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池小夏扬起脸来,看着怒气冲天的池锺平不可思议的喊道,“你……你为何打孩儿?”
“孽障!!!”池锺平飞将过来,用手指着池小夏怒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回贺兰阙了?我之前不是跟你说得清楚,让你守在隐湖别居,没有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轻易离开??”
“可是,爹爹……”池小夏犹自要争辩。
池锺平又是抬手,骂道:“我打死你这个闯祸的畜生!怎么一点儿都不听话,连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有什么用??”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眼见池锺平手掌之上泛起白光,池至诚和池欲行大骇,他们急忙身形光华一闪,挡在池小夏身前,把池锺平的胳膊拽住,急道,“小夏不过是小孩子品性,他……他自小就顽劣,您老何必大动肝火?”
“你……你们问问他!”池锺平胳膊动了几下,实在没办法挣脱两个漏仙的仙力,只好恨铁不成钢的怒道,“老夫让他在隐湖别居干嘛!若是没有天大的事情,我怎么连祭奠你母亲的事情都没有提前跟他说??”
“父亲大人……”池欲行急忙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都是孩儿不对,是孩儿行到半路想念小夏了,这才发讯息给他。他一听要祭奠娘亲大人,也忍不住了,偷偷的跑来,这都是孩儿的错,您要责罚就责罚孩儿吧!”
说着池欲行放开双臂,跪倒在池小夏身边!
“是啊,您要责罚就责罚我们吧!”池至诚也放手,跪倒在池小夏另外一侧,磕头道,“我们已经是漏仙,父亲大人即便打死我们,我们也不会还手。小夏还是尘仙,他的肉身千万不能打坏……”
“唉,你们啊!”池锺平抬抬手,旋即叹气道,“这个小兔崽子都是你们惯坏了!你们看看,他根本就不服气!”
池至诚和池欲行根本不必抬头,池小夏自小就是这般,被责罚的时候硬着脖子死不认错!
“父亲大人……”池欲行刚要说话,外面有人喊道,“骑射大人,骑射大人,卓副骑射请骑射大人过府,说邀请了林家和胡家,有要事相商!”
“哼,你们起来吧!”池锺平冷哼一声,吩咐道。
池至诚和池欲行急忙起身,口中说道:“谢父亲大人!”
倒是池小夏,脖子依旧一硬,还是跪倒在那里,即便是池至诚伸手拉他,他也胳膊一摔,根本不理会。
眼见大厅之外有风声,池欲行苦笑的一挥袖子,银光闪动把池小夏挡住。
进来的是个仙兵,奉上令箭把缘由说了,然后看看池欲行和池至诚,道:“卓副骑射听说大少爷和二少爷回来,也想请他们过去一叙,毕竟他们已经是漏仙,如此关键时刻,也能为贺兰阙出力。”
“嗯,老夫明白,老夫这就过去!”池锺平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父亲大人!”池至诚急忙说道,“这样不妥,您是骑射正职,那卓磐乃是副职;而且,孩儿两人乃是漏仙,怎么能屈就前往一不入流尘仙之府邸?”
池锺平想了一下,看看有些惶恐的仙兵,淡淡的说道:“老夫虽说是正职,还不曾有青玉门令谕过来,但仙郡大人已经下令,如今卓磐乃是名正言顺的副职,老夫前往他府也算不得什么,你等虽然是漏仙,可在贺兰阙乃是老夫孩儿,跟老夫过府也丢不了你们脸面,贺兰阙关键时刻,个人的脸面也算不得什么了!”
“是,父亲大人!”池至诚和池欲行不敢再辩驳什么,只能点头答应。
那传讯的仙兵松了口气,躬身道:“鄙职这就回禀副骑射大人,请他老人家在府前迎接。”
“嗯!”池锺平点点头,等仙兵走了,对池至诚和池欲行说道,“老夫是卸任的骑射,贺兰阙的事情已经无干老夫何事,一切以你们安危为主。老夫此去欲做闭嘴的葫芦,你等也不必逞强,知道么?”
