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了几句,朱道山端起桌上的白开水,从一个小药瓶里倒出一小片药喝了,对林创说道:“我有神经衰弱症,此事一出,昨天夜里一直没有睡好觉。今晚只有依靠药物了,但愿能睡个好觉。”
林创见状,赶紧告辞退了出来,回到房里看书。
看书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其实外边的动静一点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和耳朵。
白小伶没有去陪杨贤芬,先是把自己关在屋里,窗帘上能够映出她忙碌的身影。
然后又出了门,到厨房里跟周长华呆了一会儿。
高三妹也是有趣,不管白小伶去不去厨房,反正就是不离周长华左右。
全林的屋子黑咕隆科,没有开灯,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明恒义的屋子倒是亮着灯,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钟庆和也在自己屋子里,吧嗒吧嗒吸着烟,不时还叹口气。
八点多,白小伶好像终于想起自己的丫环职责,到楼里去了。
楼里只有朱道山在书房,想来是给朱道山倒倒水什么的。
从楼里出来,白小伶又端着一盘子瓜果去了后花园,直到八点半,杨贤芬、朱幼山和白小伶才回来。
没人搭理林创,林创也乐得默默观察,静静地思索。
“看白小伶忙碌的身影,好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莫非她今天晚上要逃走?”林创忽然想到她床上那个花包袱,心里陡地提高了警惕。
“哼,想逃,没那么容易吧?我在这里,你还想逃?门都没有。好吧,我就盯着你了,你只要逃走,那就坐实了你,到时候来个人赃俱获,看你怎么说?”林创暗自想道。
打定了主意,林创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白小伶身上。
九点的时候,林创就关上房门,把电灯拉灭,透过窗户警惕地观察白小伶的动静。
周长华和高三妹一直在厨房里忙活,想来应该是为第二天的早餐做准备。
白小伶屋里的灯一直没灭,等周长华和高三妹各自回屋后,林创发现白小伶悄悄从房门出来,走到周长华门前,轻轻敲了两下,随即往厨房去了。
周长华听到敲门声,出来往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紧跟着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不雅的声音。
看到此情,林创不由得一阵阵犯呕。
特么的,那可是厨房啊,怎么能在那里边办事?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继而又想:“白小伶不像是要逃走的样子啊?要是逃走,还会有心弄这事?”
正在诧异,林创发现高三妹房间的门无声地开了,高三妹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门外,蹲下身子听了起来。
楼上灯全灭了,院子里只有白小伶房间的灯还亮着。
透过那微弱的光,林创看到高三妹浑身颤抖,显然已是气急。
过了好一会儿,林创就见高三妹悄悄回了自己房间,而白小伶很快从厨房出来,回了自己房间。
林创看得兴起,心道:“高三妹也不知图啥?周长华过去都和白小伶在别处苟合,今日就在你隔壁,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明摆着没拿起当回事,都特么这样了,你还隐忍?”
继而又想:“也只有现在这个还带着浓郁封建色彩的社会才会有这种隐忍的女性,要是放到后世,哪个女的受得了这个,早特么拔刀相向了。”
高三妹可能听到了林创的心声,就在林创为她唏嘘不已的时候,她又悄悄开了门。
此时,白小伶屋里的灯光已熄,而林创仍然能够看到高三妹有里竟然拿着一把刀子!
林创一见心中一惊,霍地站起,心想:“好啊,白小伶终于成功地激怒了高三妹,老实人这回要发威了。正好,她要是刺伤了白小伶,我就可以借机对她房间进行搜查了。”
想到这里,林创全身戒备,悄悄拉开门闩,准备在高三妹对白小伶报复之后出手制住她。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高三妹没有去找白小伶,而是直直冲进厨房。
“啊?这是要杀负心汉么?你要杀负心汉,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眼见事情就要闹大了,林创迅速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针正好指向十点。
再抬起头看时,就见高三妹推门进了厨房,紧接着,林创就听到周长华与高三妹低声吵了起来。
寂静的夜里林创把二人的对话听得很清楚。
“姓周的,你不要脸,你太欺负人了,今天我要杀了你!”
“三妹,你这是干什么?拿刀干什么?快撒手!”
紧接着周长华把灯拉开,林创看到高三妹手持刀子往周长华扎去。
“啊!”紧接着就听到周长华惨叫一声。
林创不再犹豫,迅速拉开门,三步两步冲进周长华的房间。
只见周长华左腿中刀,左手紧紧抓住刀柄,鲜血从手指缝里涌出来,很快把他的裤子染红了。
见到林创冲进来,周长华咬着牙把刀子拔出来,扔到地上。
林创赶紧蹲下身去扶他。
“林,林先生,先,先别管我,快把三妹扶回房间!”周长华一边忍着痛,一边急促地对林创说道。
林创回头一看,高三妹已经呆了,喃喃地说道:“我怎么了?我怎么会杀长华?我怎么会杀长华?”
喃喃两句,双眼一闭,眼看就要摔倒。
她身前地上全是血。
林创赶紧扶住她,对周长华说道:“你怎么样?坚持得住吗?”
“没事,不深。林先生,求求你,别说出去……。”周长华脸上肌肉一抽一抽地,显然是在极力忍着伤处传来的巨痛。
林创看他伤处是在大腿正前方,没有伤到大动脉,再说高三妹能有多大力气,伤得应该不会很深。
他也有心让这个花心男人多受点罪,于是说道:“我先送她回去,你忍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高三妹已经晕过去了,事急从权,林创也顾不得男女大防,把她横腰抱起,抱进她的房间。
白小伶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看来,她已经睡了。
厨房里的动静没有惊到她,也没有惊到任何人。
林创不禁感到奇怪:“别人也就罢了,全林和明恒义作为警卫,应该非常警觉才对,为什么他们也没有听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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