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白色的纱布裹在伤处,他带给人的也就一种感觉。
兴感。
再加上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让他看起来特别的男人。
嗯,爷们。
拧开水龙头,靳雪悉洗得是冷水,浇了半天人才清醒了些许,洗好了,她伸手就去拿睡衣,这才发现是才买来的还没拆开包装的内衣加睡衣。
穿吧,不然也没有其它的可换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她就不该跟着蓝景伊去买这些。
撕开包装,可打开了,她更不想穿。
太透了。
小内内小得让她觉得是不是最近布料奇缺或者价钱太贵了,完全是那种超省布料的款儿,比绳子粗不了多少。
硬着头皮穿上,急忙套上睡衣,睡衣的布料不省,很大方,可是,太薄了,半透明的让她内里才穿好的小内内特别的显眼。
靳雪悉后悔了,可再看脱下去的衣服,她刚刚冲凉时没想那么多,此时已经被水淋湿了。
最后,靳雪悉披了一条浴巾不伦不类的出了浴室,顿时一股饭菜香飘来,“过来吃饭。”成青扬坐在小餐桌前,正等着她出来一起用餐呢。
“哦,好。”低着头,靳雪悉就象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垂头坐在成青扬的对面。
四菜一汤的经典套餐,简单却不失营养,很符合成青扬的个性。
他闷声不响的吃着,让她渐渐的放松下来,陪着他一起用餐,那种感觉怪怪的。
或者说,经过了这两天两夜,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什么发生变化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变。
去医院做了检查后就逛街,此时的靳雪悉委实是饿了,一会儿的功夫就将面前的食物吃光了,她抬头看他,却见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看着某一点一动不动。
靳雪悉吐了吐舌,起身就要收拾餐具,小手却被成青扬轻轻一按,“放着,一会佣人会收拾。”
“好……好的,那我……”
“我妈来了,你就留在这房间吧。”
“成……成阿姨又回来了?”靳雪悉瞬间就觉得全身都绷紧了,老人家不喜欢她而喜欢夏晚歌,她知道。
“嗯,你留在我房间就好,去阳台晒晒太阳,然后午睡一下。”
“那……那你呢?”
“我养伤。”
靳雪悉的小嘴张成了O字型,很想问他他们两个今天就要这样度过吗?
这也太悠闲了吧。
“醒了可以看电视,嗯,还可以上网,WIFI已经好了。”成青扬说完就起身到了床前,倒下,阖上眼睛象是睡着了又象是在假寐。
他还真的是在养伤。
靳雪悉乖乖的去阳台晒了一会太阳,想着他已经好起来了,她便轻松了许多,内疚感也少了些。
说是要午睡,可是回到房间,成青扬还霸着那张床,想起昨晚他搂着她睡时的感觉,靳雪悉浑身激棂棂的一颤,还是不要了。
“我妈在呢。”
就这一句,她要走向沙发的脚步顿时顿住了。
才披着浴巾到处走,现在,她才发现她忘了一件事情,她忘记买新衣服了,这没的换了。
“青扬,我……我没衣服了。”绞着睡衣薄如蝉翼般的衣角,她微囧的道。
“嗯,午睡吧,到时就有了。”
那就是说她现在还只能穿身上的这几只。
她自己才买来的一个比一个小件一个比一个透明,都是这般的。
蓝景伊,她害惨他了。
慢慢的躺在他身边,经过了昨晚,她似乎也没有那么怕了,背对着他,她低声问:“伤口还疼吗?”
“不疼。”
“你真厉害。”缝合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反应,“青扬,你是不是没有痛感神经呀?为什么你不觉得疼呢?我看着都觉得疼。”她忽的转身,他的脸立刻放大在眼前,她好奇的看着他,有时候就觉得他象一个怪物。
“习惯了。”淡淡三个字,他便阖上了眼眸,不再说话了。
靳雪悉顿觉无趣极了,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喜欢这个男人,他真无趣。
撅着小嘴,她又转过了身,心里开始升起了无数的小疙瘩,她不开心了。
“害怕?”不想,她不说话了,他倒是突的来了这么两个字。
“不怕。”她不是怕他好不好?是觉得现在的他很无趣。
“那就睡吧,醒了再做其它的事儿。”
他轻声语,她也没想其它,直到真的醒了时,她才知道成青扬这个人从来说话都是有理有据的。
昨晚没睡好,再加上早上起得早,靳雪悉这一个午睡一直连到了晚上,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她根本不知道是几时了。
房间里很黑,她伸手就要去开灯,一只手却落在了她的小手上,微温,透着男性混合着烟草的味道,“饿了吗?”
