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以后,大鹏大手一挥直接捏住吴斌的肩膀,照着他后腰“咣”的就是一脚,将他射出去半米远。
吴斌踉跄的摔趴在地上,随即满脸惊恐的扭过来脑袋看向我们低喝“你你们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我没有任何废话的问他“人呢?”
吴斌坐在地上,两只手撑着地面往后慢慢蠕动“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抓起客厅的一把木椅,照着他的脑袋直接砸了上去,气急败坏的嘶吼“我他妈问你人呢!我兄弟在哪!”
吴斌抱着脑袋哼哼哈哈的呻吟,死活不接我话茬,急得我抡起椅子没头没脑的就往他身上狠削,顷刻间就把他打的满脸是血,发出杀猪一般的喊叫声。
打了七八下左右,椅子“咔嚓”一声从中间散架,我抄起一条椅子腿,照着他脑袋又抡了一下,恶狠狠的咆哮“说不说?他人到底在哪!”
“啊!疼”吴斌趴在地上滚动几下干嚎。
这时候姜林从屋外走进来,顺手将防盗门关上,冷冰冰的说“你随便喊,绑架不是小案子,等把警察招来,看看咱们最后到底谁遭罪!”
听到姜林的话,吴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犹豫好半晌后开口“大哥我真不知道事情是关伟和小宁干的,我就负责开车来着。”
大鹏恼怒的一脚踹在他脸上,恶吼“草泥马,还真是你们干的!”
“哥们,我以前在边境那边跟当地的山兵学过两招逼供术,你实话实说咱都省事儿,你要硬挺着,我肯定有法子撬开你的嘴巴!”姜林站在吴斌的对面开口。
吴斌哭撇撇的摇头说“我真不知道他们把人绑哪了。”
“我来?”姜林侧头问我,见我点头后,姜林朝着大鹏努努嘴道“帮我按住他!”
大鹏蛮横的骑在吴斌的身上,按住他的两条胳膊。
姜林昂头寻视几眼,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啪”一下摔在地上,然后径直走进他家卫生间,拿出来几条毛巾,随即慢条斯理的蹲在地上捡起来几片杯子的碎玻璃。
看着姜林慢悠悠的动作,吴斌浑身颤抖的哀求“大哥,你们别折磨我了,我对天发誓,真不知道他俩把人弄到哪里去了,你们就算弄死我也没用。”
“不要紧的,我相信你会想起来得。”姜林阴嗖嗖的一笑,接着一把掐住吴斌腮帮子,猝不及防的将几片指甲大小的杯子碎渣一股脑塞进吴斌口中,然后将毛巾直接勒在吴斌的嘴上,打了个死结。
吴斌想要挣扎,但奈何两只手都被大鹏给死死的按着,根本动弹不得,姜林抡起拳头照着吴斌的腮帮子“咣咣”就是几拳头,边打边骂“想起来就点头,想死可以直接把碎片咽下去!”
“呜呜”吴斌疼的嘴里发出低鸣声,也就半分钟左右,勒在他嘴上的毛巾被红艳艳的鲜血给渗透,吴斌眼神惊恐的狂点几下脑袋。
姜林仰嘴一笑,站起身,朝着大鹏点点脑袋说“放开他吧。”
大鹏刚起身,吴斌急忙拽开勒在嘴上的毛巾,趴在地上“哇”的呕出来一大摊混合着唾液的血迹和几片还夹杂着肉丝的玻璃渣子,腮帮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姜林歪着脑袋问“语速快点,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吴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含糊不清的回答“人在关伟家的老房子里囚禁着。”
姜林抬腿照着吴斌的面门就是一脚“你他妈属算盘的啊?我拨拉一下你动一下!具体地址在哪?现在有没有人看守?”
吴斌捂着脸干嚎“邯山区东大街的我建明巷子,门牌号我忘记了,应该没人看守,关伟他弟弟今天二次手术,小宁上夜班”
“带路!”大鹏一把薅住他的头发从地上拽了起来。
坐在车里,我心急如焚我催促聂浩然再开快点,同时不放心的问吴斌“我兄弟有事没有?”
吴斌看了眼开车的聂浩然,口齿不清的说“目目前没有,只是被毒打了一顿,关伟说今天或者明天联系一个黑市医生把你朋友的肾摘掉,给他弟弟当医药费,还说除了你朋友以外,开车的大哥也动手打他弟弟了,预计这几天把那位大哥也绑走,我和小宁不同意,所以他才暂时没动手,大哥们我既没动手也没干别的,你们放过我行不?”
