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道士活学活用,“这个办法好,改明个我也去买一叠,让小丫头练练手。”
“就凭你那技术?”宋钦真还真看不上眼,扭头对唐欣道,“你要真想学,我抽空给你画几张。”
“嘿,就凭你这句话,小丫头别跟他客气,他给多少,你收多少。这小子画的绝对和印刷好的字帖似的,可以当教科书用了,不要白不要!”
都什么时候了,他俩怎么又抬杠上了!
唐欣强忍着扶额的冲动,催促道,“现在正事要紧,快点用引路符找苏哲吧!”
有一个吴德庸做电灯泡,就够闪闪发光的了,宋钦真可不想再多加两个,可是小师妹用那么热切的眼神看着他,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不是?只能不情不愿地掏出了一张引路符,磨磨唧唧地叠成一只纸鹤的形状,交到了小师妹的手中。
唐欣看着掌心的纸鹤,就想起了苏哲,她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不觉鼻子一酸,眼泪就开始打转了。
现在可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她吸了吸鼻子,回忆了下宋钦真教的咒语,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对着纸鹤长长地吹了一口气。
纸鹤像是感受到了她对苏哲的思念,朝她点了点头,抖动翅膀飞了起来,竟是一路向着北方而去!
那不是埋蛇岭的方向吗?
难道说,苏哲就在埋蛇岭的附近?
唐欣想到苏哲可能会遇上危险,心里便紧张起来,拔腿就往纸鹤追去!
三人跟着纸鹤一路小跑,翻过一个小丘,远远地便望见两人背靠着背,站立在一片树林之中。
是苏哲和胡志浩!
唐欣兴奋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恨不得立刻就能瞬移到他们的面前。
但是对于她的出现,苏哲并不怎么高兴,对她努了努嘴,摆出一副想要将她赶走的架势。
然而,唐欣的双眼就被找到苏哲的欣喜给填满了,再也看不到别的了,欢呼雀跃地跑到他身边。
苏哲的眉头都快拧成一个疙瘩了,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他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见四周树影婆娑,光秃秃的枝杈微微地轻颤着,带起一阵阴风,拂面而过,让人觉得冷凄凄的。
唐欣突然打了个激灵!
不对啊!
不应该是风吹枝杈吗?
怎么竟然会是枝杈带起风了呢?
难不成是那些树成精了吗?
她真相了!
一根根树根破开了泥土,露出了地面,如同章鱼的脚爪,活动了起来。
“嘿!这些树居然活过来了!”胖道士抖了抖手臂,桃木剑从衣袖滑落而下,落入他的掌中,做好了战斗准备,“现在究竟是个啥情况啊?”
“我们被洪水冲到这里后,就被四周的诡树给困住了。不发声音的时候,那些树和普通的植物没有分别,但若有一点响动就会活过来攻击人。它们的防御力非常强,尤其要小心树上挂着的藤蔓,一旦被缠住了,就动不了了。”胡志浩提醒道。
宋钦真对着苏哲道,“树还不好对付吗?你们不是有火吗?”
“试过了,它们不怕我的幽冥鬼火。”苏哲答道。
胖道士真想给他一脚,“嘿!你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刻掉沟里去了呢?这幽冥鬼火是普通火吗?它又称灵魂之火,只伤生灵,不伤死物。你的幽冥鬼火对那些树没用,说明那树是死的,根本就没有生气!”
“既然没有生气,那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它们。”宋钦真进一步推测道。
“也不一定是人在操控,你们忘了这是哪儿了吗?这可是埋蛇岭!说不定幕后的黑手就是那双头蛇。只要找到它,就能找到孙叔敖了!”唐欣越想越兴奋,感觉马上就能完成隐藏任务了。
这才哪到哪呀?
八字还没一撇,就给兴奋上了!
胖道士立马给唐欣泼了一盆冷水,“还是先解决这些诡树吧!”
“苏哲的幽冥鬼火没用,那就用普通的火呗,快把你的酒葫芦取出来吧!”唐欣盯着胖道士催促道。
提起酒葫芦,胖道士便拉长了一张脸,“你忘了,我们还没来得急去道具店买酒呢,就遇上洪水了,我的酒葫芦还空着呢!”
额,唐欣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该怎么办啊?
“你的2技能‘九幽冥火’不也是火吗?听名字就挺牛的,快点将等级升上去,咱们就指望你的火来救场了!”
“唐欣,你到几级了?”苏哲问道。
“之前全靠道爷和宋钦真帮忙,我的等级已经到29级了,但要突破30级,还差不少经验值。”唐欣老实答道。
胡志浩的等级,虽然被唐欣远远地甩在了后面,但他没有半分的嫉妒心理,相反还很看好唐欣,“九幽冥火是猫妖的伴生火焰,能燃尽世间一切。用它来对付诡树,说不定真能行。”
几人一合计,决定先将所有的经验值都供给唐欣,让她快速升到30级,掌握2技能“九幽冥火”。
有了战略目标和方向,之后的进攻也就有了明确的章法。
为了不被藤蔓绊住,胖道士不得不放弃嘲讽技能,尽量和诡树保持安全距离,对于一个手短的坦克而已,基本等于半废了。
相比之下,苏哲的重要性提升了不少,因为接下来的战略重心,将转移到他的身上。
只见他提起手中的判官笔,笔走龙蛇之间,一个“牢”字临空成型,如纸牌一般翻倒在地,化作了一个灵力囚笼,将一棵诡树困在了其中。
虽然栅栏上的幽冥鬼火,无法对笼中的诡树造成伤害,有些可惜了,但能暂时限制它的动作也不错。
临近的几颗诡树抖了抖身子,一根根藤蔓从枯干上垂落下来,快如灵蛇,缠住了囚笼的栅栏,想将其撕扯开来。
苏哲眼明手快,忙召来几道风刃,将这些藤蔓一一斩断。
令人惊异的是,那些藤蔓的断口处,竟然飙出了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