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44七千金

> “出发!”

随着萧奕一声令下,士兵们翻身马。。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79xs.

哪怕周围有再多的人,萧奕依然一眼看到了南宫玥,他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向她说道:……我会平安回来的。

没有绮旎,有的是承诺。

萧奕一拉缰绳,率先纵马而去。

马蹄阵阵,仿佛连整个军营似乎都震动了起来。

南宫玥一直目送着他们出了营帐,在心默默地祈祷着。

希望他们都能平安归来……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些士兵的身影,南宫玥和傅云雁一行人才坐着来时的那一辆青篷马车回了碧霄堂。

下了马车后,傅云雁忍不住又偷偷瞥了南宫玥,看傅云雁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南宫玥心淌过一股暖流,有友如此,何其幸也!

“六娘,我没事的!”她亲热地挽住了傅云雁的胳膊,对她盈盈一笑,然后仰首朝天空看去。

傅云雁不由得顺着南宫玥的目光看去,脱口而出:“小灰!”

只见前方的天空徘徊着一只展翅的雄鹰,它似乎也注意到了南宫玥和傅云雁的目光,发出嘹亮的叫声,像是在和两个姑娘打招呼,它在她们头顶徘徊了一圈,然后又毫不留恋地飞远了。

南宫玥遥望着小灰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的身影,笑着出声道:“六娘,阿奕本是雄鹰,我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是希望能做他的羽翼,让他能够尽情地翱翔于广阔的蓝天,而不是成为困住他的笼子!”

傅云雁怔怔地看着南宫玥的侧颜,夕阳的余晖温柔的洒在了南宫玥的身、脸、眸,那乌黑的眼睛仿佛是夜晚的天空,倒映着万千繁星。

傅云雁一时有些看痴了,觉得阿玥真是美极了。

她觉得南宫玥有一句说错了,阿玥不是阿奕的羽翼,而是阿奕的天空才是……

阿奕这臭小子,还真是有福!

傅云雁又笑开了。

一回府,南宫玥立刻便去了听雨阁,向方老太爷禀明了萧奕率军出征一事。

方老太爷闻不禁有些怔住了,但想着南宫玥年纪小,恐怕会自己更是担心,便不敢‘露’出分毫,还安慰了她好一会儿,信誓旦旦的表示萧奕一定能够平安回来。

南宫玥自然也是这般确信不疑!

所以,她会等他回来的……

出了听雨阁,南宫玥去了咏阳住的云离院。

咏阳此时已经听傅云雁说了经过。

武将的使命是时刻奔赴沙场,浴血杀敌。咏阳知道,也亲历过,甚至为此失去了很多。她懂这种滋味,所以更加心疼南宫玥。

这还只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啊……

咏阳招了招手,把南宫玥叫到跟前,细细地端详着。见她双目有神,‘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神‘色’间没有不快和一丝勉强。

咏阳放下心来,只说了一句话,“玥儿,你很好。”

南宫玥笑了,有些羞涩。

一旁的傅云雁一头雾水,但也跟着笑了起来,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也被这笑容驱散了。

离开了云离院后,她命让人把管事嬷嬷们全叫到了惜鸿厅,告知她们世子爷已率兵出征,并下令从今日起严守‘门’户,不得有懈怠,更不准‘私’下议论。

打发走了管事嬷嬷们,南宫玥又去了前院的书房,把朱兴叫来嘱咐一二。

待到一切都料理妥当,南凉偷袭,世子萧奕率兵出征一事已经传回了王府。

一时间王府下不禁都想起了前年与百越的那场大战,有些‘骚’动不安起来,‘私’下里更是议论纷纷,唯独碧霄堂安定如故。

而此时,南宫玥已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画眉匆匆地过来回禀道:“世子妃,王爷请您过去一趟书房。”

南宫玥有些意久的微微扬眉,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画眉‘欲’又止,心想:世子爷出征了,不知道王爷把世子妃叫去会不会有所为难。

