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352英灵

> 十二月十三,吕濯被押入刑部大牢,皇帝着令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对其会审。.访问щщщ.79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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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五,锦衣卫在吕濯的书房里发现了一个暗阁,在暗阁里搜出了吕濯与燕王世子来往的书信。

当这些书信呈给皇帝后,皇帝勃然大怒。

当年燕王‘逼’宫谋反,皇帝差点丢了江山,燕王和永定侯世子潜逃,下落不明,直到今日都未曾抓获。俣除此之外,皇帝还以为自己已经把燕王的余党全都料理干净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落之鱼,居然还是他的当朝首辅,甚至居然直到今日吕濯还与燕王世子有勾结。

皇帝不敢想象,如果这次没有把吕濯揪出来的话,来日他会不会和燕王世子一起再有‘逼’宫之举。

皇帝只觉一阵心寒。

皇帝不禁想到了他的三皇子,韩凌赋到底只是被吕濯利用还是连他也有着与燕王一样的念头,想要篡了自己这个父皇的位!

皇帝越想越心惊,命陆淮宁将这些证据尽数‘交’由三司,责其在过年前审完此案。

一桩牵涉如此之广的要案只给了区区半个月的时间要定案,着实有些赶了,但三司由此也看出了皇帝的态度,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是加紧审案。

锦衣卫则领旨又去了吕府,将原本被关在府里的吕府阖府下尽数押入了刑部大牢。

这是动真格的了!

王都下所有正在观望此事的勋贵官员们皆都为之心惊。从陈元州起,所以涉事牵连的官员们都没有牵连到家人,单单只是府被管控,严禁出入而已。唯有吕濯……

锦衣卫守口如瓶,各缘由无人得知。

只是他们纷纷猜测,三皇子韩凌赋突然被圈禁,是否也与吕濯之案有关……

难道是两人相互勾结?

那自陈元州以来的前朝余孽之案又是怎么回事……王都下生怕不慎被牵连,尽皆默不作声,明明都已经快要过年了,但整个王都的氛围却前所未有的冷清。

勋贵官员们虽然纷纷噤声,民间的小道消息还是在疯传着,便如同长了翅膀般迅速地传遍了王都,没几日,连被送到庄子里的白慕筱都从碧痕口知道了。

碧痕担忧地说道:“姑娘,殿下他会不会有事?”

三皇子府被封,怎么想也令人觉得此事绝对是非同小可。虽然说白慕筱口口声声让韩凌赋给她放妻书,但是在碧痕心,自家姑娘也不过是赌气而已。

白慕筱咬了咬下‘唇’,俏脸微微发白。即便是她已经打算离开他,却也不曾想过去咒他落魄或者落井下石。怎么说也是她爱过的人,他若是落魄,她也不会因此而荣耀。

自己该怎么办呢?

白慕筱的第一反应是去找韩凌赋,可随即又想到如今他已经有了新欢,还需要自己为他出谋划策吗?

她嘲讽地‘露’出一丝苦笑……

白慕筱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许久,许久……当碧痕几乎是放弃了希望的时候,却见白慕筱终于站起身来,眉头微蹙,目‘露’坚定道:“我要回一趟王都!”

她总归是要去见一见他,才能安心!无论他的态度如何,她自己问心无愧便可!

回王都!碧痕和碧落互相看了一样,眼‘露’出一丝惊喜。姑娘回王都自然是为了去见三皇子殿下,太好了,姑娘终于想通了!

碧痕忙不迭道:“姑娘,奴婢在这去收拾东西。”

碧痕、碧落匆匆地收拾了两个包袱,主仆三人便出了屋子。没想到的是,刚走到院子‘门’口,见一个身穿草绿‘色’柿蒂纹刻丝褙子的白胖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和婆子拦在了院子外。

“白侧妃,”那嬷嬷轻慢地福了福,没待白慕筱说免礼自行站了起来,目光落在了碧痕和碧落手的包袱,眼闪过一抹‘精’光,“这大冷天的,白侧妃还是在屋子里呆着吧,免得着了凉,皇子妃还要怪奴婢们没‘伺候’好白侧妃!”

