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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言此时端坐在黑暗之中,脸色十分难看。
他刚刚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发现储物袋和灵兽袋都已经被人收走。栗小松,小九,紫雷天音剑以及过往收缴的灵器法宝,此刻都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
如今的情况是,他身陷囹圄,体内没有灵力,身上又没有法宝,这么看来当真是坏到了极点..........
唯一一个好消息是,他的蜉蝣剑此刻依旧藏在自己的丹田之中,并未被人发现。
只不过由于镣铐的存在,梁言体内根本无法积攒灵力,也就无法调用这柄飞剑了。
“关键还是在这副镣铐上,若是能把它们打破,我就有希望出去..........”
梁言思忖了一番,忽然抬起右手,一拳打向了脚上的镣铐。
“砰!”
一声巨响回荡在这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而梁言面前的镣铐,却是丝毫未损!
“怎么会.........”
梁言喃喃一声,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眼,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自从十岁那年跟着老和尚修炼以来,“混混功”几乎是他每天的功课,期间很少有过间断。
如今十几年过去,他的肉身之力早就已经非比寻常,即便是自己灵力被封,也依旧有信心可以一拳砸碎这幅镣铐。
然而刚才一拳下去,这幅镣铐不要说被砸碎,就是连一丝裂痕都没有出现...........
到了这个时候,梁言也渐渐觉察出不对劲。
这牢房中的阴冷气息,似乎并不简单。
他刚醒来的时候还没发现,此刻却是注意到了,这股阴寒气息在不断侵入他的体内,压制住他的肉身之力,让梁言连一成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镣铐化散灵力,牢狱压制肉身之力,这个地方,还真是一处死牢!”
可以说,这个地方几乎已经封锁了一切可能越狱的手段,即便是梁言身负数种神通,也几乎无可奈何。
他轻轻叹了口气,还有些不死心,又继续捶打着身上的镣铐。
砰砰砰!
昏暗的地牢中,只有他这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荡。
..............
不知过了多少天,也许十天?又或者半月?
总之坚毅如梁言,此刻也放弃了打碎镣铐的举动。
这些日子他不停重复着这件事情,却没有取得半点进展,显然以他如今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打破这幅镣铐。
昏暗的地牢中,梁言背靠墙壁,虽然看上去安安静静,但脑中却是在仔细回想。
“如果是乾元圣宫抓的我,不至于囚禁这么久还没有动作,只怕此刻已经将我押往黄石山,被黄石公亲手处决了。”
“可若是浣溪山庄抓的我,其目的又是什么?”
“我之前从未见过这个庄主,更谈不上认识,她为何会特意赶来,还从东郭道人的手中把我截下?”
这一连串的疑问,在梁言的脑海中翻腾,然而他左思右想,却始终想不到答案。
就在他心中有些颓废之时,昏暗的地牢中,却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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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虽轻,但在这寂静的地牢中,却是格外清晰!
梁言已经十几天没有听见除他以外的声音了,这时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向后一退,双眼警觉地看向了牢房外面的黑暗处。
哒、哒、哒............
声音由远及近,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渐渐走来。
此地昏暗一片,梁言的神识更是被禁锢在自己的牢房之内,所以根本无法窥得外面之人的样貌。
然而这个人似乎是奔着梁言来的,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走到了梁言的牢房之外。
到了如此近的距离,梁言才终于看清了来人。
“咦?”
同一个字,却是出自两人之口。
牢房内的梁言,和牢房外面的人同时愣了一会,下一刻则异口同声地说道:
“怎么是你!”
梁言做梦也没想到,这个来到自己牢房外面的人,他居然认识!
来人高高瘦瘦,头顶两个熊耳,面相有些娇憨,正是他当年在越国京都曾经收服过的熊月儿!
“熊月儿!怎么是你?你为何会在这里?”梁言急忙出口问道。
那熊月儿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最终叹了口气道:“我是来给你送饭的,不过我来之前,并不知道这里面关的是恩公。”
梁言听她这么一说,才注意到她的臂弯中,正挽着一个竹篮,竹篮里面有好些精致的菜肴,甚至还有一壶小酒。
“笑话,我等修真之人,又哪里需要这些酒菜。”
梁言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说的乃是实话,修道之人只要筑基成功,肉身就已经脱离了凡胎。即便灵力被封,修为尽失,也不需要像凡人一样每天进食吃饭。
谁知熊月儿听后,却依旧把装着饭菜的篮子递了进来,同时指了指篮中的一个小瓶道:
“饭可以不吃,但药却是要吃。不然你受不住这地方的阴寒之力,时间一久,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什么!此言当真?”梁言将信将疑地问道。
熊月儿点了点头道:“月儿不会欺瞒恩公的!之前被关在这里的人,也有拒不服药的,最终都化为了一具枯骨..........而且恩公被抓昏迷的时候,应该已经服用过了一粒,不然也不能撑到现在。”
梁言听得心中一寒,但他看了看篮中装药的小瓶,却没有马上动手去拿,反而问起了别的。
“不知能否告诉梁某,此处到底是什么地方?”
“浣溪山庄的地底大牢。”熊月儿回答得非常干脆。
梁言暗道了一声“果然!”,紧接着又问道:“你好好一个精怪,不在徐国自己的山头修行,怎么跑到此处来做一个下人?”
“我..........”
这次熊月儿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是被逼的,不然怎会在这个地方,做些服侍人的事情。”
梁言听她语气沮丧,似乎受足了委屈,不由得心中一动,缓缓道:“不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且慢慢说来。”
熊月儿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把她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