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钱龙一顿抢白的男子顿了顿,拧眉回应一句:“钱总,伤人的又不是我,你没必要朝我大喊大叫什么..”
“既然不是你,你哔哔个鸡八!”钱龙粗鄙的吐了口粘痰,斜嘴叼着烟卷注视武旭:“他旭哥,哭着喊着想谈和的是你,这会儿低头不语的也是你,说说吧,你到底打算怎么赔,天挺晚的,别让大家伙都跟着你从这儿耗。”
“皇上,克制一下你的脾气。”秦正中假惺惺的呵斥一句,随即朝武旭道:“武总,你托省里的董老找到我,董老到现在还在等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他那么大岁数了,不要让他跟着一块『操』心可好?另外,我也很希望你们两家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但你亲戚伤人是事实,人情场我可以理解你的无助,可站在法律的角度,他那种暴躁分子确实应该重判。”
“呼..”武旭吐了口浊气,双眼无神的望向我道:“我想先听听王总的意思。”
我翘起二郎腿笑呵呵的出声:“我的意思更简单,你只要把小朱扔我面前,咱俩还跟以前似的当朋友处。”
“小朱跑了,我联系不到他。”武旭咬着嘴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把他交给您。”
我抓了抓侧脸微笑:“你看,你问我啥意思,我说出来我的意思,你又做不到,是不是有点没意思?既然没意思,那咱就聊点有意思的吧,二百万!不还价,能接受的话,明天把钱送我兄弟手边,接受不了,咱就重新论一下意思。”
“二百万,有点太多了吧?”刚刚开口那个高管不满的低喝。
“是挺多的,你们也可以选择不给的。”我拍了拍后脑勺,扭头朝着钱龙道:“这位老哥刚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我不信,你信不?”
钱龙先是一愣,接着“呼啦”一下站起来,左手猛然薅住对面高管的头发,右手抡成个半弧度一巴掌重重拍在对方的脸上。
“啪!”
清脆响声在大排档里泛起,不止挨了一巴掌的高管懵了,就连武旭和秦正中也全都有点傻眼。
钱龙一把松开对方,笑容很邪『性』的吧唧嘴:“响不响啊?我还可以更响,用不用试一下子?”
“你打我?”那高管呆滞几秒钟,立即泼『妇』似的蹦跳起来,旁边的武旭和秦正中赶忙拉住对方,秦正中白楞一眼出声:“皇上你这事儿做的不对昂,有什么事情直接说,打人干嘛。”
钱龙理直气壮的应声:“他骂我,我打他难道有啥错?”
“我什么时候骂你的,你不要含血喷人。”挨了一嘴巴子的高管气的浑身直打哆嗦。
“呸!”钱龙吐了口唾沫,双手『插』兜道:“他刚刚在心里头骂我来着,我听的真真的,你们看他,又搁心里骂我祖宗十八代..”
说着话,钱龙一个猛子扎出去,五马长枪的再次掐向那名高管的领口。
见到众人又开始拦架,我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朝着秦正中道:“大半夜的从这儿傻『逼』呼呼的打嘴炮没啥意思,我先走了啊中哥,咱们回头约。”
秦正中不停朝我使眼『色』:“朗朗,别那么『毛』躁。”
“不是『毛』躁,是耐心用完了,也就是你当和事佬,这他妈要换个人,我理他不?”我吹了口气,扫视武旭:“武总要是不嫌麻烦愈演愈大,那咱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对扎了,扎人的选手,我这儿不是没有,接下来就看武总您和您手底下的管理们能挺几个回合吧。”
武旭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吞了口唾沫开腔:“二百万,我出!”
“二百万是刚刚的行价,现在涨了一百万。”我“噗嗤”一声咧嘴笑了,指了指吵吵把火的钱龙道:“我兄弟刚刚扇他一巴掌,不得再要点手面磨损费啊,继续叨『逼』叨,我可能还会管你们再要点唾『液』损失费、熬夜加班费。”
“好,我给!”武旭昂头看着我,长长的吐了口浊气道:“感谢王总手下留情。”
auzw.com “不谢,替我转告内个小朱,这辈子别出现在yang城,不然我肯定剁了他的狗爪子。”我冷冰冰的怼了一句:“另外,我给你个忠告,做买卖就踏踏实实的研究经营之道,想玩别的花样,就别怪我用老百姓的身份跟你讲述一段灰道大哥是如何在自己的地盘跟人摇旗叫号!”
