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檀从宴会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的人是两伙人,这两人以前是死对头,因为魏征是李建成的人,而李世民的头号打手就是侯君集。
不过呢,他们这次没有吵闹,也没有当回事,跟着叶檀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段天和叶彪,只是叶彪不说话,而段天则是个话唠,就连身边睡着的侯怜儿都被他吵醒了。
等到进了门之后,崔清尘将侯怜儿带着去吃糕点了,而剩下的几人则在凉亭那里坐下来喝点茶,等等饭。
本来魏征想说,凉亭那里能吃饭吗?这么冷的天,还不得冻死啊。
结果当他进入的时候,却发现四周都是玻璃,不由得结舌,这小子真的是奢侈啊。
而段天和侯君集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这小子不是富翁,而是个疯子。
大家坐定之后,段天先站起来对叶檀表示感谢,“多谢松洲侯,这次要不是你的手下帮忙,我可能就得死在那里了。”
叶檀对于段天挺有好感的,这人虽然样子和侯君集很相似,可是皮肤却不相似,侯君集一副在海里打拼的模样,皮肤竟然不是黄『色』或者白『色』的,而是发紫带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历史上留名的武将,脸『色』都没有一个是正常的,而段天却是正常的人的肤『色』,白里透红,如果不是因为一身的杀气,这样的人穿上文衫就是一个读书人,很难想象这人竟然是个武将,而且上战场的时间超过了四年。
“不是我救得,只是因为看不习惯张亮的那个模样,就让我的手下人过去帮忙的。”叶檀自然是不会将这件事居功之类的,这种事拿出去居功不是显得非常小家子气吗?
“那个张亮,真的是该死。”侯君集不太喜欢喝茶,坐在那里拍着桌子怒道,李世民的手下的武将没有几个人喜欢张亮的,因为那些武将也许会贪腐或者杀良冒功的,可是说贪生怕死的,几乎没有,除了张亮这么一个奇葩。据说,后来李世民带着大军去找人家高丽人的麻烦,结果晚上的时候,人家大军压过来,这哥们竟然吓得躲在军帐里不出来,结果只有副将带着手下的人和敌人死拼,最后竟然赢了,大家都认为他稳坐钓鱼台呢,只有后来李世民说了,这人的能力是真的不行。
“什么该死,人家也是上阵杀敌的将军,侯将军如此说,不合适吧?”魏征似乎不埋汰一下别人是不舒服的,看到侯君集那生气的模样,阴阳怪气地来了这么一句,而段天如此孝顺侯君集的人竟然表示没看到。
“什么上阵杀敌,那就是个窝囊废,要是在本将军的手下,早就被砍死了。”侯君集反唇相讥道。
“可惜啊,人家不是你的手下,而且今天也算是在场上公平一战,侯将军为何如此模样?”魏征这话就是典型的故意气人了,但凡是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次的段天是被陷害的。
侯君集也没有想到魏征如此的不要脸,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而叶檀则帮着侯君集说道,“魏大人,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哦。”
“哦?不知道我何处不对?”魏征奇怪地问道,叶檀这小子可不是个喜欢帮别人说话的主,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喜欢和侯君集这些人打交道呢?
“五个人打一个也是公平的话,这个世界上在魏大人的眼里,不公平的事有吗?”叶檀反问道,让魏征一下子愣住了,他所谓的公平指的是在比武场上,不管是一个人对付多个人还是多个人对付多个人,都是如此,算是公平的。
可是在叶檀迈他们眼里,比武从来都是一人对付一个人,如果是一群人打一个人,那叫做群殴哦。
“我……”魏征想要说什么,却看到了张毅带人送来了吃食,一个非常大的陶瓷做的锅,端过来之后,发现下面还放置了一个小炉子,不过烧的不是石炭,而是蜡烛之类的东西,而当张毅将瓷锅放在上面之后,后面的几个奴仆也跟着上了一些水果和蔬菜以及肉食。
“来,先喝杯,暖和一下。”叶檀给侯君集,段天以及魏征都弄了白酒,至于自己,还是和果汁吧,本人是不太喜欢这些白酒,虽然可以骗钱。
几人直接就喝下去了,别看魏征依旧一身破衣服,可是他现在也算是嘴巴比较刁的人,很多东西都不吃的,所以,喝过酒之后,看着满桌子的生菜,不由得愣住了,“叶檀,你这个就让我们吃这个?”