我皱着眉头问“你们是咋确定目标的?别特么跟我说假话?”
打那个小孩的事是叶乐天帮我们平的,叶乐天之前跟我说的很清楚,对方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是谁动的手。
吴斌此刻完全别吓怕了,毫不犹豫的交代“是小宁的一个朋友告诉我们的,还拿着他俩的照片。”
“什么朋友,叫什么?”姜林阴沉着脸问。
“好像是开酒吧的,我听小宁喊他宇哥。”吴斌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说。
“宇哥?”我眨巴两下眼睛,小声呢喃“张星宇?”
吴斌赶忙点头“对对对,就叫张星宇,小宁说他在市里混的特别好。”
聂浩然攥着拳头咒骂“草特么得,又是这个阴逼背后下绊子。”
我喘了口气又问“这个小宁又是干嘛的?在哪混的?”
吴斌带着哭腔解释“小宁跟我和关伟都是一个厂的,我们仨是技校同学,认识很多年了,他不是社会上混的,只是喜欢泡吧,所以认识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关伟他弟弟出事以后,他说帮忙打听,然后宇哥替我们出的主意,包括怎么绑架你朋友。”
很快抵挡吴斌说的地方,一条很狭窄的巷子,里面大概能有八九栋平房,看架势这附近应该快要拆迁了,基本上已经没人住,留聂浩然在车里看着吴斌,我和姜林、大鹏直接翻墙爬进囚禁卢波波的老房子里。
院里非常破败,一间正房,两间偏房,院子里扔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破烂,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听几个秒钟,感觉应该没人,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压低声音喊“波波波。”
“呜呜”靠近左边的偏房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呜咽声。
我们仨快步奔了过去,借着手机羸弱的灯光,我看到卢波波让挂在房梁上,两只手让麻绳死死的绑在一起,身体被拉的笔直,两只脚上分别还帮着一个破书包,包里塞了好几块砖头。
他整张脸全都肿了,嘴里塞着满满一团破布头,鼻子和耳边隐约渗血,赤裸着身子,就穿条小裤衩,前胸后背全是被皮带之类东西打出来的红印子,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块,顺着他的身体淌落在地上,脚下的空地上有一摊比洗脸盆还大的血泊。
看清楚是我后,卢波波口中发出“呜呜”声,竭力挣动两下身体,瞅着他这幅惨兮兮的模样,我眼泪当时就下来了。
“卧操他妈得!”大鹏咒骂一声,蹲在地上朝姜林说“林子,你踩着我上去,给他把绳子解开。”
半分钟左右,我们将卢波波放下来,刚一拽掉堵住他嘴巴的破布头,卢波波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沙哑的抽泣“吓死我了那俩畜生疯了,要摘我腰子,呜呜呜”
我轻轻拍打卢波波的后背安抚“没事没事,这个仇,我们肯定给你报。”
姜林攥着手机仔细检查了一下卢波波身上,朝着我道“先上医院吧,他两条胳膊被吊的时间太长有些脱臼,顺便再检查一下眼睛和耳朵,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卢波波喘着粗气说“那俩逼养的,待会肯定会过来,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说联系到了黑市医生。”
“嗯。”我吸了吸鼻子,直接背起来他保证“放心,凡是祸害过你的,一个都他妈跑不掉!”
卢波波趴在身后,声音很小的呢喃“朗朗,人狂自有天收,这次我虽然受委屈了,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前阵子有点狂,心态开始飘了,往后咱们千万不能太嘚瑟。”
我顿了顿,想起之前齐叔说的话,长长的叹了口气,卢波波说的对,最近一阵子我们太过顺风顺水,搞的大家一个个都有点飘,别说弟兄们,就连我现在走路都有点脚后跟不着地,确实应该好好的反省一下了。
把卢波波背出巷子,我和聂浩然载着他先去医院,留下姜林和大鹏留守原地,静候那两个挨千刀的逼养的,虽然这次事儿我们不占理,但卢波波被祸害成这样是事实,不管怎么说,我都必须得让对方付出代价。
安顿好波波以后,我又让聂浩然找地方先把吴斌先关起来,然后又分别给我孟胜乐、大涛、小涛、刘洋全都去了个电话,打算今晚上干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