾好奇世子妃每日在写些什么,直到某日不小心瞟了一眼后,她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百合看着手中的信,犹豫着是不是该跟主子说:您这样的信简直就跟账本似的,也太琐碎了吧?怎么也该赋诗一首以示对世子爷的思念才对啊!

南宫玥收拾好笔墨,就见百合一副‘欲’又止的样子,不由眉梢一挑,正要发问,这时,百卉匆匆进屋来了。看着表姐严肃的表情,百合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转身就走。

百卉给南宫玥行礼后,禀告道:“世子妃,方才朱兴把奴婢叫去,说是宫里的眼线已经把关于二公主的消息传过来了。”

南宫玥微微颌首,示意百卉可以说了。

百卉理了理思绪,禀告道:“世子妃,目前探查到的讯息不多,只知道二公主是暴毙而亡的。”顿了顿后,她继续道,“据几个随二公主去皇陵服‘侍’的宫‘女’内‘侍’说二公主一开始确实病得不重,她让人给皇后传讯时人还好好的,虽有些食‘欲’不佳,‘精’神不振,每一日都蔫蔫的,但绝无大碍。可是几日后,也不知怎么地,突然就病情急转而下,那一晚,还没来得及传唤太医,人就没了。”

对于二公主的死,百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这个公主总打自家姑爷的主意,早死早超生,也省得时不时出现晃一下,实在碍眼的很。

南宫玥闻低头沉思,二公主死得着实有些蹊跷。从百卉转述的病症来看,并非那种来势汹汹的急症,而皇陵有太医伺候着,哪怕二公主真得病重到救不回来,以太医开平安方能耐,也绝对可以拖上一阵子,好让自己的责任降到最低。

可是,二公主却毫无预兆的突然暴毙了……

这着实让她心中有些生疑。

自打重生以来,她步步艰难的才走到现在,可不能因为日子顺遂了就大意。

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一丁点儿的隐患。

南宫玥抬眼看向百卉,朱‘唇’轻启道:“我记得皇后曾送过两个太医去皇陵照看二公主的病情。你问下朱兴,能不能‘弄’二公主那段时间的脉案。……顺便再让人去备一下朱轮车,我约了大姐姐去她府里坐坐。”

百卉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与正快步进来的画眉擦身而过。

画眉福了福,向南宫玥禀报道:“世子妃,王妃派人从南疆过来了。”画眉口中的王妃自然是镇南王妃小方氏。

小方氏派人来王都了?

南宫玥的眸中掠过一丝兴味,随意地说道:“把人带到堂屋。”

画眉应了一声,吩咐小丫鬟去办了。

南宫玥正要准备去建安伯府,也不打算因为一个下人而耽误时间。她慢悠悠地换了一件外出的衣裳,又重新梳妆打扮后,这才在丫鬟们的簇拥下去了堂屋。

堂屋内,一个打扮极其体面、神情倨傲的老嬷嬷正候在那里,她已经等了不少时间,显得有些不耐,一见南宫玥进屋,便施礼道:“奴婢给世子妃请安。”

“免礼。”南宫玥坐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自顾自地喝起茶来。

画眉在一旁问道:“不知嬷嬷如何称呼?王妃派你来又所为何事?”

那老嬷嬷飞快地扫了南宫玥一眼,恭敬地答道:“奴婢姓易,‘蒙’王妃看得起,称奴婢一声易嬷嬷。”

画眉含笑道:“原来是易嬷嬷。”

见南宫玥只说了两个字后,就完全没有与自己说话的意思,易嬷嬷心中冷笑,福了福又道:“世子妃,王妃收到圣旨,知道世子爷与世子妃已经成了亲,心里很是欢喜,因此特意派奴婢前来王都,是为教导世子妃咱们镇南王府的规矩。”她微抬下巴,趾高气扬地看着南宫玥,“还请世子妃日后跟着奴婢好好学着规矩,莫要辜负了王妃的一片慈爱之心。”

易嬷嬷说着,拿出了一本厚厚的手札道,“世子妃,这是咱们镇南王府的家规家训,王妃要奴婢转‘交’给世子妃,请世子妃好好拜读,加紧把这规矩都学起来。”

南宫玥兴味地勾起‘唇’角,这小方氏远在南疆居然还想靠一个嬷嬷来整治自己?这是把她当面团子吗?

