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中午十二点,明江通往省城的大道上。
刘东旗一边瞄了几眼对面被铐着的孙战将,一边掐算抵达省城战区的时间。
按照叶凡的指令,不杀孙战将也不把他关押在明江审问,而是直接送去省城战区交给上面处理。
叶凡的理由很充足,那就是孙东良是明江战将,留在明江很容易让明江战兵聚集闹事。
所以直接把这烫手山芋和勾结金家的证据丢给省城战区。
尽管刘东旗诧异叶凡心慈手软,屠龙殿也应该不惧明江战兵,但他最终还是无条件执行。
金氏家族一灭,又得罪战家和铁木清总督,刘东旗已经没有退路了。
“呜——”一个小时后,刘东旗和车队从高速下来,通过收费站,正要驶向十几公里外的省城战区。
就在这时,只见十辆黑色依维柯亮着闪灯呼啸着冲过来。
“嘎!”
十辆改装过的庞大依维柯,肆无忌惮将三辆押运商务车逼停路边。
车门哗啦一声打开,从车上涌出近百名黑装汉子,身穿防弹衣,头戴钢盔,威风凛凛。
他们一下车,就扛着盾牌拿着甩棍上前,前后三层把刘东旗二十多人包围住了。
特卫!专门给一线总督保驾护航的特卫。
它等同于总督手里特事特办的私家军。
“赶紧下车!”
“我们是省城特卫,我们对一切可疑车辆进行检查。”
近百名特卫包围住刘东旗他们,马上对着商务车一顿猛砸。
车窗、左右视镜、挡风玻璃,全部被砸碎。
如狼似虎的气势,让车里的刘东旗眼皮直跳,连拨给叶凡的电话都微微颤抖。
“砰!”
看到刘东旗他们没有反应,一个蒜头鼻特卫一声巨响,一枪打爆了一个轮胎。
他再度厉声喝出一句:“全部给我下车,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干什么?
干什么?”
刘东旗见到对方如此嚣张,实在按捺不住了,拉开车门带人钻了出去。
他挺直胸膛对着蒜头鼻特卫他们吼道:“我们是明江联合调查组队员,我是刘东旗,我们奉命押送罪人前往省城战区。”
“我们在执行一级事务。”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谁给你们胆子拦截我们执行任务的车队?”
他按着腰间的武器对蒜头鼻特卫他们强势针锋相对。
“重囚?”
蒜头鼻特卫狞笑一声:“车上押的人可是明江战将孙东良?”
“我们押解什么人,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也不需要对你们交待。”
刘东旗昂首挺胸爆发着沉淀多年的威严:“我们只对省城战区负责!”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队伍,来这里要干什么,只是提醒你们,我们是执行车队。”
“你们这样逼停拦截我们,还把我们车子打烂,这等同于犯罪,等同于袭击暴力机关。”
“我刘东旗现在命令你们,马上把路让出来,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
“不然休怪我们调查组不客气了。”
随着刘东旗的强势,十几名调查组员也都恢复自信,掏出腰中的武器进行威慑。
“孙战将是战区的人,该由战区相关战队负责,你们这些地方人员没权力抓他。”
蒜头鼻特卫冷笑一声:“而且你们身份没有得到确认,我们没有你们报备,我怀疑你们是假冒的。”
刘东旗怒道:“老子是刘东旗,你们不认识?”
蒜头鼻特卫很是直接:“不认识!”
“这是我的证件,这是我的押送证。”
虽然刘东旗很想吼道对方没资格质疑,但为了尽快摆脱这伙人送走孙东良。
他还是打出自己的证件和押送证递给对方审视。
“当!”
他又是一甩棍打在刘东旗手上,直接把他证件打落在地,还用脚一踩:“假的!”
刘东旗两个副手勃然大怒,上前就要要蒜头鼻特卫动手。
二十多个特卫马上提着盾牌横挡了过来。
刘东旗两个副手动作利索放倒了五个人,却被更多人用盾牌用力夹住。
接着就是挨了一顿拳脚,又被几根甩棍抽倒在地。
“砰砰砰!”
一顿暴打后,刘东旗两名手下就见血了。
“住手!住手!”
刘东旗见状掏出腰间的武器,威慑住蒜头鼻几个人后拉起副手。
他愤怒不已:“谁再动手,我就毙掉谁!”
