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地藏领命离去,我和张星宇杵在大厦门口继续闲扯胡侃。
我俩从原地等了足足能有将近一个多钟头,钱龙和谢龙才打着饱嗝,晃晃悠悠的从大厦里走出来。
我没好气的数落:“操,我寻思俩搁里头坐上月子了呢,有这么会儿时间,孩子都生仨啦。”
“正好赶上他家职工餐开饭,不好拒绝人家的盛情难却,我俩就坐下来边吃边莅临指导了两句。”钱龙剃着牙签上的菜叶子,评头论足道:“该不,他家这艇仔粥不错,肠粉也还可以,就是虾饺有点咸。”
谢龙有样学样的接茬:“我感觉糯米鸡也挺正的。”
张星宇掩嘴笑道:“他龙哥,往后还是少跟皇上玩,本来挺冷峻的一个帅气青年,愣是让他给带跑偏啦,看给朗朗气的,篮籽都直打抽抽。”
“咋地,是裤衩子啊,咋知道我篮籽抽抽呢。”我斜眼瞥了瞥他,冲着钱龙摆摆手驱赶:“滚滚滚,赶紧找地方按摩捏脚去吧,一跟生不完的气。”
“看咋还急了呐,以为我俩真的只是进去蹭吃蹭喝了啊?”钱龙摸了摸鼻尖贱笑:“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嘛。”
我立即来了兴趣:“有啥发现。”
钱龙嘴角淌着哈喇子,表情夸张的喊叫:“还真有,他公司的文员都不错,姑娘们平均年龄也就二十来岁,其中还真有几个长得贼带劲得,迪丽巴巴知道不,我刚才就看到一个长得特别像..”
我抬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臭骂:“别逼着我草拟大爷,麻溜滚!”
“哈哈哈,别火别火,我就单纯调解一下气氛。”钱龙没羞没臊的从兜里掏出个一次性口罩捂在嘴边念叨:“不开玩笑哈,我俩真看了,高氏集团搁这边的分公司主要是做投资,白了跟咱们和王者商会、门商社合资搞的贷款公司性质差不多,只是规模比较。”
谢龙也恢复正经,清了清嗓子道:“我感觉现在他们这家公司只是个初期,刚刚借着上厕所的空当,我偷摸打听了一下保安,保安告诉我,整栋大厦全是高氏集团的,这么高的一套楼,绝对不止是高利松之前跟的八百万就能搞定。”
我认同的点点脑袋道:“肯定,这家伙的心思不是赚钱。”
谢龙回头看了眼大厦,压低声音道:“另外,我粗略观察了一下大厦的摄像头,如果他们没什么变动的话,我可以保证轻松潜伏进他们公司里面,等晚上吧,晚上我混进去看看,能不能帮搞出来点有用的资料。”
“成,那就晚上再。”我这才满意的点点脑袋。
张星宇冷不丁发问:“对了龙哥,那个阿勇感觉实力咋样?”
谢龙表情认真的沉思几秒钟后出声:“不太好,那类人会的不一定只是拳脚,尤其是当过警卫员的,懂得东西更是杂七杂八,找个机会我可以跟他碰碰。”
我摆摆手道:“不着急碰撞,他估计也挺忌惮和迪哥的,互相制约着不一定是坏事。”
“正事儿完了,接下来干啥?”钱龙打了个哈欠,双手撑着裤兜贱不拉几的哼唧:“古代人老温饱思淫欲,这话还真不假哈,吃饱饭,我这两手总觉得好像差点啥,哎呀差点什么饱满的东西握着呢。”
“那边有家保健品店,可能有需要的。”我指了指前面道:“觉得闲得慌,就特么上贷款公司溜达一圈去,顺带拜访拜访大哥和诱哥,另外看看门商社安排的哪个大佬坐镇,明我约他们吃饭。”
钱龙呆萌的眨巴两下眼睛嘟囔:“为啥不能是今晚上呐?趁着媚儿不在家,我也可以好好的放纵一下前列腺。”
我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道:“今晚上,宇爸爸不是已经给我安排好活动了嘛,我得陪着柳俊杰把酒问青。”
自觉理亏的张星宇立即搂住钱龙的脖颈往旁边拉扯:“得嘞,咱俩一块去贷款公司那边看看,龙哥陪着朗朗遛弯吧。”
我们从高氏集团的大厦门前分开,原本我是打算着先去拜访一下王莽,毕竟我们要想和常飞再进一步,还得靠他穿针引线,可谁知道刚和谢龙钻进出租车里,就接到了连城的电话。
瞅着连城尾数四个六的手机号码,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大城哥吉祥。”
自从郑市他那个桨董科”的朋友被高利松整死以后,我俩就再没联系,一方面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对我有所失落,感觉我的能耐不过如此,一方面我也确实有些内疚,不论董科是个什么选手,他到底都是因为连城才会帮的我。
电话那头,连城笑盈盈的出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准备什么时候回羊城呐?”
