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女医妃 701野心

> “该死!”韩凌赋咬牙切齿道。。шщш.7910s.

更新好快。!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出这样的意外,这个黄和泰竟然不是个草包,还是个状元之才!

他的惊世之才在游街那日已经为王都百姓所亲眼见证,也因此把之前传得如火如荼的舞弊之说彻底压制住了,事情发展至此,恐怕用不了几日,天牢里的南宫秦会被放出来了。

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布了这么一个局,却是棋输一着,功败垂成!

他真是不甘心啊!

又是“咚”的一声,这一次,是韩凌赋的拳头狠狠地捶在了书案,剧烈的疼痛袭来……

好一会儿,韩凌赋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了心的愤怒不甘,开始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再懊恼也于事无补,得想想还有没有什么补救之法才是。

自己是不是该牺牲一些人,把“卖题”的事捅出去呢?

一旦卖题之人把南宫秦“招”出去,那么南宫秦作为“幕后主使”自然百口莫辩,坐实了卖题的罪名!

可是……

韩凌赋握了握被捶得青紫的拳头,有些犹豫。

当初,舞弊之说在王都爆发之时,他见那些学子闹得凶,也不需要他再加油添柴,干脆由着局势自己发展,时不时地推‘波’助澜一番。因为他心里明白做的越多,留下的痕迹也越多,一个不好,不但要牺牲自己的人,而且还会有被人顺藤‘摸’瓜地查到自己身的风险。

因此,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实不愿行这险招!

或者,他去找二皇兄商量一下?

韩凌赋皱眉想着,明明原本可以兵不血刃地除掉南宫家,如今却要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实在让人不甘!

韩凌赋越想越是心烦气躁,‘胸’口的心跳猛然加快了两拍。

砰砰!

他不适地抚着‘胸’口,只觉得口干舌躁,便伸手去拿茶杯,可是手一抬起,却发现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像是风雨不住颤抖的枝叶一般。

他的面‘色’难看极了,眉宇深锁,努力稳定自己的手,双手捧起了茶杯……

茶杯的茶水随着他颤抖的手微微‘荡’漾着,那一圈圈的涟漪看得韩凌赋的心整个‘乱’了,他才捧起茶杯,又把它放回了案。

韩凌赋的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大臂一横,想扫掉案所有的东西……可在这时,小励子忽然进屋来了,面‘色’微妙地禀道:“王爷,白侧妃送‘汤’来了。”

这个时候,韩凌赋最不想见的人是白慕筱,他薄‘唇’微动,想让小励子赶走她,但想到“汤”,到嘴边的话还是没出口……

下一瞬,一阵挑帘声响起,一道婀娜的身影随之出现在他的视野,白慕筱提着食盒,身姿袅袅地缓步而来。

她着一身月白‘色’暗纹衣裙,以一支白‘玉’簪绾了个松松的纂儿,虽装扮简洁,却难掩眉宇间的清丽婉约,气韵清华,宛若一朵青莲。

只是看着她,韩凌赋在心里是一阵厌烦,他错了,这世哪有什么出淤泥而不染,从肮脏的泥巴里爬出来的,永远也洗不干净身的污浊,如同——

她!

白慕筱如何看不出韩凌赋眼的厌恶,可是如今的她早不在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笑盈盈地说道:“王爷,该喝‘汤’了。”

韩凌赋盯着白慕筱手的食盒,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五和膏,他当然是不想再服用了,可是……

他浑身又是一阵躁动,心口浮躁的砰砰‘乱’跳,额头开始冒出一阵虚汗……

白慕筱看着他犹豫不决的表情,讽刺地笑了,心道:他还是这般,永远这么优柔寡断,也难怪一直成不了大事,也罢,她来助他一臂之力便是。

白慕筱脚步轻盈地走至书案旁,打开食盒,从取出一蛊汤端至韩凌赋跟前,语带‘诱’‘惑’地道:“王爷,您辛苦了,喝点热汤养养神吧。”

说着,她还帮着他打开了汤蛊的盖子,热气腾腾的香味钻入韩凌赋的鼻端,他本来的那一丝犹豫在这一瞬消失殆尽,一双眼睛像着了魔似的死死地盯着那碗汤,然后拿起了一旁的汤匙,近乎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这一刻,他如饥似渴,早忘了站在身旁的白慕筱。

白慕筱冷眼看着他,看着他好像狗一样臣服于五和膏的魔力,看着他‘露’出飘飘‘欲’仙的表情,看着他渐渐地失去自我……

她笑了,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心畅快极了。

韩凌赋,你也有今天!

