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355择亲

> 几个相熟的夫人、姑娘都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原本她们来还觉得今日的暖炉会无聊,现在可好,乐子来了。》

一时间,不止是萧霏,连着镇南王世子妃都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大家都想看看南宫玥会不会为萧霏解围。

南宫玥面‘色’如常,三公主这点子手段,以萧霏的‘性’子,根本不会放在心,而且还……

南宫玥心里已经有一丝期待了,她身后随‘侍’的百合更是两眼发光,觉得自己今天这趟真是没白来了!

果然,萧霏面不改‘色’,‘挺’直腰板站起身来,先对着三公主福了福,然后不卑不亢地道:“三公主殿下过誉了,臣‘女’称不国‘色’天香。至于才艺,臣‘女’平日里确实喜欢摆‘弄’些琴棋书画,但是这王都里地灵人杰,臣‘女’高明的闺秀多的是,”如大嫂南宫玥,“便是三公主殿下的琴艺,还有刚刚在梅林偶然听到的公子的一曲《梅‘花’三‘弄’》都胜臣‘女’一筹。”

三公主起初脸还带着大方得体的笑容,但是当她听到萧霏提及公子时,笑容不禁一僵,心道:萧霏这是在对自己示威?!

咏阳的脸‘露’出几分怀念,这萧霏‘性’子与老镇南王自然是迥然不同,但是那种不在意世俗目光的‘性’子倒是有几分相似。她看向萧奕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慈爱。

三公主一派温婉地说道:“萧大姑娘如此自谦,既然琴艺不行,那不如见本宫见识一下其他的才艺!”

这样明显的挑衅让在座的夫人们都不禁微微皱眉,原本她们还听说宫里的三公主温婉可人,颇有大国公主之范,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萧霏沉‘吟’了片刻,道:“三公主殿下,臣‘女’的棋艺倒是不错。”连大嫂都输给了她,“不知殿下可有兴致与臣‘女’下一局?”

下棋?!

三公主闻不由一怔,她的棋艺不佳,这萧霏是想拿特别耗时的围棋当借口,还是根本是故意的?萧霏真是好大的胆子!不过是一个无品无级的小‘女’子竟然敢对自己这堂堂公主不敬!

眼看着三公主面‘露’难‘色’,立刻有闺秀明白了她的心意。这可是讨好三公主的大好机会,那闺秀便出声道:“萧大姑娘,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与姑娘下一盘?”

这位姑娘乃是陈翰林家的姑娘,本是庶‘女’出身,因为家没有嫡‘女’,这庶‘女’便养在了陈夫人的名下充作嫡‘女’了。

这些事王都的夫人姑娘们多心知肚明,除非家世陈翰林家差的人家,否则一般的嫡‘女’都不屑和这位陈姑娘往来。

现在陈姑娘讨好三公主的行为如此明显,自然让某些清高的人家越发不屑了。

见有人为自己解围,三公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含笑道:“萧大姑娘,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萧霏算是再不知人事,到此刻,也看得出三公主是存心在为难自己了。

在南疆的时候,她是最尊贵的镇南王府的嫡长‘女’,南疆的姑娘巴结她、奉承她且不及,自然从来没有人敢为难她……这种感觉还‘挺’新的。

且不说三公主,这位蓝衣姑娘胆敢挑衅她们镇南王府,自己当然不能由着别人看轻了他们镇南王府。

萧霏淡淡地一笑,道:“若是普通的下棋,恐怕甚为耗时,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来下一局盲棋,每一手都限时十息,这位姑娘觉得如何?”

盲棋!?

众人都掩不住惊讶,所谓“盲棋”,是下棋时不用眼看棋盘,不用手动棋子,借用口诀来表达要走的棋步,这需要高超的棋艺和惊人的记忆力,才把整盘棋的着法全部熟记于脑,难度自然是不低。盲棋常被人冠以下棋的最高境界,试想两名身怀绝技的对局者相对静坐,从容应对,谈笑间叱咤风云,何等的快意!