虽然他也觉得可以吃到青菜是个幸福的事,毕竟现在的天气啊,他家里本来是可以吃到的,却被他推掉了,为了那么一点钱,他也算是抠门到了极点了。
“着急什么,不会饿着你的了。”叶檀笑着说道,然后指着那一大盘的青菜问侯君集道,“侯将军,这个你们在军中经常吃的吧?”
刚刚的酒浓烈合适,非常符合侯君集的审美,他喝完之后觉得舒服了不少,听到叶檀的话,就看着那盘青菜道,“夏日不缺,现在这个时候,军中只怕是没有。”
“没有怎么行?”叶檀反问道,这个家伙可是以后在西域经常打架的人,如果不会这些东西如何养兵啊。
“看来松洲侯也是个贪嘴的,军中没有那么多讲究,军汉吃饱肚子就行了,不讲究这些的。”侯君集说的是实话,过去当兵一直都不是个好的行当,你打胜仗多了,皇帝怀疑你,打的少了,同僚怀疑你,打不了胜仗,命都没有了,而这些也不过是为了混碗饭吃。
“不只是飞虎军如此吧?难道大唐其他的军队都是如此?”叶檀奇怪地问道,因为现在除了松洲军以及太子后来的那种归降的军队之外,其他的他都不了解,而且他采用的办法可能真的只有自己可以使用。
“就连陛下的玄甲兵都是如此。”侯君集以前想当玄甲兵的老大,可惜,因为为人太过飞扬跋扈,最后被低调的段志玄给抢了,所以,他对于那支军队非常的了解。
“哎,这样子可不行啊。”叶檀叹了一口道,“我们松洲那里的军队现在也就一万多,吃饭的要求可能就不是什么东西都是煮一锅,然后就是随便吃了就算了,而是有严格的规定的。”
“哟?”侯君集可能是吃喝玩乐兴趣不大,可是对军队那绝对是兴趣大大的,一生之中出战次数非常之多,特别是在西域之地干的事,让很多人都觉得是好事,可惜,最后却太过激动了,激动的让人不能自已地将自己玩死。
“你们松洲军都是一些淘汰的军卒,能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侯君集瞧不起叶檀,而是因为这种事根本就是真的,各地的守军,除了几个比较偏远的边军算是精锐之外,其他的地方的几乎都是各个地方淘汰下来的,当然啦,那是过去,而不是现在的。
“每日卯时全部起床,然后跑步到卯正,然后吃饭,早饭的是馒头大饼咸菜和牛『奶』,然后上午继续训练,一直到午初,休息吃饭一个时辰,中午是米饭馒头,大骨肉汤,每人必须吃一个水果,然后下午未正继续训练到戌初,休息吃饭,以面条,青菜,肉,大饼为主,夜晚还需要训练一两个时辰不等,除非家里有大事,任何人不得请假出勤,违者重罚。若是农忙,他们可以请假三天回家,不过不是让他们回家干活的,而是去付钱的。”
“你!”侯君集觉得自己练兵已经够变态了,可是没一想到松洲的军队竟然是如此的可怕,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这样子的话,军人还不得直接死掉了,而魏征却对于他们吃的那些东西感兴趣。
“叶檀,你们吃的那么好,这个钱财怎么做到的?”魏征是真的好奇,因为军营里的钱都是国家颁发的,只有一些比较偏远的地方才会有一些地方补助,可是也不多啊。
“松洲府自从去年开始,随着经济的复苏,开始有钱了,所以就开始收税,除了给国家的税赋之外,其中的一成给了军伍,三成给了基础建设,剩下的都存起来准备建设新城。”叶檀的话让魏征直接愣住了,不会吧,你一个小小的松洲城能有多少钱啊?
