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仓木城西城门的护城阵上发出了一阵阵被击打的声音,而余震之大,仓木城内所有的修士都能感觉的到。
“怎么办啊,仓木城难道真的要完了吗?”一名只有凝灵期的小孩躲在家里声音有些颤抖着的说道。
他的母亲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顶,似乎是想要让小孩冷静下来,“别怕,我们还有烈山宗的前辈们呢,还有剑尊呢,还有着仓木城上上下下这么多门派修士们呢。”
这样的话语小孩这几天似乎已经听过很多了,完全没有起到什么用处,他还是有些恐惧地蜷着身子说道,“可是那些前辈的灵力也根本不是心鹤域修士的对手啊,只能白天出去迎战而已,到了晚上又有谁能阻止他们呢?这护城阵早晚会被这么耗掉的。”
妇人也沉默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小孩说的没错,辟府期修士那浩瀚如海洋一般的灵力贮存量根本不是罗希她们这些金丹期修士能够比拟的,仅仅是白天阻拦他们几分就已经要耗掉他们所有的力量了,至于这种连续不断的进攻,仓木城的修士们现在还真的没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连一个妇人和孩子都能想得通的问题,身为战术大师庞海楼弟子的司马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但他现在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了。修士的灵力恢复是需要时间的,对于金丹期的修士来说,晚上去恢复灵力是必须要做的,不然的话他们就没办法保持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状态,而一旦如此,等待他们的就只有被贺霆他们杀死一途了。
“膺师兄,事情不是很乐观。”连云凡这个时候快步走了进来,在司马膺的身边表情有些凝重地说道。
“怎么了,莫非护城阵已经撑不住了?”连云凡是司马膺派去专门盯着护城阵的,他这么着急过来向自己报告,那也只能是护城阵出问题了吧。
连云凡忧愁地说道,“可能是之前分作两部分的缘故吧,就这几天西城门的护城阵上已经出现了超过二十道裂痕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仓木城三天之内便会城破了。”
果然。司马膺悲叹一声,没想到心鹤域的修士突然便抓住了这个漏洞,而其中的关键便是白飞扬和那些烈山宗金丹期修士们的受伤,让张护扬可以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护城阵进行攻击。这就好比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正好超出了护城阵的承受力,现在的情况一下子便变得麻烦了起来。
“唉,云凡你先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对策。”即便是司马膺这样大心脏的修士现在也有些没办法冷静下来了,只能一个人呆一会试试看能不能想到什么新的主意了。
夜色正浓,天空中的星星也十分的明亮,如是平时司马膺在这种天气往往会和自己的师傅庞海楼对弈一局,畅谈一下对各种兵法的见解。然而如今,司马膺却一点那样轻松的心情都没有了。
“看起来你现在很是迷茫呢?原来狡猾的狐狸也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吗?”一个听起来有些俏皮的女声突然钻进了司马膺的耳朵,让司马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冽了起来。
“谁?”司马膺身上的灵力猛然爆发,神识像蛛网一样展开搜查着四周的每一寸空间。
“咯咯咯,别找了。既然你这么想见我,我主动出来便是了。”一个紫发的少女缓缓地从一到阴影之中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影。
看到少女的衣服,司马膺心中不由地一惊,左手悄悄捏了一个手印,似乎随时都准备进行进攻,“没想到你们天意宗竟然在这仓木城里还有内应,只是放你一个金丹进来杀我的话,不会有些太过自大了吗?”
“咯咯咯”紫捂着嘴轻声笑道,“不愧是天木之狐啊,这时候还不忘了套我的话。有谁说穿着天意宗的衣服就一定是天意宗的人呢?难道我现在换上你们烈山宗的衣服就能变成你们烈山宗的修士了吗?”
似乎是为了提醒司马膺,紫轻轻地绞弄这自己的紫色长发,“为什么你要这么吃惊呢,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都在找我吗?”
司马膺这时候才想起来了之前罗希曾经提醒过他的事情,那名隐藏在暗处的紫发少女,“原来你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第三方势力。”
紫笑了笑,“没错,是我哦,不过你也不用对我这么防备,毕竟我们现在可是没什么利益冲突的。”
“这话什么意思?”司马膺眉头冒出些虚汗有些谨慎地盯着紫说道。他逐渐地感到了有些压力,这名少女的实力竟然和罗希相差仿佛,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很简单啊,我想要帮你打败心鹤域,就是这样。”紫轻松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且不说你有没有那个能力,我如何要相信你话的真假,毕竟你怎么看都没有理由帮我。”狐狸是最狡猾的动物之一,岂会如此轻松就信任其他生物呢。
紫皱眉想了想,“虽说我可以说你现在除了信我以外完全没有其他办法,但是既然想要取得你的信任我就好心的给你解释一下吧。我有一样十分想要的东西在仓木城,所以不能让它就这么在战争中毁掉,而心鹤域那些家伙显然不这样想。你看,意见出现了分歧怎么还能好好谈下去呢。”
“仅仅是为了一件东西你就可以背叛你们师门?”司马膺问道,“恕我不能相信这样可笑的借口。”
“当然不是了。”紫笑着说道,“天意宗这地方是什么样的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我的师傅之前就在一次争权中被天意宗的宗主给杀掉了,所以能够报复他们我自然是很开心的。而且我以后在心鹤域肯定就没有立足之地了,所以我还要这仓木城的城主之位。这个交易一看还合理吗?”
司马膺叹息一声,“如果没有最后一句会更合理的。”
“但是那样你可不会相信的,不是吗?”紫看着司马膺的眼睛说道。
司马膺沉默了一会儿,“你说的没错,太过完美的借口总是会有问题的。好吧,我相信你,那么现在你可以讲讲你的办法是什么了。”sxbiquge/read/36/368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