若非对自己的棋力和记忆力极有自信,普通人决不敢轻易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来今天果然是有好戏看了!那些个好事的夫人、姑娘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陈姑娘不由得面‘露’迟疑之‘色’,盲棋她当然是下过的,却没有绝对的自信,更何况,盲棋需要下棋者的全心投入,但今天这样的场合,将非常考验人的心态与集力……

可是现在萧霏既然已经应战,若自己不战而退的话,那等于没讨好了三公主,还平白得罪了镇南王府的大姑娘,甚至还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柄!自己已经是旗鼓难下了!

也许这位萧大姑娘只是在虚张声势呢?

陈姑娘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着点头道:“萧大姑娘,那我今日与姑娘以棋会友!”

萧霏笑而不语。

她们说话的同时,公主府的丫鬟早已经备好了数个棋盘,也是为了方便在场的众位‘女’眷观棋。

紧跟着,又在屋子放了一扇巨大的屏风,让萧霏和那陈姑娘坐到了屏风后。

正常情况下,下棋还需要猜子来决定谁执黑子,执黑一方有先行之利。

但今日丫鬟才刚捧来了棋盒,陈姑娘主动从执起一颗白子,做出谦让之态,道:“小姑娘远道而来是为客,由萧姑娘执黑如何?”

萧霏随意地拿起一颗黑子,便是应承。

萧霏和陈姑娘的头几步棋都是平平无,双方分别先占据了四面星位,这是对弈常见的起手。

“黑,三六。”

“白,九三。”

“……”

接下来的好几步棋都逃不出常有的路数,《权舆篇》有云:“权舆者,弈棋布置,务守纲格。先于四隅分定势子,然后拆二斜飞,下势子一等。立二可以拆三,立三可以拆四,与势子相望可以拆五。近不必,远不必乖。”

这是书都可以找到的棋路,因此两人都是你一,我接一语,落子极快。而周边观棋的人则有些无趣,有些闺秀已经悄悄地自顾自地闲聊起来。

但随着屏风外的棋盘棋子变多,屏风内的两位姑娘的语速明显慢了下来,她们不止是要对局,更要谨慎地把棋子落在该落的位置……

“黑,十一冬,五,断。”

“白,十四雉,六,关。”

“黑,十七星,三。”

“……”

起初还不明显,可是渐渐地,众人便发现陈姑娘的语速越来越慢,停顿越来越长……萧霏基本在白子落下后,两三息之间可说出下一招,可是轮到陈姑娘的时候,她便需要思考五息、六息,一次两次还不显,四次五次便已经让周围观棋的‘女’眷觉察出来,便是不懂棋的都已经看出陈姑娘有些吃力,而那些懂棋之人则已经看出陈姑娘最近的几步走得根本是不着调,纯粹是为了落子而落子,甚至于为了落在没有棋子位置,而把棋子‘浪’费在了毫无意义的地方。

屏风内,陈姑娘已经满头大汗,迟疑了许久,才用不太确定的语调缓缓道:“十三闰,四。”

屏风外的众人看不到陈姑娘的表情,可是她的语气瞒不过有心人的耳目,几位看不惯陈姑娘的夫人似笑非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黑,十二月,三,立。”萧霏立刻接口道。

她的攻势一步一步凌厉,她不过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但棋风却爽快凌厉,有几分征战沙场的将士的味道。

咏阳看着棋局,嘴角的笑意更深。虽然她不喜欢小方氏,但小方氏的这个‘女’儿却是‘性’子与乃母不同,难怪和玥儿也处得不错。

这时,一个丫鬟悄悄地楼,压低嗓‘门’在咏阳身旁附耳说了一句。

咏阳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楼梯的方向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一身月白衣袍的毓出现在楼梯,不疾不徐地走到了咏阳身旁。

三公主眼睛一亮,美目流盼。

在场的‘女’眷也都看到他了,不由窃窃‘私’语。

这些‘女’眷算大部分事先不知道咏阳大长公主这次的暖炉会是为了这个外孙才办的,但现在也一传十,十传百地听说了。

咏阳对这个外孙如此重视,连带皇帝都愿意给他几分眷宠,那么这位公子必然是前途似锦。

也是个佳婿的人选!