听到魏征的问题,侯君集也是很好奇,虽然对于钱没太大的兴趣,可是将士吃的好就有战力却是一定的,叶檀继续说道,“自从去年开始,各种赋税加在一起大概九万贯左右,其中农税是粮食,不多,关键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征打断了,不可思议地问道,“九万贯?你们去年给朝廷交了多少赋税?”
“这个,这个,九千贯。”叶檀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这个几乎都没有给多少钱呢。
“九千贯,你们是怎么算出来的?”魏征不解地问道,还有点来火,你们这是搞什么啊,糊弄朝廷呢,虽然自己不是收税的人,可是也不能这么干吧?
“魏大人,我们是严格按着朝廷的要求交税的,毕竟,我们地不广,人也不多。”叶檀的话,直接让他尤其没地方撒去,因为的确是如此,人口少,地方不大,又不是按着交易额收税的,人家给的这个可是真的不少,大唐现在还有不少州府还得朝廷给钱生活呢,你看看这个松洲,真的是疯狂啊。
“那你们现在府库里有多少钱?”魏征沉寂了一下,然后问道。
“虽然这个不能跟别人说,但是还可以跟魏大人说的,现在应该有不到二十万贯吧。”叶檀的话让魏征眼睛瞪的太大了,这小子是不是疯了,竟然开始胡说,不过呢,一想到叶檀的手段,不由得收起了自己内心的其他想法,继续问道,“怎么会这么多?”
“我们松洲府没有那么多其他的税种,比如说进城税之类的,都取消了,连人头税都取消了。”叶檀的话又是一个炸雷,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这个如果都取消了,到时候怎么行呢?这不是胡来吗?
“那么你们怎么收税?”魏征知道很多地方的税都是往多的里面收取,而不是少的,虽然叶檀不是松洲的刺史,之前的裴元,可是裴元也是和叶檀搭上线才算是发达一些,可惜命不太好,直接就死掉了。
“这个就涉及道松洲的体制问题了。”叶檀却不想多说,而是看着瓷锅上面的盖子冒出热气来了,就伸手取下来,然后一股肉香就飘了出来了,虽然没有辣椒,可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好香啊。”侯君集忍不住猛然吸了一口,说道,而段天则坐直了身体,看着锅子里除了很多筒骨之外,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东西。
“来来来,大家边吃边聊。”叶檀说完,就自己伸出筷子夹了一个筒骨放入自己的面前的盘子里,然后冷了一些,直接就上手了,这个东西的味道就是地道啊。
而侯君集和段天也是有模有样地,只有魏征有点难为情啊,自己怎么说也是文人啊,你们这样子合适吗?
不过当叶檀用刀子将筒骨敲出一个洞,开始吸食里面的骨髓的时候,他也忍不住了,直接上手了,于是就听到砰砰的声音,很快一个脸盆大的锅里就没有肉了,而侯君集则伸手却发现捞不出东西,不由得尴尬地埋怨叶檀道,“小子,请人吃饭就是如此的吗?”
“侯将军着急什么,慢慢来。”叶檀说完,守在外面的张毅就提着一个水壶进来了,然后对着锅倒水,不过看着颜『色』就知道不是纯水,应该是骨头汤之类的,『乳』白的,味道很好,然后盖上之后,就给大家准备纸巾。
除了魏征觉得心疼之外,侯君集是不在乎在这个的。
“叶檀,你们那里吃的那么好,肉很容易得来的?”侯君集却是思考的方面不是收税,而是如何让军士吃的更好,在京城虽然有很多好的机会升官,可是军营里的吃食永远都是那样子的,想要吃点好的,不回家是不行的。
“侯将军,你忘记了,我们松洲外面就是草原那,我们那里人口比较少,所以养马养牛的人不多,可是他们有啊,所以,我们就搭建了一个小的市场,跟他们换一些东西。”
“可是他们不会抢吗?”侯君集这个家伙绝对是会有野人的血统,一遇到东西,想到的最快的就是抢劫,而魏征似乎也是如此,那些草原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你们知道这个吗?”叶檀手指着面前茶碗里的茶叶问道。
“当然知道,这是你们松洲的特产。”魏征因为和叶檀熟悉了之后,经常也打劫一下,超级喜欢这样的茶叶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而侯君集则奇怪,他几乎是不喝这些东西的,不明白什么意思。
“这样的东西,这么一块就可以换一匹马,有的时候是两块。”叶檀忽然手上多了一块肥皂大小茶砖,放在桌子上道。
“这么点东西就可以换两匹马?难道是驽马?”侯君集不可思议地问道,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而魏征却似乎有点想到了什么,可是这个东西除了好喝之外,还有什么用啊?
