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怼你们的,门口我盯梢!”
厂房门口两扇堪堪脱落的破旧大铁门发出“吱吱嘎嘎”令人牙酸的声音,直接被张超从外面给合上。
站在张超旁边的熊初墨满眼担忧的娇喝:“王朗,尽量不要惹事啊。”
随着王鑫龙的入场,孟胜乐、何佳炜加上李新元和姜铭瞬时沸腾,几人切菜剁瓜似的撵着一群社会青年满厂院的跑。
不是我自夸,除去李新元和姜铭的战斗力有点差以外,剩下他们仨任何一个单独提溜出来都能给这帮家伙揍得没脾气,那种感觉就好像NBA球星打裁判,完全没悬念。
眼见战况愈发激烈,对伙几个马仔已经从摩托车上拎出来砍刀,陈凯满面担忧的拽了拽我袖子劝阻:“王老弟,不要打了,打伤他们,咱们要赔钱,咱被他们打伤,疼的是自己。。”
生怕他们乱战,把陈凯号称尘封了十几年的好酒给祸害掉,我怀抱着酒坛徒旁边,侧头问陈凯:“凯哥,你确定把工厂的手续什么都给我杰哥做公证了吗?”
“公证了啊,除了几张特殊手续以外,工厂其实现在已经属于你们了。”陈凯很实诚的点点脑袋道:“老弟啊,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打了,娱集团这帮人跟增城区那些领导关系都不一般。”
“既然工厂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保证啥事不会有,今就算给他们全打死,咱也占理。”我转动两下脖颈,沉声道:“凯哥,麻烦你打个报警电话,就有人入室抢劫。”
“啊?”陈凯顿时间有点懵,搓了搓双掌道:“老弟,这个方法我用过,没任何效果,出警速度很慢,一般都是事情发生完半个时才出现,来了也是不咸不淡的问几句笔录,而那些混子下次照样还敢来。”
“别犹豫,打吧。”我豁嘴笑了笑。
陈凯之前打报警电话,不用想也知道绝对都是娱集团的人占尽便宜,大摇大摆的离去,但今不同,只要我不点头,这帮号称娱集团项目开发部的篮子球一个都出不去。
我让陈凯打报警电话,其实只是为了麻痹对方,叫娱集团杵在幕后坐镇的那位误以为是我们又吃亏了,按照饶正常心理计算,占便夷一方绝逼不会报警。
只要娱集团的掉以轻心,我这边就有足够的时间把那群马仔玩崩溃,而且事后警方就算过来,也绝对挑不出任何一个理字,报警电话我们打过,寻求帮忙也竭力尝试过,是他们失职在先。
余佳杰也点点脑袋吱声:“打吧老陈,朗弟虽然岁数不大,但脑子可比咱们灵活的多。”
“我特么砍死你!”就在我们好的空当,对伙一个马仔攥着一把片砍,表情狰狞的朝我们方向挥舞而来。
“嘭!”
一条大长腿从我侧边抻出,整晚上一直蹲在篝火旁边的老黑杨解放突然蹿过来,像个多动症患者似的两手攥拳横在胸前,双腿癫痫一般一蹦一颤的喷着唾沫星子吧唧嘴:“老话得好,鸡狂要下蛋,人狂要挨干!当我面打我老板,尼玛活腻歪啦?”
杨解放的台词还没念完,一块木头方子直接迎着他的面门“咣!”的砸下来。
老黑猝不及防,捂着脸往后连连倒退,没留意身后的石头块,直接被绊倒,一屁股崴坐在地,另外一个伙呼哧带喘的扑上去,抡圆木头方子照着老黑狠砸两下。
“草泥马得,当我面打我坐骑!”我从地上抓起一块板砖,从后面一把薅住那个正攻击杨解放的马仔衣服领子,将他往后一扯,随即一砖头“啪”的闷在他脸上。
伙的鼻梁瞬间被拍折,大门牙也脱落几颗,“嗷”的一嗓子摔倒在地,痛苦的来回打滚。
我一脚踹在他身上,昂脖朝着不远处喊叫:“大龙、佳炜,你俩这进度有点慢哈,要实在不能干,就把超换进来,一个个特么干的不多、吃的不少!”
