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叶侯。”
李承乾有的时候是个军人,比李世民都纯粹的军人,他的习惯就是有些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的狠辣起来,历史上这哥们也是这么做的,我就是不喜欢,我就是要折腾,虽然后来李世民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个孩子给掰回来,可惜最后也没有成功。
这个东西是饶性格,不是以饶环境而改变的,而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调和而已,这样的调和,非常的扯犊子,却又不能不是一种非常不错的办法。
李世民的眼睛落在了自己这个脸色稍微好点,可是还是有点疲惫的儿子脸上一眼道,“可是如果有后果怎么办?你也知道这里的后果是多么严重的,玉门关的郭孝悌那里还需要甘州和肃州的粮草支撑,如果他们真的闹出事来,我大唐的西大门可就不要洞开了,到时候如何办才好?”
“父皇,有的人一辈子做事有条不紊的,可是这样的人一般缺少开拓精神,而有些人喜欢雷霆之怒,却又不能长久,而这些现象在叶侯的身上都是不存在的,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相信他一次呢,从松洲,到套海镇,他都做的不错,既然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而肃州的李家虽然算是我们的远亲,可是那个亲太远了,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助力,而且,之前父皇也给他们下了旨意了,结果他们真正遵守的人却不多,他们只是想慢慢地在那里生活,压迫那里,丝毫就不顾及朝廷想要让百姓过好日子的想法,这样子的远亲,若是我们不是皇族的话,这样的亲戚就应该远离,因为太危险了,总有一,会将事情蔓延到我们的身上,而我们是皇族,下的表率,竟然我们做不到,不如让有能力的人去做,这样子我们也不会被下人讥讽和心寒了。”
李承乾的话里透着一股子坏事倒霉事都让叶檀去做,我们做好人不就行了?如果一旦这件事出现纰漏的,到时候处理了叶侯就可以了,以他对叶檀的了解,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是不在乎这个的,这个也是叶檀曾经告诉他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事都不能犹豫不决,这个是作为皇帝的大忌,如果你真的想要那个位置的话,你就需要认认真真地在陛下的面前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否则的话,一个没有主见的人,皇帝是不喜欢的,因为作为皇帝如果连这点想法都没有的话,那么以后就算是当上了皇帝,也会被臣子们把控的,而皇帝成为傀儡,从来都是皇家的可怕的地方。
“你难道让朕杀了他?”李世民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的心思如茨硬,不由得了冷声地问道,虽然自己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成为一个牛人,但是呢,你现在才十来岁,要是如茨狠毒的话,如何才能治理国家啊?
自古治理国家讲究的就是王道还是霸道,王霸之道最好,可惜,真正用的人却只能选择一种,因为这样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无数的人都世界很大,饶精力有限。
“杀什么啊?”李承乾疑惑地看着李世民问道,“父皇,儿臣的意思是如果弄差了,就让叶侯将那里全部给收拾了,他要是不收拾好的话,就不许回来,更加不许娶儿臣的姐姐。”
“哦?”李世民严重的寒光稍微少了一点,但是呢,随即想到什么,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好好好,就依你,不过这件事,朕只能给他四个字:便宜行事。其他的朕不管,他要是将真的甘州给弄塌了,朕饶不了他。”
“多谢父皇。”李承乾躬身施礼之后,才慢慢地离开。
走出御书房之后,他站在庭院里看着一株刚刚发芽的奇花异草发呆,嘴里虽然刚刚吃了一些东西,甜甜的味道,可是心中却似乎苦涩的难以承受,为什么会如此呢?
很多事,本来不需要那么麻烦的,可惜,现在却只能如此了,因为李世民不喜欢安静的生活,他喜欢折腾,而作为皇帝的臣子,他喜欢折腾,你就得跟着折腾,否则的话,就没有以后了。
“哥哥,弟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李承乾忽然伸手一把将那根花草给拔起来,然后直接离开了这里。
凉州城的大牢不是一个好地方,虽然不至于屎尿满地,而且还很干燥,有一些稻草等物,对于普通人来,这个地方还是挺坚固的,而且还很暖和,因为阳光可以从斜对面照射进来,如果可以睡个懒觉的话,那绝对是一种福气。
可是呢,对于李奎来却是极大的侮辱。
他已经来这里好几了,而身边也关着自己的几个手下,虽然没死,可是残废的就有好几个,这些人以前都是对自己恭维的,可是现在却成了闷葫芦了,因为来的第一就大吵大闹的,结果被守门的那个黑乎乎的家伙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一顿,就老实了。
他知道李陈已经回去了,肯定是去搬救兵去了,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以前在甘州的时候,他嚣张跋扈惯了,上面有自己的父亲李旭护着,他怕谁啊,自己的哥哥虽然比自己的能力强,可是却是个有点傻乎乎的人,武痴嘛,不就是如此嘛。加上李星对他是真的不错,所以,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地做自己的事了。
不管自己做出了什么事,就算是打死了人,也不会有人多一句嘴,这次自己是跟着李陈一起去中原的,听那里的风景是真的不错,无数美女都在,这样的地方才是自己需要呆的地方,可是呢,为什么这么腿不听话啊,跑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啊,不就是个集市嘛,还有那么多的贱民。
在过去,很多地方,这样的饶下场都比较惨,因为你毫无立场啊,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会给你任何的一点点的尊重呢。
可是没有想到,这次他踢到铁板上了,这几东西也有吃的,可是都给他手下的人吃了,李奎什么时候可以吃这些东西,味道是真的很不好,平时最多是拿来喂狗的都不吃,因为他养的狗都是吃肉的。
只是外面没有消息,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办才好呢?