她的语调恭恭敬敬,但话的意思可没半丝恭敬之意,甚至透着命令的意味。

白慕筱眉头一蹙,她还没说话,碧落已经不客气地说道:“黄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侧妃想要出院子散散步,还要你黄嬷嬷同意不成?”

这位黄嬷嬷胆敢以如此的态度和语气对待白慕筱,自然不仅仅是因为落井下石,更因为她背后的靠山——三皇子妃崔燕燕。

当日,韩凌赋放话说要送白慕筱去庄子后,崔燕燕便“贤惠”地专‘门’派了这个黄嬷嬷来“伺候”的白慕筱,还说务必要把白侧妃照顾得周周道道,不可有一点怠慢……

黄嬷嬷得了崔燕燕的指示,自然是有恃无恐。

每日清晨公‘鸡’才叫第一遍,黄嬷嬷来给白慕筱请安,服‘侍’她起身;一日三餐不是粗茶淡饭,是残羹剩饭,黄嬷嬷还“殷勤”地给白慕筱布菜,非要‘逼’着她吃下去为止;甚至还借着庄子里人手不足为名,让碧痕碧落自己负责白慕筱屋子里的洒扫——碧痕碧落那可是白慕筱的一等丫鬟,哪有做起粗使的道理,可那黄嬷嬷却振振有词说,因为庄子里人手不足,连她都是亲自给白侧妃布菜云云的……

这些手段白慕筱早见多了,只是心里嗤笑三皇子妃玩的也不过是这些伎俩!

而这黄嬷嬷气焰一日一日嚣张。

她轻蔑地看了碧落一眼,也懒得与碧落说话,直接皮笑‘肉’不笑地对白慕筱道:“白侧妃,您最好别让奴婢等难做!”

她一个手势示意,那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们围了过来,粗声道:“奴婢手粗,若是手下没个轻重,还请白侧妃见谅!”

白慕筱这里只有主仆三人,而整个庄子却都是崔燕燕的人。

白慕筱冷冷地一笑:“嬷嬷说的是,我不叫嬷嬷为难了。”说着,转身又回了屋子,碧痕和碧落也只得无奈地跟。

后方的黄嬷嬷故意拔高嗓‘门’吩咐那些奴婢:“你一个个都给我把这里看好了,若是跑走一只苍蝇,都唯你们是问!”

区区一个白侧妃,无权无势,亦无娘家撑腰,又怎么可能翻得出三皇子妃的手掌!

黄嬷嬷冷笑不已,正打算回自己屋子好好歇着,却见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口大喊着:“不,不好了!黄嬷嬷,不……”

黄嬷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斥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那小丫鬟缩了缩身子,福身后嗫嚅道:“黄嬷嬷,锦……锦衣卫来了!”

什么?!黄嬷嬷瞪大了眼,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七八个锦衣卫破院而入,往这边冲过来。

黄嬷嬷暗暗咽了一下口水,外强干地喊道:“你们,你们怎么擅闯进后院,这里可是三皇子府的庄子!”说着,她还‘挺’了‘挺’‘胸’膛。

那领头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说道:“找的是三皇子府的庄子!……白侧妃在哪里?”说着他朝天抱了抱拳又道,“吾奉皇之命把白侧妃带回三皇子府。”

这怎么行?!黄嬷嬷直觉地想道,三皇子妃好不容易才盼得白侧妃被撵到庄子,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让她回府呢!

黄嬷嬷直愣愣地站在那里,而那锦衣卫已经不耐烦了,他们锦衣卫办事,谁敢阻挠!

“锦衣卫办事,你个奴才还不让开!”那锦衣卫一脚踹在了黄嬷嬷的心口,把她踹得踉跄落地,惨叫了一声。

几个锦衣卫看也不看黄嬷嬷一眼,蜂拥进院子,正要搜查,见白慕筱已经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领头的锦衣卫冷笑着:“白侧妃,吾奉皇命而来,还请白侧妃别让吾难做!”