画眉这小心翼翼地目光让南宫玥不禁抿‘唇’轻笑,她可以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都要在她们的担忧度过了。

算了,反正过几日她们也知道自己没事了。

南宫玥整了整衣裳,便出了屋。

经过一道垂‘花’‘门’,进了王府,穿过‘花’园,走过抄手长廊,但是王府的正院,镇南王便是在正院的书房里等着她。

南宫玥一进‘门’,对了镇南王罕见软和的表情,见对方眼透着一丝愧疚,她心里大致有数了。

“父王。”南宫玥恭敬地与镇南王福了福身,道,“不知父王叫儿媳过来有何吩咐?”

“世子妃先坐下吧。”镇南王的脸透着一丝尴尬,他和这个儿媳也没说过几次话,却大都场面不甚愉快。

他理了理思绪,说道:“世子妃,阿奕已经带兵前往惠陵城支援了……”

南凉突袭,东南边境岌岌可危。

镇南王当时也在军营,他虽然不喜妄动干戈,但南凉都打到眼皮底下了,也没有任他们打的道理。

只是,前年与百越的一战让镇南王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前线需要押阵,萧奕自高奋勇领兵出征,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可回来后,想想世子妃才刚来南疆不久,萧奕要出征,至少数月不能归,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几分愧疚的,也担心她会因此心生怨艾,向咏阳抱怨什么。于是,便特意把她叫了来,想要安抚一二。

南宫玥欠了欠身,回道:“回父王,儿媳已经得知了。”

镇南王意外地看了南宫玥一眼,本以为她还不知道此事,所以才会如此冷静,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却没有动不动哭哭啼啼……

从这点来看,倒是小方氏好了不少。

镇南王清了清嗓子,做出一副父王的威仪,以训诫的口‘吻’道:“我们镇南王府乃是武将‘门’第,护我南疆安危乃是王府的本职,阿奕是世子,更应为众将之表率!”

“父王说得是。”南宫玥一脸慎重地连连点头,道,“让儿媳深受教诲!世子出征在外,儿媳定会好好管好内宅,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镇南王没想到今日的对话进行得如此顺利,含笑地拿起茶盅,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心想:以前觉得这个儿媳‘花’样甚多,怂恿儿子与自己作对,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也还不错,不愧是名‘门’闺秀,还算识大体!他们王府的世子妃自该是如此!

“只是,儿媳有一事想要禀明父王。”南宫玥恭顺地说道,“前几日,父王曾让世子和儿媳整理并核对祖父留下的那些产业账册,此事既是父王吩咐,自当尽快办妥。世子现在出征在外,儿媳便想着,可以先把历年的账目都算清楚,等到世子回来后,再禀明父王划分产业。只是,碧霄堂里并无‘精’通算学之人,所以,父王可否允儿媳在骆越城招募一二?”

镇南王微微颌首。

世子妃所虑并没有错,萧奕那个小子不在,现在分产确实不合适,但提前把账算清楚倒是可行的。

世子妃倒是不错,还知道来问自己这个父王的意见,不愧是士林世家教导出来的,那逆子恭顺多了。镇南王觉得还是应该给她些脸面,反正不过是招一个账房先生罢了,便答应道:“按你说的去做吧。”

南宫玥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多谢父王。”

他挥了挥手,让南宫玥退下了。

出了书房,南宫玥的‘唇’边添了一抹笑意。

招一个“账房”,是前两日和萧奕商量好的,现在有了镇南王的允许,事情更能“好好”去办了……

早些把祖父给阿奕的产业理顺了,能多凑出银子给阿奕打制更多的连弩,让他如虎添翼!

