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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句耐心深思的话语后,王莽大咧咧的离去。
而我则一个人依在床边,盯着斑驳的墙皮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个世界上就是这样,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选择等待你临幸,可无论怎么选,仿佛都会给自己留下遗憾。
每个人都懂的年华易逝的道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真正身体力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着,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姚军旗拎着不少熟食吃的,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的王鑫龙、魏伟则一人抱着一箱子印着俄文的啤酒。
见我诧异的瞪圆眼睛,姚军旗努嘴道:“喝点啊?”
魏伟特别会说话的憨笑:“旗哥,我大哥刚刚缝合好伤口,医生交代过,再喝酒那就是要命,刚刚我就跟您说了,少买一点,我老大是真不能喝。”
“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陪您喝点旗哥?”王鑫龙也笑着接茬。
“啊?”姚军旗一愣,随即拍了拍额头嘟囔:“看我这脑子,真是这段时间被人给关傻了,连这点常识性的问题都给搞忘了,要不小朗,你意思意思,我多喝点,我这个人别看平常嘴皮子叭叭的,但碰上自家兄弟是真不会说客套话。”
“说啥呢哥,我再不合适陪你肯定丁点问题没有。”我连忙摆手,朝着小哥俩驱赶道:“去去去,别跟着从这儿添乱,我陪我大哥喝点怎么了?就算今天死当场,那也是我乐意,交代弟兄们一声,谁也不许来打扰,另外小伟,你去送送莽叔和..去吧,务必保证亲眼看到他们登机再回来。”
打发走两人后,我一点不含糊的抓起一支啤酒,直接咬开瓶盖,朝着姚军旗吧唧嘴:“旗哥,多余的话不唠了哈,这瓶我敬你,咱这些天吃喝拉撒都在一块,光是这份经历,我能铭记一辈子。”
“干了!”姚军旗顿了几秒钟,马上也有样学样的咬开一瓶啤酒,跟我“叮”的碰撞在一起,随即仰脖“咕咚咕咚”的牛饮起来。
盯着他鼓动的喉结,我不动声色的扬起嘴角,也马上开喝。
一瓶啤酒下肚,姚军旗的脸颊就变得绯红一片,他打了个酒嗝,沉声道:“小朗啊,家里的事情我刚知道,你放心,有我在,谁敢难为你那群兄弟,那就跟难为我一个样,不过他们身上毕竟不太干净,走流程的话,可能得耽误一点时间。”
“旗哥,这事儿我压根没打算跟你说。”我点上一支烟,轻飘飘的吐了口白雾道:“我这个人很少站队,可一旦决定,就是九头牛也别想拉回来,林梓牛逼不牛逼,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可谁让你不舒坦,我指定得办他!就好比这次,红枫林场跟咱作妖,哪怕打光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安保公司,哪怕是给我这帮兄弟全都打残,我他妈也觉得值,为啥?面子不能丢,他林梓是天之骄子,我哥们不是啊?你姚军旗差他点啥呐?”
说着话,我轻扇自己一个嘴巴子,歉意的晃悠脑袋:“旗哥,这外国啤酒劲儿是特么大哈,一瓶下去给我造的有点晕头转向,嘴巴瓢了哈,自己都不知道瞎说了点啥,您有怪莫怪。”
姚军旗迟疑几秒钟后,拍了拍我手背,接着又咬开一瓶啤酒,“兄弟,都在酒里面了。”
“干!”我豪放的吆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和姚军旗有的没的一边闲扯,一边很爷们的拼酒。
感觉也就半个多钟头的时间,两箱子啤酒愣是让我俩干光了。
“兄弟,你等着哦,我再去买点,今晚上必须不醉不休,彻底喝透了。”姚军旗面色红润,嘴歪眼斜的站起身子感慨:“以前扎喜还活着的时候,总像个事儿妈一样告诫我不许喝这,不许吃那,我那会儿真是烦的不行,现在他不在了,没人提醒我了,我反而还觉得..呵呵,算了算了。”
“旗哥。”我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硬拽下,耷拉着眼皮,瓮声瓮气道:“兄弟情义不全靠酒精体现,咱俩亲不亲,也不差一顿酒的事儿,你兄弟是个直脾气,我知道你整宿都想说,又不好意思说,你想要见安德烈,对么?”
