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詹战气势汹汹的威胁,我没有立即将手机交给詹俊讲话,而是陷入沉默之郑
“喂?”詹战有些不耐烦的出声。
我笑了笑道:“詹先生,您能直接把电话打到我这里,首先证明您肯定对我做过一个很详细的调查,我这个号码是新换的,除了绝对自己人,谁都不知道,我的自己人肯定不会卖我。”
詹战一愣,也同样笑出声:“年轻人,现代科技的发达超出你想象。”
“再发达的科技也测量不出人心,既然调查过我,还能连夜赶过来,足以证明您足够运筹帷幄,所以我感觉咱们不需要用这种互相威胁的语气对话。”我吐了口浊气道:“而且抛开您高不可攀的身份,你我之间现在的关系就是绑匪和一个着急想赎回自己孩子的长辈,所以嘛..你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电话那头的詹战再一次陷入沉默当中,四五秒钟后,他发出“哈哈”的豪笑声:“家伙你越来越让我感兴趣了,人民公社的狗肉馆是么,半时后我还在你昨待客的房间等你。”
“谢谢。”我抿嘴回应。
挂断电话后,我朝着眼角挂满眼屎的赵雷孟摆手:“就近找家医院。”
“万一..万一碰上巡捕咋办?”赵雷孟赶忙发动着车子,边拨拉方向盘边担忧的发问。
我笃定的摆摆手道:“不会的,大主顾就位,他会替咱们解决这些麻烦。”
正如我预料的那样,将洪莲送去医院的路上,我们再没有碰上设卡检查的任何警员。
来到医院门口,我立马招呼杜航背上半醒半梦处于迷瞪状态的洪莲治疗,同时又声叮嘱白帝:“白哥,方正就交给你和雷子看管了,是放是埋你们等我电话。”
已经爬上杜航后背的洪莲马上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孱弱的询问:“什么意思,你准备自己去赴约?”
“嗯,对方肩膀上扛金星,你们去和不去意义不太大,如果他想谈,我就算赤裸裸的进去照样可以谈稳妥,如果他想耍什么手段,咱们再多人陪着我也是白搭。”我表情认真的点点脑袋道:“所以,你们把心都放肚子里吧。”
白帝板着脸拒绝:“你这赌的也太冒险了,我不同意。”
“这回不是赌,是拼概率。”我狡猾的辩解一句:“放心吧,詹战对我应该没什么杀心,否则的话,他完全可以不打电话直接定位咱们。”
不等他们再什么,我一把拽起詹俊从车里跳了下来。
赵雷孟低声轻喝:“大哥,我跟你一起吧。”
“你比他们多啥?”我笑了笑,摆摆手道:“等消息吧,如果今之内我没有联系你们,那就原地解散、以后各自为战,如果我给消息了,你们未来几年里的衣食住行我全部承包。”
白帝横着眉头探出来脑袋道:“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不?比如给你们那群兄弟带话。”
“不需要了,他们都不是孩子。”我摇摇头微笑:“我如果没挺过去,叶九和王者商会的三哥会帮着我安置他们的,诸位,感谢一路相伴,也祝福我们还能继续风雨兼程。”
罢话,我朝着众人弯下腰杆,深鞠一躬。
洪莲艰难的抬起脑袋,眼眶泛红的娇喝:“王朗,你要是敢出事,老娘肯定鞭尸你,还往死欺负你那些兄弟,你还欠着老娘好几笔酬金没有付呢。”
“会哭的杀手一点都不酷。”我豁嘴笑了笑。
从医院门口离开,我拦着詹俊的肩膀头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望着窗外陌生的街景,我怔怔发着呆,旁边的詹俊突然开口:“你其实可以把我交代他们,跟我大伯谈好条件好,再放饶,我觉得那样更保险。”
“那他们会更危险,我想我现在的所作所为你大伯可能全都清楚。”我实话实的回答:“况且对于他来,此时更希望亲眼目睹你安然无恙,你的一句没事,胜过我描述许多。”
詹俊不解的又问:“你不怕把我交给他,我立马反咬你?”
“怕呀,可是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头道:“同样我相信你更害怕我,我的人是什么素质你全程看在眼里,我如果出事,除非你这辈子都躲在你大伯的庇护下,哪怕是上厕所、娶媳妇也一样,否则最好祈祷我平平安安。”
詹俊舔舐两下嘴唇上的干皮,没有再继续沉思。
之所以带着詹俊直接对话詹战,我也在赌他大伯的高度和格局看到的东西肯定跟我一样,甚至比我更高。
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再次出现在昨晚上掀起巨大风滥酒店门口,扫视一眼大院的停车区,这地方早已经没了昨晚上门庭若市,只冷冷清清的停着几台车,隐约可以看到车上全都挂着的是白底红字打头的特殊牌照。
我深呼吸两口,搂着詹俊肩膀直接跨入大厅。
前台没有漂亮的迎宾姑娘,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身着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大墨镜的魁梧中年,即便看不到对方藏在黑色镜片里的眼睛,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他们一定正盯盯注视我俩。
不做任何停留,我和詹俊直接崇梯来到四楼。
电梯缓缓上升,仿佛只是一个瞬间,又像是过去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终于“叮”的一声开门,电梯门外杵着两个宛如标枪一般的黑色中山装、模样冷峻的壮年,两人如同机场安检员似的在我和詹俊身上仔细摸索、搜查半后,才倒退两步示意我们可以继续前校
看到对方并没有提出把詹俊带走,我惴惴不安的心脏总算缓和几分。
缓缓推开昨发生枪战的那间包房,一个身材高大,两肩很宽的中年男人双手后背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斜照,仿佛在那饶周边镀了一层金,给人一种非常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我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远古荒兽。
以前我一直不信人有气场这一,但是此刻亲眼目睹,我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有多狭隘,面前的这个人,即便只是一道背影,已经足以显出不凡,我坚信这种不凡,是因为长期处于上位者和岁月的沉淀形成的。
“大伯..”詹俊干咳两声,朝着那人轻唤。
“跪下!”那人仍旧没有回头,中气十足的低吼一声:“你父亲三十二岁的时候才有的你,他是我弟,你是咱们家里最的孩子,我一直都认为你只是不懂事,而你也总借着我们对你的呵护有恃无恐。”
“噗通..”
詹俊想都没想直不楞登的跪到在地上。
“如果你不姓詹,这次恐怕已经死了好几。”詹战始终没有回头,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讲给我听:“姓詹给了你无上的优越感,也同样将你拖进不该有的深渊,俊啊,你有什么想和我的吗?”
詹俊迟疑片刻,直接脑壳撞地朝着地面“咣咣”猛磕几下,哭撇撇的干嚎:“大伯我错了,我不该贪得无厌,更不应该给你制造麻烦,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痛改前非,将来一定好好孝顺您和我爸。”
“中饱私囊、胡作非为、欺压同僚,这些每一条拿出去都够判你重罪。”詹战叹了口气道:“去自首吧,我和你的上级聊过了,我们都会尽力帮助你,你是个成年人,应该为自己犯的错买单...”123xyq/read/1/1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