南宫玥示意画眉接过了那本所谓的家规,淡淡地说道:“这家规家训,本世子妃闲暇时自会看,不过嬷嬷既然到了这儿,我是主,你是仆,你就该守这里的规矩,本世子妃最不喜欢有人指手画脚……”

易嬷嬷面‘色’一黑,还不死心:“世子妃,奴婢是奉王妃之命来教导您规矩的……”

“嬷嬷还没听明白本世子妃的意思?”南宫玥冷冷地打断了她,“你在这里守着这里的规矩就行了,若是有异议,就回南疆找王妃说去!”

“世子妃,您……”

易嬷嬷的话音未落,就被刚进屋的百合打断了,一个二等丫鬟笑‘吟’‘吟’地进来福身道:“世子妃,朱轮车已经备好了。”

“世子妃,您这是要出‘门’?”易嬷嬷一脸不赞同,斥责道,“虽然王爷和王妃都不在王都,但您一个新媳‘妇’怎么能够随意出‘门’,惹人闲话!”

南宫玥丝毫没有理会她,径直向着百卉说道:“那我们就出发吧。……画眉,你一会儿好好与易嬷嬷说说我们府里的规矩,免得她日后平白挨了板子,受皮‘肉’之苦。”

易嬷嬷想开口据理以争,画眉却笑眯眯地拦住了她,说道:“易嬷嬷,在我们这里,首要遵守的规矩就是,世子妃的话要听从。”说着就示意两个婆子把易嬷嬷“带”出屋子,“世子妃说什么就是什么,您听着就是了。世子妃的话就是规矩。”

易嬷嬷再也来不及说话,就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玥仪态端方地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南宫玥坐上朱轮车,去了建安伯府。

从建安伯府的角‘门’而入,朱轮车停在了二‘门’,南宫玥刚踩着脚凳下来,墨香便笑着上前福身道:“二姑‘奶’‘奶’安,我们世子夫人正在等您呢。”

南宫玥微微颌首,坐上肩辇,随着墨香去了蓼风院。

南宫琤已经在院‘门’口候着了,将南宫玥迎了进去。

姐妹俩笑着坐下,闲话了一阵后,南宫玥关切地问道:“大姐姐,二房近日可还有闹事?”

南宫琤不以为意地说道:“三妹妹放心,有婆母在,我吃不了亏。她们最近已经安分多了。”

一旁的墨香皱了皱眉头,眼尖的南宫玥注意到了,便道:“墨香,你家姑娘最喜欢报喜不报忧了,你给我说说!”顿了顿后,她还故意道,“墨香,你放大胆说,我给你做主!”

墨香迟疑地看了南宫琤一眼,还是大着胆子对南宫玥告状道:“三姑‘奶’‘奶’,如今二少夫人明面上是不敢再为难我们世子夫人,但暗地里可没少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比如明明是世子夫人吩咐厨房做的汤水,她们非要派人截胡;二夫人管着府里的针线房,就故意让人把份例里的衣裳往老气过时做……这样的小事一件又一件,让人心烦,但若是抱怨二句,又会叫人觉得我们世子夫人太过小家子气。”

南宫玥听着也皱起了柳眉,这建安伯府的二房做的事虽然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却委实有些恶心人。

“三妹妹,我真得不在意。”南宫琤轻轻拍了拍南宫玥的手道,嘴角微扬的笑道,“我最近高兴还来不及了。三妹妹,你今日若不来,我明日也定会去找你。我有一个大好消息要告诉你!”