正提溜着一个青年左右开弓狂扇大耳雷子的王鑫龙抬头冲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马上吆喝:“老大,一分钟哈,最多一分钟,我让他们整整齐齐跪你面前码一排!”
向来不善言辞的何佳炜没有回应任何,但却把皮带解了下来,套牲口似的套出对伙一个马仔脖颈,往下用力一压,拿鞋面“咔咔”往对方脸上一顿猛踹,边蹬边骂:“草泥马,跪下!”
全场最为安静的还得属孟胜乐,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手上是真没闲着,握着把大卡簧,逮着人就直接朝大腿上猛扎,地上躺着的那些倒霉蛋里,五个至少有三个是被他给干趴下的。
一根烟的功夫,院内的战斗进入尾声,玻璃茬子、砍刀哪哪都是,拳头大的浸红血迹宛如绽放的梅花一般随处可见,场面算不上有多触目惊心,但却特别让人不舒坦。
几个满脸是血的马仔惨哼连连的从我面前跪了一整排。
借着跳跃的篝火,我扫视几人一眼,皱着眉头出声:“来,听我口令哈,全部把手机掏出来。”
在今这个机不离手的网络年代,哪怕是要饭的都明白脖颈上挂个二维码,所以我丝毫不怀疑这帮社会哥们没有电话。
听到我的话,跪一排的马仔互相对视几眼,但谁都没有动弹。
王鑫龙一脚踹在带队的那个青年脸上,恶狠狠的训斥:“非特么逼我骂娘是吧?”
“话多!”孟胜乐啐了口唾沫,左手薅住一个伙的衣领,拔萝卜似的将他拽起来,右手攥着卡簧“噗”的一下捅在他的手臂上,声音清冷的微笑:“不用手机是吧?那你这胳膊也就没哈用了。”
“会!大哥我会!”伙疼的五官扭曲,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
半分钟不到,几个社会哥动作整齐的掏出手机,眼神惊恐的望向我。
我满意的朝孟胜乐暗暗翘了一下大拇指,清了清嗓子道:“给你们两句台词哈,敢特么不给我娱集团面子,就是这个下场,然后打开录像模式,你们几个互相拍,拍完给我发朋友圈,听明白没?”
完以后,我又看向那个带队的黑瘦青年,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哥们,你来,我跟你唠两句私房话。”
那青年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捂着之前被孟胜乐扎赡大腿,不停喘着粗气辩解:“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放过我吧,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弟弟,真不知道。。”
杨解放一巴掌掴在他脸上,瞪着牛眼状态十足的训斥:“废话真特么多,问你了吗?”
“是是是。。”青年点头哈腰的狂缩脖颈。
我努努嘴问他:“你能跟郭家三兄弟谁联系上啊?或者你的顶头领导是哪位?”
青年吞了口唾沫,语速飞快的解释:“是树哥,娱战神郑清树,我是跟着树哥吃饭的,今晚上来这里闹事,也是树哥下的命令。”
“郑清树?”我侧脖望向余佳杰。
我对于娱集团的了解仅限于郭家三兄弟,至于他们旗下还有什么狠人啥的一概不懂。
“郑清树是个人物。”余佳杰思索一下后,辞简义赅的评价一句。
毕竟还当着外人面,我也不能让余佳杰真坐下来盘腿好好跟我聊聊这个所谓的郑清树,所以也没再深问,回头看向青年道:“哥们,你给我拨通你树哥的手机号吧。”
几秒钟后,青年心翼翼的将手机拨通。
电话里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男声:“怎么啦五?”
“我叫王朗,头狼的王朗!”我接过手机,语调冰冷的开腔:“通知你两件事情,第一喊台救护车来陈凯的鞋帽厂拉一下你的狗,第二这家鞋帽厂从今开始跟我姓王,有什么问题直接跟我对话就可以,合约上的一千万赔偿款作废了,想要这块地,准备一个亿……”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