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影的声音,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匆忙挂断电话,然后才回过去脑袋。
王影手里拎着两塑料袋的青菜和一些熟食,满眼『迷』茫的望着我问:“你干什么呢?”
我吞了口唾沫,言不由衷的编瞎话:“没事儿,刚才给老王打个电话,好几没回去了,怕他担心,含含姐和媚儿呢?”
话的过程,我随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王影狐疑的来回打量我几眼:“含含姐的丝袜破了,媚儿陪她一起去夜市上了,你刚才真跟你爸打电话的?”
我装腔作势的拿出手机抻在她脸前:“如假包换,不信你看通话记录。”
恋爱中的女孩都喜欢疑神疑鬼,你越是捂着藏着,她的好奇心就越重,相反你直接帘的让她看,她反倒不会去真看,这也是我这几次搞对象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我不看,相信你。”王影扭过去脑袋,低声:“我刚刚也给你爸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你这几比较忙,手机丢了,让他别担心。”
听到王影的话,我心底暖烘烘的一片,现在不图钱不图利,还能处处替你考虑的女孩子真心不多见了,最关键的是她爱屋及乌,因为我的缘故,对老王也明显很照顾。
我猛地想起来自己下楼的初衷,拍了拍后脑勺:“想起来,楼上没酒了,我再去买点,你等着我昂。”
王影接过我手里的塑料袋,调皮的打趣:“菜给我吧,我先上楼做饭,省的把你们这帮老弱病残全饿瘦了。”
望着她那张精致的脸蛋,我的心也跟着晃动一下,想都没想在她脸上“吧唧”啃了一口,随即掉头就跑。
王影羞涩的从我身后喃喃一句:“真讨厌..”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嘴里骂着“讨厌”其实就是开心,张嘴闭嘴喊着“不要”,其实就是继续,详情可参照岛国的动作电影,当然医院内个叫江静雅的护士不在此行列,那娘们好像是从上个世界穿越过来的,亲她一口嘴巴子能给我抽出花来。
我边傻笑着删掉冉光曙的电话号码,边按下老王的手机号,交代他务必跟我口径保持一致。
电话接通以后,老王哼哧哼哧喘着粗气问:“什么事儿啊晨子?”
我咳嗽两声:“是我,你忙什么呢?”
老头的声音立马变得欢悦:“刚吃完饭,蹬自行车锻炼身体呢,嘿嘿..”
我长舒一口气:“这几公司老板安排我去外地出差,你自己多照顾自己,没钱就去咱厨房的碗柜里取,想吃啥买点啥。”
他不放心的交代我:“我有钱,你不用担心我,刚才影给我打电话了,你跟着一个房地产的老板干活,千万跟着人家好好干,别惹祸,收住自己脾气,听着没?”
我特烦他的婆婆妈妈,不耐烦的应了一嘴,就挂掉羚话。
从超市里买完酒,我哼着曲往回走,准备上楼的时候,突然看到经常跟刘洋一块玩的钮涛穿一身粗布的『迷』彩服跟几个中年人从一辆货车上蹦下来,完事一块卸车上的家具。
顿时好奇的走了过去,抬腿踢了他屁股一脚问:“你家也搬这块了?我刘洋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我们住六单元二楼201,待会忙完过来一块喝点。”
看到我,钮涛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是,我寻思晚上闲着也是闲着,给搬家公司打零工呢。”
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中年人,板着脸呵斥:“涛儿,能不能干完再唠,正经事干不了,闲扯皮你一个顶仨。”
钮涛朝我干咳两声:“成,待会我就过去。”
我也没多问什么,点点头转身闪人,钮涛是刘洋一系的,上学时候大家关系处的虽然还不错,但这两次遇上事,他也没往我跟前站过脚,所以我们现在的交情仅限于比普通朋友。
回到楼上,刘洋这个傻出完全喝大了,正脸红脖子粗的跟钱龙研究秦始皇到底姓秦还是姓赵,其他人则各聊各的,王影一个人从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忙碌。
我鼓着眼睛臭骂:“都他妈属大爷的是吧,合着我们两口子就该伺候你们呗。”
卢波波鼓着腮帮子喊:“冤枉呐,影姐嫌我们添『乱』,把我们都撵出来了。”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厨房走去:“就鸡八你一歪理最多。”
刚走了没两步,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我随即打开门,没成想竟然是钮涛,钮涛一脑子汗珠,进屋就冲着刘洋喊:“洋哥,能不能把我这月工资先预支了?我家里出点急事。”
“啊?”刘洋懵懂的抓了抓侧脸:“这会儿财务早下班了,我使啥给你预支呐。”
钮涛额头上的褶子几乎拧在一块,焦急的哀求:“那你先借我一万行不?我真急用。”
刘洋一下子酒醒了,苦着脸:“我上哪给你变一万块钱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消费水平,这月刚买了块表,前台又换了两条车胎,啥事啊,这么急?”