“王爷,”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殿试的结果如何了?”白慕筱当然不是专‘门’给来韩凌赋送汤的,她是特意来打探殿试结果的。

白慕筱身处内宅,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知之甚少,昨日放榜后,韩凌赋没有去她的院子里,所以今日一听闻他已经回来,便迫不及待地来了。

闻,韩凌赋拿着汤匙的手一顿,浑身一震,好像骤然从美梦惊醒过来,面‘色’晦暗。

白慕筱一进书房看韩凌赋面‘色’不佳,其实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此刻才算是确认了,果然,事情办砸了!

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一点不留情面地斥道:“你真是没用,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这个贱人居然敢如此羞辱自己!韩凌赋瞳孔猛缩,心大恨,真是恨不得一耳光甩过去,却不得不隐忍。

“你……”你莫要欺人太甚!

在这时,外头一个小丫鬟怯怯地进来禀道:“王爷,白侧妃,三驸马来了。”丫鬟口的三驸马指的自然是百越大皇子奎琅。

韩凌赋眼底闪过一抹喜意,冷淡地说道:“白侧妃,本王这里有客,你可以回去了。”

白慕筱却没动,笑‘吟’‘吟’地看着他,眼的笑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悄声道:“原来王爷约了奎琅殿下啊。”说着,她讥诮地娇笑出声,目‘露’轻蔑之‘色’,“王爷,难道您从没想过,为什么我的手会有五和膏呢?”

难道说……韩凌赋脸的血‘色’瞬间褪去,这件事他自然是想过的,却不敢深思下去。在他心底,宁可是白慕筱用了其他的手段得到五和膏……

可是如今听白慕筱这么一说,他不由遍体生寒。

原来,白慕筱手的五和膏是来自奎琅!

“白慕筱,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叛本王和奎琅暗勾结!”韩凌赋愤然道。

他越想越觉得心悸,白慕筱平日里身在内宅,又不过是一个侧妃,在王府里被一双双眼睛盯着,不得轻易出入王府,不得轻易向府外传递消息……

她又是如何和奎琅勾结在一起的呢?!

答案昭然若揭。

必然是有人暗牵线搭桥。

至于那个间人,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摆衣无疑!

他后院的三个‘女’人没一个是善类——

白慕筱和摆衣彼此勾结,悄悄给自己下五和膏,死去的崔燕燕生前暗给白慕筱下‘药’,致使他的孩子变成了一个怪物……

这一件件事在他脑海如走马灯一般一闪而过,他一瞬间恍然了。

他千算万算,防东防西,思前顾后,却没想到自己后院的三个‘女’人竟然各怀鬼胎,一个个地背叛了他!

韩凌赋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如同坠入万丈深渊,这些年来,他遭遇过不少挫折,但是他一直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他一次次地坚持了下来,相信这些不过是他走向至尊之位的道路一些小小的挫折罢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这一刻,他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来……

他以为深爱他的白慕筱,对他因爱生恨,恨不得他去死!

他以为善良大度的正妃崔燕燕却是嫉妒成‘性’,心思歹毒,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也不放过!

他引为红颜知己的摆衣,却是暗怀鬼胎,对他逢场作戏,虚情假义…

想到这里,韩凌赋握紧了双拳,古语有云:“最毒‘妇’人心”,‘女’人果然不可信,一旦无法从自己身得到她们想要的东西,一个个翻脸无情!

正在韩凌赋心怒意翻涌之时,一个着靛蓝‘色’锦袍的男子在一个小丫鬟的引领下大步流星地也进了书房,然后随意的在韩凌赋的对面自行坐下。

正是百越大皇子奎琅!

白慕筱挥了挥手,书房里的奴婢们都退下了,只剩下他们三人。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死一般的沉寂,空气杀机四伏。

韩凌赋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奎琅,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奎琅早被千刀万剐了。

自己早知道奎琅是一头不甘被困于笼的猛虎,知道要防备奎琅,却没想到竟然被对方从自己的后宅找到了空隙……

“奎琅,”韩凌赋咬牙切齿地冲着奎琅怒声质问,“本王与你已经是同盟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暗毒害他?!

