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的时候,是收割的时候,是收获的时候,是对一年辛勤劳动的馈赠。
而出兵的话,如果没有收获的话,那么岂不是就丢人现眼了?
这个世界上暴力的机构不少,可是没有谁的能够厉害过一个堂堂的国家军队的,看着以前出去打仗到处搜刮的行为,叶檀表示,不合适,所以,松洲早就没有所谓的入城税了,有人才会有钱财和其他的东西,否则的话,就是白瞎了。
叶檀不知道松洲的事,他此时正在和秦琼以及芮登几人一边聊天,一边说着这次的事。
秦琼的糊涂的,而芮登也是惊讶的,因为看过史书,没有找到结果,最后就有点『迷』茫了,似乎没有了史书上的东西都是假的一样,对于这样的人,叶檀的态度就是不理会。
“叶檀,你这次真的打算将这些战利品都吞了?”秦琼这话是担心地问道,这小子简直就是不当人子啊,你不知道陛下现在都难吗?大唐贞观初年的一年的税赋钱财只有一百五十万贯,说出来都丢人,他现在可是知道的,松洲多半年的交易赋税已经差不多十万贯了,这个还是因为没有到年底,加上叶家村暂时书院免税的行列,否则的话,一年至少二十五万贯,天下上百个州,大部分连一万贯都没有,而松洲不过是恶偏远的小地方,却有如此多的税赋,可见叶檀的本事了。
“没啊,我不是给了朝廷好几千了嘛。”叶檀表示自己可是个老实孩子,不像是你们想的牛羊一『毛』不拔。
“一百头牛,五千只羊?”秦琼觉得吧,如果别的州给这些东西,陛下肯定会高兴的,而且松洲给的话,也是会高兴的,可是你这样子不合适吧,羊一人一只的话,松洲的人都会领取五六只的样子,你这样子将陛下当成傻子了吗?
“是啊,松洲穷啊,很多人都吃不上饭,而且你们没有发现最近很多地方的牧草都少了很多吗?看来旱灾和蝗虫都来了,我松洲也是需要保命的,这些东西有的时候真的不是我吝啬,而是本来就穷啊,穷怕了。”叶檀的话说的也没错,只是两人的角度不一样,叶檀想的是松洲,而他想的是国家。
似乎都没有错,可是秦琼却是错了,国家出现问题,叶檀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松洲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松洲如果出现问题的话,那些人都是自己的乡亲啊,如果饿死的话,就是大事了,朝廷的人是不会在乎你做了多少,而是要看结果的,因为如此,很多时候,结果就是你死定了。
叶檀不会为了一个所谓的好名声而去做事,那样子的话,用人的生命换取的名声,他不屑于要的。
“可是,你不是囤积了上百万石的粮食吗?那些你不会也不拿出来吧?”秦琼现在才明白这小子的意思,打算将松洲的人都变成胖子,而其他地方的人,他暂时是不会管的。
“哎,秦伯伯,你看看后面的那些人,他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啊,可是我又不能直接将东西给他们,否则的话,松洲的百姓非得吃了我不可,所以,而这些人也不能随便就放在某个县令的治下,这些人虽然受苦的很多,可是毕竟都是身体不错的人,他们需要为了自己以后饭碗,去干活。”叶檀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好处给了你,就可以获得别人的尊重,升米恩斗米仇的事,他前世可是遇到了很多次了。
“你要干什么?”秦琼发现这小子可真够可以的,这就上了打算了。
“我打算回去之后,就将松洲的城门给拆了。”叶檀早就看着那个不大的城门不顺眼了,虽然卡在山谷里,可是毕竟阻碍了松洲的发展,还是朝外面拉拉的好。
“你打算建城?”秦琼的脸『色』直接就变了,这个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现在马上就要出现饥荒了,他不想着如何帮忙赈灾,却要建城,自古建城,运河以及修建其他的官家的东西总是会带来的就是克扣,饿死以及过度使用民力的事,这个东西一出来,大家就会发对的。
“叶檀,这个是万万不能的,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会上报朝廷,弹劾你。”秦琼的脸『色』煞白,后背都湿透了,他有些明白陛下为什么会让自己跟着来的,这不是来享福的,这是来受罪的啊。
看着秦琼的手指指着自己,叶檀忍不住翻着白眼道,“秦伯伯,我有的时候都不好意思说你们无知,可是你们做的事,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啊。”
“什么意思?”芮登胡须都白了,问这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我就举个例子吧。”叶檀叹了一口气,和这些人聊天真的很累啊,在唐朝还没有所谓的以工代赈的事,都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那么什么地方就发粮食,如果灾民的运气不好的话,被上面的人贪污了,那么你就等死吧,而且自古便有一种拿着自己的子民出去折腾的先例,反正史书上都有的,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问题,大不了拿自己命去填了就是,至于说别人的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不容易,谁会在意呢?
“你们说运河好不好?”叶檀的问题让两人一愣,这算是什么问题,说好呢,还是不好,如果说好的话,那么当初就不会出现天下大『乱』了,可是如果说不好的话,这话有点违心。因为运河的出现彻底沟通了南北,所以有人说,唐朝就是捡了便宜了。
“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个好事,可是杨广却将这件好事干的天怒人怨的,为什么呢?”叶檀自然是不会在意的,在李承乾的面前,他都是如此,何况是他们两人呢?