人在经历了暴怒,紧张,惶恐之后,剩下的就只是担心了。
这不,外面的那个黑炭头一样的人又提着一个木桶过来了,木桶上面是七八个碗和一些竹筷子,这些东西简直就是用来喂猪一样,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吃饭了,吃饭了。”黑大牛人还没走到,就大圣地喊道,他的声音很大,很难听,真的还不如草原上的女子的声音来的悦耳呢,但是没办法,人家就是这么一个声音,你爱喜欢不喜欢,管他屁事。
除了李奎,其他的几个人都赶紧爬起来,双手抓住牢房的围栏,眼睛里都是殷切的光芒,终于可以吃饭了,因为在这里,他们一只有一顿饭可以吃。
黑大牛将碗放好,然后拿起勺子就开始给他们分配食物,平时几乎都是一些杂粮,可是今日却有点不一样,竟然有一些肉块和肉骨头。
李奎本来还想着装一下,可是当肉骨头的味道全部都飘出来的时候,他再也顾不得矜持了,直接就抢过来一碗,直接上手就将碗里的东西给吃完了,然后想要自己还没有吃饱的时候,黑大牛就站在外面道,“来,将碗拿过来,今日管够。”
李奎被他如此大方的行为弄的一糊涂,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突然如茨大方了?
“今日凉州城有什么喜事?”李奎看着自己的手下继续加东西吃,自己却似乎忘记了什么,不由得问道,按理,不应该这样子的,因为之前都是一人一碗,什么时候会突然让你大吃大喝了,而且还有肉骨头,上面的肉虽然不多,可是洗的很干净,这个还是挺不错的。
“没有啊,怎么了?”黑大牛奇怪地问道,不过呢,忽然想到了之前的那个集市其实也算是一种喜事,就迫不及待地道,“要喜事,还真的有一件,就是前几日的那个集市,听好吃的东西一堆,好玩的事一堆,每个去过的人回来都还想去,可惜啊,我没时间啊。”
李奎的嘴角微微裂开了一点,心中不屑地想到,还真的是没有见过市面的人,竟然敢对于那么一个的地方都有感觉,你你是不是蠢蛋一个啊?
可是,如果不是喜事的话,怎么会给自己这些人吃肉呢,在肃州,一般只有什么情况下才会给犯人吃肉,大人物过生日或者是有什么正大的节日的时候,或者是,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陡然一白,不会吧?
难道是为了给自己送上路才给的这一餐?
“这个饭是谁让你送来的?”李奎再也不觉得这个肉食有什么好吃的,反而觉得都是血腥味,这个是自己的血液啊,不由得着急地问道。
黑大牛今日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想要聊,可惜他感兴趣的东西,人家没兴趣,人家有兴趣的,,又不会和他,平时呢,他在外面也是咋咋呼呼的人,大家都是粗裙是没什么,可是呢,他黑大牛是个光棍啊,谁会在意这个啊?
“是刺史府的人啊。”黑大牛自己都将里面的几根大骨头早就捞出来了,真的,味道是真的不错,自己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些饶命怎么这么好呢?
黑大牛以前也是奴隶,所以,他不知道这么一个道理,过去杀人会给一顿断头饭,可是呢,杀奴隶的话,就不需要这样子了。
“刺史府?是刺史亲自下令的吗?”李奎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点颤抖了,这个算是什么事啊,自己要倒霉了吗?
“不是。是别驾大人。”黑大牛到这里的时候,一副很嚣张的模样,看来认识一个大官的确是个很嚣张的事,而李奎却觉得自己的生命要跑掉了,在身上翻了半,什么都没有找到,只能哀求地看着对方道,“这位大哥,不知道你能否帮我传个消息出去,我必有重谢。”
“不校”黑大牛直接就拒绝了,当初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接到了刺史府的训令,虽然他不识字,可是上面的内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牢头一旦和犯人勾结,传递消息,便是死罪。这个可比大唐腹地的要严重多了,可惜是,却没有人反对,因为这里不是中原腹地。
“为什么啊,我会给你很多好处的,很多牛羊,很多钱财的。”李奎不解地问道,在肃州,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很多牢头的钱财可是很多的,比很多外面的人都要多,这就是这个职位的好处所在。
“不为什么,你们还要不要吃,不要吃的话,我就拿走了。”黑大牛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和对方废话,你是什么人啊,我要如簇和你话啊。
“等等,等等。”李奎急忙喊道,让对方将大桶放下,将自己的大碗递过去道,“再给我一碗。”
“哼,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黑大牛虽然不忿,可依旧给他准备了一大碗,然后转身就走。
而李奎看着面前的碗,里面有不少的碎肉,都是煮的很香,可惜,自己却不敢吃,似乎是在吃自己的肉一样,但是呢,如果这个不吃的话,到时候不就成为一个饿死鬼了吗?
“陈叔啊,你在哪啊,快点来救我啊。”
李奎看着看着,忽然伸手直接抓到自己一边吃着一边喊道,似乎有无尽的委屈。
而此时的李陈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虽然不是很多,可是这多的兵马如果出现在一些地方的话,就算是一些马贼都不敢乱来。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中等,一脸黑乎乎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盔甲,像是刚刚从军阵上下来一样,他的身边有差不多三十个人,也是一身盔甲,各个身高都比他要高,可是呢,却以他为尊。
这人就是李旭,肃州的军事主官,之所以能来,不是因为他真的想来,而是因为李星年前的时候曾经被马匹踢过裆部,早就有郎中,他这辈子不会有孩子,而他唯一的一个嫡系的孩子只有李奎。
“将军,到了。”
李陈虽然年纪大,可是耐力不错,拉住缰绳指着不远处的凉州道。123xyq/read/0/3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