相于韩凌赋的‘激’动,奎琅却是悠然自得,笑着安抚韩凌赋:“三舅兄且放心,吾只要百越,至于大裕依旧是三舅兄你的,我们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韩凌赋嘲讽地笑了,“那么五和膏呢?!”

奎琅眼的笑意更浓,道:“三舅兄想必是对五和膏有些误解,难道三舅兄不觉得近来通体舒坦吗?”

韩凌赋面‘色’更冷,不以为然。

奎琅冷笑了一声,又道:“三舅兄,吾也是一片好意,吾是想着,来日三舅兄登大宝后,若是政务繁忙,届时吾也能帮衬一二。”

对方这是想……韩凌赋双目一瞠,顿时明白了奎琅的意图,浑身像是泡在了一桶冰水似的,冻得彻骨。

奎琅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傀儡,‘操’控大裕。

也是,以百越的实力,想要拿下他大裕,根本是痴人说梦话,首先奎琅过不了镇南王父子这一关,可若是自己登了大宝,那不同了,自己一旦成了名正顺的大裕皇帝,那么奎琅可以借着自己的手对大裕为所‘欲’为……

不知不觉,韩凌赋的背后已经汗湿了一大片。

看着韩凌赋‘阴’晴不定的脸,奎琅眼闪过一抹冷意,他从袖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罐,然后当着韩凌赋和白慕筱的面打开了瓷罐,‘露’出其褐‘色’的膏体,那熟悉的香味从飘出……

韩凌赋饥渴地盯着那罐五和膏,像是沙漠‘迷’途的旅人终于看到了青葱绿洲,像久旱的大地突降甘‘露’。

奎琅也不着急,那么坐在原处,笑得成竹在‘胸’。

半晌,韩凌赋颤抖地抬手,慢慢地……艰难地,把手伸了过去,从头到尾,他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着,直至他握住那瓷罐的那一瞬。

他的手急切地把瓷罐拿了回来,而心却在瞬间堕入了无底的地狱。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代表着他对奎琅的臣服。

从此,他再也逃不过奎琅的控制了,还有大裕也是……

书房里,奎琅和白慕筱‘交’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志得意满,而韩凌赋却是心如死灰,整个人都恍然了……

直到半个时辰后,奎琅走了,书房里又只剩下韩凌赋和白慕筱,韩凌赋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疑‘惑’与不甘,沉声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帮奎琅,也要背叛本王?”

白慕筱笑了,笑容带着一丝怜悯,一丝自得,缓缓地、意味深长地说道:“王爷,奎琅殿下终究要回百越,他总要要一个人留在王都帮衬王爷,王爷说是也不是?”

不只是奎琅要回百越,摆衣也要回百越,所以对奎琅而,这个留下来监视韩凌赋的最佳人选是她白慕筱了!

这个‘女’人!韩凌赋‘胸’口一紧,一口气差点没喘来,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他根本没认识过这个‘女’人。

她的野心竟然膨胀到了这个地步,她分明是想当大裕的‘女’皇帝,这个‘女’人她……她怎么敢生出这样的妄想?!

她是疯了吗?!

“啪——”

清脆的一声巴掌声回‘荡’在书房里,分外响亮,白慕筱白皙的脸庞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连她的秀发也因为这一巴掌而‘乱’了。

可是白慕筱竟然不怒反笑,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气,看得韩凌赋再次抬起了右手,又想一掌甩下……

“王爷,您可要想好了!”白慕筱故意把另一边脸凑了过去,“也不知道您手头这罐五和膏够您吃几天……两天?三天?”

韩凌赋面沉如水,冷声道:“白慕筱,你以为奎琅会为了你和本王翻脸?”

白慕筱却是笑了,歪着螓首道:“王爷可以试试,我是瓦片,您是瓷器,瓷器不和瓦片斗,您筹谋了这么久,舍得放弃您的宏图大业,放弃这万里江山?”

