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我来了,我来找你了!”
陆言卿将头深埋在白玉糖的丝绸般柔软的发间,嗅着那让人沉醉的幽香,只觉得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疲劳,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像是怀抱着整个世界。
白玉糖不由的抚了抚陆言卿的后背,微微的勾了唇角,对于这个男子失了常性的热情,微微动容。
就在这时,一阵极为阴冷的气息,犹如旋风般逼近。
瞬间就从陆言卿的怀中,将白玉糖给抢了过去,深藏在黑色镜框背后的眸子,像是带着眼镜蛇一般的阴厉,恨恨的说道,“陆言卿,你这是犯规,严重犯规!不是说好公平竞争,拒绝身体接触的吗,你这汉南省第一公子平日里装的清心寡欲的,没想到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哼,女人,你可以后要注意,别被这人平白占了便宜!”
不用说,如此毒舌人物,不是金惜何那朵黑色曼陀罗,又是哪个?
“金惜何,你现在不也抱着小糖,你似乎没权利教训我吧。”陆言卿温润的唇角紧绷起来。
金惜何闻言,冷笑一声,贪恋的将白玉糖搂得死紧,“既然你都忘了之前的提议,那我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白玉糖感受着金惜何怀中空气的稀薄,喘气都费劲儿,只得出声抗议道,“金惜何,你能不能先松开?”
“刚刚咋不见你让那个姓陆的松开,女人,你怎么能这样厚此薄彼!”金惜何一张苍白的俊脸越发阴翳,像是乌云压顶,尽管如此,他还是第一时间松开了怀抱,听了白玉糖的话。
瞧着金惜何那宛如黑色曼陀罗般的双眸所散发出的幽怨,白玉糖不由得微微的尴尬。
心中暗暗诽谤:这只鬼畜要耍阴冷,就阴到底嘛,搞出这么一副幽怨的眼神儿做什么,卖萌啊!
眼瞧着这场美好的重逢变得僵硬下来,海老终是笑嘻嘻的出来圆场了,“哎,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知道尊重老人家,也不考虑一下老头儿我的承受能力,就抱来抱去的,我说东家,咱是不是该先谈谈正经事儿啊。”
白玉糖微微的松了口气,心中第一次觉得海老这老头儿还算是有眼力健儿。
金惜何闻言,瞧着白玉糖不解风情的模样,幽深邪佞的眸子不由得微微泄气,直接闷闷进了屋子。
陆言卿则是温润的笑道,“小糖,别理他,那人现在不但毒舌,性子阴冷,还越发的会耍手段了。”
“我倒是觉得,一段时间不见你们的关系越发好了,你对他的了解似乎也多了许多。”白玉糖狡黠的笑道。
陆言卿微微的愣了愣,苦笑道,“可能吧,不说这个了,咱们还是进去吧,我有不少事儿要跟你说。”
金惜何虽然心气儿不爽,不过谈起正事来,还是相当的不含糊,很快就将这段时间白氏企业的情况跟白玉糖详细的说了一遍。
白玉糖听的连连点头。
“总的来说,白氏企业现在发展的很不错,金家,陆家和白氏集团也组建了联盟,现在几乎已经将整个汉南省的经济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我们已经决定了,将生意开始向北发展,先从华北一带开始,当然,京城这边是重中之重,等到缅甸公盘之后,我跟陆言卿都会过来……”
金惜何跟陆言卿二人说了大概一个钟头的时间,才算是将这段时间的情况汇报完。
“可以说,现在眼前的首要大事就是缅甸的翡翠公盘了,如今,金家,陆家和白氏集团同气连枝,全都需要翡翠原石,尤其是白氏集团,百废待兴,更是需要各种翡翠货源,这次咱们必须要购进大批的翡翠毛料,才能满足先下的需求,所以,这次的翡翠公盘不容有失,女人,这些都是你的责任,你可别想推脱啊!”金惜何阴冷而专注的瞧着白玉糖,眸子中全是强势,完全不容别人拒绝,生怕她不与他们同去。
事实上,白玉糖现在缺钱缺的要死,又怎么会拒绝?
再说了,陆言卿和金惜何帮她打理了那么长时间的产业,要是不出一下力,她自己都觉得过不去。
“对了,那咱们这次缅甸公盘的赌石资金……大概有多少?”
“大概有二十亿。”陆言卿温润的笑道。
“二十亿!”白玉糖多少为这个数字震惊了一下,一双半月墨玉眼瞪得大大的。
金惜何却是邪佞的笑了笑,“怎么,觉得很多吗?我只能说,这是我们这几年来凑出资金最少的一次,因为整顿白家的产业,再加上投资,这段时间我们投入了大笔的金钱,根本没有多少流动资金可以支配,这些钱还是动用了储备,才凑出来的。”
“难道二十亿还不够吗?”
这也不怪白玉糖吃惊,她虽然对赌石了解的不少,但对经营珠宝公司的经验还是欠缺一些,在她看来,二十亿拿来赌石,确实已经是一笔天文数字。
陆言卿听到白玉糖的反问,温润耐心的解释道,“二十亿确实有些捉襟见肘,现在白家有五十多家公司需要货源,再加上陆家和金家,也就是说,这一趟,我们至少要拍下数千块翡翠毛料,这相当于每一块,我们只有二百万的资金可供使用,要知道,在翡翠公盘上,尤其是竞争暗标的时候,翡翠的价值会成倍成倍的增加,别说几百万,就是几千万的毛料都是随处可见,所以,这些资金确实紧张了一些。”
白玉糖这一听之下,顿时了然,看来自己想的还是有些简单了。
她这一趟的担子怕是不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