“草原上的人除了身材健壮是因为吃肉的缘故之外,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发现了没有?那就是他们的年龄都不会很大的就死了,除了一些老人之外,大部分都是壮年的时候就死了,草原上风云突变,我不是说打仗哦,而是说天灾之类的,有的时候一个喷嚏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他们需要这个,有了它,吃饭的时候放点,喝水的时候放点,会让他们身上七成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你们说他们愿意吗?”叶檀得意地说道,这番话真的是太大了,根本就是不让人相信的啊,可惜是,却是真的。
“那么他们不会抢吗?”侯君集接着问道,这么好的东西,要是自己早就直接抢了,还要花钱买?
“你以为我们松洲的军队是摆设吗?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你们应该知道吧,虽然死了不少人,可是也告诉了那些草原人,我们大唐可不是好欺负的。”叶檀不在意地说道,而这句话却又让侯君集问道,“你那么训练士兵,不担心出现哗变吗?”
历史上因为苛刻对待士兵,出现这样的问题的事很多啊。
“不会,因为他们吃的好,睡得好,还有不少钱,这样的日子如果还是不满意的话,你可以走啊,我们松洲想要当兵的人多了,可惜,不是任何人都有资格的,我上次来的时候,听说不少草原人都想要参军呢。”叶檀的话让魏征不由得大惊道,“叶檀,此事万万不可啊,要是到时候出事的话,就麻烦了。”
“那么他们的日常呢?”侯君集其实是想问,他们如此训练的话,身体素质好了,但是呢,风纪如何?自古军队里男女男男的事那么多的缘故就是因为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身体素质又好,你觉得呢?
“日常?六天一休息,不过呢,他们平时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叶檀从我军那里得到了歧视,你不是有精力出去玩吗?那么说明你的精力还是很足的。
“我们松洲军的特点就是,早上起来精力旺盛,晚上入睡的时候必须倒头就睡,如果还有人有力气的话,负责的校尉会被打板子。”叶檀继续解释道,让侯君集问道,“为什么?”
“说明他们训练的不够努力啊。”叶檀将开了锅打开,然后将蔬菜之类的都倒进去,然后拿了筷子夹了一筷子生肉,放入其中涮涮之后,就在面前的小碟子里擦了一下,然后放入口中道,“美味,真的是美味。”
其他的几人也跟着他的办法,发现这样吃不仅肉更鲜嫩,而且很方便,你吃多少就放多少啊。
“你们不担心这样子会训练伤军士吗?”侯君集吃了几口,发现还是蔬菜更舒服,就多吃了几口问道。
“我们松洲军有个口号:平时多流汗,战场上少流血,平时流少血,战场活下来。再说了,都是二十来岁的壮年,身体里的力气就像是泉水一样,用完了第二天还是会好起来了,关键是有好吃的有营养的东西给他们,否则的话,不用两个月,这些人都会垮了。”叶檀的话让侯君集不由得低头念着这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魏征年轻的时候当过道士,对于这个还是懂得一些的,只是呢,有点不确定地问道,“这样子的道理何在?”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消耗多少,补充多少,就是了。”叶檀说完,看着侯君集那紫『色』的脸庞,不由得笑道,“侯将军问了这么多,是不是想去边塞?”
“你怎么知道?”侯君集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深,可是却被一个孩子问出来,不由得吃惊的问道。
“因为侯将军是个喜欢自由带兵的人,而我们的魏大人,是个好奇宝宝。”叶檀的话让魏征直接脸『色』变了,这小子,这是夸奖的话吗?