姚军旗张了张嘴巴,随即苦笑道:“是,但你可以拒绝,我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属实不要脸,你拖着满身伤疤的身体掩护我逃离,然后又损失那么多兄弟才换来的战利品,我随随便便一句话让你送给我,换成是谁也绝对有意见。”
“没意见,给你!”我昂起脑袋,眼神迷离的傻笑:“谁让你是我大哥嘛,别说一个区区安德烈,你就算要我这条命,我也不带犹豫的,前提是搞我就好,千万不能为难我兄弟,不然我就算做鬼,嗝..也不会..嗝..”
“喝口水。”姚军旗赶紧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拍了拍我后背道:“兄弟,我不能白捡你的胜利成果,你直接说,你有什么要求?能不能满足的,我都肯定会尽力。”
“没要求。”我耸了耸肩膀头道:“旗哥,就算你今天不开口,我也绝对会把安德烈甩给你,比起来我,他对你的价值更高,不管你信不信,在你来之前,我跟我叔刚研究过,咱俩之间,我乐意当你的绿叶,给你陪衬。”
“我信!”姚军旗立即出声。
“旗哥,从抓到安德烈以后,我的人就一直在撬他的嘴巴,但是屌用没有,我说句不该说的,咱有兄弟,人家林梓何尝没有?可能安德烈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想要通过常规的手段迫使他往外秃噜,可能够点呛。”我抽了口烟,表情认真的说道。
“他是铜筋铁骨吗?”姚军旗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哥呀,你要是不信邪,咱们可以现在就过去试试。”一早就猜出来他不信,我挣扎着爬起来,朝他比划一个邀请的手势。
几分钟后,旅社地下室的地窖里,我和姚军旗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安德烈。
我们去的时候,地藏和白帝正拿着烫红的烙铁往安德烈的身上怼,那家伙被扒的光不出溜,白花花的身上遍布各种淤青和疤印,可始终都像是一尊弥勒佛一般坐在原地动都不动。
当滚烫的烙印贴在他胸前,发出“滋滋”一声脆响时候,他也只是动弹几下,疼的倒吸几口凉气,连惨嚎声都没有发出。
“不行啊朗朗,我尽力了,这家伙属铁的,死活掰不弯。”地藏将烙印随手一丢,抹擦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子,朝我和姚军旗低声解释。
“呵斥属铁的,简直就是特么不锈钢。”白帝吭哧带喘的吐了口唾沫:“牙签挑指甲盖,钉子戳脚底板,辣椒水、老虎凳,但凡能想到的招,我俩都试了一圈,狗东西始终就一句话,红枫林场是他的,那些倒卖的火器也是他的,刚开始时候还承认自己认识林梓,现在干脆给我俩装傻充愣,反问林梓是谁?”
说话的过程中,盘腿坐在墙角的安德烈睁开紧闭的眼睛,奚落的扫视一眼我和姚军旗,慢慢蠕动嘴角:“王朗、姚少,咱们又见面了?呵呵,本来我是不打算说话的,但是看到你们又有点忍不住,只说一句吧,不要费劲了,我曾在海狗特训营呆过两年,特务和反特务学的比你们想象中要全面的多,别说这点小打小闹,你们就算不打麻药把我开肠破肚,我也照样能够微笑。”
“行啊,我今天还真想看看林梓大半开销,到底培养出个什么级别的怪胎。”姚军旗满嘴喷着酒气,表情阴森的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陈叔叔,你和李老一块来趟旅社的地下室,对!带上你们的设备和器材...”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