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真看了胡志浩一眼,“送您这位科长,两瓶童子尿吧!”
胡志浩眼睛一亮。
对啊!他怎么忘了,身上还有这件防身的宝贝呢!
他立马拉开腰包的拉链,取出两瓶童子尿递给了科长。
那科长兴奋地将其接过来,一会儿塞在口袋里,一会儿又拽在手里,激动得都不知道该放哪儿才好。
“到时候,您在阵后坐镇指挥,让我们这群年轻力壮的,在前面冲锋陷阵就行了。要是遇到邪祟,就用童子尿喷它,效果还是不错的。”胖道士说道。
科长点头受教,将一瓶童子尿仔细放入了裤子口袋,另一瓶则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你们对今晚的行动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是个什么鬼?
遇到邪祟,冲上去灭了它不就得了,还需什么计划吗?
貌似他们每一次在行动前,从来就没有计划过……
宋钦真向四周扫了一眼,见没什么人,便让胖道士打开了他的道具箱。
科长好奇地将脑袋探了过去,双眼都发光了。
箱子里单单是符纸,就有厚厚的一沓,更别谈什么法剑、铜镜、罗盘等法器了,一件件都经历了岁月的洗礼和历史的沉淀,散发出古朴而典雅的韵味,一看就不是凡品。
宋钦真先拿出了七星剑,藏在了衣袖里,虽然又取了一沓符纸,挑出了六张,一人分了一张,“这是避阳符,都在看不见的地方贴好,一会儿上了车,遇到邪祟的话,只要你们不开口,对方是难以发现你们的。”
科长用手一遍遍轻抚着避阳符,如获珍宝,“不愧是正统的道门弟子,一出手,就是那么高级的符纸啊!”
“那是!那些江湖术士,能和我们比吗?”胖道士挺了挺胸,好似被夸的是他一样,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色。
胡志浩将符纸贴身贴好,看了下手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把东西吃完,准备上车吧!”
胖道士一手抓了一个鸭脖子,快速啃了起来。
众人火速解决完宵夜,处理完垃圾,掐着点,候在了车尾的位置。
今晚的最后一批游客,离开了游乐场,匆匆地赶往了地铁车站。一时间,空荡荡的站台,涌入了不少返程的乘客。
因为庆祝活动的关系,很多人穿着cosplay的服装,唐欣穿着那身汉服站在其中,倒是一点都不显得突兀。
胖道士扫了人群一眼,居然还有人穿僵尸服的,“嘿!早知道城里人那么会玩,什么衣服都敢穿出门,我就将我的道袍也穿上了。”
宋钦真白了他一眼,“你还嫌自己长得不够显眼啊?要不要在你脑门上,再竖一块牌子?”
“嘿!我就随口提了一句,你倒好,把我当‘归去来兮’的那帮傻子啦?!”
两人一言不合又要开撕,唐欣突然扯了扯胖道士的衣袖,“别吵了,车来了!”
白色的列车,如同一道白光,飞速地驶入了站台。
胖道士细细数了一下车厢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是6节车厢,和正常的列车数量一样!
“怎么回事啊?没看见多出来的车厢啊?难道是我们推测错了?”胖道士问道。
宋钦真也被弄迷糊了,“不应该的啊……”
“现在再换新的调查方向也来不及了,我们先上车看看吧!”胡志浩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对视了一眼,进入了车厢。随着人流的不断涌入,车厢变得拥挤起来。
车门上的警示灯闪了三次,车门便关上来了,载着一车的乘客,缓缓地驶入了黑暗的隧洞中。
胖道士正对着玻璃窗剔牙,突然觉得自己的衣袖一重,低头一看,是唐欣在扯他。
“怎么啦?”胖道士问道。
唐欣没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右侧,本应是车尾的地方,突然多出来了一个连接口,连接着一节新的车厢!
好些个乘客一窝蜂地涌了进去,想抢一个空的座位,眨眼之间,他们所在的车厢便空了不少。
与此同时,也有不少人明明就站在多出来的那节车厢不远处,却像是没看到一般,对空着的座位不为所动,依旧站在原地。
唐欣怕周围的乘客听见,压低了声音,小声地问道,“怎么回事?那些人看不到多出来的车厢吗?”
宋钦真点点头,“那节车厢在挑选乘客,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我们也该进去了。”
唐欣拉着苏哲的手,跟在他们的身后,进入了那节多出来的车厢。
由于他们进来得晚了,座位早就让人给抢完了,只能挑了一个人少的区域站着。
这节车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之前他们所在的车厢一模一样,车厢该有的设备全都一应俱全。
车厢里的人,该发呆的发呆,该聊天的聊天,该看手机的看手机,一如平常,对于自己即将发生的遭遇茫然无知。
列车行驶在轨道上,微微地颠簸着。车厢里变得安静起来,唐欣无聊地靠着墙,垂眸之间,瞥见边上坐着一位老太太,正低着头,像是在打盹儿。
啪!——
老太太的手忽然一松,怀中的矿泉水掉到了地上。
唐欣弯下腰,替她将水捡了起来,“您的水掉了。”
老太太缓缓抬起手,但却没有去接矿泉水,而是抓住了唐欣的手。
“小姑娘弄错了,我掉的不是水啊!”老太太的声音很温和,就像是邻家的老奶奶。
怎么会弄错了呀?
那明明就是水啊!
唐欣低下头,去看手中的矿泉水,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只猪肘子,像是刚割下来的,断口处的血渍还没干,血淋淋地淌着血。
唐欣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本能地将手中的猪肘子丢了出去,被老太太给一把接住了。
老太太双手抓着那只生猪蹄子,举到鼻尖嗅了嗅,很是享受的样子。
然后她低了下头,如同饥饿的野狼一般,一口咬在了生猪蹄子,甩了下脑袋,将嘴里的那口肉给撕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