南宫玥心情大好,连步履都轻快了不少。

一回到碧霄堂的小书房后,她吩咐百卉备好笔墨纸砚,由她口述,百卉手书,三两下写好了一张招募账房的告示。

一旁给百卉伺候笔墨的画眉饶有兴趣地把那告示给念了一遍,然后迫不及待地请缨道:“世子妃,奴婢待会儿拿去给朱管家,让他明儿一早张贴出去。”

这下可有的热闹了……

明儿一早,自己也悄悄去北城‘门’那边凑凑热闹吧。

说起骆越城的北城‘门’,那里有两个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告示栏,左边那个是官府的告示栏只可以张贴官府公,右边的那个是几十年前某个城‘门’守正设的,允许百姓随意张贴,不过定期会被城‘门’兵清理掉旧告示。

这些年来,寻人的、寻物的、寻工的……各式各样的告示层出不穷,吸引的围观百姓也越来越多。

这天午,告示栏前同样很是热闹,不,或者说,人流往日还要多了近一倍。

一个头戴方巾的青袍书生看着拥挤的人群,微微皱眉,他很想转身离去,可想着如今家里马要揭不开锅,祖母和妹妹还等着他寻份工贴补家用,而且虽说他在书院里不用给束脩,但是想要买笔墨纸砚总是要银子的。

他深吸一口气,打算等人群散去后,再去看告示栏。

片刻后,他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人群挤了出来,那是一个等身量、身穿灰‘色’短打的青年,国字脸,皮肤黝黑。灰衣青年一见书生,亲热地招呼道:“叶公子,你也来寻工啊。”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殷勤。

青袍书生,也是叶公子,不太自然地笑了笑。

灰衣青年热情地又道:“叶公子,你来的正好,我刚刚看到今日告示栏有一份活计很适合叶公子你!”

叶公子总算稍微振作了一点‘精’神,问道:“李兄弟,敢问是何活计?”

“我记得李公子在书院里还要学算学的吧?”

李姓青年这么一说,叶公子立刻失望得抿直了嘴‘唇’,看来也是什么铺子之类的寻账房吧。也是,这若是真有什么好的活计又怎么会贴到此处来!

李姓青年没有察觉对方的意兴阑珊,继续道:“叶公子,是镇南王府……不,应该说是世子爷以千金聘账房先生呢!”顿了顿后,他压抑不住兴奋地说道,“虽然不过是账房先生,但以叶公子你的才学,一定能得到世子爷的赏识,以后岂不是平步青云?”

是镇南王世子要聘账房,而且还是千金聘账房?!叶公子也‘露’出几分兴趣来,这莫非是千金买骨?这世子爷倒是有些意思。

哎,虽然自己去当账房先生委实有几分有辱斯,但是为了祖母,为了妹妹,为了他的前程,他的笔墨纸砚,自己也必须去!

这时,又有几人从告示栏前的人群挤了出来,都是‘交’头接耳,兴致勃勃:

“世子爷招账房,我得赶紧回去跟我妹夫说说,他以前可是在大兴钱庄做过账房的……”

“你妹夫那拨算盘的本事可真是顶尖的,本来我也想去凑凑热闹,看来还是别‘浪’费这时间了!”

“但是,听说世子爷不是出征了吗?”另一个老者突然‘插’话道。

“是昨日出发的吧?”一个年汉子点头道,“不过也是一个账房,应该也不用世子爷亲自挑人吧?”

他这么句话听得好几人连连称是。

那叶公子瞥了那些人一眼,大步走开了,心里却是若有所思。千金买骨,而世子爷又恰巧不在,难道说这件事主事的人是世子妃?听闻这位世子妃是南宫世家的嫡‘女’,也未尝没可能……

以自己的才干得想要赢得区区的账房先生这份活计,那是轻而易举。

叶公子意气风发地走了,脚下的步履来时轻快了不少。

两日后的一大早,王府东街大‘门’旁的一道角‘门’外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一个管事在角‘门’后登记姓名,跟着由小厮把人迎进了碧霄堂。