夫人们意味深长地笑了,虽然这公子没有父家,配不得她们家的嫡长‘女’,但是嫡次‘女’、嫡幼‘女’总是配得的!

一时间,不少夫人的心神都不在这局盲棋了。

与此同时,屏风的那一边,又是一个长长的停顿,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了十息,但既然萧霏没开口,也没有人特意去催促陈姑娘,毕竟这是一场对弈,却非一场竞赛,说到底只是在暖炉会博个乐而已。

可是陈姑娘却没脸一直拖下去,若是一直不落子,那等于是认输。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道:“十三闰,七。”

话音刚落,听萧霏蹙眉道:“错了!”

几乎同时,屏风外的南宫玥开口道:“胜负已定。”她的声音极轻,可是她身旁的原‘玉’怡和傅云雁耳朵都是极尖,都好地朝南宫玥看去。

南宫玥没有说话,只是不着痕迹地抬手指了指棋盘边手执白子的丫鬟,原‘玉’怡和傅云雁这才发现丫鬟执子的手诡异地停顿在了那里。

原‘玉’怡想到萧霏那句“错了”,顿时灵光一闪,凑前往棋盘瞟了一眼,一下子明白是为什么了。

确实是错了!

陈姑娘刚才所说的“十三闰,七”已经早落了黑子了。

这个时候,在场其他的‘女’眷也都明白了,这陈姑娘把子落在了已经有子的位置,那可是落了下乘,颜面尽失啊!而萧霏在对方出口的那一刻,意识到对方错了,说明她脑海的棋谱非常清晰,确实是盲棋的高手。

照常理,对弈时,有一个原则是“落子无悔”,可是在下盲棋的时候,遇陈姑娘这种状况便显得有些微妙了,严格说,可以算她输了;但是不较真的话,重来亦是无妨。

三公主的脸还是维持着温婉的笑容,心里懊恼极了:本来打算为难萧霏,可是现在却‘弄’巧成拙,反而让她在毓的跟前‘露’了脸。

三公主盯着毓含笑的眼眸,越想越气,她本以为这位陈翰林家的姑娘敢出口狂地跟萧霏挑战,必然是有几分真本事,没想到她竟然是个银样蜡枪头!

此刻,三公主早忘了之前若非陈姑娘出为她解围,那下不了台的是她堂堂三公主殿下了。

而可怜的陈姑娘已经束手无策了,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出了这么一个大错,早知道稳着点,再把落子往角落里挪挪,也现在要好……

陈姑娘俏脸发白,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慌了手脚,不知道是该干脆认输,还是……

她还没决定,已经有人替她做出了选择,萧霏一本正经地说道:“陈姑娘,请重来。”

一旦失了先机,陈姑娘只能硬着头皮又说了一个位置:“十七星,十一。”

萧霏停了一息,便道:“十一冬,七。”

陈姑娘再次迟疑了。

傅云雁看得咋舌不已,轻声在南宫玥耳边道:“阿玥,你家阿霏原来还有这个本事啊!”

原‘玉’怡亦是玩笑地叹道:“以后可提醒我别轻易得罪你家小姑子。”

原‘玉’怡突然明白了何为境界,像萧霏这种无意而为,却“不巧”杀得对方片甲不留的,真是太好玩、太痛快了!

