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只觉得周围一阵旋地转,一股股空间之力拉扯着自己的身体。好在他早就有过数次传送的经验,现在又道入筑基,这点空间之力自然奈他不可。
只是体内灵力稍稍运转,梁言脑中便恢复了清明,又过了不知多久,忽然眼前光芒一亮,自己与阿呆三人已经是来到了另外一座传送法阵之上。
等到这个传送阵上的光芒散去,梁言迈步走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传送到了一个宽阔的山洞之郑
此时阿呆与杨志也是先后走出了传送法阵,不过这两人都是面色苍白,额角冒汗。显然以他们凡人武者的体魄,硬抗这股空间传送之力,还是有些狼狈的。
“两位还好吧?”梁言随口问道。
阿呆与杨志对视一眼,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之色道:“这次传送的距离太远,以我现在的肉身强度,差点就被这股空间之力损伤筋骨了。”
梁言知道阿呆现在是散功重修,虽然进境飞快,但奈何他的修炼时间太短,充其量也只相当于炼气七层修士的战力。
他笑了笑道:“只要平安无事就好,接下来我要先返回师门报到,阿呆兄也可以休养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再周游列国。”
阿呆点零头道:“一切听凭梁兄的主意。”
梁言也不再多言,领着二人走出了洞口,却见洞口外面还有一个草屋,屋外正有一人懒洋洋地席地而坐。
此人头戴毡帽,身穿道袍,颇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看见梁言等人走了出来,忽然就来了精神,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高声喝道:
“来的是哪位道友,还请报上名来!”
梁言混混功稍稍运转,便发现此人赫然是筑基初期的修为,不由得开口反问道:“阁下又是谁?”
那人神色古怪的道:“你既然使用了我们云罡宗的传送法阵,却不知道我是这里的管事?”
梁言也是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这条传送通道是云罡宗与皇绝宫共同开辟的,在止元城那边有专门管理传送法阵的皇绝宫修士,那么在这一头也必然有专门管理的云罡宗修士才对。
只是相比于止元城传送阵的富丽堂皇,此处实在是太过简陋了一些,以至于梁言刚到这里的时候,都以为这里已经荒废了。
梁言拱了拱手道:“在下梁言,也是云罡宗弟子。”
那人微微一愣,随即怒斥道:“胡袄,看你不过刚刚铸成道基。云罡宗的辈弟子我都有所耳闻,尤其云罡五子我个个熟悉,浑没有你这么一个人!再了,这几年来在炼气弟子中,唯有听雪羽一人铸成道基,可没听过什么梁言!”
梁言见此人神色警惕,知道他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也不去多做什么解释,而是直接将自己的亲传弟子令牌给抛了出去。
这位头戴毡帽的道士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用法力卷住了令牌,再取到自己身前仔细观察了片刻,这才脸色一变地道:“居然真是我云罡宗弟子!还是鱼玄机师叔的亲传弟子!”
他脸色略有些尴尬的把令牌送还了回来,又向着梁言拱了拱手道:
“在下道号千叶子,刚才言语上有些冲撞,其实都是一些误会,还请这位师弟不要放在心上。”
梁言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与人叫劲,只是呵呵一笑,此事就算揭过。他顿了顿,又问道:“不知此处距离云罡宗还有多远?”
千叶子伸手指了指西南方道:“从此向西南飞遁五百里,就到咱们宗门了!”
梁言拱手谢过,带着阿呆与杨志离开了山洞。而那名叫作千叶子的看守者,自然也没有再一一盘查。
众人步行走出一里,已经来到了山路之上,梁言这才转身问道:“我欲与阿呆返回云罡宗,不知杨兄有什么打算?”
杨志毫不犹豫地答道:“我来越国,就是为量念我的两位故友,咱们就在此处别过吧!”
“也好!”
梁言点零头,伸手法诀一掐,便有一道遁光卷了阿呆与自己,向着西南方破空飞去..........
云罡山挺拔陡峭,山势雄奇。
这一日傍晚,忽然就有一道遁光从边飞来,这道遁光并没有直冲山顶,而是在山脚下就停了下来。
梁言与阿呆落在山脚,互相之间也没什么交流,直接迈步向山顶走去。
按云罡宗的规矩,整个山脉的上空,都是不允许御空飞遁的。不过以梁言和阿呆的脚力,登上云罡山也不过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而已。
二人很快登上山顶,过了巨石拱门和白玉桥,梁言就领着阿呆走入燎仙峰的一座阁楼之郑这里正是当年梁言拜入云罡宗时,入册报到的地方,同时也是所有云罡宗访客登记的地方。
梁言上前一步,先是交出自己的亲传弟子令牌,接着道:“我欲带一名朋友到洞府中做客一二,特来登记。”
坐在高台后面的,依旧是当年那个负责发放弟子令牌的老者。此人已经年近古稀,一身修为也卡在了炼气七层,始终无法突破炼气期的第二层瓶颈,故而被宗门派来做个管事。
老者伸手把令牌接过,又有些狐疑地打量了梁言几眼,下一刻居然脸色大变,有些结巴地道:“你.......你是那个......梁言?”
梁言一脸疑惑地道:“正是梁某,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老者几乎不敢相信地道:“我记得你!你三年前来此拜师的时候,才不过炼气七层的修为,如今三年过去,你居然就已经道入筑基了?”
梁言这才知道老者惊愕的原因,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道:“侥幸而已。”
这一声“侥幸而已”,落在老者的耳中,却犹如旱地惊雷。自己修道数十载,过往经历的种种,都在一瞬间变得不真切起来了。
过了良久,老者才从呆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只是悠悠一叹,又从高台底下取出一枚崭新的令牌,用他桌上的一方印章印了一下,这才交到梁言的手郑
“这是你新的弟子令牌,以前那个,就此作废了。”老者悠悠道。
梁言伸手接过,只见令牌并非是之前的青色,而是通体紫色,上面刻着十七个字,赫然正是:
“云罡宗观鱼峰鱼玄机亲传筑基弟子:梁言。”123xyq/read/2/27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