“因为他滥用民力。”芮登直接回答道,这个谁都是知道的,自然不是什么秘密。
“是啊,他们滥用民力,因为老百姓才是他们当上皇帝的根基,如果没有百姓的话,隋朝就一个人,杨广,你觉得他这个皇帝做的如何,肯定是毫无意思啊,因为没有人统治啊,这就说明老百姓是根基,可是他却将自己的根基挖断了。这不是灭亡怎么可能呢?”叶檀笑呵呵地说道,然后指着地上的野草道,“其实,很多时候百姓就像是这地上的野草,你看着不起眼,可以随意地践踏,可是如果这片草原上没有草的话,会如何,牛羊活不下去,狼也活不下去,人也跟着活不下去了,那么这个地方不管是谁当皇帝,意义何在呢?”
“而如果当初杨广带着大军去高丽,然后将他们的人口抓回来修建运河,或者说是采用给钱的方式,你觉得会如何?”
叶檀的办法不上台面,却让两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如果当时这么做的话,国内的百姓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就算是将高丽的人都折磨致死,国内的百姓也不会在意的,毕竟不是自己国家的人,因为如此,那些想要造反的人根本就无从下手,因为没有根基啊,没人支持啊,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你有天纵之才又能如何,就算是你武力强劲又能如何,在隋朝还在的时候,李世民可是去救过他,可见在那个时候,李世民也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只是想要让这个国家坚持下去。
“如果我们这里弄回去的这些人全部按着松洲百姓待遇来,这些人身上的懒惰就会产生,同时,对于松洲的百姓来说,这些人可以说是不劳而获,你觉得他们会答应吗?既然如此,我何必要让这种事发生呢,而随着这些人的进入,陛下的突厥那边的事也差不多了,国家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属于平和的时候,这样的时候自然是国内百姓疯狂增长的时候,我松洲虽然地处边塞,可是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大唐之最,这个时候,来通贸之人就乎非常之多,同时,因为这里的特殊环境,也会让人愿意在此停留生活,如此一来,现在的松洲城就有点小了。”叶檀的话让两人似乎明白了很多,却又似乎不明白,反正『迷』『迷』糊糊的。
“而让这些人将自己的住所建设出来,这样子不仅可以缓解松洲的人口怨气,而且还可以将他们的心定在松洲,这样子一来,岂不是两全其美?”叶檀反问道。
“这个,似乎是个好办法,只是以前没有过啊。”秦琼的这话可能是无数的读书人的想法,他们做事的依据来自书本,所以抱残守缺和不思进取也成了他们标榜自己的一种办法,而且这样的办法用了几千年,让大家都认为是对的。
“以前还没有过皇帝呢,难道就是错的?”叶檀不在意地说道,然后看了看四周道,“你看看这片草原,多好啊,简直就是为大唐和松洲准备的草场,以后我们大唐就要将这块地认为自己的,而不是什么羁地之类的,那种东西是不牢靠的,因为如此,还不如不要,光要个虚名有什么用?关键时刻是可以抵御外敌呢,还是可以填饱肚子?”
叶檀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可是你不能将百姓辛苦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一种可以随意的筹码吧?如此一来,时间长了,大家谁还会这么听话地去干活呢,据说唐朝的时候,倭国的人感觉到了长安的好处,竟然派来了上千人的使节团,目的最主要的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吃饭,因为在长安驿馆里的生活比他们的所谓的天皇的生活都要好,这样的日子谁不想过啊,只要是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了,这样子的事简直就是无本买卖啊,后来大唐可能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让他们回去一部分,听说有一些人不想回去,直接就『自杀』了。
“你啊,你,真的是胆大,可是这件事你不打算报告陛下之后再建设?”秦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问其他的方面的,建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以这么说,这个天下都是陛下的,所以城池也是,只是很多时候大家没有在意而已,可是随着松洲越发的重要了,到时候那些大家族要是不折腾的话,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家族的传承才是第一的,其他的都不是,到时候又是一堆的事发生。
“这种小事还是不需要的吧,毕竟只是改建一下城墙而已,如果这样的事都要告诉陛下的话,陛下岂不是累坏了,到时候这个责任谁担啊?”叶檀不管是什么事总是可以找到理由堵过去,让秦琼无话可说。
于是这场看似毫无意义的对话就结束了,而边上的负责测绘的人将这里的地形都绘制好了递给叶檀,叶檀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草地还是可以利用的,虽然这次的旱灾和蝗虫会让很多地方赤地千里,可是这里因为天气冬天的时候比较冷,所以蝗虫的幼虫存活下去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因为如此,这里的一切都会显得格外的重要。
古代都是人少地多,可是当社会稳定下来的时候,就会变成人多地少,这种少不是因为土地不够,而是因为大家族的兼并以及人喜欢朝密集的地方靠近,如此一来,不过是几百年之后又变成了一个朝代的更换。
叶檀对于朝代的更换很不喜欢,有的时候和朋友聊天总是会说起这个,有人说中国有五千年的文化,可是在叶檀看来也就六十年左右。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历史总是在重演,大家似乎都在一个圈子里晃悠,一般情况下都是开头不错,中间稳定,后面继续『乱』,然后换个皇帝大家继续折腾。
而这个里面有很多原因,土地是个根本,没有土地的人最后就没有了食物,没有食物就会饿肚子,饿肚子的时候就会找事。
这么一个怪圈,相信发现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他们丝毫不在意,只是在上面继续折腾。
“没有想到这次出去竟然可以赚到两个松洲的面积,不错,不错。”叶檀哈哈大笑,将地图放入怀中,然后一鞭子抽在自己的马匹的屁股上,一下子就速度快了很多。
而在后面的芮登则瞪大了眼睛,没有明白什么意思,只有李夸父和秦琼明白,这小子的胆子太大了,以后可能就没有所谓的草原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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