南宫玥笑了笑,萧霏本来棋力不错,其实她提出下盲棋,看似风险,反而对她有力,萧霏做起一件事来心无旁骛,集力远朝旁人,对那位陈姑娘而,屏风外的喧嚣会扰‘乱’她的心,可是对萧霏而,她们这些人在或不在,却没有什么大的差别。

陈姑娘已经心‘乱’如麻,屏风外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她耳边放大了十倍,她的心跳更是如雷鼓般……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父亲教她下棋时的一句话一瞬间浮现在她脑海:“投子认负乃是君子之风。”

她咬了咬牙,忽然站起身来,福了福身道:“萧姑娘棋艺高明,我自愧不如。”

萧霏眉头微蹙,似有不悦,看得陈姑娘心口一紧,几乎以为对方还要强迫自己再继续对弈时,却见萧霏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福身道:“承让。”

跟着,她便不再看陈姑娘一眼,绕出屏风,回到了南宫玥身旁。

南宫玥嘴角微勾,低声在萧霏耳边说了一句:“等回府后,我陪你接着下。”

萧霏顿时眼睛一亮,还是大嫂懂她!

她忍不住又朝屏风陈姑娘的剪影看了一眼,她真不明白这局棋明明还有可为,还没走到绝路,为何陈姑娘这么容易放弃了呢?

一个清泉般的男音突然响起:“萧姑娘这手盲棋堪称‘胸’罗万有,运筹帷幄,真是令我叹服!”

说话的正是毓,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集到他二人身。

萧霏又福了福身,淡然地说道:“公子过誉了。”

别人听着萧霏是自谦,可是南宫玥几个却知道萧霏此刻说得再真心不过。不是萧霏棋力太强,而是这次的对手实在是太弱而已。

傅云雁在一旁低下头,闷笑得肩膀耸动不已。她得劝劝阿玥把阿霏多留一阵在王都才是,这小丫头真是太逗了!

一局盲棋结束了,丫鬟们手脚利落地把棋盘和屏风都撤下了,而原本躲在屏风后的陈姑娘也不得不因此被迫走入众人的视野。她强忍着心的屈辱,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挺’直腰板再次入座。

咏阳含笑看着众人道:“各位,本宫于数月前寻回了本宫失散多年的外孙毓,今日借着这小宴也是为了向各位介绍一下毓哥儿。”

毓不卑不亢地微微一笑,然后躬身作揖道:“毓有礼了!”他一举一动、一一笑都恰到好处,看来儒雅俊逸,让好些姑娘都在心里赞了一句:好一个翩翩浊世之佳公子。

在场的不少夫人已经听说过这个毓之前流落民间,没想到看这通身的气度倒不像是平民,难道说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

“公子果然是少年俊才!”广平侯夫人客套地赞了一句。

跟着,又有好几位夫人争先恐后地说起好话来:

“恭喜大长公主殿下寻回外孙!这还真是吉人有天相!”

“公子一看是丰神俊朗、才思敏捷啊。”

“不错不错……”

众位夫人夸了好一通后,毓又彬彬有礼地谢过,然后便告辞离去,回冬韵阁去了。

这时,在一旁候了好一会儿的丫鬟忙前来请示咏阳是否可以开席。

咏阳点了点头后,便有一溜的翠衣丫鬟捧着热腾腾的饭菜桌了。虽然咏阳本人对吃食不甚挑剔,但是这公主府的厨师乃是皇帝赐的御厨,手艺自然是不凡,难得公主府举办如此盛大的暖炉会,这御厨真是恨不得使出十八班的本事。

一席琳琅满目、鲜香四溢的菜肴吃得宾主皆欢,午膳后,咏阳便托辞疲累起身告辞,云城也随着她一起离席。

说实话,咏阳走了,众位夫人和姑娘反而松一口气,在她们眼里,并不像南宫玥般觉得咏阳和蔼亲切,反而觉得她有些不苟笑,更何况众人皆知咏阳是战场下来的,又是皇帝的姑母,因此对她说话总有些诚惶诚恐。

这不,咏阳一走,立刻有一位夫人来找傅大夫人说悄悄话:“姐姐,不知道您这位外甥今年多大了?”