武旭抬头望向我:“王总具体指的是什么?”
“你自己回去慢慢悟。”我笑了笑,朝他伸出两根手指头道:“在我这儿交往的方式很简单,要么朋友,要么对手,你跟我对手混到一块,我会自然而然的产生自我保护意识,而我的保护意识通常是把带给我恐慌的家伙干翻。”
说完以后,我拍了拍他肩膀头道:“武总,记住你脚下踩着的地皮是yang城,在这块土地上甭管你们维多利亚曾经有多辉煌,现在都必须学会把脑袋『插』进裤裆,我允许发展你可以盆满钵满,我不允许你『插』足,你敢折腾,那我就用实际行动教教你,啥叫『药』到病除。”
“哥们,下回再想听一个巴掌的响声,记得联系我,我这个人向来施恩不图报。”钱龙豁着没有大门牙的嘴巴朝对面高管比划一个“六”的手势:“用特么我们行内话说,你真是six到飞起。”
从大排档档离开后,我俩直接返回酒店。
酒店的会议室里,张星宇已经先我们一步回来,胳膊打着一层厚厚的石膏板,正愁眉苦脸的跟地藏、谢天龙、白帝和洪莲讲述自己的“挨干”经历。
见到我们进门,洪莲轻声问了一句:“扎伤小胖的那个混蛋会功夫?”
“瞅着挺利索,应该是练过两下子吧。”我回忆一下后,朝着张星宇撇嘴:“计划有点流产,我今晚上就差骑武旭脑袋上拉屎了,那家伙愣是半点火气都没起,是个难缠角『色』。”
把张星宇送进医院以后,我俩曾简单的做过沟通,一致认为趁着这次机会把武旭『逼』急眼,甭管他到底有没有鬼,反正把丫撵出yang城肯定不会错,只可惜武旭比我们想象中还要能隐忍,愣是没有半点暴走的迹象。
“胖砸,你这三百万赔偿里,可有我一半的功劳,咱俩五五分账呗。”钱龙没正经的凑到张星宇旁边,笑呵呵的打趣:“我最近在撩一个搞直播的女神,已经砸进去不少钱啦,估计再有三两万,就能来一场美丽而又销魂的邂逅。”
“快拉倒吧,你这月都借我几回钱了。”张星宇白了一眼笑骂:“别再因为裤裆欠饥荒,控制一下你蠢蠢欲动的小欲望。”
“铿!”
就在这时候,一声闷雷似的爆响突起,对面的落地窗玻璃瞬间让干的稀碎,直接将张星宇对面的一块玻璃镜子打烂。
“快趴下!”地藏反应最快,两步冲到门口“啪啪”几声将屋内的所有灯光关掉。
“铿!”
又是一声枪响,会议室上摆着的装饰假山让嘣的四分五裂。
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洪莲蹲在椭圆形的会议桌后面,低声道:“不要抬头,全部爬出门,狙手应该在对面楼上。”
半小时后,我们几个惊魂未定的来到酒店大厅。
张星宇咬着嘴皮道:“对面的仪容镜救了我,对方是冲我来的,可能分不清楚镜子和镜外哪个才是我。”
“还是5.45口径的子弹。”地藏展开手掌,『露』出两颗黄澄澄的子弹道:“和前段时间袭击莲姐、狙杀吴中的子弹一模一样,但我感觉并不是同一个枪手所为,这个人没有狙杀吴中那么沉稳,第二颗子弹完全没必要打出来,给我的感觉像是威胁或者恐吓。”
“也有可能是发泄。”张星宇咬着嘴皮道:“我总感觉这次的枪手的年龄应该没多大,说不出来原因,就是有种感觉。”
“马德,让磊哥和元元明天把所有外墙全换成单向玻璃,搁自己家里天天遭遇恐怖袭击,我也是够够的。”我愤愤的臭骂一句。
沉默几秒钟后,我朝着哥几个发问:“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吴恒?自从我回来以后,那家伙似乎销声匿迹了。”
“应该不是,天道和蛋蛋前段时间帮咱们查了一下吴恒的老底,他的视力很不好,而且也不懂得狙击。”张星宇摇摇脑袋道:“我反倒觉得武旭相当有嫌疑,第一,两次事发点都在咱们对面,绝对不可能是巧合,我曾经上过维多利亚的顶层,看咱们酒店看的非常清楚,第二,武旭和郑清树有交往,今天晚上我在医院时候,郑清树给我打过电话求情,而郑清树的特长是什么,你们不会不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