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夕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起了电脑后打开,登陆了网上银行界面。
“快输入身份证号和密码!”
谢莹莹在旁边起哄,李紫夏也盯着她的电脑看着。
薛夕无奈,正准备输入身份证号查询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原本打算等会儿再看,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后,就停下了输入身份证号码的手,接听了电话:
“喂,司霖哥,有事吗?”
季司霖声音很凝重,没了往日的温和,“夕夕,你那个同学卖给你们的饮料,你们喝过吗?”
饮料?
薛夕稍微顿了顿:“金鹏的那个乳奶饮品?”
“对,就是这个。”季司霖的声音很冷,带着紧张不安,“你喝了吗?”
薛夕淡淡的开口:“没。”
季司霖当下松了口气,“这就好!”
薛夕却疑惑了,询问道:“怎么了?”
季司霖叹了口气,“你现在有时间吗?来我这里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
季司霖在华夏大学给人看心理疾病,这个时间点,应该在校医务室那边。
薛夕挂了电话,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李紫夏问了一句:“夕姐,你去哪儿?”
薛夕人已经走到门口处:“司霖哥那边似乎出事了,我去看看。”
这话落下,李紫夏和谢莹莹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开了口:“我们也去!”
向教官对他们这么好,人也那么帅,她们绝对要站“学习上向”这一对,夕姐对感情比较迟钝,不敏感,那么她们要杜绝夕姐和季医生两人单独相处。
两个人这么想着,追了出去时,薛夕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是跑的有多快!她们加快了脚步,也跟着往医务室那边跑。
外面的天气还有点热,薛夕一路小跑来到了医务楼时,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司霖哥是她为数不多比较依赖的朋友,那三瓶饮料,不会出事了吧?
心理健康医务室在二楼,她蹬蹬蹬跑了上去后,来到了季司霖的门诊室面前,推门而入:“司霖哥,你没事吧?”
这样的关切,让季司霖眼神里带上了笑。
他温和开口:“我没事。”
看到她额头上的汗水,他又拿起了纸巾打算给她擦一下时,薛夕却忽然后退了一步。
季司霖一顿,手拿着纸巾停顿在半空中。
“我长大了,司霖哥。”
薛夕说完这话,接过纸张自己擦了擦汗以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筐中,她想到上次向淮吃醋,而且在没有人经过的楼梯处,偷偷摸摸对她上下其手后说了一句:“小朋友,这么亲昵的举动,只能跟我做,知道吗?”
那次的他,撩拨的薛夕脸色发红,她板着脸,却一本正经的回答:“嗯。”
既然答应了向淮,那么就不能不做到。
擦汗珠这种事儿,似乎也算是亲昵的举动吧?
她这么想着,看向季司霖,见他果然已经放下了手,没有一丝尴尬的样子,而是回身做到椅子上,将三瓶乳奶饮品递给她:“你闻一闻,这三瓶有什么区别。”
司霖哥永远都是这样。
不会让你觉得有任何的不适,他大度,会包容她所有异于常人的小脾气,比如在孤儿院时,她不爱说话,司霖哥就可以陪她坐一整天看书。
薛夕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很快摒弃到脑后,走到季司霖面前,她拿起三瓶饮料闻了闻。
她感官比常人敏锐,所以很快闻出来这瓶饮料跟其余两瓶不同,它更香甜,似乎好像是奶香味更足,可仔细去品,却又觉得不同。
她疑惑抬头:“这是什么?”
季司霖开了口:“是一种致幻剂。”
薛夕:?
季司霖开口回答:“这种致幻剂,吃下去后会产生了一种很美妙的感觉,让你觉得身心愉悦,不会烦恼。但这种东西吃了会上瘾,而且发作的时候会脾气暴躁。当然,这饮料中的致幻剂量并不多,所以只会让你上瘾而已,如果一次性服用打量致幻剂,可能会出现幻觉,从而导致死亡。”
薛夕凝眉,立马询问:“你喝了吗?”
季司霖笑:“当然没有。我不喜欢喝外面的饮料的,你忘了?”
薛夕松了口气:“这就好。”
她想了想后,拿起了手机打算报警时,忽然想到了什么,打开微信找到了小飞鸽景飞,拨打了一个语音通话。
景飞很快接听,“夕姐,怎么了?”
薛夕开了口:“我要报警,有人在饮料里放了致幻剂。”
景飞:“……我这边已经知道了,调查到了饮料来源,这个人就在华夏大学,我们正准备逮捕他!”
挂了电话后,薛夕这才松了口气:“好了。”
季司霖看着她,忽然间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相信警察了?”
薛夕眼神依旧带着丝丝迷茫,却已经比在孤儿院里强上很多了,这一年多,她在社会上学会了太多。
她开了口:“警察为人民服务,有事找他们,不对吗?”
季司霖绷住了下颚,半响后才伸手打算拍拍她的头,却在手伸到半空中时一下子顿住了。
他笑道:“夕夕,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你要记住一句话。”
薛夕:“什么?”
季司霖垂眸:“不要过于相信别人,你只能相信你自己。记住了吗?”
薛夕:?
她迷茫:“你也不可以完全相信吗?”
季司霖眸中闪了闪,他轻轻叹了口气,温和的开了口:“对。”
“……”
薛夕从医务室离开时,还有点茫然,不知道季司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往回走时,才碰到刚刚赶来的李紫夏和谢莹莹,三个人又开始往宿舍里走。
走了几步后,薛夕忽然间察觉到什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
此刻距离医务室大楼已经足有二十米距离了,可薛夕却发现二楼处,季司霖正站在窗口处看着她。
隔着这么远,季司霖对她挥了挥手。
医务室的大楼有点破旧了,外立面都有点掉漆,有些地方的瓷砖也掉了下来,在这灰暗的环境中,季司霖穿着白大褂,站在二楼。123xyq/read/1/199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