“哈哈。”侯君集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刚刚魏征的表现还真的就像是个好奇宝宝一样,而段天只能低头吃菜,他是不敢笑的。
“只是快要到年关了,这种事,过完年之后,再想想吧。”叶檀叹息地说道,脸上带着思乡的念头,让其他几人也没有心情继续说话了。
离开随园的时候,侯怜儿的一句话让侯君集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次来这里,亏了。
“爹爹,这里有好多好吃的,怜儿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这里啊?”
而随着随园的大门关上,一直站在书房门口的崔清尘看着叶檀看着南边的月亮,轻声道,“想家了?”
“是啊,想家了,出来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叶檀对于过去的很多事都淡忘了,却可以随意地想到叶家村的事,不得不说,人是个健忘而又记忆力很好的动物。
崔清尘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到了书房,她似乎不喜欢这样的问题。
叶檀看着她离开,没有说话,只是今天和魏征的话,会不会传到李世民的耳朵里呢,他想,一定会的,自己和说的那些话,也需要一个首肯,只是呢,自己不能直接说,否则的话会出现问题的,不过呢,这句话一出,这个年过的如何不知道,可是李世民绝对会非常的忙碌,因为没有办法去放弃这么一个绝大的消息啊。
而在松洲做的事如果没有一个备案的话,到时候万一被人翻出来,就会很麻烦,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个坏人,以前一直不在意的事或者不去想的事,最后自己却不得不去做,这就是所谓的人生在世,身不由己吧。
魏征是什么人,侯君集是什么人,他都很清楚,今天在曲江发生的事,他都明白,不只是长孙无忌和张亮,就连其他人他也感觉出来对于自己这样的人看法。
这些人也许真的是对自己好,也许不是,可是这样的人却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因为就算是对你很好的人,也许人家一个转身,你就要倒霉了,他们只是看中利益,而不是其他的东西,这个时候,你有钱有势,人家会在乎,而没钱没势的话,就会倒霉了。
所以叶檀打算给张亮一点警告,对于有些人的胆子大,叶檀是比较喜欢的,因为杀伐总是会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有一些好玩的事。
不过呢,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长安城正有一场奇怪的事要发生,这件事如果不处理好的话,到时候死的人可就多了,也许是李世民,也许是李承乾,也许是皇后。
长安的冬天是冷的,也因为如此,长安的白天是短暂而又珍贵的,因为快要到年关了,大街上各种杂耍不断,随着大唐国力的不断增强,很多地方的人都会过来,而这其中最让人不可思议的人就是那些侏儒,这些人很多个子都不高,带着杂耍在长安城混迹了不少天,收取的钱很多,不过呢,他们似乎在找人一样。
叶檀第三天下午的时候,正在练字,就接到了一个人的书信,竟然是李团圆的。
他的字还是那么丑,而且这次来的人是李孝恭家的大管家李渡,看着叶檀的时候,差点就跪下来了。
“松洲侯,还请救救我们家的公子吧。”李渡和李团圆的关系很好,有的时候好的差点就成了父子,不过是不可能的,因为李团圆的母亲早就死掉了,他们之间没有机会发生其他的事。
“李管家还请稍坐,我看一下。”叶檀说完就拿起书信看了一下,却不由得笑了出来,这个李团圆胆子是真的很大啊。
竟然在大街上就看上了一个杂耍班的女子,然后就想要将对方给带回家玩玩。
这种事在大唐很普通,毕竟有钱人不都是这么个德『性』嘛。
可惜,他现在只能站着,哭喊不止,让李孝恭着急而又没有办法,就连御医都喊去了,还是没有办法,最后李团圆想到了叶檀,说除了他,没人有办法。
“走吧,我去看看。”叶檀说完就上了自己家的马车,然后驱车而去。
只是等到他离开的时候,一直站在他们家附近要饭的几个乞丐,却忽然站起来,指着叶檀的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最后有个人想要跑过来,却被其中的一个满身脏兮兮的女子一把拉住,小声道,“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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