其实这位夫人的声音一点也不小,至少方圆一丈的人都听到了,那些心里‘门’清的夫人便竖起了耳朵。

刚才这个问题听着像在问年龄,而实际毓一看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个年龄段的公子与姑娘,只要一问到年龄,便难免要把话题带到亲事。

这一点傅大夫人当然是心知肚明,但实际这本来也是今日这个暖炉会的目的之一。

傅大夫人含笑说道:“李妹妹,我这外甥都快十六了,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孤苦伶仃的,不过以后总算是否极泰来。”

从傅大夫人一句“孤苦伶仃”,那李夫人听出了好两层意思,首先,毓除了公主府这‘门’亲,没别的亲人了;其次,他应该既没成亲,也没定下什么亲事。

这么说来……其他几位夫人也想到了,都是眼睛一亮,算是家没‘女’儿的,也想起了不知道娘家有没有什么适龄的。

傅大夫人故意又道:“母亲好不容易找回我这外甥,也不指望他有什么大出息,只希望他能好好成家立业,绵延子嗣。”下之意是咏阳想为毓择亲。

傅大夫人这话已经说得非常直白了,差把“择亲”两个字直接挂在嘴,这下在场的‘女’眷们都心领神会了。

那些夫人不由‘交’头接耳来了,咏阳大长公主府在王都可是数一数二的人家,能有机会与这样的人家攀亲事绝对是好事一桩。

甚至已经有人当下打定主意,等过了今日的暖炉会,来公主府试探口风……

话放出去了,傅大夫人也算完成了今天最重要的一件任务,心里暗暗释然。如今咏阳把毓当眼珠子一般宝贝,因此事关毓,傅大夫人也是小心翼翼。

之后,宾客们都是说说笑笑,再没起什么‘波’澜,直到近申时,众人便一一告辞离去。

南宫玥和咏阳府相熟,因此来的早,走的却是晚,等她走时,客人已经走的七七八八,傅云雁又亲自到二‘门’相送。

一南宫玥的朱轮车,萧霏便是念念有词:“……黑,十一冬,五,断。白,十四雉,六,关……”

百合还没听懂萧霏在嘟哝些啥,南宫玥却是明白了,等她念完后,才失笑道:“霏姐儿,刚才那局棋的棋谱你还记得啊。”

萧霏理所当然地回答:“大嫂,我是怕我忘了,所以赶紧温故一遍。”看她这架势,不把这盘棋给下完,怕是不甘心!

百合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萧霏嘀咕的是这个啊!她顿时用一种“敬畏”的眼神打量起萧霏来,原来大姑娘竟有这样的记‘性’!真是失敬失敬!

不过,百合很快眉头一蹙,想起那罪魁祸首三公主来,忍不住对南宫玥道:“世子妃,您说今日三公主殿下那一曲《十面埋伏》是不是在针对您啊?”

百合这么一说,立刻引来萧霏的注意力,她好地问道:“那曲《十面埋伏》跟大嫂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玥还没说话,百合却是得意地‘挺’了‘挺’‘胸’膛,把南宫玥在去年的锦心会一曲《十面埋伏》力挫百越圣‘女’摆衣的事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说得南宫玥都觉得有些汗颜了。

最后百合还信誓旦旦地说道:“虽然奴婢不太懂琴,但奴婢是学武之人,对《十面埋伏》的意境还是很有几分体会的,不是奴婢夸世子妃,世子妃弹得那可三公主殿下要好多了。”

萧霏很遗憾自己来王都来晚了,接着又说道:“虽然我不曾听过大嫂的《十面埋伏》,但是三公主殿下的那一曲,我不喜欢……”她斟酌了一下,“大嫂,其实不太明白,三公主既然已经是高贵的公主殿下了,为何学琴不是为了自娱,而是为了献媚呢?”

南宫玥被萧霏说得一愣,萧霏这句评价,还真是有一阵见血的感觉。三公主那曲《十面埋伏》分明是在蓄意讨好咏阳,岂不是献媚!

而百合是直接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以致乐极生悲,被身旁的百卉狠狠地拧了一把,拧得小脸都有些扭曲了。

朱轮车稳稳地前行,不到半个时辰,回到了镇南王府。

而萧霏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下了车,说是要赶紧回夏缘院去默写棋谱,好像一阵风似的跑了,看得南宫玥又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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