我信口胡诌:“刚刚回来,这会儿正从街上置办礼物,准备去见见那位老上级呢。”
之前他曾经无意间提起过,让我跟他曾经的某些老上级走动走动,因为崇市的事情一再耽搁,所以我始终没能付之行动。
“回来了啊?”连城的情绪并没有太大变幻,就好像早已经知道我回来似的,咳嗽两声道:“巧了,我正好也在羊城呢,我给个地址,待会过来叙叙旧吧。”
我咽了口唾沫,主动提及旧事:“城哥,董科那件事情,我真的特别不好意思,事后我让人往他家送了一笔款子..”
连城很直白的打断我:“止损比拓展更重要,郑市本来就不是的主场,如果继续僵持下去,即便赢了,我也不会高看一看,因为那时候的势必伤筋动骨,我不需要残废朋友,要清楚自己能够和我坐在一张桌上的原因,而的优势是什么?”
我不确定的呢喃:“是..是我自己,是我身边这帮如狼似虎的兄弟。”
连城语气缓和一下道:“对,是自己和那群兄弟,孤狼不成群,抓紧时间过来吧,我在羊城已经逗留好多了,最多再呆几个钟头就得回去。”
挂断电话后,连城很快给我发过来一个定位,我摇摇脑袋苦笑:“累挺,真特么累挺。”
完以后,我又像是个精神病似的反驳自己:“不过这世上,谁又能活的轻轻松松呢。”
我们总是习惯看着别饶喜怒哀乐,然后反思着自己的生活。
总认为那些位高权重的大拿,或者身价百万的大咖,是没有烦恼的,只是我们不为其中,无法理解他们犯愁的源头。
不过有一点毋庸置疑,当一个人不再为经济困扰的时候,他愁的东西可能更恐怖,至少现在的我,不愿意成为那类不为钱财发愁的上位者。
连城给的地址在荔湾区的一家老街上,距离娱集团以前的总部楼没几步路的距离。
一间古香古色的茶社里,我见到了连城和两个衣着朴素、但是精气神非常足的花甲老头。
一个老头手捧二胡,坐姿标准的拉着一段旋律,另外一个老头中气十足的吼着唱腔:“民受苦咱怎能袖手观望,因此上严民冒风雪塌冰霜,跋山涉水千里迢迢出任河阳..”
见到我和谢龙走进来,连城比划一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我们先坐下,随即又全神贯注的望向一拉一唱的两位老者。
十几分钟后,连城突兀起身,鼓掌吆喝:“好,抑扬顿挫,忙而不乱,慢而不断,石公这段《学溅乌纱》简直唱出了唐喜成老先生的风范,我干爸的配乐也玄妙无比,揉弦,换把的技巧炉火纯青,堪称当代刘华,二老的合作简直衣无缝,真好!”
“个臭子,真能睁眼瞎话,就我俩这点三脚猫功夫哪敢跟唐喜成、刘华两位名家媲美,老了老了,过去唱这段根本不需要换气,现在必须得换好几轮。”唱戏的老头摇着脑袋,笑骂连城一句,坐下身子捧起一盏香茗轻抿。
“老石这段唱的确实不错。”边上拉二胡的老头也笑呵呵的接茬:“不过我感觉,主要还是因为看到连来啦,他的情绪瞬间调动起来,哈哈哈。”
着话,老人放下手中的二胡,侧脖看向我发问:“咦,这位友是..”
“石公、干爸,这个是我前阵子刚结识的好朋友王朗,王朗也在咱们羊城发展,之前就想来拜访们,结果俩组团去旅游了。”连城打了个哈哈,拍了拍我肩膀,神情恭敬的介绍:“朗朗,这二位全是我的再生父母,虽然称呼不同,但对我意义一样深重...”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