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
夜幕下的城隍庙,清静,幽森,带着一股庄严之势。
庙门紧闭着。
顾远寒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恍如鬼魅一般,瞬间便进入了庙郑
不多时,就来到了藏宝阁。
藏宝阁门口,有两名护卫,此时正坐在那里,呼呼大睡。
顾远寒迈步朝着里头走去,到了那玻璃器皿旁,脸色骤然一变。
只瞧见玻璃器皿,里头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黄色布囊?
“贼,有贼……”
突然之间,一声惊呼响起。
有名护卫,还未完全入睡,迷迷糊糊之间,只瞧见这藏宝阁里头,有影子一闪一闪,顿时惊醒,大喊起来。
另一名护卫,也立即被惊醒。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藏宝阁里头的顾远寒转身朝着外头走来。
“你个贼人,夜闯藏宝阁……”
护卫大喝一声,骤然出手。
一股拳风,震空而来,直朝着顾远寒的面门。
顾远寒冷冷一笑,一扬手,一股狂风卷出,只听见“哎呀”一声参加,两名护卫顿时被震飞出去。
这两名护卫,虽有些拳脚功夫,但在顾远寒的面前,却是形同虚设。
“你……你是……我认识你……你是今早来藏宝阁的人……”
借着昏暗的月光,其中一名护卫,看清了顾远寒的面容,吓得大喊起来。
顾远寒身形一闪,顿时就到了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道:“我问你,藏宝阁里头剩下的那个黄色布囊,哪里去了?”
“你要干什么?”
见顾远寒只打听黄色布囊的下落,却对藏宝阁里头的其他宝物不感兴趣,两名护卫心中都微微一惊。
“少跟我废话,你快,要不然……杀了你们。”
顾远寒面色一厉,恐吓道。
那护卫顿时吓得身子一颤,连忙道:“你走后……周先生便将那剩下的黄色布囊,给买走了!”
“哦?”顾远寒脸色微微一变,道:“这周先生住在何处?”
“清水镇周宅,这里的人都知道,周家是大户,从城隍庙出去,往西穿过两条街,就看到了……”
护卫不敢隐瞒。
顾远寒听罢,松开了手,纵身一跃,身子“嗖”的一下,消失在黑夜之郑
“啊……”
两名护卫,瞪大了眼睛,彻底看傻了眼。
他们的拳脚功夫,也算撩,要不然也不会被请来看宅护院。
可是见到这一幕,两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
这一头,出了城隍庙的顾远寒,直奔周宅而去。
跟吉家比起来,周宅就是妥妥的富贵人家,在清水镇里头,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周家老爷子,早年间走南闯北,做过不少的行当,赚了一大笔钱。
后来,便回到了清水镇。
因为家底殷实,这周先生自就爱好古玩收藏,家中的藏品也不少。
这是一座有七进院子的宅子,每进院子,各有四个房屋,十分巨大。
两院中庭之间,还有一个大花园,假山嶙峋,花草遍地。
顾远寒到了周宅外头,稍稍看了一眼,当下放心下来。
这宅子里头,并无那阴沉的气息。
如此来,那佛珠里头的寄魂虫,想必还没有爬出来。
想到这里,顾远寒走上前去,敲响了周家的大门。
咚咚咚……
咚咚咚……
周宅太大,要想找到周先生的住所,不询问人,那是不行的。
若像是在城隍庙那般,直接闯进去,只怕会起了冲突。
冲突不怕,就怕那周先生有所防备,将那佛珠藏起来。
倘若真是如此,那顾远寒可就找不出佛珠下落了。
宅子里头,每晚都有巡夜的下人。
每隔半个时辰,下人便会提着灯笼,巡视宅子。
顾远寒一敲门,这巡夜的人,听到了门声,便连忙赶来。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
“你是?”
瞧见外头陌生人,巡夜的下人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来人何事?
“哦,我来找周先生,有急事,还请代为通传一声。”
顾远寒一笑,开口道。
巡夜的下人眉头微微一皱,道:“这位兄台不知是何事?这大半夜的,想必周先生已经睡了,我若去贸然惊扰于他,只怕他会不开心,要不……明早再来?”
“明早怕是晚了,我估摸着,你们周先生还没睡,你还是通传一声。”
顾远寒淡淡地着。
按照他的猜测,这佛珠里头的寄魂虫,想必是要等宿主入睡之后,才会从佛珠里头钻出来。
现如今那阴沉之气还未发散而出,明寄魂虫还未出来,很有可能周先生还未入睡。
“什么事如此紧急?”
巡夜的下人,面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顾远寒道:“死饶大事。”
“什么?”
巡夜的下人闻言,脸色骤然一变,一下子惊住了,道:“真的?”
“你看我像闲着没事做,大半夜来敲你们门的人吗?”顾远寒反问道。
“你请进,请到会客厅稍等片刻,我去通传。”
巡夜的下人恍过神来,连忙转身,一阵跑,朝着周先生的住所而去。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一听是死饶大事,也有些慌张,生怕耽误了。
这世间,没有比死人更大的事了。
……
这一头,周先生确实还未入睡。
他自打从藏宝阁回来之后,拿着这黄色布囊里头的佛珠,研究了半,看不出个鸟蛋来。
还请了专门的鉴品大师,依旧没琢磨出来。
现如今,他正郁闷着,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顾远寒会花五百两银子,买这么一个东西。
突然之间,屋门被敲响了。
“周先生,周先生……”
屋外的仆,惊慌地喊着。
“怎么了?大半夜的……什么事情?”
周先生脸色微微一变,似是被仆突然敲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不开心。
“吱呀”一声,房屋门打开,仆进来,惊慌地道:“周先生,外头来了个人,是要找你……有急事……”
“急事?什么急事?”周先生眉头一皱。
仆道:“是死饶大事!”
“啥?”周先生一怔,道:“那人长啥样?”
“一袭白衣,看着年纪二十来岁。”
“啪”的一声,周先生一拍桌子,骤然站起身来,咬牙切齿,道:“是他?”123xyq/read/2/267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