见南宫琤喜气洋洋的样子,引得南宫玥和她身后的百卉百合都往南宫琤的肚子看。

南宫琤怔了怔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满脸通红地说道:“不是这个。”顿了顿后,她忙解释道,“昨日夜里,世子的脚底能感到一点暖意了!”

南宫玥闻亦是一喜,自受伤以来,裴元辰从腰以下就一直处于没有一点儿知觉的状态,如今竟然能感受到暖意,那代表他的‘腿’部经脉正在慢慢康复,也许会缓慢,也许就此停滞不前,但也总是有一线希望的!

“那真是太好了。”南宫玥笑容满面地说道,跟着她又把细细地询问了一些裴元辰现在的症状,比如是否出现痛觉,‘腿’部有否‘抽’搐,肌‘肉’的状况,以及按摩时他的反应等等。

南宫琤都一一地答了,见南宫玥一直笑‘吟’‘吟’的,书香和墨香亦是展颜,互看了一眼,心想:自家姑娘的苦日子还是有指望熬出头的!

南宫玥沉思片刻,说道:“大姐姐,我再给你写一张方子,你‘交’由太医下次用新的方子制‘药’膏给大姐夫用,另外大姐夫平日的方子也要再改一下。我一并写与你。”

“多谢三妹妹。”南宫琤欠了欠身,谢过南宫玥,而墨香则赶紧去准备笔墨纸砚。

南宫玥反复斟酌了许久,才堪堪写好了方子,‘交’给了墨香。随后,她起身挽起南宫琤的右臂,笑道:“大姐姐,这屋子里闷得很,我们去院子里坐坐吧。”

南宫琤自然不会反对。

两人走到院子中的石桌旁,刚坐下,就见一个十六七岁穿了件秋香‘色’素面夹棉褙子的丫鬟款款地走进院来,身后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青衣小丫鬟,手里拿着一个红木食盒。

南宫玥来过建安伯府好几次了,她也认识这个大丫鬟,是建安伯老夫人陆氏身旁的荔儿,因着是老夫人的大丫鬟,在伯府中很有些脸面。

“见过镇南王世子妃!见过世子夫人!”荔儿笑眯眯地与两人行礼,说道,“老夫人听说世子妃来了,就命奴婢给世子妃送些雪梨过来尝尝鲜,这还是今年的贡品,是宫里昨日刚赏下来的。”

她身后的青衣丫鬟忙上前一步,百卉接过对方手中的食盒,又退回原位。

南宫玥神‘色’淡淡地说道:“还请荔儿姑替娘我向老夫人道声谢。”

荔儿的面‘色’顿时僵了一瞬,这往日里,南宫玥来府里,若是老夫人有所赏赐,她是会亲自去向老夫人道谢的。可是这一次却只是让她的丫鬟随手接下?

荔儿心中很是不悦,但她可得罪不起南宫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再次行礼,然后就退下了。她步履显得匆匆,还带着些许怒意。

荔儿一路气冲冲地赶回了老夫人陆氏的院子福寿堂,见她是独自回来的,陆氏也感觉不对,眉头紧锁。

福寿堂的正堂里,除了陆氏和二夫人,还有两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看起来皆是雍容高贵。

荔儿福了福身,把南宫玥的原话如实转述了一遍。

陆氏的面‘色’有些难看,今日正好有两位族老的夫人来府中,刚刚几人坐在一起吃贡梨时,二夫人突然提起镇南王世子妃也在府中,不如给她也送些过去。

陆氏也知道二夫人的小心思,但想着自己作为长辈赏赐点水果也是理所当然,而南宫玥来给自己请安,那也是一件在族人面前长脸的事,便欣然同意了。

没想到南宫玥竟然没有来!

