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胡铭晨的威吓还真的起到了拒止的作用。
一听说要坐牢,刘春花就定住了,不敢真的伸手触碰到胡铭晨。
龙大云那些人是因为什么被抓和要判刑坐牢,刘春花的确不知道不了解那么多,她确实听到外面传,那些人就是惹了胡铭晨家才会遭到那种厄运的。
为了那件事,胡铭晨家还大方的拿出三千块钱来。
现在胡铭晨家有钱,据说还认识乡里面的领导,这要是被整进去关起来,似乎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的世道,有关系有钱,好像就无往而不利。
只不过,虽然被威吓住,刘春花倒也没有被吓倒,她继续站在距离胡铭晨很近的地方,并没有后退回去。当然,这其中更多的是面子使然,毕竟还有一个李秀菊的外人在嘛。要是在胡铭晨的面前显得怕了,那以后还怎么在黄泥村混呢。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现在就让人来抓我啊,有什么球出息,尽管使出来,我等着起就是了。以为我是吓长大的啊,来啊,来啊。”手上不敢动胡铭晨,嘴上刘春花还是保持着强势的。
“呵呵,你又没有动我,我凭什么让人抓你啊。要骂三天三夜是你自己说的,做不到自认不是人养的,是畜生,也是你自己说的,关我什么事?怎么,敢说不敢认啊,不是很有本事,很行的嘛,骂,现在开始骂,我给你计时,现在是六点四十九,一直不停的骂到大后天的六点四十九,就是三天三夜了,我们就等着验收,既然牛都吹出来了,难道还想收回去?你既然那么霸道,那么威风,当然要让全乡的人都晓得才够力啊。请,开始吧!”刘春花越是生气,胡铭晨就越是冷静,越是显得雍容。
而胡铭晨越是这样,刘春花就越是内心抓狂。她不怕人家和她硬碰硬的来,就受不了这种软钉子。
胡铭晨让刘春花开始,她刘春花怎么开始啊?真要傻傻的站三天,然后弄得个名声臭不可闻吗?
“你让我开始我就开始啊?你让我骂我就骂啊?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有哪样资格指挥我,你让我骂我偏不骂,你能怎么样?”刘春花『插』着腰,将干瘪的胸膛尽可能的挺起来昂头说道。
“我是不能怎么样,你的确也不用听我的,你是长辈嘛。只是......原来牛可以随便吹,呵呵,还以为你能做到,到时候不但帮你宣传让人人都晓得你,也许还能赚到钱哦,有些人家吵架吵不过,就会花钱请你去帮忙骂,这是一门好生意啊,无本买卖,只赚不赔。”胡铭晨戏谑的笑着说道。
“咯咯咯......”李秀菊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发现刘春花面『色』铁青,她急忙敛去笑容,尴尬道:“小晨,你也少说两句吧,她毕竟是长辈,一家人嘛,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呢,是吧?大嫂,你也少讲两句,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嘛,说开了就行了啊。”
要是这个时候可以手里捏着一把瓜子站在旁边听就好了,可以当成很有趣的笑话在看。只不过李秀菊不能那么做,她要么不出面,出面了就只能劝和,否则的话,就会两家都得罪,传出去名声也不好,搞得像他幸灾乐祸一般。
“我也想说清楚,但是她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他觉得通过骂人能解决问题,那就尽管骂好了。不过骂归骂,希望一口吐沫一个钉,别变成只会吹牛打高空,三天三夜哦,这个时间我还记着的呢。做不到,自己是什么,也是记得的呢。这个话没有人『逼』,是自己吹牛蹦出来的。”胡铭晨故意不看刘春花,目光直接飘过她,看向远处的白云。
胡铭晨拿定了,他就是要四两拨千斤,对付刘春花这种人,千万不能动气,不温不火,气定神闲,或者完全将她漠视,才是对付她的最好办法。如果硬碰硬的话,反而会上当,根本骂不过她。
胡铭晨就抓住她做不到的这一点,将刘春花着实挤兑得够呛。
她真的忍不住,想真的开骂他个三天三夜,但是她又明知道自己做不到,到头来,还会将自己的一世英名给葬送掉。
刘春花憋得实在难受。胡铭晨不但将对她的称呼全部删了,而且还轻视的将她不放在眼里。
“哎呀,你们各退一步就完了,江玉彩,你也说句话嘛,妯娌之间,磕磕碰碰正常,但是闹得太过......谁的脸上也不好看嘛。”李秀菊既然处在这个当场,也只能尽劝善的责任。
