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马尔跟着起身，“刚才，是你打在我身上的奴隶咒语？”</p>
耶西冷笑着，“不然你以为呢？”他转身朝树林走去，斯马尔无声地跟在身后。</p>
树林的枝叶虽然茂密，但是阳光还是从枝叶之间插了进来。白花花的小束阳光好像一根根杆子，林立在路的四周。</p>
斯马尔突然想起这是什么地方了，他猛地收住脚步。</p>
耶西头也不回，只是淡然地问道：“还想再尝试一次吗？”</p>
斯马尔脸色一白，拳头在身侧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最终还是抬脚跟上。</p>
走着走着，隐隐有哗哗水声传来。</p>
果然，十几步后，便看到有瀑布从山顶上冲下来，雪白的水花在碧潭上四溅。</p>
耶西停在水潭边。</p>
斯马尔犹豫着走过去。</p>
耶西突然回头，“我们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见面的。”</p>
斯马尔垂着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因为杀了耶西的蛇，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客气，直接把巫族的各种巫术往他身上招呼。那过程中，他几乎都没怎么出手，就被**了。</p>
“莱恩，如果我们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天，那该有多好。”他看着瀑布，怔怔地出神。</p>
斯马尔嘟哝道：“被你打得落花流水吗？”</p>
“呵……”</p>
斯马尔惊讶地抬起头，却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微笑。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嘲笑，而是真心实意的微笑。他突然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耶西这样笑过了。而他的内心，其实是渴望看到耶西这样笑的。</p>
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耶西回过头。</p>
四目相对，竟然谁都没有移开。</p>
泪水重新在眼眶汇聚，斯马尔忍不住轻声道：“对不起。”</p>
耶西的目光犹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仿佛想将他整个人都看得彻彻底底。</p>
“我……”斯马尔还想说什么，他却已经转身了。断然地，毫无留恋地转身。</p>
斯马尔自嘲地捂住脸。</p>
泪水从指缝流淌出来。</p>
耶西回头，望着那抹悲伤的身影，神色复杂。</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