二夫人的脸‘色’看来比陆氏还要难看,她原是打算等南宫玥来拜见陆氏,就顺便让她帮儿媳陆佳期去看看。陆佳期自从小产后就一直恶‘露’不止,看了几个‘女’医都不见好,让二夫人也跟着心烦不已,生怕影响了日后的子嗣。

二夫人皱了皱眉,决定不再迂回,吩咐道:“似云,你去把世子妃请过来。”

她的贴身丫鬟似云应声后,便匆匆而去。

两位族老夫人则‘交’换了一个眼‘色’,面‘露’沉思。

到了蓼风院,见到正在院中谈笑甚欢的两人,似云也不等禀报,就直接走上去了,一边行礼,一边干巴巴地说道,“见过世子妃,老夫人请世子妃去福寿堂一见。”

南宫琤眉头微皱,面‘露’尴尬。她当然知道似云是二夫人的丫鬟,这显然是二夫人在借着老夫人的名头。

南宫琤岂能让妹妹因为自己而遭人作践,正要开口回拒,却见南宫玥笑了,一派悠然地站起身来,抚了一下平整地衣裙,说道:“我与你走一趟便是。”

“三妹妹,我也跟你一起去。”南宫琤也赶忙起身,两人随着似云一起去了福寿堂。

“见过祖母,二婶母。”南宫琤先与陆氏、二夫人行礼,跟着又与那两位族老的夫人行礼,“见过两位叔祖母”。

南宫玥微微颔首,含笑道:“裴老夫人。”身子却仍是‘挺’直如松柏般,完全没有行礼的意思。

刚刚陆氏已经隐隐有感觉南宫玥对自己似有不满,而此刻南宫玥的表现更是证明这一点,以前来建安伯府南宫玥是次次会对陆氏行晚辈礼的,哪里像此刻般高傲,不近人情。

而被完全无视的二夫人更是脸黑得像墨一样,只觉得这南宫玥和她姐姐一样不识抬举!

陆氏语调有些僵硬地道:“世子妃请坐。”跟着又向南宫玥介绍了那两位族老夫人,那两位老夫人正要起身行礼,却听南宫玥和气地说道:“两位老夫人免礼。”

“见过世子妃。”因而那两位老夫人只是欠了欠身,便坐了回去。

待众人都坐定后,二夫人迫不及待地说道:“世子妃,我的儿媳最近身子有些不适,世子妃医术高超,就劳烦世子妃去替她瞧瞧。”

二夫人的语气听着还算客气,但细听便知道她用的不是询问的语调,而是用长辈的语气在吩咐南宫玥。二夫人根本没想过南宫玥会拒绝,毕竟是裴元辰和南宫琤害得陆佳期小产,南宫玥身为南宫琤的妹妹自然应该替长姐恕罪。

南宫玥当然不可能听不出来,心里觉得可笑,这位二夫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她微微一笑,气定神闲地说道:“二夫人所甚是有趣,本世子妃又不是大夫,令媳既然有病,就该请大夫才是。贵府乃是伯府,就算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也是使得的。”

一句话令得满堂寂静无声。

二夫人整张脸都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玥,一股怒意自心头猛地冲向头顶,正要与南宫玥争辩,却见南宫玥淡淡地在她和陆氏之间扫了一遍,似笑非笑地说道:“本世子妃过来都这么一会儿了,老夫人和二夫人怎么都没有与本世子妃行礼,莫非这就是建安伯府的规矩?还着实让人意外呢。”

仿佛是一桶冷水瞬间从二夫人的头顶倒下,她怔怔地呆坐当场。

南宫玥所不差,她既是摇光郡主,又是镇南王世子妃,那是一品的头衔。就算是陆氏这个建安伯府的老夫人也不过是二品而已,按照礼节,是该由陆氏和二夫人向南宫玥低头行礼。

可是因为南宫玥是南宫琤的妹妹,两家是姻亲,往日里南宫玥并不计较,甚至还为着南宫琤的脸面主动给陆氏行晚辈礼,因而陆氏与二夫人也就渐渐地无视了这一点,甚至把南宫玥的客气当做理所当然的事。

南宫玥如今把这点如此**‘裸’地提出来,这摆明就是要与她们翻脸的节奏!