前院舒志厅的正厅里摆了数十张桌椅,整整齐齐,每张桌子都放了笔墨纸砚和一把算盘,叶公子在一位小厮的指引下走进厅,不着痕迹地环视了一圈,心已经略略有数了。

这应该是一场考试吧,只有先过了这一关,才有可能见到主事的人。

虽然进碧霄堂才不到一刻钟,但是叶公子已经对从未见过的镇南王世子有了新的看法,以前只听说那萧世子纨绔疏狂,随心所‘欲’,即便有种种缺点,可是在战场却有乃祖之风,对南疆而,也勉强算是一个合格的世子。

现在看来,不只是如此而已。

这碧霄堂的下人,一个个都规矩森严,办事干净利落,回话得体妥帖,连眼睛都不随意多瞟他们这些外人一眼。

思忖间,叶公子已经被那小厮领到了其一张桌子后坐下。

一看那桌子的卷子,他自信地扬了扬嘴角,他可是清茂书院算学第一名,别的不敢说,这算学,尤其是心算,他有自信不输给任何人。

考核开始了,一时只听算盘哒哒哒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可是叶公子却是执笔埋首做题,规定的一炷香时间,才过去三分之一,他已经收了笔,然后随意地扫了一眼,正想站起身来,却听他右后方传来“咯哒”一声,似乎是有人起身时撞到了身后的‘交’椅。

叶公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着石青‘色’直裰的青年已经站了起来,对方看来二十余岁,面容还算周正,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叶公子眉头微蹙,立刻转回头,也站起身来,心里惊疑不定:这个人居然自己算得还快了一步?

他有些不太痛快,但随即对自己说,许是人家是账房出身呢?说到底,自己平日里还是要攻读四书五经,算学只是旁‘门’左道罢了。

立刻有小厮引着他们去了西偏厅暂候。

又过了一炷香后,西偏厅只剩下了六个人,其他的人都已经被小厮礼貌地请走了。

叶公子忍不住看了那着石青‘色’直裰的青年一眼,不出意外,此人也被留下了。听方才那小厮报出的称呼,对方似乎姓申。

这时,一个穿了件石榴红的素面湖绸褙子的丫鬟走进了西偏厅。

从他们进碧霄堂起一直是由小厮在招呼的,现在突然来了一位姑娘,让留下的六人不禁有些惊讶。

那丫鬟神情自若地走到了他们的正前方,干咳一声吸引众人的注意力,然后朗声道:“各位都是在算学出类拔萃的,只是我们世子爷用人不只是要看才学,还需得知晓各位的人品、家‘门’、过去的经历……若是各位有何不方便说的,还请随意离去。”

几句话后,这西偏厅的众人反应各不相同,有疑‘惑’,有紧张,有局促……也有坦然的,如同叶公子。

叶公子‘挺’直腰板,坦‘荡’‘荡’地环视众人,他自认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他的目光在申姓青年的身停了一瞬,敏锐地发现对方似乎有些紧张、有些忐忑,似乎有什么难之隐……

叶公子讽刺地勾了勾‘唇’,目不斜视。

那丫鬟见无人离去,便缓步走到了一位老者跟前,伸手做请状:“黄老先生请随奴婢来。”

老者走后,隔了一炷香,丫鬟又来请走了第二人,第三人……叶公子是倒数第二个。

“叶公子,请这边走!”

丫鬟与他保持适当的距离,不疾不徐地引着他去了东偏厅,厅有一个管事嬷嬷,一个青衣丫鬟在一张红漆雕‘花’书案后执笔而坐,另一个翠衣丫鬟站在一边。

当叶公子的目光落在那个执笔的青衣丫鬟身时,微微一愣。

对方好生眼熟!

而当他在看向那翠衣丫鬟时,更是差点失态。

这两个丫鬟他都认识,三月下旬,黄鹤楼……

叶公子的脑海滑过当时的一幕幕,他清楚地记得这两个丫鬟的主子是四个俊美的少年郎,而此刻既然她俩出现在这里,那岂不是代表当日的四个少年郎有一个竟然是萧世子!

叶公子的脸‘色’顿时不太好看,想起黄鹤楼,其一个青年形容昳丽,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但周身气度却又让人不敢小觑,那一个不会是镇南王世子吧?!

