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膺,死了?
白飞扬看着眼前这一幕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虽说他对司马膺说不上有什么好感,甚至隐隐觉得他和自己并不是一路人,但是如果说司马膺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他也是没办法接受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飞扬快步走到司马膺的尸首旁边,压抑着怒气问道。
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过司马膺绝对不能出事,怎么现在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还有司马膺这个家伙,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有多高吗?
祝傲雪只是一个劲地哭,也许是没听见也许是懒的和白飞扬做什么交流,而一边站着的连云凡就比较直接了,冷冷地说道,“这难道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吗?”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污蔑人啊。”一名跟着白飞扬一起赶到仓木城的金丹修士有些不忿的说道。要知道他们为了能够早点赶到仓木城已经是竭尽全力了,现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掩饰不住那份疲惫,这时候竟然还有人指责白飞扬师兄,凭什么啊?
连云凡的脸色依旧阴冷,“难道不是吗?辟府期修士的灵力就是在仓木城的边上也不会感受不到吧,可你们却正好赶在他们刚杀死膺师兄的那一瞬间出现,难道不是算好了时间想要借刀杀人吗?”
听到这话,周围的仓木城修士们脸色都剧烈的变换了起来。说起来确实之前也听说过白飞扬和司马膺争权的事情,难道说真像连云凡说的一样白飞扬是想要借刀杀人,那这事可就乱了。
“咳咳,我想起来门中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就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情的话,请前辈再派人联络我们东浮剑门吧。”燕赤丹最先察觉到有些不妙。接下的事情无论是偏向那一边对他们这些仓木城的修士来说都是不应该听的东西,最好还是先找个借口溜了再说。
其他门派也不是白痴,听到燕赤丹开了个头自然也同样找借口想要先撤了。而白天傅虽然对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烈山宗内讧很有兴趣,不过也只能随大家一起告退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按理来说白飞扬应该顺着他们的话头让这些人走了才是,但事实正好与之相反,只见白飞扬以手示意众人而眼睛则是盯着连云凡,“都给我留下来,我倒要看看你这么污蔑一个同门师兄,最后想要怎么收场呢?”
“同门?呵。”连云凡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对膺师兄夺了你权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你若是把我们当做同门为何偏偏在膺师兄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去不过来呢?”
那名跟着白飞扬的金丹修士不悦地说道,“不是都给你说了嘛,我们也是刚刚才……”
“让我说吧。”白飞扬打断了那名修士的话,冷静的对着连云凡说道,“你怀疑我们来的时机,那么现在无论我们说什么你都会认为是在辩解,那就让我从其他方面对你们解释这件事情吧。”
连云凡没说话,只是示意白飞扬说下去她会好好听着的。
白飞扬继续说道,“你说我和司马膺关系不好我认,因为我确实不喜欢你们。可是你若说我要害死他,那绝对是没有理由的。如果我真要害死他,我为何还要让任家三位师兄来提前到仓木城保护他呢?而且你们就这么站在赤剑门驻地不动,难道不是因为觉得自己已经提前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安排嘛。可结果呢?明显你们的判断和实际情况有了差距,大概是没想到来的会是辟府期修士吧。自己的失误让自己丢了命,最后还想栽倒我的头上,真是异想天开。”
“就是,明明是你们自己太自大了,连累了任家三位师兄几近丧命,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旁边的金丹修士也在帮腔说道。
确实,经过白飞扬这么一说,大家倒是明白了几分事情的真相。司马膺之前无非就是想要搞个计中计把来暗杀他的心鹤域修士留在这里,只不过最后弄巧成拙没想到来的修士竟然那么强,自己反倒是丧了命。而白飞扬即便他真的是有想要害死司马膺的想法最多也就是个从犯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主因。
而即便是连云凡这样能言善辩的修士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话来了。
“好了。”白飞扬看着众人为这件事情划下了一个句号,“司马膺既然已死,那么接下来仓木城的一应事情自然就交给我负责了。给派还按照之前的计划执行便是,接下来加强一些排查城内的力度,决不能再让心鹤域的修士混进来了。”
“是。”众人应声答道。
而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不管如何,膺师兄的死都和你脱离不了关系,你现在竟然还想把膺师兄的权也夺过去,那你就去死吧。”
听到这里白飞扬的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不是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他本以为最后发疯的会是一向暴躁的祝傲雪,可没想到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冷静的连云凡竟然突然不理智了起来,这不禁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异样。
而在场的金丹修士这么多又怎么可能让连云凡伤到白飞扬呢?只是出剑,连云凡便已经被几个金丹修士给联手制住了。
“白师兄,这人竟敢对同门出手,简直是疯了呀。”一名扣着连云凡的金丹修士有些抱怨地对白飞扬说道。
而白飞扬此时的眼睛中则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态度也变得强硬了起来,“把连云凡和祝傲雪两人押起来,防止他们过后有什么别的动作。”
众人一愣,没想到白飞扬真的这么果决,在这种极其需要修士的时候竟然还把两个金丹给关起来,真是魄力十足。
白飞扬摇摇头微叹一声,“都散了吧,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烈山宗门派的内部问题了,不方便让各位观看了。”
谁想看啊?知道能够走后,所有门派的修士都一溜烟跑了个没影,他们可不愿意卷进这种麻烦事里来。
而等到所有人走了以后,白飞扬看似有些疲惫的走到了大厅中间坐在了之前司马膺坐的那把椅子之上,似是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道,“司马膺你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呢?”sxbiquge/read/36/368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