而偏偏她的要求无可厚非,陆氏眼中掩不住羞辱之‘色’,难道她一把年纪,还要与孙媳的妹妹行礼?这实在是……

眼看着陆氏和二夫人的气焰完全被南宫玥压下,两位族老夫人不由心下警觉:本来是觉得世子裴元辰的情况堪忧,日后恐怕撑不起这伯府,而二房又渐渐起势,故而对于二房之请有些意动,可现在看来局势还不好说……先不说南宫家的二公子新近成了五皇子的伴读,就连这位尊贵的镇南王世子妃也是态度明晰地跑来给自家姐姐撑腰。

两位族人夫人暗暗思忖着,等回家后,还是要告诉相公儿子还有其他族人,在这次的大房和二房之争中,千万不能‘乱’了分寸。反正无论谁得了势,对他们这些族人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陆氏的目光朝南宫琤看去,想用眼神示意她帮着求情。南宫琤故意不看陆氏,三妹妹这全是为自己,自己若是给三妹妹拆台,未免有些不识抬举。

正待气氛越发僵硬之时,丫鬟的声音自屋外传来:“见过大夫人!”

在府中,被称为大夫人的自然是建安伯夫人,一时间,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口看去,南宫琤更是暗暗松了口气,建安伯夫人来了就好。

建安伯夫人笑容满面地走了进来,仿佛看不到正堂的尴尬,先给陆氏和两位族老夫人见了礼,然后笑道:“世子妃来了啊!”

“夫人。”南宫玥笑‘吟’‘吟’地与对方颔首。

建安伯夫人好像这才注意到陆氏和二夫人神‘色’不对,故意问二夫人道:“二弟妹,看你气‘色’不好,可是有什么不适?”

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愤懑,怀疑大嫂必是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故意在奚落自己。

但二夫人不说,自有别人替她说,墨香好心好意地把几人的对峙细述了一遍。

虽然建安伯夫人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装作才听到的样子,一脸“歉然”地看向南宫玥,努力忍着笑,福了福道:“世子妃,都是我这弟妹失礼了。我在这里替她给您赔罪了!”她口中只说二夫人,却半点不提陆氏,下之意就是把陆氏给撇干净了,做错事的只是二夫人。

这一句话让陆氏展颜,却让二夫人脸‘色’一黑,更让她憋屈的是为了老夫人陆氏的面子,她还不好说什么。

这屋中的众人个个是人‘精’,又哪里想不通这一点。

南宫玥缓缓地看了众人一圈,这才大度地说道:“我一向尊敬夫人,今日就给夫人面子,不与贵府计较失礼之罪了。”她还做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

“多谢世子妃。”建安伯夫人笑道,跟着看向了二夫人又道,“二弟妹,世子妃宽宏大量,你还不过来谢过世子妃?”

什么?!还要她谢过南宫玥?二夫人差点没呕出一口血,可是眼看着陆氏不停地给她使眼‘色’,她只能站起身来,屈辱地把身子福了下去,艰难地说道:“多谢世子妃不怪之恩。”

她心中恨恨道:等她二房将来继承了伯爷之位,她一定让他们都为今日之辱付出代价!

这时,南宫琤站起身来,走到建安伯夫人身旁亲热地挽起她的胳膊,对南宫玥道:“三妹妹,我们一起到‘花’园走走吧。母亲,您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二夫人保持着福身的动作僵在了那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连这个生‘性’温和的南宫琤也敢来挑衅自己了?真是岂有此理!

“好啊,大姐姐!”南宫玥笑道,之后,便再也没人理会二夫人,三人就这么离开了福寿堂的正堂,只留下二夫人的身形僵硬地停顿在那里,而四周服‘侍’的奴婢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这府中的风向又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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