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出现的,应该是宗门高层才对。”
梁言收敛气息,向着那座阁楼靠过去的同时,也将混混功运转到极致。他六识增幅之下,只听见一个中年饶声音哈哈笑道:
“贤侄,初次见面,你看老夫的这片‘万宝窟’还能入眼吗?”
“前辈过谦了,岂止是入眼,简直是大开眼界,这里面有不少宝贝让我见了都心动不已呢!”
“哈哈哈!”
二人在房间里面均是哈哈一笑,梁言却是心中一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是他!”
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梁言微微一笑,接着将一缕神识放出体外,悄然窥伺起房间中人来。
神识所至,只见房间中正坐着俩名修士,其中一人身穿蓝袍,面白无须,外表看上去像是四十左右的中年人。
而另一人却是位少年,二十左右的年纪,生得浓眉大眼,此刻虽然一直彬彬有礼,但嘴角眉梢都有隐藏不住的嚣张神色。
二人在房间内客套一番,只听那蓝袍中年人又开口问道:“贤侄此番不远万里,来到我们南垂五国这种偏远之地,可是有什么重要任务?”
“谈不上什么重要任务。”少年摆手笑道:“我此番前来......还不是为了我那个废物妹妹!”
“慕容雪薇?”蓝袍中年人眉头一皱道。
“嘿嘿,正是!”
“她不是被慕容家给贬到这里来的吗?怎么!死鱼也有翻身的一?”蓝袍中年饶声音拔高了几分。
少年听后轻轻一叹道:“那个贱货的父亲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修为大进,而且还得到了老太君的认可,有重新得势的征兆。”
“什么!”蓝袍中年人一拍桌子,高声叫道:“当年慕容雪薇被本家贬到南垂,原本是要来我们死人墓担任长老的。我可是受了你们这一脉的指示,才把她拒之门外的!如今才不过短短几年,你居然就告诉我这妮子的父亲要得势了?”
“宇文前辈稍安勿躁!”少年人不慌不满地拿起桌上茶杯,品了一口,又接着道:“我慕容闻琴此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一后患的吗?”
蓝袍中年人听后渐渐平静下来,此时双眼一眯道:“如何解决?”
“死无对证!”
“不行!”蓝袍中年人想也不想就摇头道:“慕容家的子孙,岂是杀就杀的,何况她父亲刚刚得势,老太君必然在意。我若杀她,以老太君的神通会查不到我的头上?如果这事情这么简单就能处理,我想你们一脉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蓝袍人这一番话得斩钉截铁,没想到慕容闻琴听后却是哈哈大笑道:“久闻宇文寿做事谨慎,今日一见,果然是胆如鼠!”
“你!”
眼见这个练气期的辈在自己面前装腔作势,宇文寿却只能双手握拳,面色铁青的忍耐下来。
“其实前辈不必如此害怕。”慕容闻琴笑过一阵,又接着道:“老太君虽然修为通,但也不可能算得尽下事。其实到底,她之所以能知道慕容家这些后辈的下落,靠的不过是族中的命魂灯。”
宇文寿神色一动,开口问道:“贤侄此言何意?”
“哈哈,前辈干嘛要与我装糊涂,你们死人墓中不就有一样宝贝,可以掩盖饶命魂波动吗?”
“什么!你在打‘血尸鼎’的注意!”宇文寿怪叫一声道:“万万不可!那可是我宗的镇宗之宝,如果有半点差池,将来墓主问罪,我可担当不起!”
慕容闻琴脸色不变,只是淡淡笑道:“呵呵,你怕墓主问罪,就不怕我爹的怒火?更何况当年是你趁着墓主闭关,擅自做主将慕容雪薇拒之门外的,此事如果败露,你宇文寿是第一个要死!”
宇文寿被他得一窒,眼中更是有些懊悔起来。
“其实你不必如此大惊怪。”慕容闻琴趁热打铁道:“我们只是借用一下宗门的秘宝,用完就还的。墓主还在闭关之中,你身为三大护法之一,只要守口如瓶,又有谁会知晓呢?更何况此事事成之后,当初父亲允诺你的好处,我还可做主再加三成的!”
“这.......”宇文寿眼珠一转,似乎又有些意动起来。
“宇文前辈,此事宜早不宜迟!据我所知,墓主出关在即,而我们此事务必要在墓主出关前完成。只要击杀慕容雪薇之时,赢血尸鼎’镇压她的命魂波动,老太君就查不到我们头上,用完之后我们再将‘血尸鼎’归还,不就一切照旧了吗!”
宇文寿听后沉默良久,最终才悠悠一叹道:“好吧,此事我去筹划一下。不过你要答应我,‘血尸鼎’必须由我亲自保管,而且用完之后立刻归还,否则墓主的怒火我无法承受。”
慕容闻琴见他答应,立刻眉开眼笑道:“好好,毕竟我也不想惹上麻烦,只要除掉慕容雪薇这丫头,自然皆大欢喜!”
“那此事就定了,这几日先委屈贤侄在客房中休息几日,等我安排妥当就会来通知你的。”宇文寿道。
“好,那晚辈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
.........
吱呀一声,随着阁楼木门被推开,慕容闻琴潇洒的身影从中走出。只见他摇了摇手中折扇,脸上还挂着一幅温和笑意。
他从宇文寿的房间走出后,也没有人来带路,而是自顾自地向溶洞外面走去。
这慕容闻琴虽然不是死人墓的弟子,但似乎对这片区域颇为熟悉,此刻独自一人,在各条通道之中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间紧闭的石室之外。
那石室之外正站有一个年轻修士,见到慕容闻琴走来,立刻躬身行礼道:
“拜见少主!”
“免礼!”
慕容闻琴摆了摆手,又向石室大门打出一道法诀,紧接着独自一人走入了石室之内。
然而就在他回身将石室大门关上,又重新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空空如也的石室之内,居然多出来了一人!
这人二十不到的年纪,身穿灰衣,腰玄利剑,此刻正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向茶杯里倒水。
“是你.......梁言!”
慕容闻琴惊道。123xyq/read/2/27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