白慕筱毫不畏惧地看着他,锦衣卫也不过是皇帝的走狗罢了。不过这一次倒算是他们‘阴’错阳差地帮了自己一把。

白慕筱继续往前走去,淡淡道:“我不会让大人难做的,我跟大人走便是。”碧落、碧痕自然是跟在她身后,两个丫鬟都是俏脸发白,这个时候她们都不知道回三皇子府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几个锦衣卫有些意外,但是这个侧妃少闹腾几下也好,省的他们还要费神将她打晕了。

锦衣卫办好了差事,便马不停蹄地离去,只留下黄嬷嬷恍惚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胆战心惊地想着:她这算是办事不利吗?三皇子妃应该不会为此迁怒到自己头吧?……应该不会吧?

黄嬷嬷心神不宁的同时,此刻正身处一辆青蓬马车的白慕筱其实也没好多少。

今日的事往好的看,她成功地借此回三皇子府了;可是往不好的看,说明皇帝应该是动真格的了!

这一次,韩凌赋能不能顺利度过这一关呢?

白慕筱心沉甸甸的……马车里静悄悄的,碧落和碧痕也不敢出声打扰白慕筱,一车人这么回了三皇子府。

白慕筱在二‘门’一下马车,看到了小励子候在了那里。

没等他开口,白慕筱道:“带我去见殿下吧。”

“白侧妃这边请。”小励子释然地舒了一口气,白侧妃不再和殿下怄气好,有白侧妃陪着,殿下总会好过一点。

小励子恭敬地领着白慕筱去了三皇子的书房。

书房的‘门’紧闭着,听小励子说,三皇子已经好几日没有从里面出来了,也不许任何人进去。

白慕筱径直退开了‘门’,只看到书房里一片狼藉,而韩凌赋则呆坐在书案后面,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她。

白慕筱走进了书房,‘门’又一次紧紧地关,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十二月二十一,吕濯认了罪,承认自己当年与燕王勾结,意图‘逼’宫,并表示,三皇子韩凌赋因在无意拿到了他的把柄,自己无奈才与他合作,借着前朝余孽一案搅‘乱’朝局,结党营‘私’。

吕濯的供词其实有颇多不详,如,为何要构陷兵部尚书和安逸侯等人。

但皇帝已经不想再查了,若是再查下去,万一查出自己儿子联合百越,通敌叛国,只怕连自己都保不住他。

皇帝虽然是帝王,但也是一位父亲,他再恼韩凌赋,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没有好下场。

既然吕濯已经认了,那么皇帝也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的罪名统统归到他的身,御笔一挥,定下了吕濯斩,吕家满‘门’抄斩,年后处决。

十二月二十三,兵部尚书等人被圣旨无罪开释。

盖柜定论,哪怕还有不少人心里还有不少疑问,但也没有人不开眼的去提,能够安安稳稳的躲过这场风‘波’好。

笼罩在王都的‘阴’云终于渐渐散去了。

十二月二十五,这一日,天空‘阴’沉沉的。

在距离王都几里的西山岗,这里人烟稀少,到处都是墓地,一眼望去,漫山的石碑和柏树影影绰绰,看得人不寒而栗。

一个年轻的白衣公子围着厚厚的狐‘毛’斗篷步行于山野之间。他身旁跟着一个同样一身白衣的小厮,只是那小厮身只穿了单薄的秋衣,却行动自若,脸‘色’红润,好像此刻并非寒冷的腊月。

两人不疾不徐地前行,都是面无表情,最终爬到了山岗顶部,在一块没有刻字的石碑前停下,不,应该说,这一排的石碑全都是空‘荡’‘荡’的,一个字也没有。

三年前,当他把父亲、叔父还有刘副将他们埋葬在这里时,并没有给墓碑刻字,因为大仇未报,又何以留名!

很少很少有人知道这里是大名鼎鼎的官如焰大将军的坟墓。

这些年来,官语白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仇人还在逍遥法外,他实在无颜面对地下的亲人。

直到今日……

六年了!