韩凌赋的手僵在半空片刻,终于还是放了下去……

下一瞬,又是“啪”的一声响在书房里响起。

这一次韩凌赋的脸多了一个巴掌印,俊逸的脸庞被打得歪到了一边,眼写满了不可置信。

白慕筱道:“这是还您的。”

“你……你这贱人!”韩凌赋颤声道,手掌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他若是敢与自己拼了,她还高看他一眼,可惜啊,这个男人惜命又恋权。白慕筱冷笑不已,用近乎命令的口‘吻’提醒道:“王爷现在该好好想想,舞弊一事要如何了结。要是王爷再不有所行动,南宫秦必然会被皇放出来。那么,王爷可功亏一篑了!”

说完,她也不再理会韩凌赋,甩袖而去,只留下韩凌赋直愣愣地在原地瞪着她纤细的背影,浑身紧绷得像是一头盯了猎物的豹子一般。

白慕筱也罢,南宫府也好……

对不起他韩凌赋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韩凌赋在心暗暗对天发誓,此刻,外头万里无云,烈日当头,明晃晃的,似乎前几日又热了几分。

王都尚且如此,千里之外的南凉更是如此,热得几乎能把放在青石板地的‘鸡’蛋煎熟。

不过,那些普通的南凉百姓早习惯了这种炎热的天气,顶着日头该干什么干什么。

相之下,南凉王宫的避暑条件自然是好多了,有倚水而建的水阁,也有三面装了水帘的清濯殿。

这清濯殿委实是‘花’了心思的,避开了阳光直‘射’,又是跨河而建,在殿后有一座水车把河水源源不断地引到屋檐,水流顺着屋檐落下在三面形成一道道水帘,悬‘波’如瀑,自然也起到了降温的效果。

哗啦啦……

一阵阵连绵不绝的落水声,阵阵鹰啼不时响起,一灰一白两鹰一边好地围着水帘打转,一边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在里头饮茶说话的萧奕和官语白。

哗啦啦……

萧奕给官语白倒茶的声音被周边的落水声彻底吞没,他一边倒茶,一边随口道:“小白,殿试应该已经结束了吧。”

官语白点了点头,然后执起茶杯,含笑道:“有了黄和泰珠‘玉’在前,舞弊一说,自然显得可笑至极。”

本来,官语白安排黄和泰去参加这次的恩科,是为了在朝堂再安‘插’一个人,以备不时之需。

在建议南宫秦折子奏请更改‘春’闱考题时,官语白料到会有两种结果,一是皇帝同意了,那一切好办。二是皇帝不同意,那么南宫秦的如此行径必然会惹来顺郡王和恭郡王的不快,甚至除之而后快,而这次恩科是他们除掉南宫家的最好时机。

从那时起,官语白已经在悄然布局。

果然,‘春’闱后不久,闹出了舞弊之说。

远在南凉的官语白无法确认两位郡王是不是泄了题,泄题给了多少人,一一查证实在太费工夫。

于是,他干脆不去计较这些,而是在舞弊一事闹开后,命人在暗地里“帮”两位郡王推‘波’助澜,并在适当的时候,让南宫秦建议皇帝举行殿试。

而那之后,他更是让人把所有的舆论都引导到黄和泰身,让人质疑他的才学,让人不满他的狂傲,让王都下都知道他的“事迹”……也同时让幕后的两位郡王低估了黄和泰。

届时没有人会再去在意今科的其他人到底有没有真才实学,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黄和泰的身。

如此,只要黄和泰在殿试一鸣惊人,力压群雄,那么舞弊一事自然而然压下去了。

官语白轻啜一口茶水,嘴角勾出一个淡然而自信的浅笑,又道:“不过,阿奕,恐怕还得再委曲南宫大人一段时间。我相信两位郡王经此一事,肯定不会善罢干休,接下来,他们怕宁愿牺牲一些人,也‘指证’南宫大人出售考题了……”

“败也‘春’闱,成也‘春’闱!”萧奕把玩着手小巧趣致的南凉茶杯,摇头晃脑道,“这事还没完呢。”

官语白的目光越过萧奕,看着他身后不断冲落下的水帘,那水幕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落水声‘激’烈,与殿内的悠然,一急一缓,形成鲜明的对。

伴着水声,官语白缓缓地说道:“阿奕,我们静观其变是。”</div>123xyq/read/3/34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