十几个调查组员也都抬起武器,指向蒜头鼻这些人。
“枪?
有枪了不起?”
蒜头鼻特卫嗤之以鼻:“来人,给他们看看我们的家伙。”
几十名特卫马上从车里搬出几个大箱子,速度极快武装着自己和同伴。
很快,近百特卫不仅拿着盾牌和甩棍,还人手一枪指向了刘东旗他们。
“我再说一次,我是刘东旗,我们是调查组!”
刘东旗铁青着脸吼道:“我们奉命押送孙东良去省城战区……”“哗啦——”就在这时,一辆没有打开车门的依维柯,一声巨响洞开。
接着几个男女簇拥着一个漂亮女人下来。
一身长裙头发高高盘起的张有有,在几个战氏保镖簇拥下现身。
刘东旗下意识眯起眼睛:“你是什么人?”
他感觉这女人有些熟悉。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张有有没有直接回应刘东旗,只是淡漠扫视着包围圈中的众人:“我只说一次,我是战夫人,你们面前的是铁木清总督的特卫。”
“铁木清总督接到了可靠的秘报,有不法分子假冒调查人员,绑架孙战将想要窃取机密。”
“他让我们过来这里对你们进行拦截!”
“现在不管你们是真的调查组,还是假的调查组,都必须马上放下武器投降。”
她红唇一冷:“不然休怪我张有有宁杀勿纵了……”战夫人?
铁木清总督特卫?
此话一出,刘东旗和调查组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铁木清会亲自过问孙东良。
他们更没有想到,铁木清会派出代表他意志的特卫来拦截要人。
刘东旗突然想到金氏董事长更换时的那个电话:“战夫人,我是刘东旗,我们聊过的。”
他提醒着张有有自己是谁:“金氏董事长换人那一天,你给我打过电话的……”“我没见过你,我也不认识你。”
张有有撇了刘东旗一眼:“我现在也没兴趣跟你攀交情。”
“我命令你们,马上弃械投降,再把孙战将老老实实交出来。”
张有有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不然休怪我张有有狠辣无情了。”
“战夫人,对不起,我们在执行任务,无法弃械投降,也无法交出孙战将。”
刘东旗昂着脖子喊道:“我们接到的指令,是把孙战将送到省城战区进行交接……”张有有没有废话,只是看着蒜头鼻开口:“我听个曲。”
她靠回了车上座椅:“一首曲!”
言下之意,一曲时间,让他摆平刘东旗他们。
“动他!”
蒜头鼻顿时吼叫一声分出几十人冲了上去。
他们没有开枪,只是拿着盾牌冲锋,把刘东旗他们切割开来。
接着就是抬起枪托对着十几个调查组员一顿猛砸。
场面顿时变得混乱。
刘东旗脸色巨变,下意识要开枪,却被人一枪托撞在了脸上。
口鼻瞬间喷血。
接着手里武器也被人打落在地。
还没等刘东旗俯身去捡,又有一脚狠狠踹在他的膝盖,让他身躯踉跄着后退几步。
其余调查组成员想要护住刘东旗,但被人围攻的他们心有余力不足。
一连串的枪托重砸中,他们几乎没有反手之力,只能保护着要害向后退却。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张有有悠哉看着这一切,还端起金丝茶水喝了一口。
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却不怕打打杀杀。
见识过太多风雨的她,能很淡然看着刘东旗这些人的惨状。
刘东旗连连怒吼:“我们是调查组,你们在犯罪!”
“干的就是你们调查组。”
“上,上,上,给我往死里整。”
“叫板战夫人,无视铁木清总督,不教训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蒜头鼻完全不鸟刘东旗的吼叫,又吼叫着一批手下压了上去。
刘东旗等十几名调查组成员奋勇抵抗。
无奈被厚实盾牌压制,周旋空间太小,对方又人多势众。
勉强反抗了几记拳头,就被对方枪托砸倒在地。
晕头转向中,蒜头鼻他们狞笑着先后抬脚,对着刘东旗他们轮番猛踹猛踢……“人说百花地深处,住着老情人,缝着绣花鞋。”
张有有微微眯起杏花眸子,哼起了曲子中一段:“面容安详的老人,依旧等着那出征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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