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棚子里的日子犹如龟行,我几乎以为时间是在倒流。
白老七的事情结束两三后,一切仿佛又都恢复了平淡,我不知道林昆究竟打算把我关多久,又计划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反正我和钱龙进来差不多半个月了,既没有家里人来探望过我们,管理员也从不给我俩安排出去劳教的活。
除了周日放过两次风,在满打满算还没有一个篮球场大的破院子里见过两回巴掌大的以外,我每面对最多的就是钱龙和白老七,以至于现在看到何佳炜他们早上出去劳教,我都开始产生了羡慕心理,至少他们每都能接触到不同的新鲜事物。
这早上,收拾完屋里内务后,我心不在焉的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白老七捧着他那本破破烂烂的诗经蹲到我面前,微笑着问:“有心事啊?”
我一边“吭哧吭哧”的俯卧,一边咬牙回应:“嗯,想家了,想出去!跟你句掏心窝子的话白哥,只要这次出去,我发誓一辈子再不会进来,哪怕从外头被人打死,肯定不会再进来。”
“唉..”白老七轻叹一口气:“其实监狱外的人和监狱里的人没什么区别,里面的人有墙搁着,外面的人心里却有一堵墙,多少人都是共难而不能同富。”
听到他的话,杨晨的模样莫名浮现在我脑海郑
一点不瞎,那晚上我对杨晨确实动了杀心,跟李倬禹、陆国康、葛川这类人比起来,杨晨更像是我的心腹大患,因为他比所有人都懂,刀子戳在我哪块最疼。
可惜他跑掉了,而且还搭上个应该跟他感情很深的易老大。
“现在他应该在琢磨怎么整我吧。”我自言自语的喃呢一句后,继续卖力的做起俯卧撑。
不知道是我这个人不容易出汗还是方法不对路,甭管我每做的多卖力,都始终达不到白老七那种让身上的汗水在地下形成人影的程度,为此我问过白老七很多次,每回他的答案都是我出的汗还是不够多。
运动了差不多快两个多时后,白老七示意我和钱龙停驻下来:“先休息一下吧,今我教你们点基本的隔档和进攻姿势,我怕我日子不多了,到时候你俩啥也没学会。”
“诶妈呀,可算教点实用的了。”钱龙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拿手掌擦抹两下腰腹上的汗珠子,狼狗似的吐着舌头嘀咕:“七哥,你能不能教教我,何佳炜那种的,就是拿胳膊一挡,直接攻击饶肋八骨,既帅还特么简单。”
白老七斜楞眼睛扫视几眼钱龙很腼腆的笑了笑:“他练的是自由搏击,讲究速度和爆发力,再有就是反应能力,根据我的观察,你的反应能力很一般,就算练的话估计..”
“啥意思,我反应迟钝呗。”钱龙马上不满的开始炸『毛』。
“咣当咣当..”
就在这时候,房门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紧跟着两个管理员将一个长得瘦巴巴的青年推了进来,昂着脑袋道:“,以后你就在九号监接受劳动改造,晚一点我会交代坐班的告诉你规矩,听清楚了吗?”
伙昂首挺胸的站稳身子:“报告政f,听清楚了!”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