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道士 第两百二十七章 祭日

土枪这个东西很危险,主要是这东西都是找小作坊买的,或者干脆是农民自己做的,什么样的都有,不一样的又有不一样的用法,总之如果不清楚手里的东西怎么用,最好还是找个熟人给看看。

这个熟人自然是刘力宁了,他来的时候看我是问他这个事情,顿时笑了。“怎么了大法师,你不是有法术吗?还玩什么枪?”

我鄙夷的看了刘力宁一眼,让他少废话多做事,赶紧教我用这玩意,刘力宁笑道,说这东西很简单,就是装填射击就行,如果卡壳了,就扳这里,记住了,千万别把枪口对着人,不瞄准的时候一定得对着天空。

这种土枪用的是比较标准的弹药,这种弹药我们没办法自己做,得跑去隔壁县城买才行,现在虽然说这种土枪被政府大力的禁制了,但那也只限于大城市,在小地方的话,有关系还是能找得到作坊做的。

合法的猎枪太难搞了,农民都不喜欢这个,更喜欢方便一点的。

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而且说白了枪支这玩意并不难制作,钻研钻研小学毕业的农民伯伯也能搞定,无非是一台机器的问题罢了。

刘力宁并没有多留,他走后我就按他教的办法教了白萝卜,还试着冲着屋子后面的山坡开了几枪,几个村民路过了大惊小怪的喊道,让我注意点,然后又笑呵呵的走了。

这把土枪一次可以装填两颗弹药,发射两次,使用起来其实并不复杂,只要不炸膛,用起来都是一板一眼的事情。

我们还有几十发弹药,根据白萝卜对玉鳞甲的了解,和刚刚试射几发土枪的威力来看,她说刚好两发就可以打散死侍身上的玉鳞甲,到时候没了玉鳞甲的死侍,对付起来也就好对付多了。

爷爷的祭日没多久了,这几天我又连续梦到了爷爷,他在梦里就是重复着那一句话,让我快点逃,有粽子。

每次醒来之后我感觉心情都很低落,心理有种说不出来的苦,连续几日后我突发奇想,跟白萝卜说,要不我把爷爷魂魄的请回来,让他以后不必流浪在阳间,跟我们一起生活,去长沙,怎么样?

我如今跟白萝卜生活在一起也快半年了,虽然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但像这么大的事情,我也要跟白萝卜商量一下,得顾忌到她的感受。

然而她听到之后欣然接受了,说本该如此,把爷爷请回家供奉,也算尽了他在世时我没尽的孝道。

我听了很高兴,心想到时候祭拜完了,晚上就做法事请爷爷回来,再看看爷爷什么意思,如果爷爷也想留下来,那我们一家也算是团聚了,只等师父回来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爷爷的祭日,早早的我就和白萝卜就准备好东西,往山上爬,此时才刚刚天明,空气里蕴含着很重的湿气,一出发我就左右观察,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我,我有些担心,炼尸门会选择这种时候攻击我。

埋葬爷爷的山头属于比较偏僻的山头了,等我们走到这里的时候,往四周一望,就我和白萝卜两个人,没有其他的人,我不免有些松了口气,心想炼尸门不在今天打扰我们,也算是有些良心,等这爷爷的祭日一过,我再和你们算账也不迟。

我站在爷爷的坟前,爸爸妈妈就葬在旁边,等这里拜完了,还的走一个山头去拜奶奶。奶奶死得更早,我就知道奶奶的名字罢了。

我对爸爸妈妈根本没有什么印象,要说有的话,爸爸妈妈更像小时候遮蔽在心头的一块雾霾,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疼,我就感觉说不上的难受。

好在,爷爷对我的关心,还有师父对我的关心,让我逐渐忘记了这些,可如今跪在父母坟头时,我却又感觉心里泛起一股说不上的心酸,在想,如果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不死,事情会变得怎么样?

我们这里的规矩,是先祭拜父母,再给爷爷奶奶祭拜,我摆好老三样,在父母坟前跪下烧纸,白萝卜也悄然跟着跪下,默默的烧着纸,我也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个时候她把自己的猫耳朵和尾巴都露了出来,就好像是在表面自己的身份一般。

给父母烧完之后,我磕了三个头,白萝卜也如此照做,然后我把老三样挪了一下,挪到爷爷坟头钱,开始烧纸。

老一辈的人在烧纸的时候,总是会念念叨叨的,但我并不会,可能是我学这一行的原因吧,又或者是我性格问题,很多话我只会藏在心底,给爷爷烧完纸之后,我便惯例给爷爷磕头,可手刚刚扶到地面没一秒,土里却忽然伸出一双青色苍老冰凉的手,抓住我了。

我第一瞬间就是想到,难道爷爷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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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忙把手往回抽,可那伸出来的青色手掌力大无穷,冰冷刺骨,根本没办法挣脱,我一下子慌了,不顾是不是爷爷,立马拿出一张镇阴符贴了过去,果然,镇阴符还没贴上去,那手掌就缩回了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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