“大嫂,你晓得我的为人处世,我是最不愿意和人吵架的人。从头到尾我都是想好好讲道理的,今天的事情,怎么想也怪不到我家来,反而我坐在家里还要遭遇无妄之灾,想想我就觉得憋屈。”江玉彩冲李秀菊自述委屈道。
“江玉彩,你的意思就是我蛮不讲理,是喜欢和人吵架的人咯?你的意思就是我为人处世不好咯?今天你把话讲清楚。”江玉彩没有点刘春花的名,反过来刘春花却指着她点名道。
“我只说我自己,你是怎么样的,你自己清楚,旁人也最清楚。你说我家的树挡住了你家的桃树,害你家的桃树不结果,这个话让大家听一听有没有道理。”江玉彩将头偏向一边,不看刘春花自顾自说道。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吵啊,我还以为为了什么呢,不就是桃树不结果嘛,算个什么事?”李秀菊一听事由,就根本不把这个当成一件事。
在农村,不管是桃树还是李子树或者梨树,结果和不结果都是正常的,他们又不是专业的果农。
有些人家的果树结一年又不结一年,有些人家的果树种下去到最后都没有结,这没什么大不了。
“怎么不算事,我家那棵桃树挺大了,要是结果了的话,拿到街上卖,三四十块钱总是要有的。”刘春花顿时就对李秀菊的话颇有微词了。
“你家的桃树不结果,怪我家,那你家的母猪不下崽儿,又怪什么?简直就是稀奇古怪,你家的书长在你家的地里头,我家的树长在我家的地里头,谁也没碍着谁的事。如果要说影响,不但是你家自己找的,而且,应该反过来是你家的桃树影响到我家的神树呢,这两年,我家的那棵树枝叶一年不如一年了,就怪你家栽一个桃树在旁边,挡住了风水。”只要不是骂架,纯粹打混的话,胡铭晨不惧任何人。
“你真是人小嘴巴尖啊,你家地在上面,我家地在下面,你家的树比我家的桃树高,我家的树怎么会挡你家?简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不管,你家的那棵树必须砍掉,不能继续挡住我家下面那块地的阳光,否则就算不为桃子,种包谷也会受到影响。”刘春花斩钉截铁的说道。
“本来砍不砍那棵树没什么,但是不是你说的这个道理和理由,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家无论如何都不会砍。我家挡住你家,那你家的树长高了是不是也会挡住比你家还低的地,那你家桃树是不是也要砍?简直胡说嘛。再说了,我家的树为什么会比你家的桃树高?”胡铭晨最后戏谑的问道。
“废话,你读书真是读到牛肚子里面去了,你家的地比我家的地高,树子就自然比我家地里的树高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晓得,真是憨包得可以。”刘春花没有思考,就简单的凭他自己的认识将胡铭晨给鄙视讥诮一番。
能够这样当着外人和江玉彩的面这样讥讽胡铭晨,刘春花感到很是舒畅。
听到聪明的胡铭晨被刘春花几句话就划到了憨包的行列,江玉彩连同胡燕蝶和胡雨娇面『色』不悦的盯向刘春花,要是胡铭晨不能反击回去的话,他们估计就要说些难听话顶刘春花了。
胡铭晨这半年多的表现,是很让江玉彩和胡燕蝶他们自豪和骄傲的。学习成绩在学校没话说,不但第一名,连老师家的孩子都被他比得落花流水。除此之外,挣钱的本事上更是一招接一招,短短半年多,就让这个原本穷困潦倒的家发生了大变样。
这样的一个胡铭晨,竟然被污蔑成不会读书和憨包,那什么样的人才会读书和显得聪明?刘春花的话,比直接骂他们还让人不舒服和难以接受。
“呵呵,大妈,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尊称你一声大妈,你不觉得你说的这个话很可笑吗?你家的地在下面,我家的树就一定比你家的高,那『奶』『奶』家的地在我家的上面,他家的树怎么也没比那棵神树高呢?这个逻辑,连三岁小娃娃都蒙不过去嘛,呵呵,我真的是忍不住想笑,大妈,童大妈,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笑?”其实人家李秀菊并没有要笑的意思,可是为了增添自己的杀伤力,胡铭晨偏偏要扯上她。
李秀菊其实是在想胡铭晨话中的道理,被胡铭晨那一叫,本能的就点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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