钮涛红着眼圈声:“还是我妈的病,医院她情况不稳,需要马上..”
刘洋苦着脸:“涛儿,不是我气,我真没钱了,要不明我帮你问问我舅吧。”
“那..那算了,我再找亲戚借点。”钮涛怔了一怔,强颜欢笑的抽了抽鼻子,掉头准备离去。
我想了想后喊住他问:“用多少啊?我这儿有点。”
钮涛不敢相信的望向我,眼泪直接“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朗哥,我用一万。”
我冲着卢波波:“波波,我刚才给你那个信封呢?咱现在没啥急事用钱,先借给他吧。”
“这儿呢。”卢波波挺无所谓的从屁兜里掏出信封拿给钮涛,信封里是陆国康白给的一万块钱。
接过信封,钮涛连连抹了两把泪朝我们又鞠躬又感谢,我特别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前阵子老王住院,我感受过一模一样的无助。
我拍了拍他肩膀:“快去吧,需要帮忙言语一声。”
打发走钮涛以后,怕刘洋尴尬,我朝他笑了笑:“别多想,我们手头上正好有点闲钱。”
刘洋抹了抹嘴角摆手:“我倒没啥想法,主要怕你们这钱打水漂,他家啥情况你们也知道,他妈现在又得了肝硬化,这钱..”
卢波波撇了撇嘴吱声:“啥时候有啥时候还吧,我反正不着急。”
我直接岔开了话题:“喝酒,喝酒!”
我们不算什么有钱人,拿出去一万,心里要不打哆嗦那是吹牛『逼』,可有些事儿不能用钱去衡量,兴许我们这次拉了钮涛一马,他就能挺过去,将来大家见面至少不会尴尬,至于什么“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那就是扯犊子,终归到底,我们这帮人本质里都是善良的。
这一晚上就在我们吃吃喝喝的浪『荡』中度过,刚开始我还打着套刘洋点话的想法,谁知道酒一入喉,立马管不住自己了,没多会儿就彻底喝『迷』糊。
第二睁开眼的时候,我和卢波波、钱龙躺在卧室的床上,姿势略微有点少儿不宜,起床以后,我脑袋晕乎乎的,扶着墙跑厨房找水喝,没多会儿钱龙仍在客厅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是杨晨的号码,我替他接了起来。
杨晨声音粗犷的骂了一句:“睡醒就麻溜滚到雪糕厂帮忙,装修大体完事了,咱几个研究一下怎么拉摊子进来入驻,影、媚儿和含含都在这儿忙活呢,你们仨自己感觉有脸不?”
放下手机,我踹醒他俩,简单洗刷一下后,开着那台破破烂烂的“吉利”车直奔雪糕厂,路上我拿钱龙的手机给昨我存的那些摆烧烤摊的老板们打电话。
我先拨通一个号码,笑呵呵的:“喂,是兄弟烤吧的张哥吗?我叫王朗,最近在咱烧烤广场对面又新弄了家美食广场,听你们烧烤广场又涨租金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儿发展,没兴趣啊,打搅了..”
接连打了四五通电话,都是无疾而终,气的我又跺脚又骂娘。
钱龙费劲巴巴的用一只手打着方向盘,扭头看了我一眼:“这些人都在烧烤广场干多少年摊子了,累计的人气肯定比租金更值钱,别费劲了,咱再想别的招吧。”
卢波波沉默几秒钟后开口:“我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