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狼 第817章 平心,精气!

听着悲伤且悠扬的琴弦声,我的心情再次陷入无波无澜的状态郑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的站在人工湖的旁边,他奏我听,过了很久很久。

以前我一直认为人和人之间是一定要有语言沟通,才能彼此熟悉的,可自从碰上这个“保安大哥”,我才发现无声其实也是可以交流。

就比如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过,甚至于今我都是第一次见他,但我却对他一点陌生的感觉没樱

我相信这个男人绝『逼』不是什么保安,亦或者他除了保安以外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了不得身份,不然向来目空一切的林昆不可能对他礼遇有加。

懂戏的老人们常,三年笛子五年萧,一把二胡拉断腰。

同为乐器,想要学会笛子和萧,只要有时间累计就可以,但是想要弄懂二胡可能就得一辈子的沉淀。

实话实,这个姓朱的男人,拉二胡的水平并不算高深,很多地方甚至有跑调的嫌疑,

可一点不妨碍他忘我的投入。

差不多两个多时左右,他停下手头上的动作,慢悠悠的讲二胡放进脚边的木盒里,侧头望向我。

我马上凑过去笑呵呵的问:“朱哥,您...您有什么吩咐的吗?”

“啊就...啊就...你...你在炼狱经...经历过什么?”他磕磕巴巴的问我。

我想了想后把这几的所见所闻简单跟他形容了一遍,听完我的话,他仰头看向湖面轻笑:“还和以前...以前一样。”

我微微一怔,心难不成这个男人也去过那里?亦或者他和林昆是一个部门的?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像是思索一般沉默片刻后开腔:“换衣服吧。”

“换啥衣裳?”我『迷』『惑』的眨巴眼睛发问。

他没回答我,自顾自的拎着琴盒和马扎朝鹅卵石铺成的路走去,我犹豫片刻,赶忙又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他将我带到这家酒店的前面大厅,领到一间类似后厨的大房间里,几个穿着厨师服的青中年马上站起来打招呼:“朱哥!”

朱姓男人指了指我,朝着一个留络腮胡的中年厨师交代:“啊就...啊就...他要在...在这里呆两,安排一下。”

络腮胡男人马上笑呵呵的接茬:“好嘞,我安排他干采购吧,那活轻松。”

朱姓男人摆摆手,费力的解释:“不用,干最...最难...啊就最...最脏的,不...不要有任何...特殊照顾,找人帮他...帮他处理一下身上的伤。”

“啊?”络腮胡楞了几秒钟后,马上点头哈腰的应承,侧头朝着我道:“跟我走吧,先换衣服。”

我皱了皱眉头,回望朱姓男人,不明白他为啥给我弄这儿来帮厨了,想问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朱姓男人绷着脸,呆板的挤出八个字:“压下暴戾,学会内敛。”

完以后,他转身就走,不给我任何咨询的机会。

就这样,我一个刚在丛林里当了个几野饶倒霉蛋正式转职成为后厨里的帮工,而且还最底层的那种。

络腮胡子找人帮我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我不放心,又让医生给我扎了几针狂犬疫苗,之前被土狼抓了几下子,我生怕留下什么后遗症。

给我安排进集体宿舍以后,那个络腮胡玩味的问我:“弟,你是得罪朱厌了吗?他很少亲自安排人干什么。”

“朱厌?是刚刚那个保安大哥吗?”我抓了抓后脑勺反问。

“保安?千万别看他,他跟咱们酒店的老板是亲戚,明面上是个保安队长,实际上店里的大事情都归他管,连经理、老板都得对他点头下腰。”络腮胡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后,吧唧嘴巴道:“咱们诚意大酒店的后台老板可不简单,来咱这儿消费的都是市里面的领导和大老板,以后在后厨帮工,手脚一定要卫生。”

戴着眼罩和耳机睡了一路,一觉醒来,我已经出现在这里,所以我根本弄不清自己站在的位置,压了压嗓子问:“咳咳,大哥这儿是哪啊?”

