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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穿过几个长廊,这才看见那花园中间,正站着三人。
其中一人红衣红裙,容貌艳丽非凡,赫然正是南宫小梅此女。而她身旁站着一个头扎双辫的女童,此时正用一脸不服气的眼神看着对面,竟然是当初与他有过纠纷的栗小松。
而场中的另一人却是位男子,身着蓝衣,双手抱胸,怀里一柄入鞘长刀,神色上颇为倨傲。
只听栗小松十分不忿的声音传来:“姓李的,我们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名额每宗都有两个,你们自己也有,凭什么要抢我们的?”
“哼!我们血刀门中人才辈出,这两个参赛的名额,自然早早就被预定了,又哪里还有剩余?”蓝衣男子一脸冷淡的说道。
“那你就来抢我们的名额,李欢,你脑袋被门板夹了吗?”栗小松愤怒说道。
旁边的南宫小梅微微皱眉,伸手拉了栗小松一下,转而冲着李欢客气说道:
“李公子,我们宗内的名额,也早已预定,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空缺了。况且此次洛河比斗会,一共十六个宗门参与,各门各派,都只能派出两位参赛弟子,这是我们四个牵头宗门的长辈所定下的规矩,绝无更改之理。”
她这一番话说得甚为得体,岂料李欢听后,却摇头道:
“参与大赛之人一共有三十二人,而最终能得到淬灵丹的,才不过渺渺三人,其他人最终只不过是做了陪衬而已。你们闻香宗派出的人,就算要硬着头皮上场,可结果也只是挨了一身伤,而捞不到半点好处。”
“姓李的,你欺我闻香宗无人吗!?”
此时的栗小松,已经快要气得跳起来了,她鼓着嘴巴,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李欢眉头微皱,只是淡淡道:“我不与你这三岁小童争辩,南宫小梅,只要你交出参赛名额,之前答应你的种种好处,我李欢决不食言!”
南宫小梅听后,有些不置可否的说道:“据我所知,李道友早就获得了贵宗的参赛资格,又为何要问我们讨要呢?”
“告诉你也无妨!我同族胞弟今年也修到了练气七层巅峰,卡在瓶颈之上,他在我血刀门内部比斗中一招惜败,只有靠我来给他要个参赛资格了。”
“原来是为你家胞弟走后门,自己没本事,还要哥哥出头,我看他就算上场比赛,也拿不到淬灵丹!”南宫小梅还未出口,栗小松已经抢先嘲讽道。
“哼,你懂什么!”
那李欢自始至终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只听他冷冷道:“只要你交出这个名额让我堂弟上场,此次比斗会上,前三甲必然被我血刀门独占。”
“李公子好大的口气!”南宫小梅淡淡一笑道:“只是我宗的两个名额确实已满,公子还是去别的宗门问问看吧!”
李欢听后,脸上隐现怒色。
“南宫小梅,你作为闻香宗此次参赛之人,我倒还勉强认可,只是这另外一个叫做郝臭的人,却根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何不将他的名额让给我堂弟?”
一旁的栗小松听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
然而其眼角余光一瞥,忽然看见一个灰色身影正从长廊上走来,又不由得眼珠一转,嘻嘻笑道:
“李欢,这可真巧了,你说的这个郝道友,此刻就在眼前。”
“什么?”李欢微微一愣,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只见长廊那里正走过来一名灰衣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腰玄一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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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年自然便是一路寻来的梁言了,他六识敏锐,早在路上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此时听栗小松说到自己,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色。
“什么郝臭!我分明姓梁名言,这货又在给我瞎整什么?”梁言心中暗想道。
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去拆台,只是一脸无所谓地看向李欢。
那李欢也同样转头看来,二人目光刚一接触,梁言就感觉到他眼神中亮起一抹诡异的血红,自己的心神居然无缘无故的焦躁起来。
不过他体内金光一闪,下一刻便又恢复平静了。
“咦?”
那李欢显得颇为惊讶,又上下打量了他两眼,这才冷冷开口道:
“阁下就是郝臭?”
梁言听后嘴角微一抽搐,不过却是同样冷冷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我奉劝阁下主动将参赛名额交出,还可捞些好处。否则赛场之上,若是被我李某遇到,定叫你生不如死!”
“是吗?”梁言微微一笑道:“那我倒真想见识见识李兄的手段!”
“哼,蝼蚁之辈,也妄图争夺淬灵丹!既然你不识抬举,赛场之上必要你好看!”
李欢冷冷丢下一句狠话,就不再多言,转头走出了花园。
南宫小梅轻叹一声道:“我闻香宗一向以做生意闻名,极少出世,以至于被一些宗门小瞧了去。梁公子,让你见笑了。”
“就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们麻烦,要不是师傅有令不可胡来,我非要抽他个大嘴巴子!”栗小松一脸不忿地说道。
“呵呵,关于这点以后再谈,我现在倒是想知道,梁某有名有姓,什么时候就变成了这个‘郝臭’?”梁言看着南宫小梅二人,脸色不善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栗小松嗖的一声,就躲到了南宫小梅的身后,只露出两根冲天小辫,还在一摇一晃。
“看来如今不问也知,是谁干的好事了!”梁言冷笑道。
“谁叫你这个臭脸怪,总是摆着一副臭脸,郝臭,好臭!我起的名字不贴切吗?”南宫小梅的身后,兀自传来一个不服气的声音道。
“梁公子请见谅!”
南宫小梅微微欠身,颇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得知梁公子被逐出弈星阁,料想可能有什么隐情在内。不过无论哪种情况,梁兄一定都不愿意在比斗会上透漏自己的身份,故而才决定在参赛的名额表上给你改个名字,只是没想到小松她.......”
“原来如此!”
梁言微微点头,心中怒气稍去几分。这闻香宗的初衷其实也是为他着想,而他也不会气量狭窄到与一个女童去计较。
“只不过这闻香宗确实有几分门道,我被逐出宗门之事,也算得上是弈星阁的内部隐秘了,宗门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宣传的。这闻香宗不过区区筑基小宗,居然也能知晓内幕,倒让人另眼相看了。”梁言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