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呵呵呵呵……”
阴恻恻的笑声过后,我似乎能闻到一股腐烂腥臭的气息。
就好像是,刚刚那个女鬼,就在我的周围。
周围?
她在哪里?
一下子,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猛地睁开眼,却发现那个脸色发青,浑身鲜血的女人,正贴着我的脸,朝下死死的瞪着我。
“啊!!!”
我再也受不了了,惊呼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又是梦。
又是一个梦中梦。
我喘着气,伸手抚着自己渗出细汗的额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仅仅只是一个噩梦,还是说……它预示着什么?
我努力的去回想,梦中见到的那张,可怕的女人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张脸有些熟悉,就好像是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甩了甩头。
抬手看了一眼生存手环上的时间,现在凌晨三点。
再睡会儿吧!
我这样想着,又重新躺了下去。
然而这次,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勉强的眯着,熬到了六点多钟的时候。
我便起床,穿好衣服,迅速的洗漱完毕。
离开公寓楼,在外面晨跑了一个多小时,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便回到半旧公寓,直接上了三楼。
此时,赵七七的套间里,已经传出了司徒萼、杜德明、王义几人的声音,看样子他们应该也都起来了。
唯一还没有起来的,当然就是团队里最懒惰的张强了。
等了十几分钟,大伙儿最终只有一起跑到张强的房间门口,由赵七七拿出钥匙打开门。
我强行将张强从床上拽了起来,并让半梦半醒的他赶紧洗漱。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六人分成两组各打了一辆车,前往陆明远给我的名片背后,标记着的地址处。
广华区兴柏大道圣安大厦a座29-09。
大约30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圣安大厦附近的街道上。
也不耽搁,我们六人下车之后,便迅速来到圣安大厦楼下。
进入一楼大厅,来到电梯所在位置,按下电梯按钮。
十几秒后,我们就来到了29楼。
向前走了十多米,就看到了“明远事务咨询所”的招牌。
六人快步走了过去。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人站在前台的位置,我和张强对望了一眼,便走进了咨询所的内部。
“您好,我找一下陆明远,我们跟他有约,是上午九点钟的。”我对着那年轻女人说道。
“好的,您稍等一下。”年轻女人对我露出一抹职业性的微笑。
说完,她便拿起右手边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那女人便挂断了电话,她转头对我们说:“陆老板现在让我带你们过去,请跟我来。”
说着,她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们六人互相看了看,随即跟着前台朝里走去。
沿着左边走廊,走了大概五六米,接着是一个向右的拐角,朝右转又走了七八米左右,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关闭着的房间。
前台走到左侧,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门:“陆老板,人已经带到了。”
中年大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知道了。让他们进来吧!”
前台得到命令,才拧动把手,将门打开了。
“请进!”中年大叔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前台转身,冲我笑了笑,随即退下了。
我犹豫了一下,才迈步走入了房间。
其他几个队友见此,也跟着我走了进去。
当我看清里面的情景时,心头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此时,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正毕恭毕敬的站在办公桌的一旁。
而一个身穿棕色破夹克、灰色棉裤,发型十分前卫的络腮胡大叔,却大大咧咧的仰坐在老板椅上。
络腮胡大叔的脚搭在办公桌上,露出他那双黑色的,有些年头的旧拖鞋。
走在最后的王义,下意识的将房间的门关上了。
我见此,稍稍的放了点心。
也不废话,我看了陆明远和坐在他旁边的洛腮胡大叔一眼,开门见山的说:“想必,这位就是‘蛰居废仙’了吧?我叫高伟,我身边的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实不相瞒,这次我们前来,是有要事想求大师帮忙的,我们……”
话还没说完,络腮胡大叔却摆了摆手:“唉,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络腮胡大叔说着,那双不算太大的眸子,迅速的扫过我们六人。
“这一切都是缘分,我知道你们为何而来。几位小朋友,你们一个个面色阴沉,印堂发暗,大有乌云盖顶,不久于人事之兆啊!”
张强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嘿,你这人什么意思?怎么说话的?咱们一进来就咒咱们,你这……”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给拦住了。
我瞪了张强一眼,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别说话。
张强望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见他安静下来,我才将视线,再次转向“蛰居废仙”的方向。
“敢问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算到了什么?”我语气十分恭敬的问道。
事实上,从进入这间房间起,我就感觉,这个络腮胡大叔,应该真的是个高人。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就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蛰居废仙”笑了笑,他挠了挠不知道多久没有洗的头发:“是啊!之所以会让你们过来,是因为,你们也许跟我的徒弟,有那么一点缘分。”
“缘分?什么意思啊?”司徒萼闻言,好奇的望着陆明远。
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我们会跟这个中年大叔扯上关系。
络腮胡大叔叹了口气,他转头对着中年大叔使了个眼色:“明远。”
中年大叔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摸出了那条翡翠项链。
“唉,实不相瞒,最近我正被这条项链困扰着。”说着,他低头,眼神复杂的盯着手里的翡翠项链:“大概一个多月前,我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似乎是在古代,又或者说,梦里的那个人,就是我的前世。呆在我身边的,还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可我怎么也看不清她的脸。”123xyq/read/2/22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