“呃?老弟你不识字的么?”络腮胡懵了一下子,咧嘴『露』出两颗被烟草熏的焦黄的门牙道:“这里是青市的市南区,我们在的这条路叫金光大道。”

“哦。”我『舔』了『舔』嘴皮,没再继续多问啥。

络腮胡从一张高低床的箱子里翻出来一件白『色』的厨师服递给我,拍了拍我肩膀道:“也不确定你具体会干几,我就不帮你申请工作服了,好好干,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我姓何。”

“好的,何哥。”我挤出一抹笑容。

不多会儿,我俩再次回到后厨,络腮胡将我安排给两个面皮白嫩的青年,就背着手去忙别的了。

透过刚刚跟络腮胡的简短聊,我大概弄明白了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我在山d省的青市,一家颇为高档的酒店里,而林昆毕恭毕敬的那个男人叫朱厌,是这家酒店的负责人,而我目前要做的就是以帮厨的身份在这里挺几。

帮厨的工作特别繁琐,听起来职位好像挺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杂工,后厨所有的脏活和累活都归帮厨干。

两个白白净净的“师傅”带着我熟悉一下厨房的关键后,就让我正式上岗,开始摘韭菜,面对一大筐子绿油油的韭菜,我有些哭笑不得。

曾几何时,咱也是当老板做大哥的人,别特么摘菜洗菜,吃完饭我连碗筷都没收拾过,结果林昆是真不拿我当外人看,直接给我丢这块当杂工。

韭菜刚摘到一半,旁边就有人喊我:“王啊,去把馊水倒掉。”

“诶!”我甩了甩手站起来,拎起一大桶馊水,朝着一个厨师问:“这玩意儿倒哪里啊?”

那厨师不耐烦的熊科我一句:“眼瞎啊?出了厨房,往东一直走。”

“你不会好好话啊?骂人干鸡『毛』。”我皱着眉头一下子不乐意了。

那人扶了扶脑袋上的厨师帽,蹭着我身体就走了过去:“自己干啥吃的心里没数是咋滴?跟你两句话,我少干多少活,你负责吗?”

我被撞得往后一踉跄,馊水桶漾起两朵水花溅了我一裤腿,我瞪着眼珠子想骂街,又硬生生把火压了下去。

“平心静气,平心静气!”我深呼吸两口安慰自己,一点不夸张,刚才那货跟我龇牙咧嘴叫嚣的时候,我脑海中竟然生出拎起捕剁了丫的想法。

实话,我自己当时都被这个想法给吓住了,以前的我虽然情绪也暴躁,但绝对没这么凶玻

我拎着馊水桶边走边嘟囔:“一定是在丛林里留下的后遗症,难怪便宜师父我变暴戾了。”

将馊水倒掉以后,我又趿拉着脚步走回厨房,此时可能是到饭点了,后厨里一片热火朝的景象。

一个厨师朝着我吆喝:“那谁...那个王,抓紧时间把韭菜摘出来。”

“诶。”我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句。

屁股还没坐稳,又有人扯着喉咙喊:“帮厨的,赶紧把碗碟收拾出来。”

络腮胡子系着围裙,皱着眉头极其不满的呵斥我:“王,你干什么呢?这都开始上人了,怎么还磨磨唧唧的没摘完韭菜。”

我『舔』了『舔』嘴唇,也有上火的解释:“我就两只手,你们一会儿让我干这一会儿干那...”

络腮胡子烦恼的打断我:“行了,别废话!赶紧把碗碟收拾起来,做事利索点,别特么总走神儿!”

“我擦!”我咬着嘴皮低吼一句,强忍着暴走的冲动,死死揪住自己的裤边嘟囔:“平心,静气。”

忙忙碌碌的一中午就这么过去了,期间我至少有八九次想发火,最后都硬压下来,吃中午饭的时候,络腮胡子把我喊到一边,是朱厌找我,我『迷』『迷』瞪瞪的端着饭盆走出了厨房...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