距离官家满‘门’含冤而死,足足六年了!

今日他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

官语白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一方方墓碑,四周荒凉‘阴’森,杂草丛生,连那墓碑都几乎被肆意生长的野草淹没,又有谁知道如此的简陋的坟墓竟会是官大将军的墓‘穴’……

人死后终究化为白骨,葬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

这是父亲在世时常常对官语白发出的感慨,他只要求官语白在他死后把他的遗体和官语白的母亲葬在一起。父亲也只有这点要求而已。

官语白的眼眶泛起一阵艰涩,却没有一点泪水,泪,早在几年已经流尽了!

小四不敢打扰官语白,只是默默地取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把墓地四周的杂草都清理干净,让那一块块光秃秃的石碑重现在这天地之间。

官语白深吸一口气,取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仔仔细细地把这一块块墓碑都擦拭干净,然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跪在父母的坟前。小四也在他的身后跪下,表情肃然。

“父亲,母亲,叔父……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官语白恭敬地拜了三拜,又将一杯清酒洒在了坟土,然后便是一动不动。

当年他只知道除了燕王外,构陷官家军的还另有他人。因为单凭燕王是无法撼动皇帝对镇守边关的官家军生疑,甚至下旨满‘门’抄斩的地步。尤其这些年,官语白在王都待久了,更是清楚皇帝并非是心狠手辣的君王,当年皇帝命人带他们父子回王都,着三司会审,父亲却死在了路。父亲死的时候,官语白便猜测那不会是偶然,而是有人不想让他们回王都。

再加他自己也身了剧毒,生死难料。但是他熬了过来,为了一血深仇大恨,他在地狱里挣扎着熬了过来。

那一年,西戎使臣带着和亲公主回去的时候,他命人伏击,暗抓获了察木罕,而察木罕却一力指证是陈元州……官语白当时并不能肯定察木罕所是真是假,所以他利用刻意放走的契苾沙‘门’,在那日早朝之试探了一二,这才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元凶。

当朝首辅吕濯。

明明知道仇人是谁,但他一直忍耐着,压抑着,等待着……

蛰伏多年,终于看着痛恨至深的仇人吕濯伏法,官语白心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他只觉内心孤独苍凉。

大仇得报又如何,洗雪冤屈又如何,位列名臣阁又如何……

他官家满‘门’英烈,以及数万官家军再也回不来了!

天地如此广阔,可是官语白却觉得这片天地仿佛只剩下了他自己,他的躯体还活着,但是似乎没有了继续生存下去的目标。

官语白木然地跪在那里。

“……你在这王都,日子过得跟坐牢一样,不如随我一同去南疆,自有沙场可以驰骋。……海阔天空,可以任由我们施展……”

官语白呆滞的目光渐渐有了焦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四忍不住劝道:“公子,您身子不好,这地凉……”

官语白微微垂眸,看似平静地说道:“还有正事呢。”

小四立刻把包袱里的东西都取了出来,还给地铺了一层厚厚的狼‘毛’毯子。

官语白跪坐在毯子,轻柔地抚‘摸’着石碑,无声地对着地下的亲人们说道:“父亲,叔父,刘副将,杨校尉……我来给您们题名了!”

“咚!”

官语白一手执凿,一手握锤,对着居的墓碑凿下了第一下,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他的心口,让他心里发痛。

小四只能在一旁看着,却完全不敢前帮忙。

“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第一个是“先”字,第二个“父”字,第三个是“官”字……

不知不觉,小四的眼眶已经盈满了泪水,忍不住慢慢地溢了出来。小四不敢让官语白看到,暗暗地用袖口擦掉了泪水,在心里对自己说:好不容易大仇得报,自己应该笑才对!有什么好哭的!那是姑娘家才做的事……

想着,小四的眼眶已经又红了。

官语白还在缓慢地刻着字,这些年来,他的身子虽然养好了不少,却仍是与常人相差甚远,手腕的力道更是与曾经无法相。

年少时,他虽不能说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却也可以拉开三石弓,连发三箭。可是现在只是凿了这三个字,他已经觉得手臂发酸发涨……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

官语白甩了甩手,又继续缓缓地镌刻起来,一凿一锤,一笔一划……看着那一行行字在他手下成形,永远地镌刻在他的心……

叮叮当当的声音这么淹没在了阵阵山风,没有他人知晓……

次日一大早,一声仿佛见了鬼一般的尖叫声响彻了西山岗,很快一个身穿蓝袍的青年落荒而逃,不过半个时辰,他带回来了一群年轻的公子。

他一边走还一边强调道:“我真的没看错,那肯定是官如焰大将军的墓!”

