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政委被看得莫名其妙,还问了一声:“喂,东子,你这什么眼神啊?”
“嫌弃你的眼神,看不明白?”
殷东笑着说了一个大实话,又提醒:“褚哥,你怕不是忘了,嫂子跟孩子们来了,你还搁这里闲磨牙,不得去安置他们啊!”
“有小雪儿在呢,她肯定都安置好了。”
褚政委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还打趣殷东:“你嫂子乖巧听话,不像弟妹胆子贼大,说走就走,还直接跑到另一个世界了。”
“呵,你不如直接说我耙耳朵得了。”殷东轻嗤一声,怕老婆怎么了,他乐意,不怕老婆的男人能算好男人吗?
“看你小子一脸骄傲的表情,咋的,你这还得意上了?”褚政委笑眯眯的说着,伸手把糊在脸上的汗水抹掉。
“必须的啊!”
殷东不无得意的笑了,闲着也是闲着,嘴里就吹嘘上了:“蓝星天灾降临之前,我家秋莹就是集团女总裁,我只是一个偏远渔村的小渔民,连大学都没上过,妥妥就是凤凰男里的战五渣,我怕老婆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出息!”
褚政委都没眼看了,一个大男人怕老婆值得骄傲么?
殷东告诉他,值得!
“我这人就是运气好,拜了一个老神棍师父,给我逆天改命,成了逆命者,又加入到龙使养成计划里,得到了逆天功法,才有机会成长的。而我家老婆大人,天灾降临就凭自己的实力,拿到了魔神传承,她有多优秀,你这种井底之蛙是想不到的。”
这些年来,他给秋莹砸的那些资源,就忽略不计了,养家糊口是一个男人份内之事,应尽之责。
自黑了自己,顺便还抹黑了一个自家师父,殷东主打就是一个老婆大人太优秀,就该像凤凰展翅翱翔,而不是像家雀儿守在自家院子里。
褚政委:“……”我直觉你在内涵我夫妻俩是家雀儿,但我没证据!
就在这时,一股爆裂可怖的力量,从地底冲起,汹涌如怒潮一般的冲起而来,地面为之剧烈震荡起来。
与此同时。
一股凶戾的意念,带着强大的力量波动,从地底冲起,释放出滔滔凶焰,煞气冲天,并有一条粗壮的手臂幻化出来,泛着神纹光芒,朝着褚政委猛然握下。
褚政委感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机,寒毛炸起,本能的一个侧翻,却没能完全避过,腰侧被割裂了一道血口子。
他顾不上管自己有没有受伤,落地之后,就拔枪在手,反手开枪,对着那条粗壮手臂连射。
的,一阵枪响……没用。
子弹都射在神纹光芒上,溅射开来,并极速气化。
看到这一幕,褚政委瞳孔陡然一缩,被困的这个邪魔分身实力之强,出人意料之外的强啊,释放的神纹光芒竟然连子弹都能气化。
还好这家伙深藏在地底下,都被殷东找到了,要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轰——
闪烁神纹光芒的粗壮手臂,砸了一个寂寞,又借着余势未消,反手拍击而来,拍在粗大的树干上。
咔嚓!
被拍中的树干断开,倒飞出去。
殷东的一道讥诮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垂死挣扎,要拉一个垫背的吗?”
最后一个“吗”字落下,顿时,无形的龙威带着一股恐怖的杀戮之意,以不可抵挡的狂暴之势,朝地底冲击而下。
残缺头颅剧烈的晃动,欲避其锋芒,却被禁锢在原地,想施展血遁秘术,都闪现了一团血光,就溃散了。
暴力碾碎了半只耳之后,又朝下方的残缺头颅直冲而下,直接将其碾碎成齑粉,但牠并没有被灭!
碾碎的残缺头颅跟那半只耳,被碾碎后,又自动修复了,并有无形的能量从四周抽取,在地表出现的裂缝中,迅速重组。
原本是残缺头颅跟半只耳的两个残体,重组之后,倒融合在一起了!
“嘶——”
殷东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气,看样子他还是搞错了一点……残缺头颅跟半只耳,并不仅仅是域外邪魔残体穿过来之后,所化的分身,而是残体的一部分!
或者说,牠以前就来过这个世界,并留了残缺头颅跟半只耳在这里!
那么,这次牠的残体穿来,就未必是偶然?
……
这些纷乱的念头,在殷东的脑子里闪过时,也不耽搁他动手。
殷东探手虚虚一抓,重组的残缺头颅跟半只耳,就落入他的手里,而他掌上吞噬之力也暴涌而出。
残缺头颅重组后,魂火闪烁,眼神冰冷,猛地张开缺了牙的血盆大口,一道神光小蛇虚影从对方口中喷出,速度非常快。
要不是这一片区域都是阵法范围,在殷东的心神感应之下,能感知到每一丝微妙的变化,牠的这一下突然攻击,就会让他受伤了。
因为牠的攻击速度太快了,一般只要看到神光,就意味着躲不开了。
殷东却感应到了能量波动,预判了神光小蛇的飞行轨迹,探掌握了一下,将其攥住,在蛇身要爆炸时,将其吞噬炼化了。
“不……卑的蝼蚁,敢对伟大的……”
如牠这样来自域外高等文明的伟大存在,怎么能毁在眼前这个人族蝼蚁的手上?
一瞬间,牠的血蚀技能发动,消耗了残缺头颅中的一丝神血,化为神纹战技,形成一道神纹光圈。
初始的神纹光圈,只有一个鹌鹑蛋大小,接着迅速放大,变成了一个磨盘大的眼瞳,释出出一种令人心胆生寒的恐怖杀机。
同时。
从神纹眼瞳中,还传来一种恐怖的吸力。
而且牠的这一道技能,并不是冲殷东施展的,针对的是褚政委……牠知道殷东实力强大,估计自己打不过,就盯上了褚政委,逼他不得不救人。
“我……草!”褚政委刚给自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撕了布条包扎好,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被扯飞起来,朝残缺头颅撞过去。
“老子要挂了?”褚政委没想到自己这么弱,心里震骇之极,也有着极度的不甘,对牠的要怕也有了一个更深刻的认知。
他的心,也狠狠的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