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钟英跟着一起送,最后,得出的结果是干脆谁也别送,胡铭晨自己一个人去学校。等过段时间,胡建强去镇南的时候,胡建军和江玉彩再跟着去看看。
既然不送,那就要整一顿好的慰劳一下胡铭晨,因此在周玉仙的协助帮忙下,江玉彩做了一桌子家常菜,等胡铭晨吃了个肚子圆滚滚,他这才上路去省城。
由于有些行李要带,所以胡铭晨就没有选择坐火车,而是方国平开车送胡铭晨去镇南。
而且,胡铭晨在镇南上学的这段期间,方国平的主要工作地点也从凉城转移到了镇南。
作为胡铭晨的私人随扈,方国平现在实际上是与胡铭晨相处最多的人,同时也是最了解胡铭晨的人。不管胡铭晨去到哪里,他基本上都会形影不离的护在身侧。
其实胡铭晨带着去镇南的行李也不算多,就是几身衣服,一台笔记本电脑,两套床上用品。
本来胡铭晨是打算去镇南再买的,可是江玉彩已经提前准备好了,担心胡铭晨不会挑选。
再这种事情上,胡铭晨尽可能不违背母亲的意思,既然是她买了准备好的,那胡铭晨就带着去用。
其实现在去镇南,开车已经用不了七八个小时了。从凉城到路特县的高速还没有修通,但是从路特到镇南的高速已经通车,所以,胡铭晨十一点过出发,傍晚六点半就到了朗州大学门口。
朗州大学位于镇南的城西,紧挨着镇南的著名风景区清溪河以及百年古镇---状元镇。再朗州大学的旁边,比邻而居的就是朗州民族大学以及朗州艺术学院。
朗州大学论学术实力,或许不如很多名校,但是论风景,绝对算得上是前面的,背靠山,前临河,绿树成荫,绿草芬芳。
清溪河蜿蜒的以一个半包围的姿态从朗州大学的西面和难免流过,它之所以叫清溪河,就因为河水清澈见底,就算是呈现堤坝的地方河水近两米深,也差不多可以看到底。而在河水舒缓的地方,还有一个个石墩形成的石墩桥铺设着,有人可以轻易的就邻水涉河。每到周末,清溪河就成了镇南市民的一个休闲好去处。
至于状元镇,古朴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历史韵味,它的出名,是因为镇上面出了朗州历史上的第二个状元,于是乎,在民国初年的时候,这座小镇就改名成了状元镇。
建国之后,镇南市将状元镇列为文物保护范围,不仅是状元的老宅成了省级文保单位,就连整个小镇,也保护起来避免过度开发。
近年来随着旅游业的越来越火,状元镇每年也吸引上百万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造访,尤其是镇上的美食一条街,那更是时常人头攒动。
胡铭晨他们下了高速之后,沿着清溪大道,就一直来到朗州大学的校门口。
“小晨,我们现在是直接进学校里面去吗?”在朗州大学校门外等红绿灯的时候,方国平问道。
胡铭晨看了看手表:“现在也不知道接待报道的老师下班了没有......算了,那边有个宾馆,先把车开去宾馆停车场,开个房间。然后再去学校里面看看,不行的话,就明天再报道。”
顺着胡铭晨手指的右前方看去,方国平看到了那一块书院宾馆的大牌子。
不过等方国平把车开到书院宾馆时,被告知,已经客满,而且停车场早就没有了停车的位置。
这新学期开学,光朗州大学就要迎接七八千新生报道,有相当比例的新生是家人送来的,有条件的人家,更是开着车来,顺便在镇南游览一下,因此朗州大学周边的宾馆就显得很紧俏。
今年朗州大学的招生分为三块,本科生的部分,省内招生两千多人,省外招生两千多人,除此之外,朗州大学还迎来两千多人的硕士生和博士生。
目前,朗州大学的在校生三万出头,其中,两万名本科生,七千多硕士生和两千多的博士生。
要是算上毗邻不远的朗州民族大学和朗州艺术学院,那么清溪区这几天连同家长就会涌入几万人。
胡铭晨他们最终是在朗州大学的后门一公里多远的地方,才找到一个还有空余房间的快捷酒店。
安顿下来之后,时间已经六点多了。
胡铭晨背着一个随身的小包,带着方国平就从后门顺势走入朗州大学。
朗州大学是一所半开放的大学,虽然有前后门,但是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围墙,也就是在朗州大学和民族大学之间,隔了一段多年前留下的残垣,其余的地方,与外面的区隔就靠房子。出了前后门,在面向清溪河的西面,则完全敞开,而这个方向也是朗州大学最热闹的地方。
