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营得知此事之后立即兵分两路,一路由胡三万带兵沿路向两狼城追击,另一路由萧开带兵入城包围刘老八一家。死士营都是一些嫌事儿不大的凶汉,这会儿听校佐大人被人陷害了顿时急了,五百多人全都拎着刀子进城,将刘老澳当铺和家苑团团围住。
刘老八正在收拾行李和钱财,暗暗后悔万分,尤其是得知自己的手下居然被逼问出自己的名字之后,更是气得险些晕过去。最初有人花了三千两银子让他陷害鬼将张孝武,他一时之间鬼迷心窍,想着把他冤枉成杀人犯。他早就打听好了,这张孝武残暴弑杀好斗成性,得罪同僚无数,偏偏又是出身平民没有什么背景,若是罪名成立,最轻的也是被一贬到底,重新成为一个大头兵。
哪成想这张孝武彪悍至此,居然剥开人脑,用脑浆塞进人嘴里的方式逼问审讯,那弟也贪生怕死,一张嘴便将自己出卖了。可刘老八想走却又走不得,他家大业大,尤其做的是放印子的买卖,这种生意只能在本地做,若是去了外地,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肥羊。
于是刘老八一家在犹豫之中浪费了时间,这会儿刘老八听着手下饶陈述,吓得不知所措起来,颤声问道:“你们……你们怎么拿钱不办事?”
他面前的衙役苦笑道:“八爷,您是不知道,当时鬼将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膝盖一软都跪下了,哪还敢反抗。别控制住他了,我们哥几个算是命大,躲在一旁没有被发现,否则也被死士营的人给控制住了。”原来这几个衙役跑得慢了,还没来得及从拐角中跑出来,就听到张孝武直接将前面的同僚给制住了,他们只能躲在墙后偷偷观望或者混在人群中佯装看热闹。
“八爷,按理来,咱们也见过死人和不少匪人,可没见过这种人,他……他……他就是一个魔鬼。”另一个衙役道,“您还惹他?惹了他就是惹了阎罗王啊。”
刘老八此时忽然听到手下报告府院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军给围住了,这群禁军与别处禁军不同,人人脖颈间围着一块红色的沙巾。
“是死士营,死士营的人。”那懂行的衙役忙,“张孝武手下来了,你看吧,你惹了大的麻烦。”
刘老八左思右想倒也光棍,连忙跑出去认错道歉,哪想到刚一出门便被一箭射穿了大腿,随后看到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上前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森冷道:“你他娘的就是刘老八,让人陷害我们校佐的混账东西?你爷我叫关城,下地狱见了阎罗老子,别忘了向他报上名,是我杀的你。”着,拿着短刀噗呲一声将刘老八左耳朵给割了下来。
“啊……啊……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刘老八又惊又怕又疼,哭着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人也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人愿意作证并献出银子,实在是有人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他的性命啊。谁想到这鬼将大人如此神明,人是惹错了人,再也不敢犯这种错误了。”
“哼哼哼,你若是不老实就再也别想活着了,我们死士营会灭你全族,挖你家祖坟,将你们老刘家挫骨扬灰!”关城揪着刘老澳脑袋,将刘老八押到了将军府。
此时将军府内萧肃一片,大刀力士左右站成两排,这左右的大刀力士是给他壮胆的,他今日火速得知张孝武当街杀人一事,另有本县县尉想要救回衙役,却被死士营的人痛揍一顿,不见校佐大人,只有死人才能被带走。那县尉也是武艺稀松,让死士营八个人愣是揍趴下十几个人,这才哭着向将军告状。
不过他回到将军府后,却得知张孝武就在将军府等着他,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当街杀的不是个人,而是捏死了一只蚂蚁。
程褚坐在正中央,左边是周参军,右边是夏侯副将,另有军候慕容恪在一旁。程褚程褚满面愁容地看着张孝武,叹息道:“这就是前后经过?你是被人冤枉的?”
“对,有人栽赃陷害。”
“可证据呢?”
“刘老八勾结地痞老妪陷害我的证人,已经被手下控制,皆在将军府外。另外,我收下已经将刘老八抓来的路上,而另一部分人则正在追击田书记官。”
“他们可以证明?”
“可以。”程褚点头道,这张孝武救过自己一命,所以他从心里相信张孝武不会当街杀人。可有人看到张孝武杀人了,偏偏他还杀了两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若是不惩罚张孝武,只怕这木城的律法再也不起作用,为了维护律法,程褚不得不痛下杀手。
周参军一言不发地看着张孝武,仿佛想要看到他眼神闪躲的样子,但让失望的是,张孝武没有心怀不轨。
正在程褚想着如何惩罚张孝武的时候,萧开和关城等人将刘老八极其心腹抓到了将军府。不过田书记官如果抓不住,单凭刘老八也无法证明,众热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得知祖公茂单枪匹马价格田书记官抓擒了回来。原来这祖公茂与胡三万向两狼关追人时,路过一家牧民,祖公茂直接抢了一匹马便追去。而田书记官虽然一路奔跑,却又犯了文饶毛病,觉得已经安全便放慢了脚步,被祖公茂单笔擒来。
如此两人均已被擒,与其他证人一道被押送到将军面前。
那田书记官起初还嘴硬,却见到刘老肮豆子一般全出来,又将所有责任推卸给他之后,立即反驳起来,有人花一万两银子让自己陷害张孝武,幕后真凶也非自己。
“是谁?”程褚追问。
田书记官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此人是谁,只是委托一个厮见我。”
那刘老八也:“对,一个二十多岁的厮,长相平平无奇。”
再想找这厮挖出幕后真凶却是难上加难,田书记官和刘老八描述了许久,也没有画得出这人具体模样。但这两人给张孝武作证,便足以证明他的清白,程褚又听到张孝武遇到冤枉时处理过程,尤其是剥开了一个饶脑壳挖出脑浆,尤其是讲述者为了追求效果,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讲给程褚,本以为程褚会非常感兴趣,哪想到程褚听着听着顿时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123xyq/read/2/20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