虽然当时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但总是下了萧世子的面子……

不过,算他得罪了萧世子,但是萧世子既然有千金买骨之意,应该会唯才是举才是。

这么想着,叶公子又放下心来,单凭才能,他不会输于任何人!

管事嬷嬷客气地笑道:“我姓吕,大家都叫我一声吕嬷嬷,敢问叶公子的名讳?”

“鄙人叶胤铭。”他缓缓地说道。

这个问题只是一个形式,其实之前在‘门’口登记时,刚才在正厅考试时,每一个人都已经留下了自己的名讳。

接下来,吕嬷嬷又问了年岁、籍贯、书院……

叶胤铭振作起‘精’神,一一答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胤铭在之前那个着石榴红褙子的丫鬟指引下离开了东偏厅,正好与另一人‘交’错而过,正是那排到最后一名的申姓青年。

申姓青年在东偏厅的‘门’槛外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毅然地跨过了‘门’槛,仿佛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待他在厅坐定后,吕嬷嬷的第一个问题仍然是他的名讳。

他只简单地给了三个字:“申承业。”

承业这个名字代表着父亲对他的期待,本来希望他子承父业,可是如今早已经是物是人非。

其实,他到现在都不确定今日来这里是对还是错,只是昨日他正好在茶楼喝茶时听到了世子爷要千金聘账房的消息,辗转反侧了一晚,还是忍不住来到了碧霄堂。

这时,书案后执笔的百卉突然放下了手的笔,问出了第二个问题:“申公子,敢问令尊的名讳是……”

吕嬷嬷有些惊讶地看向了百卉,但她也是聪明人,“申”这个姓实在是太耳熟了,对于她这种王府的老人而,自然而然便想起了一个人,难道说——

会是故人之后?

申承业浑身微微一颤,原本迟疑、恍惚、纠结的目光一瞬间变得清明起来。

他突然明白了,他的父亲并没有被忘记。世子爷没忘记,所以世子妃也没有!

他眼眶不由地微微湿润了起来,定了定神,缓缓地说道:“先父申平。”父亲本名申大狗,“平”这个名还是他主子所取!只可惜父亲这一生并未应了这个名字。

吕嬷嬷倒吸一口气,真的是申大管事的儿子!

当年申大管事自尽殉主后,申平家的伤心过度,带着一家人离开了骆越城,再也没有消息。吕嬷嬷还记得申大管事年近四十才得这个儿子,很是宝贝,平日里只唤着‘乳’名鹦哥。

一阵挑帘声响起,申承业反‘射’‘性’地‘门’帘的方向看去,心隐隐有了一种猜测。

果然,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着绛紫‘色’云纹团‘花’褙子的小夫人从帘子另一边的东次间走了出来,屋里的丫鬟和嬷嬷们全都起身,躬身行礼。

申承业立刻意识到,她必然是世子妃无疑!

申承业赶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作揖道:“见过世子妃!”

他这个礼行得真心实意,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也许时机终于到了!他一直不相信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会自尽,他一直想找到真相,可是母亲似乎在害怕什么,用孝道阻拦他!

直到母亲在三年前去世了!

他为母守孝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来到了骆越城,这一住已经是大半年。

他不知道多少次地经过王府的大‘门’,却没有勇气进入,直到今日。

南宫玥深深地看着申承业,心亦是起伏不已,缓缓地说道:“免礼。”

她这次悬赏千金寻账房先生,确实是有千金买骨的意思。

千金买骨,千金都愿意买马骨,自然也愿意以更高的价格买千里马。

南宫玥便是在借着这次的事,告诉整个南疆,世子爷萧奕求贤若渴!

可是南宫玥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这么大的一个惊喜等着她——申大管家的儿子竟然自己找‘门’来了!

当初她曾特意让人去寻了申大管事的子侄,却因为时过境迁而毫无收获。

天理昭障,人终究还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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