从后门进入大学的人并不多,校门口的保安就坐在他的岗亭里,对于进进出出的人,不问也不登记。更何况,胡铭晨看起来就是一副学生模样。
“同学,你好,请问一下,新生报道是在哪个地方?”胡铭晨在化学实验楼前拦住了一个抱着书本的男生问道。
“新生报道啊,那得去大礼堂前面,各个院系的新生接待点就在那里,你去了之后,就会有同学接待你的。”接着这位同学看了看表,“现在都快七点了,就不知道下班了没有。”
“谢谢,那我去看看,要是他们结束了,那我就明天再报到。”胡铭晨道谢道。
“既然这样,那就走那边的楼梯,从中文系的前面过去,过了敬贤楼,再左拐,穿过学者林,就看到大礼堂了。”这位男同学很热情,抬手给胡铭晨指明了最近的道路之后,这才离开进到化学系的教学楼里面去。
胡铭晨根据他的指示来走,果然看到了古朴的中文系和充满现代感的敬贤楼,之后左拐就进入到了有二十来亩面积的学者林。
胡铭晨随便浏览了一下,这片学者林种植的都是一些常青树种,二每一棵树上都挂着一块小牌子,牌子上会有一小段简单的文字,介绍这棵树是谁谁亲自种下了。
胡铭晨选择两棵靠近中间石子路的树牌子看了一下,一棵是金陵大学的社会学博士生导师上前年种下的,那时他来朗州大学做学术报告,应邀种了树。另一棵是国务院特聘专家,水木大学的机械工程学博士生导师种下的,也是应邀来朗州大学做演讲空闲之余种的。
不了解的人,还以为这片林子是朗州大学的老师种的树,结果,全部是前来朗州大学上过课或者做了演讲报告的其他知名学者留下了纪念。
正片林子,种了大概一两百棵树了。胡铭晨猜测,应该不会是每一个应邀来到朗州大学的学者都在这里种了树。否则的话,依照朗州大学的规模,每年前来做学术交流的各类学者和专家,何止上百人。
当然了,既然叫做学者林,那也不会是谁都有资格留下一棵常青树的,起码得是在同行业里面翘楚人物才行。
胡铭晨刚才就注意到一点,刚才他看过的两人,一个是社会科学院的学部委员,另一个是工程院的院士。
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子路从学者林里面走出来,胡铭晨就看到一排石榴树,在石榴树的后面就是朗州大学的大礼堂。
原本清幽的氛围,也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透过枝叶的缝隙,胡铭晨已经看到了大礼堂前面的广场上竖起了各式各样的横幅,人声鼎沸,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到了某个露天市场。
胡铭晨从大礼堂侧面的小路走出去,就看到广场上到处都是人,一些人还拖着或者背着行李,而在广场的四周,则是各个院系的招牌,物理系,化学系,中文系,历史系,计算机科学系,金融系,土木工程系......反正,学校里面有的院系全部在这里了。
胡铭晨找了一圈,终于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了自己即将就读的经济系。
胡铭晨填报的自愿是朗州大学经济系的经济学专业,而朗州大学也是按照这个自愿录取他的。
在经济系背后竖着的红色横幅招牌前面,摆着两张长桌子,有两名脖子上挂着标识牌的学生站在后面,同时,也有两组家长带着他们的孩子站在桌子前面咨询。
只不过这两名家长形象上有些反差,一个竖着大背头,大腹便便,腰上系着名牌皮带,腋下夹着真皮小包,他旁边的孩子则是靠着一个大皮箱,懒洋洋的,孩子的母亲穿着时尚,微胖的体型被一袭长裙笼罩着,女人正拿着一把小扇子给孩子扇风。
另一个家长看起来就平常和朴实了,海军蓝的裤子配灰色的衬衫,边上那位男生背着一个较大的帆布包,白色的体恤衫看起来并不新,下身配的是黑色运动裤。
“叔叔,真的不好意思,今天的报名时间的确截止了,要明天才能缴费报名。不过,我们是可以给新生提供宿舍的,如果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喊同学带你们先把行李送到宿舍去......挺巧的,两位新同学正好是在一个寝室。”123xyq/read/0/41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