“孩儿也是这等意思!”池欲行和池至诚答应,随池锺平匆匆的去了。
池锺平等人走了,秋叔看看跪倒的池小夏,叹息一声跟熊非等人皆是离开。萧华想走可不知道去哪里,只好走到池小夏面前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你爹爹已经走了。”
“走了我也不起来!”池小夏怨气未消,叫道,“凭什么就打我啊,凭什么就不让我把话说完?不过就是一个准备毁掉的**,干嘛要把我拴在那里?”
萧华含笑不语,等池小夏又是说了几句,才趁势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我自己办!”池小夏眼珠转转,起身道,“我把仙郡大人救醒了,我看他们怎么看我!走……”
萧华看着池小夏飘身出了大厅,奇道:“哦,去哪里?”
“去哪里?”池小夏嘴角一翘,说道,“萧仙友不知道什么叫做狡兔三窟么?本少爷是堂堂骑射大人三公子,在这贺兰阙内怎么可能没有别院?”
跟着池小夏出来,萧华顺着山峰一路往下,眼见过了两重云雾,阳光渐暗,一些院落和府邸在四周遍布,萧华有些明白。果然,池小夏左右看看,转身进入一个僻静的小院儿,待得用一个晶片打开一个静室后,又见里面青石遍布。
池小夏想了一下,拿出一个三角状的晶牌,一口仙气喷落,毫无规律的五块青石飞起,池小夏掐动仙诀打在晶牌上,五块青石旋转,一个隐约的传送阵在虚空中显露。
“池仙友……”萧华愣了奇道,“贺兰阙的通讯不都切断了,你怎么还要出去?”
“谁告诉你我要出去?”池小夏扔下一句话闪身进了通道,萧华不敢怠慢,急忙也进了,如池小夏所言,传送通道内光华略微一闪,两人身形已经落在一个极大的山洞之内!
“随便坐吧!”池小夏飘身落在一个玉石座椅上,一招手自旁边青石上拿起一壶酒来,张嘴间,一道碧绿的酒液落入他的口中。
趁着池小夏饮酒,萧华举目四顾,这洞府一如池小夏的风格,除了奢侈再无第二个词语可以形容,于是萧华也懒得的再去看,品味不同仅此而已。
池小夏痛快的喝了一顿酒,脸上微红,这才高喊道:“痛快,痛快!”
看看萧华含笑站着,池小夏用手一指,又一壶酒飞到萧华面前,说道:“尝尝,这是用云梦泽罕见的流云果酿制而出,别处见不到。”
“萧某不喜酒,多谢!”萧华接过酒壶,轻轻放在旁边。
“哎哟,我倒是忘记了,萧仙友跟池某不同!”池小夏一拍额头,醒悟道,“萧仙友随意啊,这个地方以前只有池某一人来过,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请随意!”
看看这个有些叛逆的尘仙,萧华找了个玉椅坐下,静等池小夏分说,果不必久等,池小夏又喝了几口就开始诉苦:“萧仙友,你看到了吧?从小的就是这样,不让我把话说完,明明我已经拿了天大的功劳,他就觉得我无所事事……”
池小夏足足啰嗦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停了下来。
萧华试探道:“池仙友出来,令尊大人不会询问么?”
“放心吧!”池小夏有气无力的摆手道,“池某只要在贺兰阙,他从来不问,只有池某返回隐湖别居时,他才会追问!”
“那是……”萧华笑道,“这贺兰阙内有令尊大人在,你再怎么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唉,这就是父爱么?”池小夏叹息了,眼中显露了迷茫,“不知道传说中的母爱又是什么样子啊!”
萧华张张嘴,犹豫许久,始终没多问,毕竟池小夏的母亲是池小夏自己的隐私。
又是半晌儿,池小夏才发泄完毕,看看萧华苦笑道:“让萧仙友见笑了。”
“呵呵,没事……”萧华微微一笑道,“若池仙友没事儿了,萧某想出去走走。”
“你去走走?干嘛?”池小夏一愣道,“如今贺兰阙内戒备森严,你没看飞动的仙人都不多吗?”
“萧某想去仙圩看看……”萧华也不隐瞒道,“毕竟好容易来一次贺兰阙,萧某想弄一些修炼用的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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