她摇头,看不清黑暗中的他,只是觉得今晚的他有些怪。
“真不饿?”
“嗯。”她睡了一觉,睡之前吃了东西,这一动未动的躺了这么久,确实不饿,也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只穿着睡着前穿着的那件半透明的睡衣,可是浴巾早就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若你后悔,还来得及。”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低低问了一声,身子却被轻轻一搂,她这才发现成青扬的身体滚烫滚烫的,“你发烧了?”
“没有。”
他的手扣着她的紧贴着他,那股子温热很快就传递到了她的身上,即便房间里的冷汽开得足够大,她还是觉得热,很热,口干舌燥的舔了舔唇,可热度没减反倒是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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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雪悉正懊恼的时候,唇上突的落下了仿佛火球一样软软的东西,那种触感让她仿佛要被融化了般的睁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渐渐习惯的黑暗中的男人。
他吻她了。
真的吻她了。
所有的动作都是那样的慢,却又好象是醇酒一般徐徐缓缓的渗透进她的身体里,让她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起舞一起欢唱。
她以为她会紧张。
却早就在那男人浓烈的气息中醉透了。
靳雪悉觉得自己做梦了。
可是这梦又是那样的真实。
许久许久,他轻搂着她靠在他的怀里,她羞羞的噤声的蜷缩着,人早就不困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萦绕在那泛着特别气息的空气里,久久也不消散。
“后悔吗?”他终于轻声问她。
“不。”她抿唇,倔强的回了这一字,心底里却是甜蜜的,受了伤,他还是这样棒,由头至尾都是他在主导一切。
“我……”他又开口了,低低一个字后顿了一下,接着道:“也是第一次,所以,才不够好。”
“真的第一次?”许是两个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靳雪悉熟稔的转头就问他。
“嗯。”
“我不信。”她撇嘴,或者他与女人是第一次,与男人呢?一定有的。
“君越很正常,所以,我才一直留到今天。”
靳雪悉哭笑不得了,他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她要感谢江君越了,若是江君越不正常,她都没可能得到这男人的处那啥男之作呢。
可再细细品味,这样的话由他说出来,便可见他对今晚的认真了。
“我查过了,输液的药液对身体不会有损害,也不会……”
她小手立刻捂上他的嘴,“不许说。”也不会对怀孕有影响吧,她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可偏就羞了。
“好。”
他还真就不说了。
果然还是那样无趣。
可,她居然就喜欢这样的他。
冷冰冰有冷冰冰的味道。
还是别具一格的味道好不好?
或者,喜欢一个人,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是最好的吧。
“睡觉还是吃晚餐?你自己选择。”
“睡觉。”她窝在他身边,什么也不想做,就想这样一辈子,她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当咬了舌之后才发现很疼的。
这样真好。
她终于做成一个女人了。
他不说话,她就躺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前对他的那种惧怕就因为这一晚的一个突飞猛进的进度而消弥了。
于是,她说,他听。
夜在两个人的世界里是那样的和谐,唯美。
说着说着,她又想到被他扯烂了的睡衣了,“青扬,你是不是因为睡衣才要了我?”她眨着眼睛问他,想起蓝景伊说过的,睡衣最助男人的那个什么欲那啥望来着。
“傻瓜,以后,离蓝景伊远点。”要是睡衣真能搞惦他,他也不用今晚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了。
这第一次,没有半点水份,他没骗她。
“我不,她是我闺蜜。”
“好。”叹息了一声,成青扬又噤声了,就听着身边的女人絮絮的说着,突然间就觉得原来做一回真正的男人真的很不错,原来女人还是可以走进他的人生的。
或者,就这样吧。
他不反感,还可以接受,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而曾经的那个人,他已有妻有女有子,他再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同一晚。
另一幢别墅里,江君越的车灯终于亮在了园子里,蓝景伊穿着宽松的卡通睡衣便飞奔到了楼下,终于没有人打扰她和他了,她女汉子般的搂住他的腰,“倾倾,快跟我说说,二叔都招了什么?我爸爸到底在哪?”