“这荒山野岭的,官大将军的墓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另一个褐衣公子四下看了一圈,一点儿也不相信。

说起官大将军,众位公子便有些感慨。

一代名将没有战死在沙场,反因被‘奸’人构陷背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屈辱而亡,哪怕已时隔六年,如今想来依然让人唏嘘不已。

“我还记得三年前安逸侯扶灵回王都的时候,我亦到城‘门’口去相迎,”一个月白衣袍的公子怀念地说道,“当时城‘门’口那是万人相迎啊,场面何其壮观,听说一家小小的酒铺的老板都把数十坛二十年的佳酿都拿出来摔碎了,只为了官大将军一‘门’英魂……那真是酒香四溢啊!”这位公子显然是个好酒之人,说来‘露’出了一脸的馋相。

其实在场的好几位公子当时都去了城‘门’迎安逸侯扶灵,因此褐衣公子说来,众人都是连声感叹。

“所以说啊,”胖公子逮着机会‘插’话道,“若是官大将军的墓在此,怎么会没有人知道?!”这大裕多的是热血之士崇敬官大将军,他的墓前恐怕是百姓纷至沓来,连着墓前的野草都要被踩绝了。

“是是!”褐衣公子连声附和,随意地拦住一个从山下来、挑着锄头路过的农夫问道,“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这附近可有官如焰大将军的墓?”

农夫虽然目不识丁,却也是知道官大将军的,他嗤笑了一声:“这里啊,没官大将军的墓,倒是一堆孤魂野鬼的坟墓!”他往西山岗随手一指,“那里有一排无字墓碑,做好了墓后,都没人来拜祭过,想必是生前干多了坏事,都不好意思留名了!”

那蓝袍公子仿佛想到了什么,如遭雷击般,急忙问道:“大哥,你说的无字墓碑可是西山岗最面的一排坟墓?”

农夫愣了愣,点头道:“没错!这位公子,你也见过啊?”

谁想蓝袍公子摇了摇头,‘激’动地说道:“我说的官大将军的墓正是在西山岗最面的一排里。”说着,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朝西山岗跑去。方才,众人的连番否认几乎让他怀疑起自己来,直到此刻,他终于笃定了!

那是官大将军的墓!

众人面面相觑,忙追了去,连那农夫迟疑了一下也跟过去看热闹,嘴里喋喋不休道:“我告诉你们,那里是一排无字墓碑……”

一群人朝山蜂拥去,待爬到西山岗的最面,这些平日里很少爬山的公子们已经是气喘吁吁。

跑在最前面的蓝袍公子熟‘门’熟路地跑到了其一个石碑前,其他人也忙不迭围了过去,这一看,他们的眼睛都直了,这还真是……

农夫在后面怪地说道:“咦?这里的墓碑何时刻字了?”

他话还没说完,那些公子已经一个个地矮了一截,都扑通扑通地跪了下去,那胖公子喃喃地说道:“真的是官大将军的墓?!”

这一日,一则消息在人公子间口耳相传,不足半日,这王都的不少人都知道了官大将军的墓在西山岗。

那些一腔热血的人都不约而同地跑到西山岗去祭拜,一时间,这往日清冷的西山岗人流络绎不绝,山岗更是香烟袅袅,那漫天漫山的白‘色’纸钱将整座山岗染成了雪一样的颜‘色’……

英灵不灭!

用生命和热血保家卫国的一代名将,是绝对不会因为时光的流逝而让人淡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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