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前一个理由,他感觉站在实际角度来说,后一个理由更为合理。
当然,这也不排除前一种可能,只是可能性比较低。
林劫看着一旁那些对着石像跪拜祈祷的人,他们的表情是那样的虔诚,奉献珍贵的贡品,显然都是对此深信不疑。
这些人大都穿着锦衣华服,显然生活条件都比较好,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只有权利者才能在嗔加姆活的舒服,所以他们也更希望嗔加姆的政权更加稳定,而索卡母就是他们的精神信仰。
林劫没有继续看。
出了索卡母的庙宇,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回去,因为他遥遥的看见在前面有耸立的高大建筑,在整个嗔加姆之中显的极为明显,独此一例。
这样磅礴大气的建筑,想来应该也只有嗔加姆的国家权力政府能拥有这样的排场了,因为嗔加姆是一个君主制的国家,管这个地方叫皇宫也一点没有什么问题。
来到近点,因为前方有嗔加姆驻扎的军队,林劫也不方便过去了,那些身穿黑甲的士兵估计是嗔加姆皇宫的近卫部队,各个实力都十分的强悍,应该都是达到了原限左右。
遥遥望去,在皇宫前面的广场上插着一根杆子,杆子的上面则是挂着一面旗帜,旗帜的总体颜色偏阴暗,毕竟整个嗔加姆的色调也是比较灰暗的,正好相衬。
而飘舞的旗帜上中间的图案正是他们的信仰,索卡母,看来他们将这一信仰贯彻始终了。
林劫看了看天色,虽然身处黑暗森林内,终日见不到太阳,即便白天也是比较昏暗的,但是仔细看的话也是能区分白天和黑夜的。
他出来也差不多十个时辰了,获取了不少关于嗔加姆内部的信息,也该回去了。
回到旅馆,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所以冰线是被外人还是自己人推断的他也不知道,不过想来那旅店老板也不会这么猖狂,毕竟他们才刚住进来。
为了谨慎起见,林劫还是让许清再探查一遍房间,并且将冰线的事情和每个人都说了一遍,第一个回来的人可以稍微关注一下。
林劫走到窗边望外面看了看,然后问道:“你们的探查还顺利吧?”
其他人都是点了点头,林雅卿则说道:“北面的街区有军队在进行清查,所以我们半途就回来了,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军队清查?”林劫眉头微皱,“因为什么?”
林雅卿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们问了几个路人,他们也都不知道,因为怕身份暴露,我们就回来了。”
林劫低眸沉吟了片刻,也便没有说什么。
随后林劫把所有人招到客厅所在的区域,他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在茶几旁,正对着他们说道:“来吧,每个人都分享一下探查的结果如何。”
负责南面的北浪说道:“我们得知,目前嗔加姆的政权明面上是掌握在吉尔丹国王手里,但实则不然,真正手握权利的是两位大臣,一位是嗔加姆的丞相傅文,还有一个是大将军凡刍,一个掌握政权,一个掌握军权,两人狼狈为奸,将国王当做是牵线傀儡,成功掌控了整个嗔加姆。很多民众基本上都知道这件事,只是心照不宣,怕招来祸端。”
林劫眉头轻皱,“那国王手里岂不是一点权利都没有?”
一个能创立嗔加姆这样一个罪恶之国的人竟然会被别人这般玩弄于鼓掌之中,打压的如此凄惨,倒是让他有些不明白了。
“嗯。”北浪点头,他知道林劫的困惑,继续说道:“这个吉尔丹国王还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任国王吉尔玛于三年前便突然驾崩,之后皇室的人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夜暴毙,只剩下当时七岁的吉尔丹,因为这个国家的皇位需要国王亲眷继承,所以年仅七岁的吉尔丹也顺利的成为了国王。”
一夜暴毙?!
林劫当然不会相信这种假的不能再假的说辞了,那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吉尔玛一旦驾崩,他手中握有的至高权利便开始涣散,这当然引人觊觎,那些虎视眈眈的野兽也开始动了。
这也引来的两只贪婪的野兽,应该就是这个丞相傅文和大将军凡刍,他们屠光了吉尔玛的家室,避免他们掌握到权利之后壮大起来。
然而剩下七岁的吉尔丹也就只能成为他们的牵线傀儡了,要知道从一个七岁小孩手里剥夺权利实在太简单了,而且还不用背负反叛的罪名,一举两得。
没想到创造了这个罪恶之国的吉尔玛,被称为罪恶君王的他最后竟然也淹没于这罪恶的大海,听起来实在讽刺。
耶梦加得说道:“虽然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但是傅文和凡刍很忌讳这件事,但凡有人提及此事,向他们身上泼脏水,便会遭到他们严厉的报复。”
“据说这三年间便因为这种信息的传播让他们动用了军队十几次用来清扫传言者,随着被杀的人越来越多,这事也便只能被人埋在心里,成了不能说出口的禁忌。说不定林雅卿他们遇到的军队大规模的清扫就是这种可能。”
林雅卿想了想,回忆了她问话之人一脸慌张的模样,也颔首说道:“有可能,可能他们怕提及此事染祸上身,便对我们避而不提。”
“这么禁忌的事,那你们怎么知道的?”许清说出自己的疑惑。
“用钱喽!”耶梦加得笑了笑,“没有用钱撬不开的嘴,如果撬不开,那就是给少了。”
林劫没说什么,他见识过底层住民的疾苦,为了更好的生活,他们冒风险对钱妥协的可能性完全是有的。
毕竟在这样的一个罪恶国度中,在人们眼中,利益应该是要大于一切的。
耶梦加得和北浪汇报完毕了,接下来就轮到赫牙和许清了。
赫牙随之说道:“这里的人敬拜的神有很多,但是最大的信仰是索卡母,嗔加姆的权利者也都是信仰的索卡母,为此,他们早期打压过其他的教派,而现在只剩下索卡母一家独大,其他的神追随者也越来越少。”
“我们刚进来的时候碰到的那些石柱上的石像便是其他教派信仰的神。”
林劫一愣,索卡母他倒是知道,其他神他倒还真的没有了解过。
之前的争议竟然这么大,那么看来,索卡母应该没有实体,只是虚构的,毕竟只是从很多幻想出来的神中挑选出来的其中之一。
想来这只是权利者为了防止教派太多而可能在细微的文化差异上起冲突,因而影响他们的政权,所以为了消除这个隐患,他们用权力统一了信仰,稳固他们的统治。
而那个信仰就是索卡母。
即便其他教派的人还有所残留,但是那点力量也已经完全不足以影响他们,随着时间的推移,索卡母的号召力也会越来越大,其他教派渐渐走向消亡。
赫牙接着说道:“据说丞相傅文能接受到索卡母的指令,他曾不止一次下达过来自索卡母的命令,最后反而他的政权更加巩固了。”
林劫明白他的意思,“这么说,这个索卡母应该便是丞相从背后推动并树立起来的信仰?”
“是的。”赫牙点了点头,“这个丞相左手有吉尔丹国王,右手握索卡母,也就是人民的信仰,实际的信念和精神上的信仰,两者加在一起,让他的权利隐隐之间已经有超过凡刍的迹象。不过凡刍手握大量的军权,他也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