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结束了和姜蓉的电话,继续看谭锦儿和程程下五子棋,结果就发现谭锦儿盯着棋盘在深思,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她抬头瞄了一眼张叹,因为听到他打完了电话,所以希望他能指点一二,但是张叹紧守观棋不语的规则,并不做声。
而且,两个大人对付一个几岁的小朋友,说不过去吧。
但是程程却忽然说:“锦儿姐姐你可以找帮手帮你想。”
张叹听出了这萌萌的话语中的蔑视。
谭锦儿同样有些发懵,干脆直接问张叹:“快快帮我想想。”
张叹说道:“重来一盘吧,没路可走了。”
谭锦儿叹息一声,说道:“程程真厉害,脑瓜子这么聪明,我玩不过你,让张叹来,张叹你来。”
她已经连输了好几局了,来之前信誓旦旦,信心满满,还打着要手下留情不能让程程哭的心思,结果程程对她手下留情了,还允许她找帮手。
正在踢球的喜儿热情似火地跑了过来,期待地问:“姐姐你赢了吗?”
谭锦儿苦笑:“我输了,现在让你干爹来试试。”
喜儿好不留情面,“你有点笨诶姐姐。”
谭锦儿瞪她:“怎么这样说姐姐!”
“hiahia~~~我继续踢球去了,没有我帮忙,榴榴会被大家踢死的。”
喜儿跑了,继续加入踢球的大队伍中,她刚挤进去,就看到一个小身影踉踉跄跄地被挤了出来,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不是小小白是谁!
榴榴也差点被挤出来,但是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把她重新拽了回去。
“我不玩啦,我不玩啦——放开我!”榴榴大喊,但是没有用,加入了哪里有那么容易退出,不让她脱层皮是不会放过她的。
张叹和程程下棋,谭锦儿坐在一旁看,两人下了五盘,张叹赢了四盘,程程只赢了一盘。
张叹瞄了一眼谭锦儿,嘚瑟的表情似乎在说,看吧,我厉害吧。
他担心程程输哭了,所以下了第五盘就不玩了,让谭锦儿卷土重来。
她看了这五局后,似乎功力大涨,信心也大涨,觉得自己之前只是还没有全身心关注,注意力不集中而已。
然而,程程忽然说:“再来一局。”
她是对张叹说的。
“让你锦儿姐姐来。”张叹说。
程程道:“你再来一局。”
小姑娘有些倔强呀,盯着张叹很是执着,似乎不跟她下棋,她就要把张叹抓起来。
“那就再来一局。”
张叹重新坐回去,五子棋下起来蛮快的,没几分钟,这一局棋局就到了尾声,程程再次被逼入了绝境,盯着棋盘沉思不已。
趁她没注意的时候,谭锦儿悄悄地给张叹使了个眼色,让他给小朋友放放水,不要这么较真嘛,把小朋友的好心情都给打没了。
程程抬起头来说道:“我输了,刚才这里我不应该这么下的,我们再来。”
张叹说:“要不让你锦儿姐姐来?”
程程倔强地说:“我们再来一局。”
张叹发现了,他要是继续赢下去,程程肯定是不会让他走的。
这个小家伙没看出来,和嘟嘟一眼,胜负欲非常强!
怎么就不能学学榴榴呢,拿得起,放得下。
于是,张叹在第六局的时候输了。
谭锦儿以为他是故意放水的呢,但其实张叹知道,他真没放水,是程程太猛了,把他杀的片甲不留,不到两分钟就没了。
以至于程程都以为是张叹放水,所以坚持要求张老板认真地再来一局。
张叹哭笑不得,他真的没有放水啊。
于是两人下起了第七局,张叹再次输了。
是真的输了。
程程似乎总结了经验教训,水平一下子大涨。
张叹趁机脱身,和谭锦儿换了位置。
他下不赢程程了,谭锦儿就更不行了,但是她以为自己行,结果就是完全不是程程的对手。如果谭锦儿年轻七八岁,她估计已经哭了。
谭锦儿呆呆的神情,看起来被打蒙了,可能在想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哎呦——”
榴榴终于成功从踢球的队伍中摔了出来,她却没有不高兴,反而劫后余生,屁颠屁颠地溜远一点,蹭到下棋的这里来了,刚好见到谭锦儿让开座位,于是她一**坐了下去。
“谁?还有谁???程程?你要和我下棋??”
榴榴大言不惭,信心暴增。
张叹心中不禁为榴榴捏了一把汗,刚才踢球,是打击她的肉体,而现在和程程下棋,分明是打击她的精神啊。
他不禁为榴榴默哀。
这时候,门口进来了姜蓉。
“咦?在踢球呀?”姜蓉看到院子里热热闹闹的,把带过来的一大袋小熊果冻交给了一旁趁机直喘气的喜儿和小小白。
这两个刚才差点没被踢出粑粑来,赶紧开溜休息休息。
喜儿呆呆地接在手里,发现好沉,拎不动,便放在了地上。
小小白伸过来脑袋,打开袋子口往里看了看,瞬间张大了小嘴巴,诧异地看向姜蓉。
但是姜蓉只是说了句给你们吃的,发给大家吧,然后就往张叹那边走去。
小小白窃喜,和喜儿对视一眼后,赶紧伸出小小的罪恶之手,往里抓了一大把,使劲往自己的口袋里装。
“喜儿姐姐,你也快装。”小小白见喜儿不动,比她更着急呢。
喜儿说:“我不装,等下还要发给大家吃呢,让大家都吃吃。”
小小白难以理解喜儿,但是她不由地多装了几个,给喜儿装的,回头分给她。
“锦儿,好久不见。”姜蓉笑着和谭锦儿打招呼,眼神别有意味地看她和张叹一眼,刚才走过来时,看到他们两人几乎是挨着坐在一起看下棋,挺像是情侣的。
“你太忙了,剧组的工作现在轻松了一点吗?”谭锦儿关心道,她和姜蓉认识也是多年了。
“电影正在上映呢,确实这一阵子跟打仗似的,终于可以喘口气,不过另外一部电影正在拍摄中,歇是不能歇的。”姜蓉说道。
她当着张叹的面,当然不能说自己现在轻松了一点,只说可以喘口气,意思是一直可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